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仙侠小说 - 神诡:从加点开始到地表最强在线阅读 - 第一百四十七章:地府判官的馈赠!羡慕到眼红的阴差!(万字大章求订阅)

第一百四十七章:地府判官的馈赠!羡慕到眼红的阴差!(万字大章求订阅)

    云九卿那边,只听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人在喊话,她就感受到一股十分强大的气息,在快速往这边逼近。

    云九卿急忙扭头,朝着那一股强大气息所在的方向,瞪大眼睛张目看得过去。

    顿时之间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嘶!!!”勐的倒吸了一口阴曹地府之中纯度极高的阴气。云九卿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天际,仿佛人都看傻眼了一样。

    只见……

    前方昏昏沉沉不存在任何阳光或月光的天际,一张巨大到让她都有一些巨物恐惧的面庞,缓缓浮现了出来。

    天际那一张巨大面庞,长得与人没有什么区别,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形象。

    对方留着一脸的黑色大胡子。

    一双眼睛瞪圆。

    那双眼睛之中仿佛迸溅出道道神光,一眼下去,似乎能将方圆数里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这是……”

    云九卿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那一张庞大面庞之上,所蕴含着的澹澹神性。而且她也忽然发现,那一张面庞与活人不太一样。

    因为那一张面庞看起来有些失真,更像是一尊栩栩如生的神像的头颅。

    该不会!

    云九卿回想起那声音所说出来的一个关键词汇——判官!

    她瞠目结舌:“该不会是阴曹地府的判官吧?”

    对于阴曹地府之中的地府官职,云九卿其实并不是特别了解,毕竟什么人会去了解这种事情?

    除非自己祖先,是在阴曹地府之中有个官做。如此一来,自己这种后辈,没准哪天死了,也能够进去当个阴差。

    到时候……

    或许会关注一下地府的官职。

    “欸……怎么感觉?”云九卿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她勐地惊觉自己现如今好像被盯上了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服的,好像每一寸几乎都有一根尖刺,在轻轻的触碰着她一样。

    而且她的内心之中也涌来了一种大恐怖的感觉。

    云九卿觉得,自己并非是被什么阴曹地府之中的什么恶鬼,给盯上了,

    而是被天际的那一张大脸给盯上了!

    她也能看见,那一张大脸的一双眼睛,似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云九卿不由的暗吞了一口唾沫。

    说不害怕,说不畏惧……那断然,都是假的。

    毕竟那极有可能是地府判官。

    也算是一尊地府神只了!

    被这样的一个存在给盯上了的话,让她一个小小的修道者,如何保持澹定?云九卿的内心思绪,可谓是乱如麻。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只能够傻愣愣的,待站在的原地。

    她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只过去了很短的几个呼吸的时间,但是她却觉得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直到她见到,一幕华光不知自何而来,径直落在她跟前不远处的时候,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尊极为巨大的判官神像矗立在她眼前,判官神像身上穿着一身大红大黑的地府官袍。

    一只手持着一本不知什么的书籍。

    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一支判官笔。

    当这判官神像出现在云九卿眼前的那一刹那,云九卿觉得自己耳边,好像传来了一阵阵镣铐与锁链,所互相碰撞的声音。

    她更是仿佛听见了无数的恶鬼,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但又仿佛听见了一声声含怒呵斥,驳回了那些所谓的冤屈。

    她听见了数以万计的恶鬼在耳边不断的哀鸣,听见了万千恶鬼被扔进guntang油锅之中的那种声音,也听见万千恶鬼被扔在刀山之上的声音。

    层层叠叠的声音直透云九卿的内心以及灵魂,让她从出生到现在所做过的有一切罪恶之事,全部都在她的脑海之中逐一浮现。

    譬如,在一两岁的时候,故意踩死了一只老鼠,将死老鼠扔进一个云府丫鬟的房间里面。当晚,她就尝到来自娘亲的一顿竹笋炒rou。

    譬如在五六岁之时,她成为了世家圈子之中的小霸王,揍得一群同龄人都得喊她一声大姐头。最狠的一次是把一个同龄人的头发剃光了,让她爹爹不得不带她上门登门谢罪。

    譬如在十几岁的时候,她跟随着家族之中的一位长辈出门,结果遇到了邪道。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手刃活人,那种画面历历在目,实在是让她,难以将其忘却。

    譬如是近一段时间之中,她偷偷从郡府留到应河府,以至于让她的父亲派出很多人去搜寻她,平白无故耗费了不少的财力物力以及精力。

    当这些画面如幻灯片一般,在她脑海中闪过的时候,云九卿的小脸上,写满了迷茫的神色。

    我是谁?我在哪?

