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在爆炸中遇难
电影节爆炸案随着媒体的报道传遍全国,人人都在关注这起案件。 尤其是大家都在说慕暖心已经遇难,尸首都被炸得粉碎拼凑不全。 当晚出席电影节的明星说他们起先听见枪声,然后舞台的吊灯砸落,当时慕暖心就在台上。 由此可见凶手是冲慕暖心来的,至于凶手是谁,大家都逃散了,混乱中不清楚那么多。 秦书月是唯一受伤送进医院急救室的人,大家逃散后只有楚彦年等人留在会场,具体情况只有他们清楚。 大概是案件太过恶劣,警方并没有公布具体情况,也没有说遇难的是慕暖心。 秦书月受伤,秦家人受到消息后立马飞回市,一家人都被吓坏了,好好的怎么就受了伤? 宋芙也搭乘飞机回国,她想的是如果慕暖心遇难,那她怀的孩子…… 陆秋白当时对楚彦年下手很重,以至于他隔天早上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的刹那他还有些懵,只觉得脖颈处很痛,随即记忆涌进大脑。 被火包围的舞台,慕暖心被枪支抵着脑袋,身上绑了炸药的洛可可! 他一瞬坐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在医院的病房,喃喃唤道:“暖心……”猛然掀开被子起身。 暖心,他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在医院,是陆秋白打晕了他,那么暖心呢?被救了吗? 楚彦年刚拉开门,陆秋白便出现在门口,他眸光一厉,揪住陆秋白的衣领低喝:“暖心呢?暖心在哪?” “二少……”陆秋白眼底闪过复杂的光,神色凝重。 楚彦年不看他什么表情,粗声喝道:“她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立刻,马上!” 他的大手劲勒得陆秋白差点不能呼吸,冷峻的面容此刻森然可怕。 “二少,你现在还不能见慕小姐。”陆秋白承受着他的怒火,一字一句道。 “什么意思?”楚彦年拧眉。 陆秋白垂下眼睛,一板一眼道:“法医还在拼凑慕小姐尸首……” 楚彦年呼吸一窒,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那般痛得不行,他忽然开始喘息,冷冽的盯着陆秋白,眼里全身不相信。 他低喘着,似乎在压抑忍耐什么,额头青筋都爆起,看陆秋白的目光仿佛分分钟会杀死他! “胡说八道!”他双手狠狠甩开陆秋白,浑身透着压抑寒气大步迈出步伐,他要去找慕暖心,他要见到她,现在就要见! 他双目猩红,仿似一只恶魔,气势骇人的走出去,旁人看见他都被吓得纷纷躲避到旁边。 “二少,你去哪?”陆秋白缓过神后立马追上来。 他大力甩开陆秋白的手:“我要找暖心,暖心……”他抓住一名护士,凶神恶煞的模样:“你说,慕暖心在哪?” 护士被他的样子震慑得瑟瑟发抖,惊惧的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就在医院,她一定在医院抢救,你说,她在哪里?在哪里?啊?你说是!” 陆秋白第一次见他如此失去理智,赶忙上前拉开他,终于忍不住道:“二少,慕小姐不在医院,她在警局。 ” 他刚才说了,法医还在拼凑尸首,炸弹把慕暖心和洛可可给炸得尸首分离,焦黑的躯体必须经过法医才能拼凑完整的躯体。 楚彦年一下看向他,立即说道:“去警局,把车开来,我要去警局!” “二少……”陆秋白脸有为难。 楚彦年沉冷着脸:“去啊!” 陆秋白也明白根本无法阻止他,只是怕他看见慕暖心的尸首承受不起打击。 昨晚他跟着警方的人去认领尸首,连法医都认不出谁是谁,更别说是他,他被焦黑的尸首给吓得不轻。 他无法想象二少看见那惨不忍睹的一幕会怎样。 一路驱车到达警局,他们直接去法医部,楚彦年起初还不知道来的是法医部,直到看见门上的标牌,他冷然看向陆秋白,厉声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我要见慕暖心!” “二少,慕小姐就在这里。”陆秋白尽量平静道。 楚彦年很想转身就走,他不相信慕暖心在这里,可是…… 陆秋白看见他痛苦纠结的神色,继续说:“法医在拼凑慕小姐和洛可可的尸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完成。” “够了,不要说了,陆秋白,你胆敢打晕我,现在还咒暖心,你这个助手越来越不像话,你等着,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再收拾你!” 楚彦年在麻痹自己,他就是不相信慕暖心被炸死了。 他迈步要离开这,陆秋白却残忍的提醒他:“二少,除了这里别的地方你找不到慕小姐。 ” 楚彦年猛然转头瞪向他,眉目狠戾骇人,咬牙切齿道:“陆、秋、白!” 两人僵持间,忽然旁边的门打开,有法医从里面走出来。 法医看看两人,迟疑开口:“二少?你来认领慕小姐尸首吗?恐怕还需要等一等,她们被炸得四分五裂,拼凑起来有些困难。” 楚彦年神色一瞬间黑沉下去,倏然一步踏过去便揪住法医的衣领,凛冽低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法医咽一口唾沫,被他寒煞的气息给吓到,结结巴巴道:“我、我说二少要认领尸首需要再等等。” 楚彦年眉宇狠狠拧起,竟然一拳放过去:“我TM认你妹!你说谁的尸首?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法医被他一拳给揍倒在地上,眼冒金星,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什么事。 其他人闻声都跑出来,看见这一幕都一怔。 陆秋白知道楚彦年已经接近崩溃的边沿,否则他不会如此不淡定如此狠戾。 他不能让他继续蒙蔽自己,即便事实很残忍,他也必须要认清现实。 “二少,慕小姐昨晚已经在爆炸中遇难,这是事实,你杀了我或是砸了这里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陆秋白悲凉道。 楚彦年如冷刃的目光扫向陆秋白,他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都暴起,可他却在发颤,他在控制内心排山倒海的悲痛。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他们一个个来提醒他告诉他,事实如此!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人以为他不会动了,他终于疲倦的吐出一句话:“带我去见她!”他似乎已经克制住自己逼迫自己去接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