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拒绝
韩崇阳做了金盆洗手的仪式后,众人便吃吃喝喝了起来。 因为有龙子涵在场,韩小姐也没有纠缠聂君,这事,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酒会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龙子涵从酒楼出来,天在下雨,蒙蒙细雨打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许是白天睡多了,这会儿他一点都没困意。 “怎么?再去喝两杯?”聂君看出来他没睡意,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热情邀请。 龙子涵“呵”的一声轻笑,肩膀微微一偏,聂君的胳膊就从他身上滑了下去,大步往前迈去。 清冷颀长的身影在细雨下更添了几分轻淡,只听他丢下两个字:“不去!” “……”聂君失笑。 他怎么忘了,龙子涵在不办案的时候,是非常珍惜自己的时间规划的,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喝酒这件事情上面呢。 龙子涵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灯全灭着,佣人也去睡了,他脱去外套,随手丢到一边。进厨房倒了杯水准备回卧室。 这时,闫皓房间的门忽然打开。 闫皓揉着惺忪睡眼,走了出来,他看到龙子涵,微微诧异,闻到浓重的酒气,他皱起眉头问道:“表哥,你背着表嫂去喝酒了?” 龙子涵懒得理他推开卧室的门,进去。· “表哥,小心我跟**子告状!”见龙子涵不理他,闫皓故意道。 他知道他这个表哥,天不怕地不怕,连穷凶极恶的歹徒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唯独,怕家里的小**子。 果然,龙子涵的脚步顿住,回过头来睇了他一眼,这一眼看的闫皓的心底发寒。 龙子涵挑了挑眉毛,“你最近很闲?” 闫皓一愣,没明白的摇了摇头,“也……还好。” 龙子涵勾了勾唇,“如果你很闲的话,我不介意亲自来辅导你功课。” “亲自”两个字,龙子涵咬的很重,闫皓猛地打了个激灵,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表哥,我一点都不闲,我最近忙的连说句多嘴的话的时间都没有,那个……表哥我先去上厕所了!” 说完,闫皓就一溜烟的消失了。 笑话,让表哥亲自来辅导他功课?他到现在也没忘了,上次,他拿出他的课本,亲自帮他辅导的事。 当时,他可是差一点就饿死在书里面。 到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浑身打颤,对他的幼小心灵,造成了严重且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不行,他一定要让表嫂劝一下表哥,不能这么冲动…… 早上龙子涵起的很早,一般除了工作日后一天,他需要条补充睡眠外,他的作息一向合理。 闫皓下楼来的时候,龙子涵已经坐在餐厅里,边看报纸边吃早饭。 “表哥,专家说过,吃饭时间看报纸,对胃不好。”闫皓坐下来,佣人拿上来一副碗筷。 龙子涵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眼睛依旧盯在他的报纸上,慢悠悠的声音,从报纸后来传出来,“一个在班里成绩都要倒数的人,没资格来评价我的生活方式。” “……”闫皓焉了。 这就是跟这种优秀人才,住在一起,最大的不好之处,经常性的会遭遇打击。 闫皓干脆不说话,低头吃他的早饭。 家里的电话响了,杜姐去接电话,听对方说了几句,杜姐对着餐厅这边喊道:“少爷,有人找。” 龙子涵将报纸收起来,起身走往客厅。 闫皓抻着脖子张望了一眼,问佣人:“又是警局打来的?” 谁料,杜姐却是摇头,“听着不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好像跟先生认识。” “女人!?”闫皓眼睛蓦地睁大,抻着脖子又往客厅,张望了好几眼,破有点替表嫂捉jian的架势。 客厅。 龙子涵接起电话,嗓音低沉的“喂”了声,“哪位?” 他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冷,却又足够客气礼貌,恰到好处。 电话里响起女人妩媚的声音,“龙少,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龙子涵静默了几秒,他对声音一向敏感,略微在大脑里过滤了一遍,就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了。 “原来是范茜媛女士,请问有事吗?” 范茜媛显然是没有料到龙子涵一口说出了她的名字,电话里安静了几秒,响起一声妖媚的轻笑,“龙少原来记得我。” 龙子涵不语,他对这女人没什么感觉,在听了聂君对她的描述后,更没有什么好印象。 虽然不知传闻中是不是真的,但没有想跟这种人深交的想法。 范茜媛等了一会没动静,主动道:“龙少,如果有空的话,中午我请龙先生吃饭吧。” 想了想,补充了句:“算是我感激你昨天的帮助。” 龙子涵语气淡漠疏离的拒绝,“昨天只是举手之劳,饭就不必了。” “龙少客气了……” 范茜媛还想说些什么,龙子涵直接冷冷的开口打断:“范女士,我太太不喜欢我跟别的女人吃饭,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忙,再见!” 龙子涵毫不留情的把电话挂断,一回身,就对上闫皓诡异打量的目光:“范女士?吃饭?表哥,我表嫂这几天忙,没空搭理你,你就休息了一天就招蜂引蝶了。” “别胡说。”龙子涵不理会他,“也别在伊人面前胡说。” 闫皓“啧啧”了声,跟在龙子涵屁股后面,往餐厅去。 “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能对不起表嫂,如果让表嫂知道外面女人打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非要气的跳起来不可。” 龙子涵想了想,轻笑了声,“她不会。” 那个女人情商这么低,就算别的女人打电话到家里,她的反应……估计会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或许,还有可能让他去赴约。 龙子涵一想到自己有个这么呆的老婆,眸底泛起暖意,无奈的摇了摇头。 闫皓不知道自己表哥想到了什么,就看到表哥看着碗里的粥在笑,他低头看看自己面前的粥,皱着眉头打量了很久,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难道是表哥那碗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