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最后一次

    “沈公子，你不是有话跟小女子说吗？”看着沈轩欲言又止的样子，方小芳却是先开了口。“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小生只求方小姐能够顾全民族大义。”沈轩浅尝了一口茶，略带苦涩，却有余香。方小芳心里一惊：“沈公子，奴婢只是一个弱女子，何德何能？”“方小姐，令尊方大人现在是义军首领，白震随时会派兵前来征剿，目前义军还未完全完善，也只能等到义军强大起来，才能与白震对敌，小生也是无奈得很，还请方小姐成全。”沈轩苦笑答道。方小芳却是越来越糊涂了：“沈公子，小女子怎么能够成全呢？”“义军若想打败卫军，唯一的取胜之道，便是要打造最先进的武器，目前负责生产武器的人，是陆公子，若是陆公子老是如此，义军很有可能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之前所有的付出，都会付之东流。”沈轩只能跟方小芳说最浅显的道理，目前，陆鹤鸣是义军能否取胜最关键的人物。“沈公子，你说了这么多，小女子还是不懂，你能说得明白一些吗？”方小芳凄楚地看着沈轩，红唇轻启。“小生从上官老先生嘴里得知，陆鹤鸣的病已经好了，却不能承受太多的刺激，小生恳请你答应陆公子，为了义军，为了大卫百姓将来能够过上好日子，希望方小姐能够体谅小生苦心。”沈轩声音有些哽咽。“沈公子，你，你让小女子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方小芳终于明白，眼泪又是哗哗而下：“你不是说过，爱情是多么崇高吗？”方小芳记起了沈轩当日写的一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方小姐，在名族大义面前，什么爱情，亲情，友情都要让路，做出牺牲。”沈轩同样无奈，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不，小女子不要什么名族大义，小女子只要爱情。”方小芳泪流满面，很多时候，她们女人只能沦为牺牲品。“方小姐，陆公子是一个好人，你念在他痴心一片上，便答应了他，只要你一答应，他的病马上就会好起来。”沈轩想得最多的还是义军的前途，当然，还有云州和郎族的百万百姓，若是白震杀了过来，也只会是生灵涂炭。“陆公子，你说得真是轻巧，你让小女子念在陆鹤鸣痴心一片上，那你为什么不念在小女子对你痴心一片呢？”方小芳反问，已然是泣不成声。“……”沈轩被问住。他何尝又不喜欢方小芳，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最要讲的便是诚信。“沈公子，小女子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小女子一件事情，从明天起，小女子便跟陆公子直说，愿意嫁给他。”方小芳似乎也是下了决心，痛定思痛才如此坚决。“别说一件，就算是十件，百件，小生也会答应的。”沈轩猛饮了几杯茶，此刻是茶不醉人，人自醉。“沈公子，你若是答应了，就不能反悔。”方小芳再次确认。“小生一定会言而有信。”沈轩料想，方小芳肯定会提起她父亲方恒。方小芳并不想父亲上前线打仗，只想父亲在后方做一个文官，陪护着家人。这样的要求，对于沈轩，并没有什么问题。“今晚，你不要走，就留在小女子这里。”方小芳看着沈轩，眼中泛着温情。“……”沈轩突然间也是犯蒙。“沈公子，小女子从认识你开始，便对你心生爱慕之情，小女子虽非大家闺秀，但也读了一些诗书，今生小女子不能嫁给你做妾，只求能够伺候公子一晚，此生再无任何遗憾。”方小芳泪眼朦胧，小声啜泣。“方小姐，小生对你其实也是爱慕极深，只是小生答应了陆公子，便再无颜向陆公子开口，义军中，也并非陆公子一人知道制造大炮秘诀，但沈轩是堂堂男儿，说出的话，有岂能不去兑现，还请方小姐能够体谅。”沈轩看着面前如花美女，又怎么不动心，可是他不能，他是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担当。“沈公子，你走吧，小女子甘愿一辈子伺候陆公子，不离不弃，直到他彻底痊愈为止。”方小芳擦了眼泪，冷声道。“小生答应你……”沈轩好不无奈，这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二十一世纪，会让多少男子求之不得，可他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了。方小芳走过去，将房门检查了一番，见已经拴牢，才放心走过来。“沈公子，你也不要有什么包袱，你不是跟小女子讲过张生和崔莺莺的故事吗？”方小芳小声劝慰。可是张生和崔莺莺最终能够成为眷属，而自己和方小芳？沈轩只是苦笑：“小生今日所做之事，实在对陆公子有所不公，小生感到惭愧不已。”“陆鹤鸣明明已经痊愈，却要故意装疯卖傻，他并没有顾及一点情面，公子为什么要顾及那么多，今夜之后，小女子一定会一心侍奉陆公子，奉劝陆公子为义军出力。”方小芳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方小姐，你既然如此执着，小生也只能……”沈轩甚至好不心虚，怎么有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呢？方小芳撩开了蚊帐，眼里现在也只有沈轩了。沈轩走到床边，将鞋子一脱，便躺在床上。方小芳吹灭了蜡烛，走到了床边，钻入了蚊帐里面。沈轩安静的躺着，呼吸急促。方小芳在黑暗中，害羞地宽衣解带：“沈公子，小女子命苦，今生也只能有这么一次了。”沈轩心里如同巨浪翻滚，若是在二十一世纪，此番行为，真的算不了什么。但在卫朝，他们的行为，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沈轩突然想起了那首歌，忍不住哼了起来：“因为明天，你将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睡你。”“讨厌呢！哪有那么多，这明明才是第一次。”黑暗中，方小芳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