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
李富国背着双手缓步走了过来,此时耳朵上的鲜血已经止住,站立在了小白的身前阴邪的笑骂, 和我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说着抬脚踩在小白的头上。 此时的小白已然是有进气没出气侧卧在地上,脸色白的像冬日山谷中的积雪,脸上泥泞不堪,鲜血伴随着血沫从嘴中大口喷涌而出,四周飞舞着几只苍蝇,好像在等待猎物死亡之后来享用丰盛的晚餐。 嘴唇的颜色正在慢慢散去,李富国像踢皮球一样用脚底来回蹭着小白的头颅,鲜血在涌出,偶尔喷出几滴溅射在李国富的靴子上,白色的筒靴上沾染了红色的血痕,像寒冬里的梅花在严寒下绽放。 此时已然是将近傍晚,李富国见两人已死自己兴致已然是全无,便带领手下侍卫上楼休息,留下这一对可怜的父子在大堂无声腐烂, 见李富国等人上楼,酒馆夫人忙从柜台下爬出,神态瞬间恢复到往日的嚣张跋扈,见众人站在大堂,怒从心起喊到,都不用干活么,赶紧把尸体扔出去,真是晦气,早都说了那个小傻子是个祸害,这下好了吧,连累小春子不说,害的咱们也差点掉脑袋,真是倒霉,当初就应该给他扔了。 众人低头不语,心中有话也不敢当面来讲,各自摇头叹气的离开,留下了两个平日里与小春子关系不错的张福和马权,俩人商量片刻便找到两张破草席把尸体包裹上,权哥这春子在城中无父无母,自然死后也没有个落脚下葬的好地方,这城内野狗众多,埋进土里不出两天也会被野狗野猫刨出来分食,所性不如把这二人扔在离城五里的黑水潭内,这黑水潭出了名的没人气儿,那黑水泡像面糊糊似的,大中午阳光的都照不进去,这水里别说鱼了连个虫子都没有,人都去了,咱哥俩就把这尸首扔这,也算是不负相识一场,说话间马权便把二人放进了驴车,挑上了灯笼直奔五里外黑水潭。 大约过了两三盏茶的时间,随着张福‘吁’的一声,驴车缓缓放慢了步伐,收起马鞭,回身一越跳下驴车走向马权,权哥咱们到了,就是这里了,马权在车后打着盹,慢慢睁开眼睛向四周观望开来。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天边几朵云在缓慢的移动着,云层中半边月亮探出了头,月光照亮了黑水潭,水面反射的月光打在了四周茂密的丛林,两旁大树轻轻摇晃,树林中野兽哀嚎,云层慢慢覆盖住月亮,光源也在慢慢消失,黑暗之中的树林仿佛有一只只凶兽在凝视着二人,马权情不自禁的哆嗦了几下,连忙和张福把尸首卸下车抛入潭中。
哎,张福,完了事,快走吧,这地方让人发毛,白天都够吓人了别提晚上了。 是啊是啊,权哥,咱走吧,我也感觉浑身不自在。 匆忙的跳上了车,大力挥舞着马鞭,口中‘驾’‘驾’‘驾’不停催促。 在漆黑的水面上,无数的波浪在不停地翻涌,在月光的照耀下,湖心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色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