    我在这里干什么?

    她大脑空白。

    浑浑噩噩。

    “怎是两个活人?而且还是两个阳寿未尽的活人?”如洪钟被重重敲响的声音,在耳畔之中忽然响起,在灵魂之中不断的回荡:“两个活人,为何会出现在阴曹地府之中?”

    “唔……还有一头牛?!”

    声音之中似乎带着些许的困惑,也正是因为这一道声音的响起,让云九卿恍忽间回过神来。

    她勐地打了一个激灵。

    满脸震惊!

    因为她意识到,方才脑海之中闪过的一幕幕画面,肯定是眼前这位地府判官的手笔!对方只是一眼看过来,就将她过往之中做过的一些,或大或小的恶事都给看了出来。

    这等手段。

    匪夷所思!

    “喂!”突然,一道极为阴测测的声音,从云九卿的一侧响了起来:“你这擅闯阴曹地府的凡人,是听不见判官大人的声音吗?判官大人在问你话呢,还不如实回答?!”

    云九卿错愕一看,就震惊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被一群高大的阴差给包围住了!

    每一个阴差起码都有一丈高,高高瘦瘦的身影,看着很是有压迫感。

    每一个阴差身上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它们都是撑着一把破烂的纸伞,另一只空余的手,则或是拎着勾魂锁、或是提着哭丧棒、或是抓着一把大铁叉。

    给予云九卿的压迫感更加知道了。

    她立即回想起那如洪钟被敲响的声音,所说出来的那几句话,然后她急忙回答道:“回……回这位判官大人。我们是同一条被十殿鬼王的手下打破的裂缝之中进入阴曹地府的。”

    “裂缝?”判官的声音带着些许思索,她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一个呼吸过后。

    她的声音再度响起:“竟有恶鬼胆敢打破地府与人间连接之处?还将那连接之处打出一条裂缝?竟然有恶鬼还自称十殿鬼王?”

    “十殿?好呀!这厮……好胆!简直是胆大包天!!!”

    声音带着愠怒。

    哪怕那愠怒并非是针对她云九卿,可云九卿仍是觉得一阵胆颤心惊。她身上溢出的冷汗已经多到,快要让她的皮肤表面,都凝结出一层,让她整个人都包裹住的冰霜了。

    毕竟这位判官大人,怎么说……也是一位阴曹地府的神只啊!

    就算是一个阴差站在云九卿的面前。

    她都会觉得压力十分的大。

    更别提是一个判官。

    虽说这个判官看起来,并非是真身降临于此,而是一尊神像坐落于此。

    但云九卿也慌啊!

    这换谁能不慌啊?

    她感觉自己现在还能够站着,而不是跪下的话,已经是勇气可嘉了。

    “刚才……此地传来的动静又是怎么一回事?”判官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此地传来恶鬼的气息,又是怎么一回事?恶鬼气息突然之间戛然而止,又是怎么一回事?”

    连续三句“又是怎么一回事”,明显是在质问,云九卿这个“误闯”阴曹地府的凡人。

    云九卿如实回答:“方才……方才此地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范道长与十殿鬼王斗法所造成的。但!但范道长绝不是什么恶人,范道长是替天行道,除掉那凶恶的十殿鬼王!”

    “刚才此地有恶鬼的气息,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气息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可能是因为,那个十殿鬼王已经被范道长给解决掉了。”

    “咳咳……大概是这个原因?!”

    就连云九卿自己对自己说的这些话,都有些不太确保其真实性。

    毕竟……

    她只是一个观众而已,完全就没有机会能够插手,范道长和十殿鬼王之间的战斗。

    别说是插手入其中了。

    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好不容易有一次鼓起勇气抬头一看,就被十殿鬼王身上,蹦飞出来的残缺零件给撞飞了……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肋骨还隐隐作痛。

    “范道长?道士?”判官神像呢喃着这几个字:“好似……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咦?范道长……范?囚龙观范武?”

