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他该拿她怎么办
秦书月听到他的回答,只觉得他突然间变得淡漠很多,不仅仅是平静而已。 她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过了好半天,她起初要说的话咽下去,反而改口:“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但我觉得无论如何,你都不能那么轻易放弃,尤其是对许初。” 兄妹俩静默的对看几秒后,她说:“你先休息,有事叫我。”说完,她转身出去。 秦以西还独自坐在**头那儿,病房里只剩下他自己,此刻的寂静让他莫名一阵烦躁慌乱。 许初…… 他该好好想想接下来他要怎么办了,他该拿她怎么办? 接下来许初再打电话给秦书月,秦书月都说秦以西没什么大碍,具体的她却没说。 许初想和秦以西通话都找不到机会,她不免有些担忧。 总是听秦书月说他没事,实际上她一点都不清楚他现在的状况,这让她感到不安。 秦书月被夹着他们两人之间,秦以西又一而再的告诫她不准把他的事告诉许初,所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许初的话。 这天,她挂断和许初的通话后,如释负重的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力的倒入楚彦年怀里。 楚彦年正轻轻摇着摇篮,摇篮里他们那对龙凤胎宝贝正酣睡着。 见她主动投入怀抱,不由得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轻声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她噘嘴,一脸苦哈哈的样子:“下次我嫂子再打电话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了。” “秦以西不接她电话?”楚彦年微挑眉,秦以西现在是要他的meimei来应付他的女人? 秦书月无奈的摇头:“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后就不肯接许初的电话了,更不准我跟她说。<>” “那他到底什么意思?总不能一直瞒着许初,他也不可能不见她吧。”楚彦年淡声道。 秦书月把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有些懒懒的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或许他认为自己活不久了,不想拖累许初。” 楚彦年一时没回应她的话,对于秦以西的情况,他们也是很担心。 不过担心并没有什么用,他们只能听医生的给他治疗,秦家已经不遗余力的去寻找适合给他做移植的器官。 然而这种事可遇不可求,所以他们都不知道秦以西以后会怎样。 “哎,你说我哥他命怎么那么苦呢?”秦书月忽然感叹。 楚彦年垂眸看怀里的女人,忽然那么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没你苦。” 秦书月从他怀里抬眼看他,两人目光相对,她从他深沉的眼眸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其实仔细想想,她也是挺苦逼的,她是死过两次的人,从这一点上看来,秦以西确实比她好那么一点。 她倏然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本正经的道:“你说还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呢?” 楚彦年看着她,微勾唇:“你问我?” “不然呢?”这里除了他,她还能问谁? 既然她那么认真,那他也认真的回答:“对于我来说你是我的奇迹,别人有没有,这我管不着也无法管,因为老天自有它的意思。<>” 秦书月沉默的直视他,似乎在思索他说的话,须臾,她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凑过去在他薄唇上吻一下:“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让我茅塞顿开。” 楚彦年抱紧她,眸光变得有些炙热,低声道:“你这是在求欢吗?” 她嗔睨他一眼,弯弯唇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不给她在开口的机会,他低头擒获她的唇。 …… 又过了半个月那样的时间,许荣立的身体在母女俩的照顾下好很多了。 许初一心想着秦以西的情况,所以在爸爸身体好之后便说秦家的人让她去英国一趟。 她没有跟父母说她之前和秦以西遇难的事,夫妇俩就对此毫不知情。 他们也没有怀疑许初的说词,既然秦家人开口,那就让她去了,他们也知道女儿有段时间没和秦以西见面,肯定是想念了。 于是许初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订好机票就飞英国去,她没有跟秦家人说她的行程,私心里想给秦以西一个惊喜。 飞机起飞后,她看着窗外的云朵,暗道:以西,我来了,等我。 她满心的期待。 沈梦自从在医院偷听到秦以西的病情后又偷偷的逃跑,她依然住在英国,距离她父母家不远的地方。 她可以每天偷偷的看父母一眼,他们却不知道她的存在。 看到父母和弟妹过得都还行,没有因为她的不在而有什么改变,她真的是心酸又有点怨怪。<> 仔细想想,自从她一意孤行嫁给杰米后,父母彻底将她赶出家门,对她毫不心软。 反而是秦以西还愿意对她伸出援手,即使她后来知道他大部分的帮助是因为大伯。 可他反而因为她被杰米害得性命不保,她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在愧疚。 这种愧疚的情绪一天天积压,她终于良心过不去,她觉得她至少该去看他一次。 或者在这有可能是他最后的日子里,多去关心他,就算是她的报答。 这样想之后,她就这样做了。 这天一大早她就起来熬汤,她要带自己亲自熬的汤去医院看望秦以西。 沈梦到达医院正好是午饭时间,她拎着保温壶,心有忐忑的来到秦以西的病房外。 她敲敲门,不久,里面就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秦以西有些纳闷是谁,照顾他的秦书月去帮他领午餐了,这时候只有他自己在病房里。 他听到开门声后便抬眸看去,豁然出现的人让他略有意外,但俊容很快恢复平静。 他冷淡的看着慢步走进来的沈梦,抿唇不发一言。 “以西……”沈梦被他那样淡漠的注视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她扯唇让自己笑得自然:“那个……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秦以西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回手里的文件上,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活,所以现在能处理的事都尽量处理了。 “谢谢,但我不需要,你走吧。”他不冷不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