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小侯爷的骨灰
退婚后不装了,我就是你们找的诗仙正文第三百零四章小侯爷的骨灰晋王越说越生气。 他这段时间,生怕周安倔性犯了,不肯回京,还在后悔只派了甲初前去,应该再多派两个人,若周安不肯回京,便直接打晕绑了拖回来。 也不需要这近一个月来,一边等着烟草种子抵达京城,一边还cao心着周安何时回归。 他还生怕周安回来得太迟,等周静娴烟草种子送到京城后,康王借助周静娴的关系和宁无恙私下联系上,让宁无恙相助,为其种植烟草出力。 准备等周安回来,便立即逼着周安写亲笔信送到金陵去,给宁无恙致歉。 此时见甲初回来了,周安却没有跟着一起来复命,气极反笑。 “怎么着,那个逆子这是出去转了一圈,翅膀硬了,想不见我便不见我了吗?甲初,本王让你把人带回来,没有带到本王跟前就不算带回来,去,把那个逆子带到我面前来,他不愿意来,就打晕了他拖过来!” 跪在地上的甲初,听到晋王的话,心情复杂不已。 他张嘴刚想说话,却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此时,晋王终于发现了,甲初似乎身体不适,看上去也比离开京城前瘦了十来斤,衣服像是挂在身上似的空荡荡的…… “王爷。” 甲初一把扯下蒙脸的面巾,露出一张青白的脸,顿时吓了晋王一跳。 “甲初,你这张死人脸是怎么回事?病了吗?还是受伤了?” 自从甲初成为他的暗卫首领之后,他十年间,还从未见过甲初如此狼狈的模样。 想到这里,晋王不由得大怒:“是周安那个逆子伤的你?” “不是……咳咳……我是被华易打伤的。” 谁?华易? 噢。华易呀。 晋王想到华易告老还乡后,也去了江南道,应该是回了老家金陵一带,甲初确实有可能碰上。 但他想到晋王府与华易的交情,眉头一拧:“你怎么还被华大师打伤了?是周安那小子招惹了华大师?” “不是……咳咳……” 晋王听到甲初的反驳,心里松了口气,可看他一直咳嗽,听着揪心又有些不耐烦,连忙喊了外面的下人,去把府里的大夫找到医伤。 接着,亲自给这个劳苦功高的暗卫首领倒了了杯茶。 “多谢……咳咳……” “你少说些话。” 言外之意,是让甲初挑着重点的说。 晋王端上茶杯后,又向外面张望。 “周安去了他的院落吗?来人,去把小侯爷叫来,我倒要问问他,在金陵又闯了什么祸!” 站在门外的护卫一脸茫然的看向还在猛往嘴里灌茶水的甲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侯爷何时回王府来的? 他们怎么没听到风声呢? “咳咳!” 甲初想要开口说话,被呛得又是一阵咳嗽,见晋王还欲对小侯爷问责,他苦笑道:“王爷,不必叫小侯爷了,他来了。” “他来了?来哪里了?” 晋王下意识地脱口问了句。 就见甲初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 晋王狐疑地看着那个油纸包,就在他以为这可能是甲初的伤药,还在寻思着甲初说话说一半开始上药,既不雅观也不守规矩时。 等到甲初双手颤巍巍的将油纸包打开,露出里面掺着黑乎乎的灰白骨灰,里面还有一小截残缺的指骨时,晋王瞳孔猛地一缩。 他大喝一声:“甲初,你这是在干什么?” 拿骨灰当伤药用,甲初这是伤了内里,还是伤了脑子? “劳王爷先将门关上,此事……不可外传。” 甲初沉痛的表情,让晋王心里咯噔一声。 再看着那截被烧得焦黑泛灰的指骨,他心里突然涌出一个不祥的预感。 甲初没把周安带回来,莫非是周安在金陵招惹了命案? 这截指骨的主人,正是被周安所杀的? 若是如此,他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才对。 晋王知道甲初绝不会无的放矢,怀揣着疑问,他还是把门合上,顺手还将甲初扶到了椅子上坐着。 “多谢王爷。” 甲初一落座,便将手里的布包捧着,递到了晋王的面前。 这让晋王突然感觉到很晦气,觉得他是多此一举,早知道甲初蹬鼻子上脸,坐完以后还想让他帮忙拿骨灰,他就应该让甲初继续跪在地上。
“甲初,本王手上虽然有不少条性命,但亲自捧着这骨灰还是不太合适,我见你如此珍视它,你便自己留着吧。” 晋王语气有些不善。 甲初一下子便听出晋王这是生气了,他本来是想慢慢的告诉王爷,小侯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时为了防止晋王再由于生气,一巴掌把骨灰打翻在地,只得直接说出了真相。 “王爷,此乃小侯爷的骨灰。” “……” 晋王再次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甲初。 “你再说一遍,这是谁骨灰?” 甲初他果然伤到脑子,疯掉了。 居然敢说这油纸布包里的一捧骨灰是他儿子的? 荒唐! 简直是荒唐! “王爷,我知道你突闻噩耗,难以接受,但我敢以性命起誓,我没疯,我也没说错,这正是小侯爷的骨灰,小侯爷他……死了。” “不可能!” 晋王脱口而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声。 “安儿他可是父皇亲封的侯爷,更是皇室子孙,只有他杀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杀他的份儿,他死了还被烧成灰?谁敢如此大胆,这是想造反还是想灭九族?!” 晋王的大声嘶吼,让甲初不禁看向门外。 “看什么看,甲初,若非你是暗卫首领,这些年来从无行差踏错,我绝不可能交付给你如此重任,你现在竟然敢以安儿的死讯戏弄于我,说,是不是那个逆子指使你这么做的?” “这晋王府还是老子当家做主,他是以命相逼,还是以你家人的命相逼让你这么干的,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揪出来他非得打得他半年下不来床才行!” 连诅咒自己死了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简直是疯了! 晋王怒不可遏,却见甲初两眼通红,没有任何被戳穿真相的恐慌,还是那副沉痛的表情,哪怕他没接过那捧骨灰,甲初还是双手恭敬地捧着。 再看那节指骨,一股奇特的感觉涌入心间。 那种怅然若失的慌张感,令晋王声音都不禁为之颤抖起来。 “甲初,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