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8 一注热茶解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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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银不愧世家子弟,见事颇是明白,大家都是幽州军将,难道真杀了他? 不见鲁智深先前打个督邮,还特地顶了“黑旋风李逵”名头。 因此这厮摆出一幅“有种就杀”的嘴脸,倒真将了刘备一军,刘备正思对策,一旁鲁智深已自开腔。 看官听说:鲁智深此人,一言以蔽之,便是“大块头有大智慧”。 你看他从个军,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种个菜,做到市井泼皮们义气大哥,落个草,做到二龙山大寨主,天南地北,不拘环境如何,他总能混得如鱼得水,若无上乘智慧,岂常人所能为之? 他亦不怕你耍无赖,真要撒得开时,自家脸皮都能不要—— 不见桃花山作客,裹了主人家金银酒器,自后山一溜烟滚下山去,博得小霸王周通衷心赞叹:“这秃驴倒是个老贼!” 刘备为难之际,便听鲁老贼笑呵呵开口:“哥哥,休得与这厮罗唣,这厮放刁把滥,却不合遇见洒家!” 跳下马,走到鲜于银身前,扯着发髻提起,笑道:“既是军中同僚,吾等岂好杀他?只是道左相逢,请他喝盏热茶,总是同僚间的义气!谁来与我提住了这厮,洒家好喂他喝茶。” 说话间一手便解裤带。 刘备终究是正直之辈,万万想不到鲁智深使出这般下流手段,一时惊得呆了。 张飞却是正中下怀,一时笑逐颜开,飞身下马,自告奋勇道:“四弟,让三哥来,三哥早上多喝了几碗粥,憋得老大一泡尿,管教这厮喝饱。” 鲁智深捧哏道:“妙哉!还是三哥想得周全,不叫他喝饱了,岂不显得我兄弟吝啬、管待不周?” 说话间,张飞解开下甲,手腕粗行货显摆出来,鲜于银魂飞天外,下意识咬紧牙关,鲁智深把他鼻子一捏,不到片刻,这厮嘴一张,炒豆子般说出一番话来。 “爷爷们饶命,是末将瞎了眼,爷爷们放末将一回,末将一生一世感恩戴德……” 鲜于银豁出性命刁难刘备,是真不怕他杀了自己,但面对眼前那黑乎乎巨物,鲜于银却是不敢赌这两人,到底敢不敢灌自己一肚子老茶。 若是给他浇上一嘴,两边数千人看着,传扬开去,简直比死还惨,着实由不得他不服软。 张飞不怕事大,扯着嗓子道:“哥哥,不要信他,这厮好言语蒙混过关,转头必和我们为难,且教他喝饱了我的茶,以后任他怎么闹,咱们总是先占了便宜。” 鲁智深继续捧哏:“三哥高见!贼撮鸟,且喝了茶再言语不迟。” 鲜于银闻言,肝胆都裂,见张飞那话儿上青筋都鼓涨了,显然一泡热尿已到阀前,下意识拼命挣扎,却如何脱得鲁智深一双铁手? 绝望之余,闭眼惨叫,真是声嘶力竭、闻者流泪:“某对泰一神起誓,再不敢与汝众人为难,玄德公!玄德公饶我一回,还有、还有那汉子,我上次实不该欺你,求你打回来,打断骨头亦无怨言,姓鲜于的绝不敢记仇……” 泰一神者,汉朝信仰之至高神灵也。 刘备终究厚道,连忙阻止道:“三弟、四弟,士可杀不可辱,不可这般对待鲜于都尉!” 这一句话,真如仙音入耳,鲜于银“啊”的一声,两泪齐流,睁眼大哭道:“玄德,玄德你以德报怨,真至诚君子也。” 张飞嘟囔道:“偏是大哥扫兴。” 他也着实憋不住了,身子一扭,哗啦啦老粗一道水柱,浇得地面泥土都翻起。 鲜于银听那水声激荡,越发面无人色。 鲁智深冷笑一声,把手一撒,鲜于银就势跪倒在刘备马前,大哭道:“玄德公容禀,却是琢郡太守温恕存心不良,欲要为难你,备了厚礼请我来,若你兵败,正好守备地方,若你得胜,便让我分你功劳,其实不干我事,此番回了本郡,绝不敢轻入贵郡一步。” 鲁智深喝道:“这桩事虽有主使,你去岁打我兄弟韩当,如何了解?” 鲜于银连忙道:“便让那位韩兄弟打回来无妨,待某回去,还备一份厚礼,送来与韩兄弟谢罪。” 鲁智深看向韩当:“义公,你怎么说。” 韩当恨恨望着鲜于银片刻,吐出一口气道:“四将军尝言,大虫不吃伏rou,这厮既服了软,我再打他,便不义气,今日他也吃四将军教训的苦,以往恩仇,一笔勾销!”
鲁智深点点头,韩当这番做派,甚得他心,也退去一边不做言语。 刘备却下马,扶起鲜于银道:“你我本是袍泽,虽是不同郡,但若边事有警,说不得还要并肩作战。伱被温恕鼓弄,无缘无故与我为难,此事本是你的不对,去岁我四弟打你,也是你仗势欺人在先,只是大丈夫不打不相识,义公既然说了一笔勾销,那既往种种,大家都莫再提,鲜于都尉,且请去罢。” 他兄弟几個,刘备骂阵在先,词锋利绝,鲁智深冲阵在后,武勇惊人,随后张翼德弄鸟、刘玄德谅仇,一番揉打下来,鲜于银哪里还有不服之念? 冲着众人深深一礼:“罢了,今日某鲜于银口服心服,日后再不敢招惹众位。” 说罢跑回本阵,领着部众灰溜溜去了—— 后来过了半月,这厮还真让人送来几车礼物,一半是向韩当致歉,一半则是送给刘备,以应他“不打不相识”之语。刘备亦不白占便宜,当即令人备了美酒、香油,令人送去回礼。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他一众兄弟,见鲜于银一行去的远了,彼此望一望,都仰天大笑。 张飞笑得尤其开怀,搂着鲁智深道:“我算看明白了,我等众人,都是君子,君子可欺至以方,忠厚待人,不免为小人所趁,幸好有我四弟,这厮却是个荤素不忌、水火难侵的,但有他在,我等再不得吃亏也。” 关羽手抚长须,笑呵呵道:“三弟不要摘了自己出来,你同四弟,本是一丘之貉,他出主意,你掏家伙,配合甚是默契。” 众人又复大笑,刘备笑了一回,望望沮授道:“弟兄们粗俗,却叫先生见笑。” 沮授摆手笑道:“主公以为授乃愚儒耶?因人制宜,对症下药,四将军此举看似玩闹,其实深得兵法之要旨也。不过主公……” 他面色转为严肃,皱眉道:“鲜于银不足为虑,本郡太守一心同吾等为难,倒是不可不防。” 刘备慎重点头,眼神看向涿县方向,缓缓道:“吾有一计,回头倒要和诸位细细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