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禀天候,自白雾中走出的赤裸男子正是此人。”一位看起来像是将领一般的人对那锦衣男子说到。 那锦衣男子听后并未有什么表示,只是眼神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先前离开的那位战将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向他抱手施了一礼,说到:“天候,我已验过,此人并无灵力波动,其体窍强度及身体本能反应都足以证实,此人并非修士,甚至从未踏足修道之路。” 此时这位天候神态略显凌冽,眉头微皱,估计是在想一个自神秘现象中走出的生物,竟是一个普通的人?这定是难以置信的。 “大,大人。”旁边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开口:“这人并不完全是一个普通人,他更像一位先知之人,或是勘破未来之人。” “哦?此话,怎讲?”那锦衣男子开口,声音却是沉稳锐利。 “此人醒来后对我大石国做了预言,他曾当众对我等说过,‘叛起神石西,祸自上苍来’。” “叛起神石西,祸自上苍来。”那锦衣男子重复了一遍,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品味良久,说:“有意思。” “叛起神石西,祸自上苍来。”这什么东西?这是我说过的话?我就是一个正在山上准备采药治眼睛的良好市民,背着药篓上了山,吹着小风唱着歌,突然就被大雾给劫了!再醒来就是在这了!我啥时候说过这神神叨叨的话? 这时我看到那锦衣男子向我走来,他的身上有一股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像是一种骄傲,盛气凌人。他的眼神凛冽却并无杀意,反而透露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 “敢问先生,此言何意?”他开口,对我竟还有分温文尔雅。 “这……我并不记得我有说过此话。”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嗯?”他皱了皱眉。 “大人,在他说完这句预言之后,便有天生异象,雨雪交加,有天雷滚滚,玄风阵阵,想来是此预言触了天机,冥冥天道封了他有关天道的神识。” “竟有天妒先生神识,先生又不善武力,想必定是在道之领域有独特见解,却因种种原因无法踏上修士之路。”那锦衣男子依旧恭敬,竟对我抱拳施了一礼,接着说:“我乃混天候石恒,奉皇命封守西疆。今有缘得见先生,想请教修道之事一二——我辈修士当以何为重?” 以何为重?这我哪想的出来?我又不修炼!不对!我脑海中好像有一丝印象,有人与我讲过。 “天下修士所修,尤诸天万道。道虽不同而殊途同归。是故天下所重,当为道心。心坚而不惑,心定而不倚。唯坚守本心,方可证而得道。” “好!”听到我的回答石恒十分激动,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与喜悦,当下开口道:“先生,我却以为,修道之人当以国以家以天下。试想,我等修道本就是取天地之源以强己身,天地之源不独属我等,是属天下,是属黎民。是故修而证道,当为天下证道,非为本道。” 虽然我并没有完全懂他的意思,不过字里行间中能感受到他修道为民不为己,比许多修士好太多了,当下对他也提升了不少好感。不过接下来我该怎么说呢?!我可没这么深刻的见解!
你有。你经历过。我的脑海中浮现这样一个声音。 是啊!我经历过,纪元更迭,时间翻涌,我好像,有些印象,但并不清晰。我努力去想是在何处,可脑海中仅有一片暗金色。 但模糊的经历已经够了,足以论道。 “天候修道为民,是西疆黎民之福,小生敬佩。但转而思之,为民证道,岂非天候之道心所在?” “恰如是!恰如是!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眼神里尽是豪爽!他更进一步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说:“与先生一言,使我豁然开朗!修为隐隐能更进一步!上次隐隐悟道还是与当今石皇并肩作战后的长谈中,就我看来,你与他一般无二!惟他是修士,你非修士之别。” “修心岂非修士乎?惟他心道同修,我只修心,不修道耳。” “哈哈哈哈哈哈!先生所言甚是!”他爽朗大笑:“还未请问先生名讳。” “啊这……我,我忘了。”我甚是尴尬,聊天聊的正开心,人家问名字,还答不上来,这…… “是我疏忽了,忘却先生天机蒙蔽之灾。”他略含歉意,思索一阵,说:“若先生同意,便以我石国为基,与我同姓,继我之名,唤做石天如何?” “天高地远,我志难及,不可号天,可称文武,又不喜舞枪弄棒,且唤做石文吧。” “好!石文!且随我同去王府,你我举杯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