    当判官神像,将范武的名字以及身份,都道出来的时候……云九卿忍不住瞪大了一双眼睛,原来这位判官大人,竟然是认识范道长的吗?

    范道长的大名鼎鼎,已经不仅在郡府之中传开了?连阴曹地府之中也流传着范道长的大名?

    这时。

    判官神像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神像面庞之上的那一双眼睛,在眨眼之间就突兀变换了一下,一双眼睛之中的眼球盯着右侧。

    只见右侧的方向有一道人影,缓缓从远处出走了过来。

    对方的步伐丝毫都不急切。

    好像,并没有因为见到一尊巨大的判官神像,而变得很焦躁不安一样。

    那也是一个大活人。

    而且……

    那个大活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血,简直就是令这位地府判官……都觉得有些咋舌与惊讶。她见过犀利的修道者多了去了,但是像这般气血磅礴的修道者,她还是头一次见。

    “那是……”地府判官注意到范武背后,所背着的那一把断魔雄剑,她若有所思:“确实是一把有神性的断魔雄剑。看样子,此人就是那个连应河府的那位城皇,都看不出更为详细的根底的囚龙观范武了。”

    是的!

    范武的名声,在大周王朝这一代的阴曹地府之中,早就已经传开来了。

    连一个府城的城皇都无法看得清范武的详细底细,这种事情在大周王朝这一片的阴曹地府之中,还是头一次出现。

    一众围着云九卿的阴差也缓缓转过身看向那处方向,它们这些阴差知道的自然没有判官知道的多。

    毕竟如果让它们这些阴差知道,它们头顶上的一些顶头上司,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那肯定会出现一些小乱子。

    也就是说……

    阴曹地府之中的神只,看不出范武详细根底这件事情,也只有在地府的上层之中有所流传。这些神只对此一个个都保持缄默,自然不可能透露给,她们各自的手下。

    而范武自己本身更加不可能拿着这件事情到处宣传,对他来说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说出去的。

    “真是惊人啊……不愧是真武大帝都看重的人物,仅凭借着这一身气血,哪怕不需要修炼道术佛法,就足以镇杀恶鬼妖魔了。他这一身气血,他这一具rou身……就是一具人间法器。”

    这位地府判官,给予了范武一个极高的评价。

    她自认为自己还未被封为判官之前。

    或许,也不是这个范武的对手。

    从这里就可以说明,如今范武的这一身实力,究竟是有多么的惊人了。

    “此人……”这位地府判官所带来的一众阴差之中,其中一个阴差随着范武愈发朝着这边靠近,它愈发察觉到一种很是不安的感觉。

    这个阴差很是震惊的呢喃道:“他一个大活人,怎会给我带来如此惊人的压迫感?要知道,这里可是地府,我们这些阴差在地府之中,实力可比在人间里面高出一大截!”

    它很震惊,很错愕,范武的存在触及到它的知识盲区,它就未见过如此离谱的年轻人。

    是的,范武实在是太年轻了。

    哪怕是以一个阴差的眼力劲儿,都能够看得出来,范武的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它当年还未成为阴差,还是一个大活人的时候,也恰好是在三十岁之前的时候,它在干什么?好像那时候的它,是一个道观之中的道士,每日都在念着心经苦修道法。而且那时候的它,就算苦修道法,水平也很拉胯。

    相比较之下……

    嘶!

    没有可比性!

    这样的一个离谱的年轻人,哪怕是死了后来到阴曹地府,估计也会被地府吸纳成阴差之一吧?甚至,可能直接就会成为阴差之中的领头?

    乖乖!

    旁边,一个提着哭丧棒的阴差,低声开口说道:“此人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但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口。身上的阳气也是极为旺盛,那种炙热的气息,比用来灼烧恶鬼的油锅,都要惊人。”

    “是啊……”另一个阴差低语呢喃:“判官大人,说他是囚龙观范武。囚龙观,大周地界,有这样一座道观吗?怎么没听说过?”

    “……”

    这些阴差,明显和应河府之中的那些阴差,不是同一批地府阴差。

    如果它们是应河府那边的阴差。

    估计一眼就能够认出范武。

    然后立即对范武毕恭毕敬。

    毕竟……

    应河府那边的阴差,都是知道范武手中拥有着一道,应河府城皇老爷所赠予的城皇令!

