第二十八章：领袖
“阿德卡多的人？都这么不懂礼貌吗？” 两名“守卫小丑”神色不虞，显然感受到了冒犯，这个女人对他们的老大缺乏尊重。 “我是帕南·帕尔默，是来谈生意的，柯莉特·特雷迪斯让我来的。” 帕南是个直脾气，不过她也不是傻子。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和态度，可能冒犯到了“小丑帮”，于是她开始软了下来。 “柯莉特？” 两名“守卫小丑”对视了一眼。 “你等一下。” 在让帕南稍安勿躁之后，“守卫小丑”拨通了电话。 “帕南·帕尔默？好的，明白了。” 在简单的沟通确认了一下之后，“守卫小丑”给帕南放了行，允许她进入了“夜翼”。 白天的“夜翼”，要安静的多，毕竟昨天刚举行了派对，现在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当然，“夜翼”肯定是两班制的，不会出现无人看守的情况，白天依然有人在。 帕南去了吧台，一位调酒师正百无聊赖的在那里站着，手里不停的转着酒杯。 “哇哦，一位流浪者美人，很高兴为您服务。” 看到帕南·帕尔默，那调酒师热情的打着招呼。 帕南向他看去，这是个三十来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燕尾服，十分得体。 不过他手中转着的酒杯一直没停过，有点古怪。 帕南听索尔说起来过，“小丑帮”的人多少都有点问题，哪怕是那些看起来很正常的家伙，背地里可能也会有一点怪癖。 也许眼前这个家伙，就是喜欢转杯子呢？ “我叫迪卢克·莱艮芬德，整个夜之城最好的调酒师。 您想来杯什么？一杯晨曦怎么样？最适合早上喝。” 红头发的调酒师很自来熟，一直不停的说着，而且似乎想要强买强卖，帕南还没来得及回答，迪卢克就已经开始调酒。 “不用了，我来找人，找你们老大，谈生意。” 帕南赶快开口，想要制止这位自来熟的调酒师。 “哦！真是可惜，算我请你的吧。” 听到帕南的话，迪卢克叹息了一声，但手上动作没停，一杯仿佛闪着晨曦微光的鸡尾酒，被他端给了帕南·帕尔默。 “额......谢谢。” 帕南有点尴尬，但是她还是接了过来。 她倒是不担心酒有问题，毕竟这里是“小丑帮”，他们“阿德卡多”一直和“小丑帮”关系还不错，不至于会对她怎么样。 喝了一口“晨曦”，帕南眼睛亮了一下，这酒确实不错，很提神，味道也很不错。 “你们老大在吗？” 不过，帕南并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她可不能贪杯。 “老大不在，也许你可以在这里等一等，耐心一点，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来了。” 迪卢克转着酒杯，蛮不在乎的说道，他习惯了，想要见他们老大的人太多了。 “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帕南皱了皱眉头，在这里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万一那家伙一直不过来呢？ 她可还要工作呢，“阿德卡多”本来就快揭不开锅了，她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 “当然不能，不是什么人都能联系上老大的。” 迪卢克果断拒绝，然后疑惑的看向帕南·帕尔默。 “你没看新闻吗？老大昨天忙了很久，估计正在休息，谁会为了你去打扰他？” 迪卢克指了指悬挂在一边的电视，电视此时正在播报着新闻，帕南还真没看过。 “今日凌晨，海伍德区再次发生帮派火并，瓦伦蒂诺帮和六街帮的冲突逐渐升级，请市民出行时尽量避免经过丽景区。” 虽然帕南对“海伍德区”的乱象感到惊讶。 但是，新闻上的内容，似乎和“小丑帮”没什么关系啊？ “你没看到吗？六街帮死的人多，因为昨天老大过去了，顺手帮了瓦伦蒂诺帮一把。” 迪卢克笑着说道，这是威廉·黑尔告诉他的。 “......” 帕南一阵无语，这她怎么可能推断的出来？ “昨日夜间，赛博精神病、前新美国军人詹姆斯·诺瑞斯，在公司广场犯下重罪，已被暴恐机动队击毙，但尸体被小丑帮劫走。” 新闻还在播报着，帕南听后只觉得“贵城真乱”。 “所以，他今天大概不会来了是吗？至少现在不会来，而且，还没人敢去打扰他？” 帕南向调酒师确认道。 她在心里吐槽，这“小丑帮”也太能惹事了吧？ 刚抢完“荒坂”，然后又去抢了詹姆斯·诺瑞斯的尸体，接着还去参与了“海伍德区”的帮派火并，简直一刻都没有闲着。 一天一夜的时间，可真够忙的。 也就是她不知道，克洛温中途其实还去参加了個节目。 什么叫“时间管理大师”啊？ “也许吧，至少我不敢。” 迪卢克耸了耸肩，把手里的酒杯旋转着抛起又接住。 眼前这女人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模样，何必为了她去打扰老大休息呢？ 帕南很失望，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问问索尔该怎么办。 别人不愿意帮她联系，她总不能强迫别人，这里可是人家“小丑帮”自己的地盘。 “索尔，那位Joker不在，你有办法能联系上他吗？” 帕南拨通了索尔·布莱特的电话，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等待对方回答。 “稍等，我去问问。” 索尔给了她回答，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啧！” 帕南很不满，她不喜欢索尔，索尔太不近人情了。 不过，在心里，帕南其实是尊重着索尔的。 索尔受命于危难之际，在家族最困难的时候上任，一点一点的在让家族变好。 他总是想要努力做出正确的选择，并且一向勇于面对后果，从来不会推卸责任。 索尔不肯妥协、顽固、大胆、讲原则，手下的人对他抱着一种不情不愿的尊重，而往往只有最最公正，因而也是最叫人无法忍受的人，才配得上这种待遇。 这也是克洛温欣赏索尔的地方，索尔这个家伙，确实可以算是一个好的领袖。 当然，每个人对“好的领袖”这个概念都有不同的看法。 帕南就不喜欢索尔这样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