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花雪月
我们建了一个群,筛选每天吃什么,决定每天去哪里玩。环游洱海骑行的时候,大家都去了,拍了很多照。三个国防生,身体要比普通人更强壮,那么一点骑行对他们而言就是毛毛雨、洒洒水啦!对女生可就不同了,真累啊。不停滚落的汗水,让我在心里接连叹气,好不容易化的妆啊! 在云南,哪怕是阴天、露天没有晒到太阳,仍然能够感受到紫外线灼烧皮肤的痛感。一次环洱海骑行就要好久才能缓过来了。那天回到客栈,都累瘫了,我们的晚餐成功变成了宵夜。古城的夜晚,除了酒吧、烧烤摊,其他地方都是冷清的。夜晚的古城,让我有大理古城还是古城的感觉,黑暗的巷子,以及透过巷子看去直至尽头也无人,就像很久以前的时候。 我爱极了霸王茶姬的奶茶,这口味是真不错。三个大男生喝不惯,学姐倒是非常捧场,和我一起连着喝了几天。 大理三塔甚是经典,洱海行的后一天我们驾车过去。在距离三塔一点距离的景观园里,三个塔印在湖面上,花园、回廊楼阁也印在上面,处处是景,又处处皆不同。在这里可以看到大理曾经的辉煌,以及白族人民的智慧与精巧技艺,我看到过虔诚的人在这塔下许愿。 三塔游玩的时间较短,我们想要顺便去苍山,云南的山路好像让他们都有了敬畏,一致同意坐缆车上山去走路下来。我最迷恋云南的自然情态,也最热爱青山绿水。 远远看去的苍山十九峰,巍峨壮丽,与洱海形成呼应。坐着缆车在上空爬行时,就像在森林上空穿梭,入目皆是青翠。 清新的空气,天然的氧吧,身边跟随的同伴,都让心情愉悦。沉静稳重如我,也开始蹦蹦跳跳起来。这样的时候极少,这样的时候也显得我极其像我的生肖。 今日出行早有预备,穿了帆布鞋和过膝裙,但是蹦蹦跳跳还是很危险,我崴脚了。从双脚蹦跳变成了单脚蹦跳,那样子很是滑稽,沈晔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扶着我下山,就像是我的另一条腿一般给我支撑力。 从过去到现在,我都不太习惯男生的亲密接触,就像是对男人有洁癖一般。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一种强占有欲,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我也不喜欢碰别人的东西,对于人更是如此。 别人打趣道,这么走太费力了,不如背我下去。可是我拒绝了,走到半山腰我选择了缆车先行,咱们山脚相见。 在缆车上时,沈晔问我,“月白,为什么不让我背你下去呢?其实也没多少路,你不是想近距离接触苍山的景么?” “我太沉了,怕你背不动。”我笑到。 “就你!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怎么就小看你了,你看你那么瘦,也没有肌rou。咱一起训练的时候,你也没什么力气。” “笨,那是跟你对打,怕把你打疼了,收住了力气。” “咦,我需要你让?” “…”沈晔一阵无语的看着我,那表情好像在说,也不知道是谁被一脚踹飞,跟我讲的时候差点哭了。 可我就是傲娇啊。我知道你让着我,但是你怎么能就这么说出来呢?不可以,我也是要面子的人。 我俩在山下吃着冰淇淋等他们,期间拍了不少合照。照片上的沈晔,我总觉得,没有真实的人看起来更好看。他不太上镜,那就衬得我很上镜啊! 在大理的最后一站是古城的酒吧。去苍山的那晚我们五人一块去了古城的酒吧,听着现场民谣,喝着威士忌。 闹哄哄的环境让我有些迷离,走出酒吧在门口站一会,我看到了一对小情侣在门口亲吻。路灯下,那样子甚是唯美。我观看了好一会,不禁感慨大方坦然的情感真好。 他俩意犹未尽地分开,牵手走进酒吧,在门口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把他们叫住。 “嘿!”他俩疑惑地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忽觉尴尬,但还是开口了,“擦一下嘴吧!口红晕开得到处都是。” 微弱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小情侣迅速涨红的脸。真有趣。“祝你们感情一直好。” 我走到更幽暗的地方,拿出了沈晔放在我兜里的烟。很久不抽这玩意儿了,初中时还真觉得这是个好东西。直到别人告诉我父亲,我父亲说,我不相信我姑娘抽烟,我们一家人都不抽烟,她那么乖更不可能了。因这一句话,我算是把烟戒了。想来我是个有毅力的人,能把烟戒了,自然也能好好学习。 我看着里面的狂欢与热闹,忽觉冷清与孤寂,更不明白我究竟想要什么了。热闹、喧嚣,还是平淡、冷清,既是反义词又可以并存。 沈晔的大学舍友张潼这会子也走出来了,看到我径直朝我走来。
“你怎么在外面?” “你怎么也出来了?”我脱口而出这句话,顺便也把烟递给他。 “小月白,真看不出来你还会抽烟。” “那咋了,我抽烟的时候,算算年级,你也才初中呢!而且这是沈晔的,不是我的。” “你和沈晔没在一起么?” “没在一起么?是什么行为让你有了我们在一起的错觉?” “你俩以前几乎每个周末都在一块儿,沈晔都说,除了舍友,大学就同你吃的饭喝的酒多。” “所以我们是好兄弟啊!我和他,同你和他的感情差不多的。” “不一样,你是女人。” “女人也可以是兄弟情。” “…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你啥了,你是真的傻呀!”这一席话说的我云里雾里,我在追问他什么意思,他又不说了,男人啊,真是奇怪又麻烦。 “月白,你在沈晔心里,地位和我们不一样。” “哈哈哈哈,是的吧,自然是你们更重要一些。” “你就装傻吧!” “学长,您说,地位不一样又能如何呢?我同沈晔,我想和他有一辈子的牵扯,那就只能做朋友。”我苦笑道。 “你怎么这么绝对呢?你怎么知道最后结果不会如你所想呢?” “以你的了解,你说这话,你觉得在沈晔身上能实现么?” 这次轮到他沉默了。这根烟也到了末尾,我看着他,轻声说道,“走吧,进去吧,外面冷了。” “沈晔一定会结婚生子,你怎么知道就不是你呢?” “因为我对婚姻的惧怕战胜了我对沈晔的心思,我是不婚主义。”我没有回头地走去,仿佛刚才就是我的呢喃,不曾有人问过,也不曾有人回答。 人与人之间,最需要的大概就是真挚且纯粹的情感,这两个形容词是并联的关系,两者都有即可长久地维护一段关系。 有很多人告诉我,理想的情感是不需要维持的,它会自己在那里,不会减少。可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如果没有经常的交流与交换,再浓厚的情感也会被削弱,现代人的注意力太稀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