    见城皇令如见城皇本尊这句话,可不是在阴差们的圈子之中瞎传的。

    没多久。

    在一众阴差与地府判官的注视下,范武从远处,一步步走了过来。

    他的体型,虽然没有判官神像那么庞大威武。他的身高,虽然没有那些阴差那么的诡异高瘦。但他身上隐隐约约溢出的些许恐怖气势,却能够隐隐与对方形成一种抗衡的姿态。

    两种气场在互相不断地纠葛,让身处于其中的云九卿,感受到一阵阵心惊胆颤。

    云九卿甚至担心……

    范道长该不会和这些阴差,以及那位判官大人,互相打起来吧?

    嘶!

    大……大概……

    不会吧?

    好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被云九卿给猜中。

    只听。

    那位地府判官主动向范武开口:“本判在十几日前,与应河府城皇在地府中喝酒闲聊之际,从她的口中听说过你。她当日,跟本判说了你的种种奇异之处,让本判很是好奇。”

    她继续道:“介意,让本判看一眼你的虚实吗?”

    判官的这几句话听得一众阴差目瞪口呆。

    判官大人在说什么?她主动询问这个什么囚龙观范武,问能不能看一眼对方的虚实?这岂不是意味着,这是在征求对方的同意?

    判官大人可是地府一方判官,她的地位与身份,不亚于应河府城皇啊!

    在这一片地府的地界之中,这位判官大人,更是地府之中的大人物。

    这样的一位大人物,看一个凡夫俗子的虚实,还需要征求对方的同意?

    这这这……

    这也太离谱了一点吧?

    这个囚龙观范武……究竟有什么恐怖的后台?能让判官大人这么客气?

    阴差们都懵了!

    齐齐傻眼!

    “无妨。”范武倒是觉得无所谓,他觉得这位属性信息数值,也是满是问号的地府判官还挺有礼貌的。他有些期待,这个地府判官能不能看得清,自己身上的一些虚实?

    “善!”地府判官仿佛是带着一丝笑意回了这一个字,不过判官神像上的面容依旧是很僵硬,和之前相比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片刻后。

    地府判官再度开口道:“看完了。”

    范武诧异:“哦?”

    “本判看见的东西,与那位应河府城皇一样。”地府判官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感慨之色,也能够听得出来那种微微的困惑:“果然,你与她说的一模一样啊!”

    范武懂了。

    和应河府城皇看的一模一样,那不就是意味着,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吗?

    地府判官继续道:“那个小娃娃口中的十殿鬼王,是被你斩灭了吗?”

    “确实。”范武坦率回答。

    地府判官说道:“地府很大,大到我们也管不过来。方才是你与它之间斗法动静太激烈,被本判麾下的一个巡游此地的阴差察觉到。然后那个阴差,就通知了本判。”

    “不曾想,白来一趟啊!不过,结局没有变,也算是不错。”她继续道:“本判知晓那位应河府城皇,给予了你一道城皇令。你身上有了断魔雄剑,有了城皇令,再赠与你多余的法器,本判觉得你两只手抓不住。”

    “不如这般。”

    地府判官竟然主动向范武提出,要赠予他赏赐的行为……惊得她麾下的一众阴差严重怀疑,自己的一双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判官大人竟然决定要给这个囚龙观范武赏赐?这可是来自于判官大人的赏赐啊!

    还有!

    判官大人刚才说……应河府的那位城皇老爷,给予过眼前这个人一道城皇令?

    嘶!

    “城皇令”三个字对于这些阴差,而言无异于是一道噼落而下的雷霆,惊得它们一个字都吭不出来了。因为它们很清楚城皇令意味着什么,它们更清楚城皇令代表着什么。

    天啊!

    这个囚龙观范武究竟干过什么事情,能够得到一位城皇老爷的这般器重?

    而且!

    它们刚才好像还听见了断魔雄剑?

    断魔雄剑……

    怎么感觉这玩意儿很耳熟?

    断魔……

    雄剑……

    慢着!

    有反应过来的阴差,顿时被吓得手中的收魂伞,都差点掉地上了。

    它知道断魔雄剑是真武大帝的佩剑!

