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勤恳兢业职场男 邂逅风韵俏佳人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两片窗帘之间的间隙，照射到我紧闭的双眸时，耀眼的光线将我刺醒了。真他妈讨厌，昨晚睡觉前拉好窗帘后，没有检查帘布之间有没有贴合，又让太阳光跑进屋来。 我睡觉喜欢在没有一丁点光线、封闭幽静的环境里，哪怕一丁点亮光也会影响我的睡眠质量。我转头瞥了一眼右边床头柜上的辉灯管闹钟，橘红色的数字显示“05:02”：离设置的起床闹铃还有近四十分钟。这个点醒来真尴尬，想继续睡觉时间又太短，起床洗漱又带点困意。还好今天是星期五，我辗转翻身了几下，就起床了。 我倏地一下穿好睡衣，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昨夜就寝太晚，看着台盆柜镜子里的自己一夜之间从下巴颏、上唇以及两腮冒出的胡渣，仿佛感觉镜中人有一丝丝沧桑感，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面相卡通化后有点像熊（当然是可爱的熊本熊），想到这里我不禁对着镜子下意识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我通常不吃我妈做的早餐。我喜欢去隔壁街的一鸣奶咖买早点，这家连锁餐饮店有很多家分店，供应各种口味的咖啡、牛奶、面包、蛋糕等餐食，我很喜欢这家店的味道。 买完早餐回家，mama也已经起床在厨房做早餐，她做她爱吃的鸡蛋锦粉面，她一边用筷子搅和鸡蛋与红薯粉，一边嘴里嘟囔说“外面早餐店的食物没有家里做的卫生”、“喝太多甜枣奶、蛋奶对身体不好”之类的话。我打开电视机以希冀《早间新闻》的声音能覆盖住老母亲的喋喋不休（其实，她可能是用心良苦）。 《早间新闻》里端庄美丽的女播音员还是一如既往以老生常谈（或者说陈腔滥调）的方式先播报星球要闻，今天的早报是：总督爱龙马尔斯（EronMars）决定推迟退休，下月新总督加冕典礼取消，据总督府内部人士透露，总督Mars公爵认为总督候选人W爱16（W-16)阁下当下尚无法胜任总督职务，也不具备EronMars集团业务继续拓展事业的能力和阅历，需要继续以继承者的身份进行学习和锻炼”。 “老家伙，都延退多少次了，就是不想放权”我啃着rou松吐司，心里默想。 “上周被叛军严重损毁的乌托邦傅里叶15号（CharlesFourier15）10千伏变电站从今日起即将由国家电网公司着手修复，预计工期需要2~3个月，原先由该变电站供电的若干小区将即日搭设临时电缆供电，以保证有关小区居民的生活工作用电需求”，“下面播报其他新闻......”。我听着新闻，知道这几天有得忙了。 啃完了吐司，我穿上工作服，出门驾驶我的二手五菱往工作的地方去了。路上汽车寥寥，天空似乎起了雾霾，能见度比较差，汽车收音机里播放着最近的上榜新歌，JaychowVI的新歌又上榜了，刚发单曲就冲上周榜单的第三名，而且点播量还在攀升，但是我个人感觉虽然他的曲是新谱的、词是新填的，但是歌曲的曲风、旋律的律动仿佛又深藏不露JaychowV甚至JaychowIV的痕迹，而且长相也几乎如一个掩模版光刻出来，只是肤色略有深浅之别。“现在插播紧急通知，现在插播紧急通知”，收音机放送的音乐被快讯掐断，“今日早晨，城防巡逻队日常巡检发现51大区东北象限区第5分区（每个象限区按“井”字分成9个分区）穹顶有不明原因裂痕，造成有害气体泄入，请居住或途经51大区域人员紧急避险”。 “看来今晚工作结束后不能去那边的居酒屋喝点清酒、吃点串烧了”我心想，“也好，回家看一会书、弹一会琴，然后睡觉休息，妈总是说我乱花钱、不存钱”。 大约行驶了1小时10分钟，我来到了工作地点—“阿瑞斯金座”项目部。这个楼盘上个月底刚刚预交付，此时搬进去的业主寥寥无几（其实几乎没有人），上周因为“第15号10千伏变电站”被破坏了，现在整个小区处于无电状态，特别是到了夜里，几栋赭黄色铝板外墙的塔楼如同矗立在十字路口的长方体金属棺材，偶尔有零星的亮光从这棺材里反射出来，那也是铝合金门窗玻璃的反光，气氛死寂死寂，尽管这里地处城区的多条主干路交叉口。 我驾车拐入地下室坡道，经过第二个弯道后单手随性地盘了一把方向盘，将汽车甩向了停车位，车身蛮狠而又任性地斜跨了3条车位线。