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九章 褚遂良的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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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副经过装裱的碑帖拓本卷轴,文物鉴定中,鉴定碑帖拓本是比较难的。 所谓拓本,就是将碑刻的书法作品拓片在纸上,因为石碑都是露天的,容易损坏,年代离立碑时间越近的拓本就越清晰,价值也就越高。 中国是书法之乡,书法作品在两岸三地的行情一直居高不下,2004年,帝都翰海拍卖的元代鲜于枢成交价高达4600万人民币。 “老板,褚遂良是谁啊?” 爱莲娜对书法那自然是一窍不通,更不明白上面那位所说的褚遂良是谁。 张天元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褚遂良工书法,初学虞世南,后取法王羲之,与欧阳询、虞世南、薛稷并称‘初唐四大家’;传世墨迹有、等。” 反正就是说,这位是个很牛的书法家。 历代书法评论家对褚遂良在书法上的造诣都有较高评价,也指出其不足之处。 唐人李嗣真说: “褚氏临写右军,亦为高足,丰艳雕刻,盛为当今所尚;但恨乏自然,功勤精悉耳。”因而把他的书法列为上品下。 唐张彦远中所辑张怀瓘称褚遂良“善书,少则服膺虞监,长则祖述右军”。说褚遂良的正书不在欧、虞之下,行书草书则在其下;并把他的隶书、行书列入妙品。 清人戈守智引宋代著名书法家米芾说: “褚书如熟战御马,举动随人意,而别有一种骄色。” 今人杨仁恺评褚书说: “他的书法融欧、虞为一,方圆兼备,波势自然,结体较方,比欧、虞舒展,用笔强调虚实变化,节奏感较强,晚年益发丰艳流动,变化多姿。唐人评其书风‘字里金生,行间玉润,法则温雅,美丽多方’。” 这厮有个很有意思的典故,张天元记得非常清楚。 话说太宗死后,传位高宗李治,在李治册封武曌皇后之前,大臣们有很多是坚决反对的,其中就以河南公兼大书法家褚遂良、赵公长孙无忌、英公徐世勣等反应最为强烈。 他们想力谏高宗,长孙无忌想第一个进去劝谏,因为李治决心已下,这个时候谁去阻挡他,无异于去送死。 褚遂良拦住了他道:长孙太尉是国舅,如果事情不顺利,就会让皇上背上一个向舅舅发怒的名声,这不好! 徐世勣说:请让我李勣先进去吧! 褚遂良说:李司空,你是国家的重臣,一旦事情难办,就会让皇上背上一个治罪大臣的坏名声,这样不好。褚遂良我出自布衣,没有立下一点功勋,只不过受太宗宠遇,这才有了今天,况且今天正是我报答太宗的恩情之时,如果我不去,何以面对先帝的在天之灵啊! 于是就第一个冲了进去,结果,褚遂良妙语连珠,竟然把高宗暂时说服了,册封皇后之事,就暂时束之高阁,武后入宫,也就后延了一段时间。 当然,今天这事儿跟武后没什么关系,关键还是那副拓本,究竟是真还是假。 按照那光头所说,这拓本是宋人拓下来的褚遂良的。 “这份拓本底价是一千美金,感兴趣的老板可以上来仔细鉴定一番,不过注意不要弄坏了,否则大家面上都不太好看。” 黑市交易并非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混乱,张天元上一次的遭遇,只能说是一次意外。 而这一次就比较幸运了。 这整个过程,感觉跟正式的拍卖也没多大区别了。 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东西都会放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一件一件拿出来亮相,这样即便是出事儿,最多也就是损失一件东西,而不至于全部都被人给抢去了。 现场甚至给客人们提供了强光手电筒这种非常方便的工具。 不过鉴定归鉴定,但都是简单排队上去看上一两眼而已,跟蜻蜓点水,走马观花也差不多,除非是眼力非常高明之人,否则的话其实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关键还是时间太多,而且还不允许去碰触东西,这对于鉴定,自然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客人们也是有自己的办法的。 东西放在那里,完全可以通过手机拍摄成照片,从个个角度拍好,拿到下面去仔细鉴赏。 只要上面有什么瑕疵,那肯定是逃不过这些人的眼睛的。
毕竟来的这些人,要么是专家,要么就是带了专家的有钱人。 初验的人大约有三四十个,大家表现的都比较克制,估计也不敢在这里捣乱。 毕竟这里是黑市,你要是捣乱,别人可能不会跟你讲道理,搞不好就直接送你一枚枪子儿了。 即便是有人看出什么来,也不会说出来的,而是埋在心底,只为自己接下来的购买做出一些参考。 张天元本来就不是一个多嘴之人,今天这事儿更不会开口。 他是来寻宝的,不是来寻仇的,安安静静鉴宝,才是正题。 张天元已经仔细看这幅拓本卷轴了,碑帖拓本的价值肯定不如直接写于纸上的书法。 不过褚遂良是唐代人,他的书法要保存到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刻在石碑上。 然后由后人拓印下来。 而且这个还是全文拓本,十分齐全,如果是真的,那么东西的价值估计超过数百万人民币。 一千美金弄到手,那绝对是划算的。 毕竟这可出自“初唐四家”之一褚遂良之手的碑文。 而且拓印之人,那也不是无名之辈。 当然,前提是这东西是真的,如果是赝品,而且是现代赝品,那基本上就是一文不值了。 买回去擦屁股还嫌擦黑了呢。 “老板,你怎么不上去鉴定?” 爱莲娜剑别人都已经鉴定完毕了,张天元还在那儿敲着二郎腿不上去,便疑惑地问了一句。 张天元笑着摇了摇头道:“没那个必要。” 当然是没必要了,因为东西本就是赝品,上去鉴定了结果也是一样,纯粹就是浪费时间而已。 他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 他们说话的时候,台上那些初验的人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