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重整旗鼓
“对不起.......”安心走出了房间，身上的血迹和眼角的泪光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我没能救下他的生命。”安心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安心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没事啦，我们已经尽力了，辛苦了安安。”尹清溪温柔的声音在安心耳边响起。“清溪姐。”安心的眼泪打湿了尹清溪的衣服。“我........就差一点.......”安心变得有些哽咽，她眼睁睁地看着姜有的生命在她面前一点点消逝，但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让她很难过。 “安安，人的生死是不可预测也不可阻止的，也许姜有命中注定就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们，所以不要纠结这么多的事情啦，你今天已经做的很好了，该休息一下了。”尹清溪的眼中泛起了紫色的光芒，同时她伸出手，对戚玉竹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在尹清溪精神能力的作用下，安心很快就睡了过去。 “尹清溪.......”戚玉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尹清溪摆摆手阻止了。“安心累了，我先送她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一会再说。”说完，尹清溪便抱着安心向着不远处的空病房走去。这样的尹清溪，好让人陌生.......戚玉竹的心中突然产生了这个想法，这个现在的尹清溪与戚玉竹心目中的尹清溪实在是差得太多了。 “杨悦，我有事情要问你。”戚玉竹拉住了刚准备离开的杨悦。 “怎么了玉竹jiejie？”杨悦不解地看着戚玉竹。 “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向鱼和尹清溪的吗？还有.......尹清溪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戚玉竹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的问题，尹清溪现在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副同样的皮囊，但是更换了精神内核一般，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清溪jiejie嘛，倒也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听向鱼哥哥说她刚救下清溪jiejie的时候她很少活动，也很少跟别人讲话，冷冰冰的，至于我和向鱼哥哥还有清溪jiejie认识的过程嘛.......说来话长。”杨悦简单地跟戚玉竹讲述了一下从自己被向鱼救下到与戚玉竹和西蒙遇见，再到与众人一起前往市政大楼，最后遇到戚玉竹的全过程，戚玉竹听得很认真，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直觉告诉戚玉竹，尹清溪的转变，绝对与向鱼和杨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听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戚玉竹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杨悦，你是说，向鱼会不受控制的进入到幻觉之中？尹清溪的转变是在你们决定离开这里的那天才发生的。”戚玉竹一下子抓住了杨悦话里面的两个重点。 “是的，向鱼哥哥有些时候会突然之间眼神呆滞，然后就进入到那种奇怪的幻觉状态之中了，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按照清溪jiejie的说法，向鱼哥哥的记忆被人封印了，这种幻觉是记忆解封造成的。”杨悦回想起了之前尹清溪跟她说的话。“清溪jiejie嘛，我记得那天本来我们决定要一起去百货商场，但是清溪jiejie突然之间说她不想去，要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中待一会，等到我们从百货商场回来的时候，她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记忆被封印，记忆解封.......尹清溪的转变.......”戚玉竹快速消化着杨悦告诉她的信息，她隐隐约约之中觉得，向鱼和尹清溪的身上都蒙上了一层迷雾，而拨开这些迷雾的关键，似乎就在杨悦身上。 “玉竹jiejie，我先去看看向鱼哥哥怎么样了。”杨悦突然之间想起了依旧在昏迷中的向鱼，她立刻快步跑开，直奔向鱼的房间而去。 此刻的众人停留在市政大楼附近的一家医院之中，在向鱼战胜了战神之后，众人重整队伍，因为姜有的重伤，众人不得不暂时放慢了进度这家医院为重伤的姜有寻找医疗物资，遗憾的是，虽然医院中没有尸鬼存在，但是医疗物资也早就被人洗劫一空，最终安心还是没能救回姜有的生命....... “向鱼.......”向鱼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似乎是什么在呼唤着他，那个人是谁，小穹？阿悦？杨悦？除了他最熟悉的几个名字之外，向鱼的脑海中还闪过了数个名字，那些名字听起来都是那样的熟悉和亲切，让向鱼觉得它们的主人似乎都是自己的熟人一般。可是向鱼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回忆起与那些人名有关的信息。耳边的声音很快变得清晰，是杨悦的声音！向鱼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恢复视力的瞬间，向鱼就看到了杨悦的脸，以及在房间角落靠着墙壁沉思的尹清溪。他尝试着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事情，战神，小穹，队长，以及最后自己使用的青色火焰，那股火焰好奇怪，明明是在向鱼身上燃烧起来的，向鱼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就好像是那股火焰本就不存在一般。 “向鱼哥哥，你终于醒了。”杨悦的眼角似乎有眼泪闪烁。“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醒不过来了呢。” 这算是什么，偶像剧剧情吗.......