我落车环顾四周，偌大的地下室仅有我一辆车；我心中窃喜：趁着现在住户少，这周内可以带上足球和折叠球门，下班后在地库里踢足球。车库的环氧树脂地坪漆面在LED荧光灯的映射下光洁如灰底的镜子，能反射出地面上人和车的映像。 ·今天的工作会比较忙碌，我早有心理准备。上周“第15号10千伏变电站”被“反抗者”们毁坏而导致“阿瑞斯”小区断电后，不久，我就被领导告知玛尔斯北方电网公司预计会在这周从乌托邦或伊希地（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地方）的其他区域电网统调电力供给本地区，届时需要从临时电线杆上的变压器后搭设电缆到配电房为“阿瑞斯”小区暂时供电。其实，区域公司上层也是被小区的部分业主接连不断地投诉弄得心烦意乱，才会几人一场“头脑风暴”后决定用此方法暂时应付一下电荒，等变电站修葺一新如同往日般运行就万事大吉，这个楼盘是集团在本大区的明星楼盘，不但销量奇好而且交付满意度稳居集团名列前茅，董事长秘书室对目前区域公司的高管十分满意，传闻这批高管都有擢升加薪的机会，自然，这几位领导不会冒着被投诉而记过的职场风险，毕竟一路披荆斩棘跃升到如今这个地位不容易，岂能有闪失！公司领导已经物色好一家不知名的小电力施工企业来接线，做为甲方工程师的我只要旁站监督，做好配合工作就可以了，当然，必须时刻留意工程质量和施工安全，如果对方遇到错误或者困难，需要立刻补偏救弊或纾困解难。 我乘升降电梯上到庭院，几幢单元楼入口的金桂花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绽放，橘黄色的娇小花瓣竟能散发出袭人心怀、沁人肺腑的甜意幽香。我呼吸着这空气里的馨香芬芳，似乎觉得日后几日不吃早饭光闻闻花香就可以饱腹......正有些走神之际，“叮铃、叮铃、叮铃......”，一声急促的手机响铃让我回过神来，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对于很多其他职业的人来说，他们也许是不会接陌生电话的，因为多半是广告、推销之类sao扰电话，但是，我都会接电话，一座住宅区是由很多专业领域的人员接力建设的，做为一名工程师显然会接触行业内的“三教九流”人物，许多打来陌生电话号码的单位都是第一次与我公司签约合作，也仅仅合作一次，以后的新楼盘就再也没接洽过，所以自然每个未存储的号码都要接听。 “您是林工吗？”手机那头传来一位声音齁甜（或者说让男人听了有点酥麻）的女声，“我是双日电力工程公司的员工毕小粉，过会我们要去您们项目部接临时电缆，请我加一下您的Marschat，您的账号是这个手机号吗？” “是的”，我回答。 “好的，到时候请您通过一下哦！然后发我一个定位，谢谢啦！” “行”。 “那么过会见，拜拜” “好的”。 挂了电话，须臾地功夫，我的Marschat通讯录就提示收到一个“添加好友通知”，我点击查看、通过，将毕小粉添加为好友。 也许是雄性生物的天性或者我个人的个性，通常我在Marschat添加上一个陌生女性为好友的第一时间都会将其头像点击放大（如果她的头像是其本尊的话），亦或者点开她的社交圈以期翼发现她的生活照（若果她没有对别人限制浏览的话）。她的社交圈只对特定人士开放，我无权浏览；我于是后退至首页点击其头像放大，屏幕上登时出现了一位明眸皓齿、螓首蛾眉的美人脸蛋，由于裁剪的缘故，看不到毕小粉刘海以上、脸颊两侧、下颌以下的地方。 “真是管中窥豹，只瞧得到美女脸上四四方方的一个局部，”我忖思“也许这个局部也是美颜修图过的”。但即便如此，一想到即将能与嗓音甜美、头像靓丽的女生碰面，让身为男性的我难免有点幻想和憧憬。 于是，我点击聊天框里的定位，给她发送了楼盘所在的定位，然后等待她带着施工队到来。 “喂，我们到了，从哪个大门进来”电话里，毕小粉问道。 “看到东边的会所吗？从它的涌泉水法南面的消防坡道进来吧”。 我此刻已经站在坡道铁艺大门的后面，透过铁门的格栅之间，之间不远处走来一位妙龄的女郎，几丈远外跟着2名伟岸魁梧的男人，1位较高偏胖，另1位较矮偏瘦。另外，从工程皮卡车货厢走下来了2具身材颀长的鲁班IV机器人，1具肩抗扛着1卷电缆，另1具左手提着工具箱，右手胳肢窝夹着伸缩爬梯。 年轻女子渐行渐近，身形轮廓越发清楚，上身穿着Mars国家电网的卡其色工作服，中规中矩的打扮；下身套着紧身浅棕褐色牛仔热裤，几乎完全露出雪白粉嫩的大腿，真是‘腿如其名’。