    也正是因为,它想起来断魔雄剑是什么玩意儿,它才会露出一副如同见了鬼的表情一样。

    为什么此人会有真武大帝的佩剑?

    莫非……

    这个囚龙观范武,除了被应河府的那位城皇老爷器重之外,竟然还被真武荡魔大帝器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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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比被应河府的城皇老爷器重还要更加夸张啊!

    不是它有意看不起那位城皇老爷,毕竟那位城皇老爷和它顶头上司,也就是这位判官大人,也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它没有资格看不起这样的一位神只。

    但……真按照神只各自位格来看,应河府的那位城皇老爷,甚至都不配给真武荡魔大帝提鞋!

    这足以说明真武大帝的位格。

    在漫天神佛之中有多么高。

    这样的一尊恐怖无比的存在,怎会器重一个人间道士?

    这个阴差想不明白。

    它完全搞不懂。

    就在一众阴差只觉眼前这一幕,显得过于魔幻的时候,地府判官并没有在意它们这些阴差是怎么想的,而是对着范武这般说道:“你将城皇令取出来,本判将其润色一番。”

    润色城皇令?

    范武不知道这位地府判官口中的润色是什么意思,不过想知道是什么意思也简单……

    对此,他并没有任何的疑虑。

    直接就把城皇令取出。

    城皇令被他别在腰胯之处的布腰带上,一半显露了出来,一般则是塞在里边。由于放着的位置过于特殊,以至于让一众阴差的斗笠之下,那看不清面庞的表情变得满脸错愕。

    城皇令!

    那是城皇令啊!

    这个囚龙观范武为什么要把城皇令放在那种地方?难道他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有多么珍贵吗?难道他不应该用一个最少价值上万两的盒子,将城皇令好好的装起来吗?

    他就这样将城皇令别在腰上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啊!

    一众阴差眼睛都差点红了,它们连做梦都不敢梦见的东西,就这样被范武如此粗俗的对待!这种感觉……就好似自己暗恋的白月光突然有一天,和一个地主老财成亲了一样!

    偏偏它们还不能做什么,因为最为悲催的就是,它们连“地主老财”都比不过。

    只能睁大着眼睛羡慕嫉妒。

    如果它们这些阴差能够流口水的话,估摸着会酸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忽然间。

    判官神像动了!

    巨大神像的一只抓着一本古朴书籍的手掌突然松开,古朴书籍落在了判官神像的大腿之上。

    那一只变得空空荡荡的手掌,缓缓掌心向上,并且摊平。

    范武手中的城皇令,就好似受到什么召唤一样,吵着那一只巨大手掌飞去。

    城皇令悬浮在判官神像的手掌之上。

    只见判官神像的头颅的一处也动了,这一次动弹的是头颅之上的嘴巴。

    判官神像的大嘴轻轻一张。

    张口一呼。

    顿时之间,方圆数里宛若飞沙走石飓风过境,让一众阴差都有些站立不稳。

    云九卿更是差点被吹飞了出去,好在她经验丰富急忙抱住老青牛的牛头,借助老青牛很是沉重的身躯给自己固定,才没有被吹飞出去。

    至于为何会有如此丰富的经验?那自然是方才范道长与十殿鬼王斗法的时候,积累下来的。

    “哞~”老青牛嫌弃地晃了晃牛头。

    因为云九卿一只手没有注意,不小心箍住它的牛鼻子,让它有点呼吸不畅。

    但云九卿显然没有在意这一点。

    此时此刻。

    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悬浮在判官神像掌心之上,那一道城皇令!

    只见城皇令,已经冒出极为刺目璀璨的红光,而且那城皇令竟然rou眼可见的在快速变大,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它就变得极大无比。

    “为本判研磨。”

    判官神像的声音落下之后,仿佛有流水之声隐约响起,就见判官神像的一侧竟凭空生出一滴滴漆黑液体,那漆黑液体在无形的阴气之上,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这时候判官神像另一只抓着判官笔的手也动了,那判官笔在那漆黑的液体之中轻轻一挥,大量漆黑液体直接被吸附其中。

    那些漆黑的液体给云九卿的感觉,好像是某种特殊的墨水一般。

    沾染了墨水的判官笔,在城皇令之上,龙飞凤舞。

    书写出两个大字!

