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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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城区公安局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此时钟一文正在想办法回梵钟村。 消失了三天,自己想家了,家里人也担心,自己要回去。 虽说也奇怪,钟一文不生活在珍珠河市,但高中是在这里读,现在竟然一点也不认识老城区的环境。 “珍珠河市那么大,这地方我没来过,感觉陌生很正常。” “这里叫老城区……梁大哥他们开车送我去老城区公安局也得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耗时这么久的区域,可不是什么小区域,但我从来没听说过珍珠河市有一个这么广的区域叫老城区。” “反正属于珍珠河市的区域就是了,是我孤陋寡闻不知道罢了,当务之急是回家,先回家。” 停止转头左看看右看看,接着左转一个圈,右转一个圈,然后钟一文发现自己不知道身在何处。 不亏是有“老”之名的老城区,街道上不见一个人影,周围大楼的墙壁是大自然的画布,上面画着褐色的霉菌和青苔。 “我这是迷路?” 左冲右撞后,钟一文放弃了,自己彻底迷失于老城区。 “现在该怎么回梵钟村呢?” “根本不知道哪头是梵钟村的方向。” “啊,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从珍珠河市回梵钟村要二十几分钟的路程,现在我又渴又饿跑不回去。” “早知道刚才在公安局就拜托警官送我回梵钟村了。” “要不回公安局,叫他们送我一程?” “不行不行,要是被发现我是个诈骗犯铁定把我送进牢里,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呢?” “身上又没钱坐车,而且这老城区跟个鬼城似的,能打到车吗?” 即使在诈骗公司时没被朱烈他们搜走身上所有的钱财,钟一文也不可能花钱坐车回去。 这鬼地方根本不见一辆过往的车辆。 “哎呀,忘了可以打电话通知家里人。” “可恶,我没有手机,该死的猪刚鬣。” “找个人借个电话打吧。” 老城区名符其实,街上没上商店不打紧,但纵使钟一文已经进去楼房里面敲门借电话都不见一个人开门,真的破败。 没办法,钟一文只能跑到公路上拦车借电话。 等了好一阵,终于看见一辆小车,钟一文立刻冲上拦停它。 “特么的,小子,你想死吗?想死就趁早,突然地跑到路中央想干嘛?”司机大哥怒斥道。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真的很抱歉,是这样的,我刚才诈骗公司逃出来,现在我想打个人借电话通知我家里人,可是我在这里转了半天也不见一个,只能冒犯地来拦车。”钟一文走到窗边解释道。 “老城区你还想找到人借电话,也是服了你。” “老城区?是这片区域的名字吗?大哥,可以吗,借个电话,打个电话就行。” 司机大哥打量钟一文,看见了钟一文额头的包和搭在窗户上两只淤青的手。 “行吧,你拿去打吧。”这些伤不像演戏的,司机大哥就递手机给钟一文。 感激地对司机大哥笑了笑,钟一文开始拨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电话是个空号……”电话那头传来提示音。 空号,怎么可能是个空号,这个号码十几年,怎么可能是空号? 是不是自己输错了电话号码?可能太饿了,不小心按错了号码。 钟一文再次输一次号码,并且这次仔仔细细地对了三四遍,确定没有输错后按下拨打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电话是个空号……” 真的是个空号? 钟一文难以置信和担忧,猜想是这个号码出现了什么情况,或者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了,小哥?”司机大哥问道。 “没啥事,就是家里人常用的电话号码突然变为空号而已,稍等一下,我再给打一次。” 接着钟一文输入了号码。 依旧是认认真真地对了三四遍号码,可结果依旧是个空号。 这下钟一文彻底懵逼,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哥,我送你去老城区公安局吧,看你脸色一下子有点不对劲。”司机大哥说道。 “不用不用,我是刚从老城区公安局举报出来,现在准备想回家。” “你住在哪里?” “梵钟村。” “有一个大梵钟的梵钟村?” “是。”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就是二十多分路程而已。” “谢谢了大哥。”钟一文也不矫情,直接就坐上这位司机大哥的车。 现在钟一文没有心情,到底发生了什么,接连两个电话都是空号,钟一文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十多分后,司机大哥停车道:“到了,梵钟村。” “到了。”司机道。 “谢谢。” 钟一文下车,抬头看见梵钟村的村口牌坊,上面醒目三个大字正是“梵钟村”。 回到心心念念的梵钟村,钟一文理应喜上眉梢才对,怎么脸上全是惊愕? 钟一文赶紧跑去再次拦下汽车。 “小哥,怎么了?”司机大哥说道。 “大哥,这不是梵钟村。”钟一文说道。 “怎么不是,上面不是写着字么?梵钟村。” “我是说,这不是我家所在的梵钟村。” 眼前这个梵钟村,钟一文完完全全一点也不认识。 自己好歹也是在梵钟村生活了十八年,怎么可能不对自家的村口熟悉? 自己可记得清清楚楚,可眼下的梵钟村,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个梵钟村是和我家所在的梵钟村同名的村子。”钟一文说道。 “有两个梵钟村?你肯定是村子是因为有一个几百年历史的大梵钟而得名的梵钟村吗?” “是。” “你所说的梵钟村是不是在珍珠河市周围?” “是。” 钟一文一回答完,司机大哥就怒了,道:“这位小哥,你是不是在消遣我?” “怎么可能大哥,我怎么在消遣你呢?