女子迈开的大长腿好似大圆规，仿佛顷刻间就来到了我面前。 “您是房开公司的林工吧？”女子甜酥酥地声音问道，“我是双日电力的毕小粉” “是的，我现在给你们开门”我一边搭话，一边掏出ID卡，刷门禁替她打开了铁门。 我很快地扫视了毕小粉一番：短发，肤白腿长，鹅蛋脸，两颊带点婴儿肥。天庭饱满、丰隆，柳叶浓眉、明眸杏眼，红唇皓齿，鼻梁高挺、鼻尖圆润，颇有贵妇之相，但美中不足的是虽然皮肤白皙，脸颊上却有青春期留下的痘印，鼻梁挺拔却因为鼻翼有rou而显得鼻子稍稍大了些，身材高却相比其他同龄女子显得骨架稍微粗大了些。若无以上几项减分便是十分的美人，可如只能落得个长相七分美人。。哦，差点忘了，粉粉姑娘软糯酥人的声音是加分项，嗯，算得上八分美女。 “配电房在哪里？” “在最西边，正对着会所，绕过庭院当中的戏水池和水池园景的五号楼就到了，我带你们去！” 这时，方才跟随在毕小粉后面的2个男人和2具机器人到我跟前了。 毕小粉向我介绍说了这两位男人，我没有认真观察他们的长相——我这人天生有点脸盲症，可能因为腼腆内向的性格使然，与人面对面交谈时不喜欢注视别人，只会偶尔用余光撇一下对方，如果此时恰巧与对方发生眼神的交汇，会很快将视线从对方脸上移走，更别说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因此，我只是依稀记得高而略白的姓黄，矮而略黑的姓吴，而将一位初遇的陌生女人--毕小粉的外表皮相这么端详扫描还是头一遭。 走在中庭的园路上，黄工掏出香烟，递给我说：“林工，抽烟不？” “谢谢黄工，我不会抽烟，而且还有慢性支气管炎”我摇手婉谢道。（其实，我不抽烟是因为讨厌烟叶燃烧后残留在食指和中指的臭味） “不抽烟都是好男人哈，每个月能省下不少香烟钱”，说着他把烟递给吴工，同时也给自己点了一根。 接着，大家边走边寒暄，我也趁机与黄工、吴工交换存储了手机号码，大约行走100多米，我们来到配电房前面，吴先生和黄先生已经兴云吐雾完手里的香烟，开始准备干活。 ·我刷开配电房的门禁，黄工和吴工环视了房内的高低压柜和柜式变压器，检查、校核了设备的参数后，我们口头简明扼要地拟定施工方案：铜线电缆头搭馈线柜的备用抽屉铜排上，然后把该抽屉回路合闸，再将联络柜接通。当然，送电前先要用摇杆将2个进线柜的万能断路器转至“分离”位置，避免电流通过电压器向高压侧反送而酿成大事故，Mars国家电网终归是我所供职的小地产公司不敢招惹的，公司高层也不会为我这么小小的工程师撑腰，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交代好重要的施工和安全事宜，黄工和吴工指令2个机器人去敷设临时电缆，室外的电源搭接点在围墙外马路对面的电线杆的油浸式变压器出线端。这些线杆、变压器、真空负荷开关、高压线之类的设施都是“国网”公司为了临时应对此次停电时间紧急赶工施工的；多年来，Mars国家电网一直以垄断电力能源市场、工程招投标不透明等为公众和媒体所诟病，坊间关于拆分其庞大的公司实体和产业链的呼声也不绝于耳，然而任何事物都具有既对立又统一、既相互排斥又相互依存的矛盾性，遇到如今的此类突发性电荒恐怕只有这家拔山盖世、超古冠今、独占鳌头“电力托拉斯”才有这般的人力、物力实现如此费力劳心的应急抢险工程。 “那我也先回公司了，这里有吴工和黄工在，倘若有什么意外问题，chat我”望着吴工和黄工带领机器人远去的背影，毕小粉向我道别。 “嗯，好的，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现场解决不了，再联系你”。 毕小粉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她的靓影就消失在视界的迷雾里，我也回办公室，在平板电脑上梳理电子图纸、文档，然后上传到云端、移交给物业公司。 “叮铃-------”突入起来的电话打断了我手头上的工作，我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信息，是吴工的来电。 “林工，您好，您还在工地吗？” “在呀，有什么情况？” “您能不能来配电房一趟，有事咨询您！快点来哦” 吴先生不愿在电话里多说，就挂断电话。我起身出了办公室往配电室走，室外的雾霭渐渐退散，我边走边嘀咕：这么神秘，不肯在电话里讲.......