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同志
“我知道，我很少来这边。” 克洛温接受了哈罗德的好意。 哈罗德这位老警探压力很大，因为他心怀“夜之城”，是现在的“NCPD”里面真正办实事的人。 如今的“NCPD”，就和“哥谭警局”一样，腐败、尸位素餐是常事，真正做事的人自然辛苦。 所以，克洛温平时基本上不会麻烦哈罗德去为他做事情，反而会尽力的帮助哈罗德。 他们之间，是有默契的。 甚至连克洛温与“小丑帮”之间的联系，哈罗德都隐约有所察觉，当然，只是猜测。 哈罗德也想不到，克洛温大少，竟然会是“小丑帮”的老大。 他只会以为，在“小丑帮”的背后，有着“夜氏集团”的影子，有“夜氏集团”的投资。 毕竟，“小丑帮”的行事作风和其他帮派不同。 “下次如果要来，多带些保镖，或者叫上我们。” 哈罗德还是不放心，他继续叮嘱道。 虽然他也知道，克洛温大少的战斗力其实并不弱。 但双拳难敌四手，人多力量大。 一个人就算战斗力再强，跑来这种地方，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好的，警官。” 克洛温笑了笑，敬了个礼。 不过，叫哈罗德来保护他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克洛温并没有把哈罗德当成他的“戈登”。 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哈罗德·韩这位老警探，确实没有詹姆斯·戈登局长的能力强。 詹姆斯·戈登局长，是“超级英雄”，甚至能够接任“蝙蝠侠”，哈罗德和他的相似之处，大概就是警察的身份，以及都具备不错的侦探能力。 现实不是漫画，戈登局长历经劫难，却能够化险为夷，是因为他是个重要的配角。 而哈罗德，只是一位普通的“NCPD”，哪怕做的时间长了些，但说死也就死了。 所以，哈罗德只需要老实的做他的“NCPD”就可以了，和“公司”斗这种事情不需要参与。 虽然哈罗德警探无法帮上什么大忙，但克洛温仍然很珍惜这份友谊，这份忘年交。 克洛温希望，像哈罗德这样的“夜之城”人能够更多一些，我们必须要靠自己守卫这座城市。 “嗨，瑞弗，别看了，我没杀他，只是让他晕过去了而已，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在应付完了因为上了岁数，变得越发絮絮叨叨的哈罗德之后，克洛温把视线看向了另外一位年轻的“NCPD”，瑞弗·沃德。 他是哈罗德的搭档，对克洛温缺乏了解，哈罗德并没有把关于克洛温的事情告诉瑞弗。 虽然瑞弗人不错，也是一位办实事的“NCPD”。 但现在的局势，“NCPD”必须仰仗“大公司”的支持，警员们随时都会被资本的力量腐蚀。 哈罗德无法保证，自己的这位搭档也能一直保持初心，他能看出来瑞弗活的很挣扎。 年轻的瑞弗，还在面对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NCPD”并没有他以前想的那么好。 哈罗德在考验瑞弗，他确实需要帮手，但现在还不是把克洛温这条线告诉瑞弗的时机。 “克洛温少爷，你应该听哈罗德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北橡区才更适合你。” 瑞弗·沃德起身，他确认了“偷车贼”的状况，确实没死，克洛温·奈特下手很老道。 但瑞弗还是很不满，他觉得克洛温大少就是在没事找事。 开着“雷菲尔德·石中剑”来这里，还还停下来放在这里，和把金子放在马路边有什么区别？ 这些“歌舞伎区”的混蛋们，要是不动手偷就怪了，这可是一辆“雷菲尔德·石中剑”！ 偷一辆，转手卖出去，哪怕以十分之一的价格卖出去，也足够普通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瑞弗警探，你这话可就有点受害者有害论了，我的车被偷了，反而是我有错了吗？” 克洛温仍然面带笑意，他能够理解瑞弗·沃德的想法，就是说他不好好的待在安全的区域，非要跑到这种无序之地自找麻烦。 但怎么说呢，这非常的悲哀。 “夜之城”中，失去了秩序的地方，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多，先是“太平洲区”，然后是“城北工业区”，再然后又是“歌舞伎区”。 “市政府”、“NCPD”，正在逐渐的失去对城市的掌控。 接手秩序的，变成了大公司、黑帮，而大公司和黑帮制定的秩序，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区别。 大公司，是变相的剥削、压榨，慢性死亡。 黑帮，是更直接的生命威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市政府”也可能有腐败问题，但起码比“大公司”、“黑帮”靠谱，因为起码市长是自己选上去的，大不了就重新选一个。 而大公司、黑帮，可不是“夜之城”人自己能选的。 “跟我们一起走吧，别再在这里逗留了。” 瑞弗·沃德不想和克洛温辩论，他们的想法不同。 但他也不希望克洛温少爷在这里出事，那对“夜之城”，对“NCPD”来说，绝对是一次严重的打击。 “夜家大少”的身份太敏感，这个时机也太敏感，很难不让人想到“理查德·奈特之死”。 最出名的“奈特”，在“公司”重新入主“夜之城”后，再次死的不明不白，那乐子可大了。 瑞弗·沃德很难想象，那副场面会有多混乱。 “夜氏集团”如果发飙，整個“夜之城”都要停摆，这就是全面扎根基础设施的威慑力。 “走吧，我的事情也办完了。” 克洛温从善如流，下一次他再到这里来，可就不是以克洛温·奈特少爷的身份来了。 “朱迪的话”，“苏珊·奎的态度”，“丽姿酒吧的现状”，“停下必然会被偷的车”，这些事情，全都在告诉克洛温一个答案。 整顿“歌舞伎区”，已经势在必行。 克洛温做事，讲究一个师出有名，这不是帮派仇杀，这是为了给“歌舞伎区”带来秩序。 “小丑帮”不是一言堂，克洛温也不能凭借“恩情”，凭借他让“小丑”们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就放肆的要求“小丑”们为他卖命。 很多“小丑”，本身就是不想再莫名其妙的突然犯病、杀人，才选择加入的“小丑帮”。 克洛温只是吸取了他们的疯狂而已，又不是像游戏一样，能够把这些属于己方势力的人全部精准cao控，让他们能够指哪打哪。 现实，比游戏复杂的多。 “小丑”们都有自己的思想，克洛温想要团结他们，也只能靠思想，靠共同的目标。 “为歌舞伎区带来秩序”这个目标，能够被大多数“小丑”接受，克洛温的选人是有倾向性的，不是所有的“赛博精神病”他都收。 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能够成为“小丑帮”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