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病毒。2

    顾惜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捂住嘴。”9372提醒道。

    顾惜双手捂嘴，从缝隙中看着外面的状况。

    血腥，残忍。怪物不知痛地撕咬，血流了一地，暗红地发黑。尸体，比比皆是。

    怪物越聚越多，撕打的范围越来越大。树木倒下声，怪物吼叫声不绝于耳。

    一场人类的噩梦，一场怪物的盛宴。

    顾惜闭上眼睛，按耐住狂跳的心脏，为了转移注意力，跟9372说话。

    “9372，任务是什么？”

    “活到最后，死在最后一只怪物口中。”

    “是不是会很痛啊，9372。”

    “疼痛会转移到9372身上。”

    顾惜愣住了，反问道。

    “那你呢，你怕痛吗？”

    “9372痛觉微弱。”

    “痛觉微弱，不是没有。”

    ……沉默。

    外面的怪物退去了，顾惜还是没出去。9372说还会有其它的怪物赶过来，等赶来的怪物都差不多走完后，天也就黑了，天黑了更危险。

    危险的不止是怪物，还有活下来的“动物”。

    顾惜要等到明天早晨才能出来，今晚她只能蜷缩在夹缝里。

    深夜，顾惜恐惧地不敢睡觉。不远处的残羹、时不时传来的吼叫声、以及有东西在附近爬过的嘶嘶声。

    浓稠的黑暗包裹了一切，也掩盖不了其中的肮脏。

    太阳出来了，照耀着照不透的雾。顾惜推开身上的杂物从缝隙中走了出来。

    蜷缩的太久，顾惜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顾惜站在原地稍微活动了下，身体的酸麻感褪去。

    “去捡个残块放在身上。”9372说道。

    顾惜眉心拧起，深呼吸了几次。向怪物吃剩后的残羹走去。

    经过夜晚的发酵和不知名昆虫的啃食，剩下的尸体更加令人作呕，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不能在这里吐。”察觉到顾惜的反应，9372提醒道。

    顾惜没有说话，就近拿了一块，就找了个方向冲去，再在这里呆久点顾惜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

    9372在脑海里指挥顾惜前行的路线。

    这里应该是一座破败了很久的城市，长满了藤蔓和树木。在前行的途中，顾惜经常会踩到或者看到白骨。有人类的，有动物的，更多的是怪物的。还有或腐烂或干燥的各种尸体。

    “停，想办法爬到那颗树上去。”那棵树很高，顾惜小时候爬过树，她感觉她可以爬上去，但爬不了很高。

    顾惜看向旁边挨着树的楼，那栋楼仅剩的一部分倾斜在树上，那里可以试试。

    内部基本上已经塌成一团，只能尝试能不能从外面上去。

    大楼倒塌，本就不好上去，还有藤蔓遮挡视线。顾惜期间摔了几次，幸好没有出血。

    残块顾惜怕不小心掉了，被她拿东西绑在手腕上，隔着衣服顾惜都能感觉到那滑腻腻的手感。

    在顾惜艰难地往树的高处爬的时候，9372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快点，不好的东西要到了。”

    顾惜想要加快往上的速度，但她已经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