可这里的确不是我家所在的梵钟村。” “特么的,神经病啊,我土生土长在珍珠河市,平常没事干又开网约车,珍珠河市周围我敢以命作保证就只有一个梵钟村,就是你眼前这个。”说完,司机大哥直接开车远去。 吃了一堆车沉土的钟一文没心情管司机大哥。 钟一文也开始疑惑起来了,确实,自己印象中,珍珠河市周围就只有一个梵钟村。 但眼前这个梵钟村不是自己印象中的梵钟村,不可能自己连自家村口的三门石牌楼分不清楚。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或许是有什么大建设,村口的石牌楼改为了一门。” 虽然钟一文是如此想的,但连钟一文自己也不相信,三天时间内可以来个大变样。 陌生的路道,陌生的建筑,陌生的村民…… 熟悉的大梵钟! “怎么可能?这大梵钟怎么可能在这里?” 钟一文彻底懵逼了,忍不住越过护栏去触碰大梵钟。 大梵钟,就是这个大梵钟,在没被当作文物而保护起来,小时候经常没事干就经常围着它玩。 它的颜色,它的造型,它的规模,它的独一无二,它就是梵钟村的大梵钟。 怎么回事,怎么大梵钟在梵钟村? 哦,我是说,大梵钟怎么在这个梵钟村。 钟一文目瞪口呆,静静地看着、摸着大梵钟。 这时有村民发现在大梵钟旁边的钟一文,就过来阻止钟一文。 毕竟这可是几百年历史的文物,怎么能随便触摸。 “你们是不是从梵钟村偷来的这大梵钟?”钟一文问道。 “小伙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从梵钟村偷来的梵钟不还是在梵钟村?”村民道。 钟一文久久不能语,闭上眼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钟一文猛地想起来,一直以来和朱烈他们的谈话就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味道,他总是说自己是6月6日被捡到的,而自己记得是6月8日。 自己喝醉酒是6月8日,已经过了三天,也就是现在6月11日,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世界,就是6月11日,而不是6月9日。 “今天几月几号日?”钟一文问道。 “怎么了?6月9日。” “今天几月几日?” “6月9日。” “今天……” 众多村民都回答6月9日后,钟一文十分震惊。
感到难以置信的钟一文完全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挠着脸到抓着脸,钟一文还是想不明白,现在只想逃不离这里。 见钟一文反常的样子,村民也不管了,任由钟一文离开。 “我是记错了?” “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高考完的6月8日晚,高考的日子每年都是固定的,现在不可能才是6月9日。” 钟一文边走边挠着脸思考。 “时间对不上无所谓,但是我家在哪里?这里不是梵钟村。” 钟一文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钟一文想起之前看过一部名叫《楚门的世界》的电影。 这部电影讲述主角从小生活在一个别人构造出来的世界里,自出生以来,就一直认为楚门才是这个世界的原貌,后来得知真相后,勇敢地面对真实世界的故事。 现在自己这种情况,与《楚门的世界》十分相似。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老奶奶,她两鬓斑白,头发稀松,脖子挂着一掌照片。 “小伙子,你有没有见过照片的人?”老奶奶竖着照片向钟一文问道。 钟一文静静地看着她,她就是虚假世界的工作人员,我要看看她是如何继续演戏下去,我要拆穿她。 想着,钟一文问道:“照片上的人长什么样?” “她是我孙女,扎着两个双马尾,算一算,今年她有十四岁了,小伙子你有么有见过她?” “你为什么询问人有没有人见过她?” “她被人拐走了,我正在找她。” “她在哪里不见的?什么时候不见的?”说着,钟一文眼睛死死地盯着老奶奶。 你给我露出马脚来,我知道你是工作人员,我知道你这番说辞是编好的台词,我已经看穿你了。 快点,快点给我承认你们正在给我开个天大的玩笑,快点让我回去。 再不承认,休怪我动手了。 “她就在梵钟村的家里不见……” “呵呵。”钟一文无奈地笑了笑,直接越过老奶奶走出梵钟村,走上S59高速公路,一直往前走。 自己做不到为了拆穿谎言而严刑逼供。 而且自己平平无奇凭什么会遭受《楚门的世界》这种折磨。 这一切的一切,正如自己所想,都是真的真的。 “我在哪里?”钟一文喃喃自语。 似问他人,似问自己,他人无法给自己回答,自己也无法给自己回答。 我在哪里! 谁能回答我! 无声,无人,无回答。 这个世界如此的真实,真实到钟一文可以触碰到一花一草,但钟一文感受到全部是彻骨的寒冷。 它好假,假到自己根本无法触碰。自己伸手抓它,用力地抓,快速地抓,抓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抓到,它永远在前面。 钟一文如同行尸走rou般什么,沿着S59高速公路一直走到珍珠河边。 “是穿越吗?” 如果碰上小说动漫电视中的穿越,你是否会喜出望外? 你——不知道,但钟一文不喜欢,甚至害怕、恐惧。 “不知道不知道……” “这河……” 钟一文呆呆地望着珍珠河。 “自己是从这里被救起来的吧?” 这时,钟一文脑海里萌生一个想法: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如同电脑程序般,跳河的想法一出,钟一文就无法控制自身,直接八百米冲刺,越过河畔边垂钓的钓鱼者,纵身一跃,飞入珍珠河中。 是水,是河水的冰凉,它浸润我的肌肤,它无时无刻地浸透我的一点一滴,流进眼里,流进鼻子,流进嘴里。 好难受……我在水里,我还在珍珠河里,我还没有回去。 回不去,骗人的玩意。 钟一文猛地想起来:“特么的,我不会游泳。” 接着噗咚噗咚,钟一文挣扎起来,在珍珠河里拼命地挥动手脚。 但还是不停地沉下去。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