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将计就计
在收养了迪克之后，托马斯并没有将他立刻送到学校，那孩子现在还需要一定时间的沉淀。 但教育并不能放下，除了让理查德自学之外，托马斯还要抽空对他进行辅导，这倒是让这只罗宾鸟从悲伤中转移了注意力，换成了对学业的叫苦连天。 不过今天晚上他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假，不必面对那苦手的“家庭作业”。 托马斯带他参加了一场慈善晚会。 地点是在凯恩大楼的一楼大厅，位于哥谭中城岛的上东城，举办人则是菲利普凯恩，玛莎韦恩的兄弟。 托马斯对他的这名舅舅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处于各方面的考虑，他还是去了，他需要让理查德适当地接触这些。 凯恩家族是哥谭市的四大家族之一，人脉也格外的广，哥谭市的上流人物们也都为了人情世故接受邀请。托马斯也难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做出相同的选择。 就在韦恩先生带着他的养子走进门时，晚会中注意到托马斯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惊讶，之前就有传闻在说托马斯韦恩收养了一个孩子，看来消息不假。 这是理查德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脸，显得有些紧张。 对于理查德的讨论也接踵而至，能看出来，这孩子其实并不是很能接受这样的环境，但他需要适应。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晚会里托马斯也在观察着理查德的一举一动。但…… “哦…韦恩先生，初次见面？” 来者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这是托马斯遇见的不知第几个想和他搭话的人了。 而在托马斯身旁的迪克也在默默地计算着人数。 已经是第五个了，前几个不出所料都被托马斯给应付了过去。 “请问你是……” “玛丽亚蕾拉。”蕾拉对眼前那年轻多金的富豪笑了笑，“这就是你的养子，理查德格雷森对吗？” 站在托马斯一旁的理查德对着蕾拉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理查德格雷森。” “我的女儿查拉也像你一样这么大了，可惜今天她在学校，没能和我一起来。”蕾拉遗憾地对理查德摇了摇头，又看向了托马斯，“韦恩先生，理查德现在看起来并没有去上学。” “是的，女士。”托马斯打量着眼前的蕾拉，“迪克他还需要时间。” “的确如此。”蕾拉有些遗憾地看向了理查德，“我有一个很好的学校推荐，如果可以的话，韦恩先生可以考虑一下。” 听到蕾拉说的这句话，理查德眼前一亮，“托马斯，我想我确实需要去上学了。” 为了使自己摆脱那无比痛苦的每日检测，理查德顺水推舟地接了蕾拉的话。 “看来你的养子懂得学习的重要性，加里尔学院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我的查拉也正好在这儿上学。那里……” …… 托马斯默默地听着蕾拉介绍着这所学校，他认出了这位女士，就是她口中加里尔学院的一位学校董事长。那是一所知名的贵族学校，有中学与大学，从这个学校里也出了不少人才。在韦恩科技里就有很多加里尔大学出身的科研人才。 但托马斯并不想让理查德去那里，首先，这所学校并不在哥谭市，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并不能很快地顾及到。其次，这个学校是住校的，对于理查德这种双亲亡故的人来说，十分的不合适。 “我会适当考虑的，蕾拉女士。” “嗯……如果韦恩先生同意，就联系我吧。”蕾拉将一则名片递给了托马斯，便施施然然地转身离开。 “啊哈！似乎这一次来的女士终于说了点有用的？”理查德试图让托马斯去多看一眼他手中的名片。 “对我来说，不完全是……”托马斯默默地将手中的名片与其他的名片放到了一起。 “我还以为你真的会考虑一下呢……哦，不是吧……还来？”