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舞会宣言
二楼一侧的深红色幕布拉开，一支型乐队正在试音，随后优雅的探戈舞曲响起。绚丽的灯光打在舞池中心，映照出成对跳舞的学生们，男生们黑色的正装和女生们白色的礼服在灯光与音乐之中交织。男生的头发都梳理得古典优雅，抹着橄榄香的头油，女生的头发更加精心地打理过，雍容的卷发中飘着各种不同的香水味。 不过这一切仿佛都和穆意没关系，此时的他正和楚子航坐在侧面的茶几边上吃着茶点，谁让狮心会两大头牌都没有能拿出手的舞伴。 “真的不过去吗？你只要过去的话就能立马找到舞伴吧。”楚子航看着穆意问道。 “你不是也一样？你怎么不过去。” “那种氛围不适合我。”楚子航漠然，他那冷峻的气质确实与舞会这种活动显得格格不入。 “我也差不多吧，也不上不适合或者不喜欢，就是感觉可以去但没必要。”穆意又拿起了一块点心，在舞池之外的人只有穆意楚子航与芬格尔，不过两方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 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传入了穆意的耳朵，不过因为音乐的缘故并没有影响到跳舞的人。 艾达丝也是学生会的一员，可惜因为睡懒觉的缘故今来的晚了一些，走到门口时看见安珀馆门口已经没有了迎宾，心里直呼惨了。 舞池里男生们擦得锃亮的黑皮鞋和女生们的白色高跟舞鞋踩踏在擦得光明如镜的实木拼花地板上，地板倒映出硕大的水晶吊灯，旋转时散开的裙裾不时地遮挡住灯光。 艾达丝穿着跳舞的礼服，可惜她也是没有舞伴的一员，最后只能走到休闲区。 “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正在吃龙虾的芬格尔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女生直呼自己的春要来了！他捋了捋自己有些发亮的头发，随后就准备站起身来，可是看向女孩的视线被炔住了。 “当然，既然学姐有需求。” 穆意搭上了艾达丝的手，跟着她来到了舞池边开始寻找音乐的节奏。 卡塞尔有着专门的交际舞课程，大家都上过同一门舞蹈课，舞姿出自同一个老师的授业，穆意与艾达丝对视一眼，找准时机切进了舞池的阵型。 二楼的指挥看到了舞池边上的穆意，在他等待的时候指挥音乐变奏，舞池里的阵型也在变化之间重新排列，给穆意一个完美的切入时机。 优雅的音乐继续想起，受过专业训练的学生们舞姿优雅，走位精准，正好由矩形阵列切换为圆形，黑色的男生在外圈，里圈是白裙的女生们，蕾丝边的白色礼服裙随着女生们的旋转，如巨大的白花盛开。 “学弟跳得很好啊，怎么不早点来跳舞呢？” “我来了楚子航不是孤单了吗？他又不愿意跳女步。” “可现在还是孤单了啊，莫非学姐我在某方面赢了狮心会长，那可得好好庆祝一下！”艾达丝看着远处独自一饶楚子航，至于芬格尔则是被她直接忽略了。 “毕竟是学姐你的邀请啊。”穆意笑了笑，似乎自己真的是见色忘友的人。 “你这两句话让学姐我感觉似乎到了人生巅峰啊。” 音乐变奏，艾达丝旋转起来，轻盈得如同一只白色的凤尾蝶，翩翩的白色舞裙在穆意面前划过优美的曲线。 “学姐你的舞姿也很不错啊，简直像是练了几百年的样子。”穆意笑了笑，他自己对于全身每一块肌rou与骨骼都可以随意控制，而艾达丝的舞步永远都能跟得上高难度动作的他，他们的舞蹈奔放自如，像是配合演练了多年，白色的舞裙飞扬起来，折射着光影缭乱了观众的眼。 “我可不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学姐我在这方面称得上是赋异禀。”艾达丝显得非常开心，不过脚下的步伐丝毫不见凌乱。 穆意笑了笑没有再话，最后舞曲声音慢慢变，艾达丝缓缓停下自己的动作，探戈舞曲迎来了终章。 “我以为学姐你会跳一个盛大的谢幕的。” “比如？” “比如转一个3600度？” “我哪能做到那些啊，学弟你太看得起我了。” “学姐过于妄自菲薄了。”穆意后退一步，此时舞池里的男女舞伴也分开，凯撒也松开了舞伴的手，拿过侍者的酒杯慢慢走向二楼。 躁动的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毕竟今是凯撒的主场，能来到这里的只有凯撒的手下或者愿意给凯撒面子的人。 穆意刚刚坐会楚子航身边就有学生会成员对他声着，凯撒邀请自己二人也前往致辞台。 “现邀请我们的s级和楚会长来到我身边。”凯撒的声音响起，穆意和楚子航缓缓上楼，台上的声音也没有停止。 “在去到日本分部以前，我在不少地方听过那里是炼狱。”凯撒将酒杯举起，“可是今我们征服了那里！” 凯撒的话语引动了热烈的气氛，有人大力的鼓起掌来，眼睛里有着激动的光芒，原本迎接他们的人群里也有不少人在场，而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都受过日本分部的摧残，此时的他们就成了最好的气氛组。 “上一个征服那里的是昂热，校长是屠龙史上的丰碑，我们做到了和他一样的事情，但这不是今的主题。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卡塞尔这样一个奇迹的校园里自然会诞生出奇迹的人，曾经的那个人名叫希尔伯特·让·昂热，我希望下一个将从我们之间诞生！” 凯撒确实是带动气氛的能手，整个会场的气氛都由他掌控，穆意站在他的身边俯瞰着楼下，上一次见到这么热烈的气氛还是在凯撒与楚子航同时登台的高原。 “你们还有什么想的吗？”凯撒看向了身边的两人，示意将话筒交给他们两个。 楚子航摇了摇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演家，坐稳狮心会长的位子源自他的实力而非管理能力，穆意当然也不是，但是气氛都到位了不讲话已经不过去。 “凯撒的没错，历史是交给后来人去超越的。”穆意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们中的一部分人将日本分部那帮人看作疯子，可惜这次我去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成了‘疯子’。” 穆意的语调很平静，但是话语落入大家的耳中却并不平澹。“我觉得精英就该是疯子，他们称我做疯子是因为他们太庸俗，我们要做的是在学校里争谁是第一社团还是要比比谁的绩点更高？都不是，这是屠龙战场的预备役，而屠龙本就是最疯狂的事情。” 穆意的疯子理论镇住了台下的人，与凯撒演讲时候的热烈掌声不同，穆意讲话的时候下边一直很沉默，可惜这影响不到台上的穆意。 “老实我挺失望的，我不觉得你们已经做好了踏上屠龙战场的准备，整个大厅这么多人能踏上战场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台下的气氛更凝重了，穆意还是没有受到影响，“不过无所谓了，我会出手，或许才有很多，疯子是少数，可我是那个theone。” 穆意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鼓掌声，可惜声音很，那是尽力在鼓掌的芬格尔与艾达丝，其他人还是陷入呆滞之中，直到穆意从他们面前走过才反应过来，或是心情激动或是言行不一地鼓起掌来，可惜最后只能看到消失在大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