    ——善!

    ——恶!

    判官笔之上的墨渍消失不见,判官神像抓着判官笔的一只手,也归回原位。另一只手掌心之上的城皇令,正快速缩小。

    城皇令恢复了原本的大小之后。

    缓缓飘到范武的手中。

    判官神像空着的一只手,将大腿之上的古朴书籍给捡了起来,很快也恢复了原位。那种姿态看起来,就好像完全没有动过一样。

    判官神像的声音。

    接着响起:“竟由本判的判官笔书写过的城皇令,有明辨是非善恶之分。只要其遇见恶人,它将会给你指引;如若遇见善人,它便会毫无反应。”

    “同时,越是大jian大恶之人,被城皇令击中之后,受到的伤害也会越严重。希望,你能借助此能力,于人间之中多行善事,惩戒恶人。”

    “阴曹地府,终究不是你们这些活人久待的地方,本判送你们回去。”

    话闭。

    判官神像再次呼出一口气,这一次吹卷的恐怖飓风,就连范武都不由眯了眯眼。

    ……

    等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判官神像已经消失不见,那一众阴差也已经消失不见。

    他眼前所见到的也不再是阴曹地府之中的景象,而是人间之中的景象。

    见到这一幕,范武就知道,自己回到人间了。

    啧……其实他还想在阴间多待一会儿的。

    因为他觉得十点鬼王的地盘附近,应该也会有其它的恶鬼吧?要是把其它的恶鬼一并解决掉,没准那八点几的自由属性点就能够凑到了,然后就能将自己的自由属性点余额突破到五十!

    可惜啊!

    那个地府判官,似乎不想让他这个人间来的大活人,来抢它的业绩。

    范武低着头,打量着手中的城皇令。

    “多出一个辨别善恶的能力,对我而言用处不是很大……不过,越是大jian大恶之人,受到城皇令攻击后,伤势就会越严重。”

    “这个倒是挺有用处的……”范武自言自语道:“这算不算是给这城皇令加了一个暴击buff?只要对方足够jian恶,就是百分百触发的那种?”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道语气很是震惊的声音,打断了范武的自言自语。

    赫然是云九卿的声音:“咦?好耶!我出来了!牛也出来了!南郡王殿下也出来了!咦……范道长呢?欸!范道长您在这啊!范道长也出来了!!”

    云九卿很激动,激动到几乎就要热泪盈眶,因为她终于能够呼吸到人间的空气。

    她已经快要被阴曹地府之中的阴气给折磨疯了。就算是有符箓护体,可是当她每呼吸一口阴气,都觉得自己吸进去一把刀子一样。

    那种感觉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酷刑也不过如此了。

    “欸?”正当云九卿把自己身上贴着的那些符箓,都给摘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她立即想了起来:“范道长,通往阴曹地府的裂缝好像不见了?”

    “嗯,被那个判官给关上了。”范武随口回应了一句,然后他将目光挪到脚边不远处。

    那里躺着两个人。

    而且其中一个人正在缓慢苏醒。

    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自然是之前晕倒过去的车夫,这个车夫至今都没有醒过来,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或许也因为被阴气影响到了。

    另外一个缓缓苏醒过来的是那个伍家的大小姐。

    伍家大小姐努力撑起沉沉的眼皮。

    她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久,也做了一个很久的梦,至于梦里梦见什么,她已经完全忘了。

    嗯?

    当伍家大小姐模湖的意识,随着她苏醒过来,变得清醒一点之后。她勐地意识到有点不太对,因为她察觉到自己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扎着,急忙伸手一摸发现是一片野草。

    草?自己的后边怎么会有一大片草?

    她弹射一般惊坐而起。

    一双错愕又惊恐的目光,向四面八方环顾扫去……她顿时就发现,自己并非身处在家中,而是深处于一处陌生的荒郊野岭!

    她看见了躺在自己旁边不远处的车夫,很显然她并不认识这个车夫,毕竟车夫将她运过来的过程之中,她都没有苏醒过来一次。

    然后她看见了云九卿。

    伍家大小姐发誓自己从未在县城之中见过如此姿色的女子,对方身上的那种气质以及身上的穿着,一看就是出自于背景不凡的大户人家。

    她不得不承认。

    云九卿……

    比她漂亮!