向鱼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上杨悦的话了，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尹清溪及时出面帮向鱼解了围。“杨悦，你放心，向鱼没什么事情，不过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吗，我有点事情要问向鱼，一些有点私密的事情。”杨悦听话地点点头，听随后立刻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在杨悦心中，尹清溪是地位仅次于向鱼的存在，目送杨悦离开的向鱼还没来得及长出一口气，就迎上了尹清溪的目光。 “向鱼，你到底是什么人？”尹清溪神色严肃，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对向鱼的猜忌，向鱼隐隐约约之中产生了一种感觉，如果自己给出的答案不能够让尹清溪满意的话，这个女人很可能会直接干掉自己。“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又一次尝试着查看你的记忆，这一次我有了个新的发现：你的记忆广度比正常人类大了很多，仅仅是我能够看到的部分，就包含了无数个不同世界的内容，这些世界看起来很像是不同的平行世界，但是如果你去过无数个不同的平行世界的话，你的身份又是什么呢，平行世界旅行者，无数次死亡之后又重生的轮回者？”尹清溪的脑海中产生了无数猜想，而尹清溪给出的信息，也让向鱼十分震惊，什么叫无数个不同世界的内容，为什么自己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了。 “我明白了。”尹清溪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很快她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几秒钟后，尹清溪长叹了一口气。“向鱼，我大概猜到你的身份是什么了，不过碍于一些原因，我暂时还不能将一切告诉你，不过等到了某个时间段，你应该可以自己知晓一切的。”尹清溪的话听得向鱼一头雾水，尹清溪刚刚到底想明白了什么，又为什么不肯把一切说出来，这些事情向鱼都没办法理解。 “算了，你先休息一会吧，我们差不多一个小时候出发去市政大楼了。” “这么着急的吗？” “嗯，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找到档案袋之后离开城市还需要时间，所以能尽快找到档案袋还是尽快找到比较好。”说完，尹清溪便离开了房间。 尹清溪离开之后，向鱼开始冷静地思索起尹清溪之前说的话来，尹清溪刚刚是想到了什么，才会突然做出那样的表情？记忆里面的内容很多，去过无数个平行世界，等等，向鱼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猜想，自己在失去记忆之前的身份，会不会就是一名穿梭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之前突然出现的那些幻觉也就都可以解释了，那些根本不是幻觉，那些是自己之前作为穿梭者的记忆，一切根本不是既视感，而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事情！想到这里，向鱼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他之前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一名穿梭者，只不过是失去了记忆而已。不过很快，另一个问题萦绕在向鱼心头——尹清溪应该也想到了这些，但是她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呢？ “一个真正的智者，应该要做到冷血无情才对，一旦有了感情，智者的判断便会被感情干扰，甚至被感情所左右，之后她想的做的所有事情，就都会进入到一条‘我要考虑其他人感受’的歧途之中。”在解决掉最后一名隐藏在暗处的观察者之后，白诩擦了擦手上的鲜血，面具人也如鬼魅一般回到了白诩身边，他与白诩有着明确的分工，面具人负责解决另一只还没有恢复自我意识的战神，白诩则负责解决这些藏在暗处的观察者。面具人将一个机械装置递给了白诩，这个东西是他刚刚从另一只战神身上拆下来的，正如白诩所猜测的那样，这些战神，并不是尸鬼，或者说不完全是尸鬼，而是一种听命于人类的生化兵器。 “你在说谁？”面具人对白诩刚刚的那段话感到了一丝好奇。 “那个叫尹清溪的小meimei，在她被战神的精神冲击伤到的时候，我尝试着倾听了一下她的心声，她的过去很有意思，属于那种跟你类似的，活在阴影中的人。正因如此，在遇到了她的光之后，她的想法就会开始动摇，最终变得优柔寡断，因为同伴的牺牲而变得畏首畏尾。而一旦走上这条路，智者就会变得越来越愚钝，最终泯然众人。不过这也不怪他，一个一直活在阴影中的人突然被阳光包裹，肯定是会被灼伤的。”白诩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还以为这批穿梭者中能出现一个可以跟我产生共鸣的人，看来是我想多了。” “能与你产生共鸣的，只有疯子。”面具人做出了自己对白诩的评价。 “是啊，确实只有疯子能够与我产生共鸣，但是疯子的背后，是天才啊。”白诩并不在意面具人对自己的评价，他张开双手，从天台上一跃而下，一对白色的滑翔翼在他背后展开，带着他平稳地落在了地上，面具人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不过帮助他下落的不是滑翔翼，而是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开的雨伞在面具人的控制下变成了一把降落伞，很快，面具人就平稳地落在了白诩身边。 “虽然我们已经很熟识力量，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的出招真的十分优雅，不过说起来，这次来这里，你也看到他了，说说你的感想。” “没什么感想，跟以前一样。” “但是按照主人的说法，他可是一个可以改变整个间域乃至是整个位面格局的人，这样的人对你来说就是跟以前一样的吗？”白诩似乎很想从面具人口中得到他对于那个人的评价，但是面具人并不想给出自己的答案： “那是你们眼中的他。不是我的。” “这个你们用的也不对，那只是主人眼中的他，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穿梭者而已，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与其他穿梭者不一样的地方。” “这也是他的特点。”面具人收起了雨伞。“我们该走了。” “也对，是时候继续去做正事了，完成不了主人的任务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