理查德头上冒起了冷汗，看着第六位向托马斯走来的人，“嘿，托马斯，你每次赴会都要应付这么多人吗？” “平常并没有这么多，这一次也许是因为看到了你…”托马斯略微敷衍地回了一句，却仔细观察着那朝他走来的女人…… 塞琳娜凯尔，或者说经过伪装的塞琳娜凯尔。 “嗯哼？大忙人韦恩先生？我是艾丽弗里德，很高兴认识你。”塞琳娜对托马斯妩媚地笑着，但她还是没忘记一件事，托马斯在那天之后完全没有联系过她。 “你好，弗里德小姐。” “来谈谈？能否请您赏光？” “当然可以。” “换个地方如何？我想你也并不想让其他人来打扰我们。”说到这里，塞琳娜若有所指地看了看理查德。 “哇哦，你和她？……这么快？”看到此情况，理查德脸上带着些许惊讶，眼神在托马斯与塞琳娜之间来回游走。 “不要胡说哦，男孩。”塞琳娜将食指抵在了自己双唇上。 “迪克…去做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情，我与弗里德小姐有些事需要谈谈。” 一旁的托马斯并没有理会理查德，他有些疑惑，塞琳娜要对他说什么？她穿着打扮十分地干练，他敢断定猫女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他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及时回来，我会让阿福来接我的。”理查德摆了摆双手，将位置让给了塞琳娜，跑到了别处。 “来吧，韦恩先生。”塞琳娜从侍者那里要来了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了面前的男人。 托马斯接过了酒杯，跟着塞琳娜来到了无人阳台，远离了喧闹的人群。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弗里德小姐。”托马斯开门见山地对着塞琳娜说着。 “哦…你应该不是这么无聊的男人，先来干杯？” …… 托马斯晃了晃杯中那晶莹剔透的橙黄色液体，将酒杯举起。 “干杯…” 但只是抿了一口，他皱了皱眉，以一个不起眼的角度，将剩余的液体顺着阳台围栏倒了下去。 一旁的塞琳娜看着那放在阳台上的空酒杯，勾起了嘴角。 “现在，说说？” “很多人欣赏你，包括我，韦恩先生…能做到像你这样的，也就只有亚历山大卢瑟了。” “莱克斯亚历山大卢瑟？那个大慈善家？”托马斯认得他，是位于大都会的莱克斯工业的董事长。 “你也是。” “你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卢瑟在前不久研制出了外骨骼装甲，以防有人想要杀了他，事实上确实有很多人想要杀了他。” “你的意思是…我也不例外？”托马斯挑了挑眉。 “是的…” “不…弗里德小姐，我并非会像卢瑟一般，让自己在行业内变得举世皆敌，那太愚蠢了。你来这里就为了提醒我这个？” “无关于这些…但我想你也知道威胁是什么，那个游荡在哥谭市夜里的怪物。” …… “你该不会是说…夜枭？” 算上塞琳娜，这已经是托马斯第三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夜枭会威胁自己的言论了。 “正确，有人说，白天的哥谭市属于你、而夜晚的哥谭市属于夜枭。如果他想要哥谭，那他一定会来杀了你。” …… 托马斯韦恩本身与夜枭所作的事情有着极强的割裂感，一个致力于建设哥谭，一个为了那虚无飘渺的目标在哥谭掀起腥风血雨，导致现在除了雨果博士根本没人将二人联系在一起，只会觉得夜枭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一定会杀死托马斯韦恩。 是好事，但目前来说并不算好。 “所以…你…你是科博特派来游说我的？”托马斯佯装有气无力地样子开始对塞琳娜进行套话，眼神瞥向阳台上放置的酒杯。他不觉得科博特如果想要请自己去冰山俱乐部，会让猫女在酒里下药来迷晕自己。 “不是企鹅人，是其他人……原本我是不想对你动手的，但有人提出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只好请你去他那里做客了。” “你……” “韦恩先生，睡一觉吧，醒来就到目的地了。” 看着摊倒在阳台边缘的托马斯韦恩，猫女卸下了伪装，重新戴上了黑色的猫耳头套，搀扶起了这个男人的身躯。 “呃…真重，希望你值得我为你跑一趟。” 也希望那个稻草人并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