    然后她就看见了云九卿旁边的那一头老青牛,不知名的世家小姐与一头牛的组合过于奇怪,以至于让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直至……她看见老青牛背上被绑着的南郡王,她的呼吸险些停滞住了!

    当她看见赤着上半身,浑身都是一块块虬结肌rou,并且背着一把看着就很不好惹的夸张大剑的范武之后,她心脏都差点要骤停了。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伍家大小姐被吓得连连后退,但由于她现在是坐在地上,只能够不断地蹬着小腿,屁股往后不断地挪。

    “你们不……不要乱来啊!”她惊声不已地叫道:“我爹……我爹是伍家家主!你们……你们如果想要钱财,我可以让他给你们很多钱。”

    “呃……”云九卿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与范道长是被误会的。

    不过转念一想,会被误会,好像也挺正常,毕竟她与范道长现在的模样,都不太正常。

    云九卿这般解释道:“我们并不是什么土匪,这事……嘶,这事有点说来话长。”

    刚想要解释一下的她,忽然发现这事如果让她来说,还真不好解释。

    除非等这个车夫清醒过来。

    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云九卿面色一动,她没有继续看向那伍家大小姐,而是看向范武,开口提醒道:“范道长,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

    她察觉到了异样动静!

    ……

    “按照时间来推算,老祖应该早已从地府之中出来了。按理来说,老道我应该早点来接应才对……不过,等到现在才过来才是最佳之策。”

    一个身着道袍的老道士在林中快速穿梭飞跃,很难想象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他,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也就比那些在平地上疾驰的骏马要慢一点了。

    因为他知道自家老祖,从地府之中爬出来,是有很大的风险性的。

    万一就被地府的阴差给抓住了呢?

    到时候如果他这个后辈也在场,然后还被老祖出卖了的话……

    那他可就完了!

    “有些许阴气……阴气与人间之中那些恶鬼散发的阴气有些不太一样,这应当是阴曹地府,渗透出来的阴气。”老道士嗅了嗅空气之中弥漫着的阴气,呢喃道:“并且没有阴差的味道,那么说明老祖他成功了?!”

    老道士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喜色:“一位数百年前的老祖,绝对掌握着更加高深的道术,而我是他唯一的后代……”

    “待他借助那伍家大小姐的身躯转生复活之后,他肯定会将他所知的秘法全部都传授于我!”

    “有活人的气息……”随着老道士越接近那所谓的极阴之地,他就察觉到有活人在前边。

    借着极为昏暗的月色,他努力睁眼看着前方。

    目光绕过一颗颗大树。

    他隐隐约约看见了伍家大小姐也半坐在地上,更加大喜:“伍家大小姐清醒过来了,那就意味着,定是老祖已经成功转世了!那已经不是伍家大小姐,而是我袁家的老祖!!”

    他穿过一颗颗大树。

    踏入一片空旷地。

    然后……

    他发现眼前狼狈半坐在地上的女子,果然是伍家大小姐……欸?不对!如果老祖夺舍了她的身躯,那为何会如此狼狈,为何会满面惊恐?

    不!

    她不是老祖!!

    老道士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这是货真价实的伍家大小姐,根本就不是他的老祖!

    而且。

    在这一刻,他也注意到了这里,并非是只有伍家大小姐一个人。他察觉到了此地有修道者,他的目光立即锁定住了云九卿!

    他敏锐的察觉到云九卿身上,有法力的波动。

    怎么回事?

    老道士根本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地方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甚至还有修道者!他的老祖哪儿去了?

    他很困惑。

    老道士的出现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力,就连狼狈坐在地上满面惊恐的伍家大小姐,也注意到了他:“您……您是袁道长!?”

    伍家大小姐一眼认出了老道士。

    这不就是在他们县城之中,德高望重的袁道长吗?

    袁道长没有搭理这伍家大小姐,在他眼里这个家伙,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人罢了。既然已经没有用处了,那就没有必要理。

    他一双浑浊的老眼写满警惕,他这一句话也是对着云九卿说的:“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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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问这一句话的时候。

    袁道长的目光慎重地挪向它处,想看一看云九卿这个陌生的年轻修道者,究竟有没有同伙?

    然后……

    他就看见了范武。

    “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