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悔意
“放开小樱！ 月，你这个混蛋！” 还不等月回答，鸣人已经再度举着拳头向着月攻击而来。 “唔，抱歉。 你先倒下吧。” 微微摇头，月一拳打在宽额头上，让她去见了井野。 然后，转身看向了袭来的鸣人。 或者说，是与太！ 他一脚踩踏大地，借力轻易躲开鸣人的进攻，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那么，点心已经吃完。 是时候来一场大餐了。 这位，间谍阁下。” 月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双手已经摆起了京极真空手道的姿势。 对于鸣人他们，月可以无限小看，但是对于与太，月此刻心底却是极端的慎重。 哪怕，这个小鬼现在看起来虚弱无比，甚至走路都需要鸣人背着。 “你惹怒我了！ 我的朋友，鹿丸他们是我的朋友！” 一直在鸣人背上沉默不语的与太，终于抬起了脑袋。 他环顾了四周一眼，看着鹿丸他们倒下的身影，脸上闪过沉重的痛苦和愧疚。 方才月击溃鹿丸他们，实际上除了站在小樱那里多说了两句话，其他时间加起来不过十几秒的时间。 与太由于沉浸在痛苦和对于隐瞒鹿丸他们的愧疚中，再加之自己身体极度虚弱，以及对于力量无法完美掌控的原因。 直到现在，与太才真正在愤怒之下，开始动手。 “虽然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什么人，但是，我不是间谍，我是鹿丸他们的朋友！！！” 与太突兀的大声喊叫起来，天空中，骤然一道紫色雷霆凝聚，闪过。 继而狠狠向着月打去。 月瞳孔骤然一缩，完全没了方才高高在上的姿态，身子一紧，飞速向着其他方向跳去。 轰！ 紫色雷霆轰击大地，直接将地面轰开一个诺大的坑洞。 大坑之中，黑烟仿若扭曲，这是烧焦的大地被热量扭曲。 “很快，很危险。” 月的脸色有些凝重。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再变。 轰！ 一个翻滚，他又躲开一道紫色雷霆。 只是，下一個呼吸间，月还没有从方才的逃离中缓过气来的时候，天空中，第三道雷霆就要落下。 “这样的频率，这样的力量。 该死，我太低估这个小鬼了。” “虽然甚至威力远不如巨熊的口炮，但是也不下于我的闪电五连鞭了。 这家伙，明明看起来虚弱到离死不远。” 月心中低吼，所谓富贵险中求。 但是显然，这个危险，已经超过了他原本的预料。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输的。” 月脸上骤然浮现一抹狂放的笑意，眼中闪过些许疯狂。 猩红之瞳突兀取代了漆黑的眸子，其中三颗勾玉诡异的疯狂转动着。 “我看到了！” 月心中嘶吼，身躯猛然用力，脚下崩起大片烟尘。 他再度躲开了第三道雷霆。 “我要反击。 这个小鬼身体虚弱无比，力量更多来自于本能，对力量的掌控比几年后破封而出的辉夜姬还要差许多。 只要一击击中，这一次赢的就是我。” 月的脑海中疯狂思考，腰间，骤然雷霆闪烁，金色的长剑陡然出鞘，化作晴空霹雳。 而天际，第四道紫色雷霆已经落下。 这一道，也是他再也来不及躲开的攻击。 “躲不过，我就斩开你！” 刺眼的金色雷霆笼罩于奔雷剑上，月一跃而起，猖狂大笑，已经狠狠地与天空中降落的紫色雷霆撞击在一起。 轰！ 大音希声！ 仿佛天地在这一瞬间都静止了下来。 背着与太的鸣人，脸上忍不住闪过些许惊恐之色。 他虽然愤怒于月对他们的攻击行为，但是也从来没有敢想过要去杀死月。 但是现在，那能将大地轰开的雷霆，已经轰击在了月的身上。 轰！ 两道极致的雷霆在撞击中终于爆发开来，月竟是带着金色的雷霆，直接将天空中的落雷一分为二。 赫然，与太由于身体的虚弱，亦或者秽土体本身不完善的原因。 也或许是与太心存善念，不愿意真的杀死月。 甚至，几者皆有，他这一记雷电的威力，竟然被月一剑斩开。 “我赢了！” 月长啸一声，身躯突破雷电，直接冲击到了与太的身前。 雷霆闪过，雷蟒直接将鸣人狠狠撞飞，其身上的与太更是被远远抛飞，继而重重砸落在地。 “与太！” 鸣人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吼，下一刻却已经被月的雷霆电晕过去。 “我赢了…… 但是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月落在与太的身前，看了一眼正在努力挣扎的与太，他此刻正在奋力向着鸣人的方向看去，想要确定鸣人的情况。 月声音低沉，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 等真的赢了，他又有些后悔出手了。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也或许是一场不义的战争。 我能用这双眼睛看到，在最后碰撞的一刹那，你迟疑了。 我赢的并不光彩。” 月低声呢喃着，“你走吧，在我后悔之前。 鸣人他们并没有什么危险，我留手了。” 月摇摇头，打算就要离开，并非完全是由于与太和鸣人几人的感情。 或许，这和自己在以杀死与太的心态与其交手，而与太在愤怒之下却还在留手有关。 也或许，在真正胜利之后，理智站在了贪婪之上。 这就类似于撸.后.胜.似.佛.一般。 “月！ 你叫月是吧！ 我不怪你的。 因为你说的没错，我并非木叶的人。 我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已经死了。 而且，即便你不来，我也要再一次死去了，我的身体，太虚弱了。 是蛇和戴眼镜的人把我呼唤了回来，说这是什么秽土转生的测试。 然后把我丢在了你们的村子。 这些日子里，我活的很开心。 鸣人，鹿丸，牙，丁次，井野，小樱…… 我有了好多朋友。 月，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误会的话，我们也会成为朋友吧。” 就在月转身的时候，与太忽然大喊了起来，只是声音显得十分虚弱。 “一定会的吧！ 我看到了你的善良。” 天空中忽然飘起了小雪。 与太脸上带着笑容，而月却是一言不发，身子显得有些僵硬。 很快，他将身子转了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与太。 继而，他又将身子转了回去，几个跳跃便迅速离开。 与太，已经死了，化作了漫天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