无语。 “林工，这里”吴先生站在配电房防盗门外，咧着嘴、露出上排牙齿对着我笑。 “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我问。 “临时电缆都搭接好了，也合闸送电了”吴先生答道：“完了黄工和机器人去下一个小区，留我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结果通电半小时后就跳闸了，我重新合闸，十来分钟后又跳闸了，如此反复三、四次了。”吴先生说着，脸上浮现出了难为情的窘态。“呵呵，我在公司主要做市场推广和客户服务，不负责工程施工.......” “哦，没事儿、没事儿，应该是干式变压器的零线也接地造成的，咱们去里面瞧瞧。”我领着吴先生走到柜式变压器前，用钥匙打开变压器的柜门、掀开电缆沟金属盖板，果不其然，拇指粗细的蓝色零线1头铜端子栓接在铜排上，另1头栓接在电缆沟壁的型钢支架上。街对面的线杆配电箱内漏电保护开关检测到零线上回流的电源小于电源流入电路的电流值且达到临界阈值就保护动作（跳闸）。 “小事一桩，拆开线杆上漏电保护开关，把里面控制漏报动作的端子插头拔下来就不会再跳闸了。”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清楚，这应对方式有悖于用电安全常识，只是眼下迫切恢复通电而急不暇择的‘一时之举’。 我戴上绝缘手套，拎上工具箱，让吴先生帮我拿着爬梯，一起向电线杆奔去。我将梯子靠在配电箱的横担支架上，小心谨慎地一级级登上脚踏板，打开箱门，漏保开关、空气开关、计量电表以及它们彼此之间贯串的电线赫然呈现。打下开关的手柄，我摸出十字螺丝刀，对准绝缘外壳上的螺丝钉，逆时针缓缓地扭出螺丝放置在手心上（万一掉入杂草丛里可不好找），把漏电传感器的信号线插头从电路板的塑胶端子盘上轻轻扯出来。“剩余电流动作断路器的进线端可是380V的高压”，我内心默默警示自己，“手指别乱碰元器件和导线，cao作慢一点、慢一点，注意安全......”。隐隐绰绰间，我似乎觉察到手心里沁出了些许汗液。盖回去绝缘盒、拧紧螺丝钉、推上开关手柄、合上不锈钢柜门，OK！大功告成，我三步并作两步从爬梯上退到地面。 “现在去配电房合闸送电吧，我保证不会再跳闸了”，我自信满满地对吴先生说道。 “林工，您还真有两把刷子”，吴先生话里略带恭维。 “嗨！没什么，先前遇到过这种状况，再次遇到自然晓得如何解决的方法，我们回配电房合闸试试。” 于是乎，我和吴先生几乎并排往小区走，边迈步边侃大山，尬聊一些无聊的话题。在配电房里合闸后，我让他在配电柜旁等待二十分钟，如果没有断电则预计今后几日直至市政电网修复，漏电电流大概率不会再次引起跳闸。我要回办公室，还有一大摞资料、图纸要整理移交呢？何况，两个陌生人一旦陷入无话可聊的处境就会不知所措的尴尬，要是硬挤出个不能产生对方共鸣的话题来，没聊几句又沉寂了，那沉默的气氛就更加令人发窘了，倒不如让吴先生边等待、边刷手机上的kitkot上的视频，诙谐幽默的人物喜剧、千娇百媚的美女舞蹈不比枯燥乏味的直男间闲聊更有趣吗。 回到办公室，我发觉后背居然也出了点汗，去卫生间用湿毛巾擦了擦，然后开始在电脑上整理文件夹，里面的文件资料真是太凌乱了，有各个专业混放在一个文件夹内，又有一个专业放在好几个文件夹里，往日随性的胡乱存放文件，现在只能耗费更多的精力去“亡羊补牢”了。 “咻咻---咻”，我的手机上弹出一条信息：“林工，供电正常，我准备走了”。 “好，吴工慢走”我接着又加了一句，“吴工，方便告诉我您的全名吗？我习惯储存朋友的全名，因为同姓的人太多了，容易搞混”。 “我叫吴益彭。你叫我小吴好了”。 “我叫林钺珹，以后新的房开项目和贵司合作的话，请吴工多多支持！”我客套的回答。 “没问题，林工，再见”。 “再见！” 手机里和吴先生道别后，我忽然想起应把小区电力恢复的消息告知公司的上级领导，领导知道委托交代下属的事情已经完成，自然也就对这位下属满意放心了。 “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凡事有交代”不正是职场人安身立命的金科玉律吗我这个尽忠尽职、谨小慎微的“职犬”就在这类平淡无奇的事件中度过了一天的时间，赚取了一天的薪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