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人意料
看到秦雨霏的刹那，林昊有些凌乱了。 不是林昊心理素质差，而是太邪门了！ 高考考场和座位分配，都是计算机随机安排，同班同学分配在同一间考场，概率是相当低。 更何况，遇到谁不好，偏偏是秦雨霏！ 这一向高冷的女神，昨天可是没少在语文和英语方面狠狠打击林昊，如今第一堂考试就是语文，林昊似乎从秦雨霏的笑容中，看到了些许嘚瑟之意。 挤出一丝笑容，林昊没有上前打招呼，毕竟监考老师都在，而且教室里至少有两个监控摄像头。 秦雨霏也没想到能遇到林昊，一想到昨天在‘书吧’咖啡馆里的那些事，秦雨霏就忍不住笑意。 只是…… 本以为能轻松应对的第一门语文考试，试卷发下来之后不到五分钟，秦雨霏就笑不出来了。 拼音判断和错别字，个个都像是对的！ 文言文翻译和诗歌鉴赏，根本就没见的呀！ 而秦雨霏自认为最擅长的名篇名句补缺，也惨了，扫了一眼，至少三四句不知道填什么。 通篇阅读之后，超难的语文试卷，让秦雨霏再没心思去想昨天和林昊那些事了。 而林昊呢？ 在星灵的死亡空间里，那些艰难困苦的岁月可不是白呆的。 从选择题一路狂飙，林昊风卷残云般的迅速将进度拉到现代文阅读，将更多的时间留给作文。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几乎是一晃而过。 当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广播响起，秦雨霏已经急得面色潮红了。 “该死，我……我怎么在古文翻译上浪费了那么久？现在可好，作文还剩下一大半没写……林昊呢？” 秦雨霏下意识的扭头一瞥，该死，林昊已经放下笔正检查了。 不，这么难的语文题，他……他肯定有不少题目都是蒙的，肯定！ 秦雨霏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然后紧咬贝齿，奋笔疾书。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敲响，秦雨霏的作文总算写完了，迅速检查了一下机读卡和试卷上的姓名和考号后，秦雨霏长吁了一口气。 考生陆续退场了，出了考场，不少人纷纷开始抱怨起来。 “麻痹的，这是谁特么出的考题，也太难了吧！” “真是日了狗了，我特么好几道诗歌补缺题都是留的空白！” “唉，真希望下午的数学别太难呀！” …… 感慨声、唏嘘声、叹息声…… 林昊不紧不慢的跟着大队伍走出考点，在楼下没等多久，秦雨霏就出现了。 或许是因为考题太难的缘故，她的脸蛋儿都变得红扑扑的。 “林昊，你做得咋样？”秦雨霏故作镇定的笑问道。 “马马虎虎吧，应该能及格！”林昊微微一笑，“那你呢？” 秦雨霏咬了咬牙，笑道：“还不错呢，一百分应该能有！” 林昊点点头道：“看来你发挥很不错嘛！” “那是自然！”秦雨霏骄傲的昂起雪脖，佯装出自信满满的样子。“听说第十中学的食堂伙食比我们七中还好，走，吃顿饱饭，下午力战数学！” 林昊尽管一眼就看穿秦雨霏心底的慌张，但他并不打算说出来，因为林昊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也许本届高考，所有试题都会偏难。 经过短暂的午休后，下午两点半，数学正式开考。 怀揣着焦躁与忐忑不安的心情，秦雨霏不停的深呼吸。 语文已经发挥失常了，数学千万千万别出岔子！ 秦雨霏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细致，而且昨天让林昊好一番折磨，她已经练就了火眼金睛。 “来吧！”秦雨霏握紧了粉拳。 试卷从前排不停的往后传递，哗哗的声音，是考室内唯一的声响。 坐在前排的当然首先得到试卷，有些考生迅速的浏览了一遍，然后…… “哇喔！” “嘶……” 各种奇怪的声音突然迸出，监考老师立马脸色骤变。 “肃静！！” 一声呵斥，考场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可不能发出声音，并不代表考生们不能有所表示。 看过考卷的一个个都如丧考妣，高三整整复习了一年，早就练就了能一眼看穿试题难易的火眼，而如今到手的试卷，真真不是一般的难啊！ 有些考生，都已经快哭了！ 秦雨霏不敢看试卷，她偷偷瞥了一眼林昊。 咦！ 林昊怎么笑了！ 难道很简单么？或者，是超难？ 秦雨霏忐忑的心，更加局促不安了！ 赶紧低头迅速扫了一眼试卷，秦雨霏的瞳孔迅速放大。 “妈呀！！” 秦雨霏在心底由衷的感慨，如果不是试卷上清楚印刷着是本届高考数学试题理科卷，她一度认为，这试卷或许是用来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 一瞬间，万念俱灰！！ 几乎是带着麻木的心思，秦雨霏填完了密封线外的姓名考号等信息，然后咬着牙关，开始从选择题做起。 前几道选择题几乎是送分，做出正确选择，也不会让人感觉有太大惊喜。 只是越往后，越困难了。 不仅是秦雨霏，考场内绝大部分的考生，都眉头紧皱，埋头苦算。 好不容易熬过了填空题，刚刚进入解答题，秦雨霏就表情就越发轻松了。 “咦，这道题好像昨天林昊给我讲过同类型的！” “天啊，第二道题也讲过，不过只是增加了一个考试要点而已！” 越看解答题，秦雨霏就越有信心了，可还没等她看到最后一道大题，考场内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 “老师，能交卷了吗？” 轰！ 整个考场像是被人引爆了一颗炸弹似的。 “提前交卷？” “谁特么这么牛逼？” “是做完了，还是放弃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头抬起来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 秦雨霏本以为会是林昊，结果抬头一看，是其他学校的。 监考老师伸手虚压了一下，示意所有人继续考试，然后走到这名考生面前。 “为什么要提前交卷？” “我……我……我实在是做不出来了呀！” 这名考生说着说着，竟趴在了考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惨烈极了，如撕心裂肺一般。 巡考的老师听到哭声，立刻冲了进来，和监考老师耳语了两句后，立刻将这名考生给劝出了考场…… 一张数学试卷，就让历经“千考万劫”的考生恸哭不已。 虽然人已远去，但也许是受此影响，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压力非常，整个考场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两个在考室内来回巡逻游走的监考老师，目光交错刹那，也都是面面相觑黯然摇头。 考题很难！ 虽然没有超过考试范围，但最后的两道几何题和压轴的函数题，简直分分钟秒杀掉无数考生的自信。 不过，来回巡弋了半天，有个监考老师发现了异象。 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正格外专注的做最后三道大题，要知道，这三道大题总分合计多达39分，要是能拿下，能和其他考生拉开不小的差距。 女生什么时候开始擅长数学题的？ 这名监考老师很感兴趣，便悄然站在了秦雨霏身后。 一分钟！ 两分钟！ 不到五分钟时间，难度不小的倒数第二题就被完美攻破了。 标准的解题步骤、完美的答案，监考老师都想为这名女生鼓掌了。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女生胆子不小，还敢去碰最后一道大题！ 天啊！ 刚刚溜了一圈，不少考生倒数三道题，都是赫然留的空白，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就敢气吞万里如虎？ 不过好在，奇迹没有发生。 秦雨霏最后一题，撑到最后，也只是把最后一个小题做出来了，后面一个证明了几步之后，就陷入了绝境。 与其苦苦纠缠，还不如赶紧回去检查。 秦雨霏下定决心返回选择题，而见状的监考老师也略略点头，比较满意的离开了。 而在同一个考场的林昊呢？ 试卷发下来三十分钟内，林昊其实已经做完了，但并不打算提前交卷，而是用其他的方法，再演算一遍，确认每一个答案都是正确的。 于是乎，当监考老师溜达到林昊身边的时候，看到林昊还在演算填空题，不由摇了摇头。 叮铃铃……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敲响，紧张情绪持续了足足两个小时的部分考生，终于是忍不住了。 咆哮声！怒吼声！尖叫声！ 在监考老师制止之前，他们就已经用最直接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愤怒。 是的，被出这么难的考题，留空白的考生们心里，哪一个没有滔天怨气？ 而秦雨霏，却格外平静，俏脸上的些许笑意，足以代表此刻她的心情是多么美好。 可等她惊鸿一瞥，却发现，林昊又不见了。 林昊是走得挺早的。 前前后后算了三遍，再让他多看考卷一秒，估计都快吐了。 所以林昊算得上是第一批走出大楼的，本想直接回家，可好歹秦雨霏还同在一间考场。 没等一会儿，秦雨霏出现了。 女神就是女神，不管是在西蓉七中，还是在十中，到哪儿都是焦点。 “林昊，谢谢你！” 在无数双诧异的目光注视下，秦雨霏竟张开双臂给了林昊一个热情的拥抱。 柔软而又芳香扑鼻的娇躯扑入怀中，林昊当即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