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拱火的
退婚后不装了,我就是你们找的诗仙正文第六百二十章拱火的笛卡那多光是看阿毛面对他时,那闪躲与不自信的眼神,便猜到这个手下心里的想法。 他自嘲一笑:“阿毛,你不会以为我来大兴,做的都是光明磊落的大事吧?不说别的,光是为了取得比试胜利,让我们北狄师出有名,从而谋害宁无恙这件事,就足以说明我做事不择手段,像乘人之危这样的事,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做,与其让那些不懂得谋划的人浪费掉这样一个大好时机,不如我亲自来做。” “主使,我没说你不光明磊落。” “我本身就不是光明磊落的人。” 笛卡那多不打算装了。 以前。 他也讲究做事的手段,可发现,谋划到头来,却总有意外发生。 眼睁睁看着宁无恙来到京城,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将大兴的国力提升了一大截,他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何要让宁无恙到京城来? 为何不在金陵的时候,天高皇帝远的时候,集江南道所有密探的力量,把宁无恙给杀了? 当时不就是想讲究一下,必须给宁无恙的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不能激起大兴人的愤怒,更不能让大兴皇帝毁掉比试的约定。 他这几天,夜里睡不着时总在想。 如果当初知道宁无恙来到京城,会有这么多大动作。 早知道对比起宁无恙在文坛的影响力,他为大兴皇室创造财力的价值更高。 说什么也不能让宁无恙活着来到京城才对! 这样的话,国师也不会死! 笛卡那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眼中依旧布满了血丝。 “宁无恙的可怕之处,对于所有的西域人来讲,都是一个威胁,楼兰才子只是一个引子,我只是一个煽风点火的人,等到这场火烧起来,你就会看到,到处都是想乘人之危,来扬名立万的人。” “说不定连他们大兴本土的才子,都会因为派系不同,想要打压宁无恙的名声,而去挑战,在这种情况下,消耗宁无恙的力量,相当于增加我们自身的力量,阿毛,你记住,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待自己残忍,战场上,无所不用极其的要取胜活命,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也应当如此。” 阿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表面上赞同将军的话,实际里,还是难免觉得将军行事手段,比以前更加狠戾了。 “将军,我们要凑这个热闹吗?” 阿毛在不知不觉之下,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学会了询问别人的意见,学会了独立思考。 笛卡那多察觉到了这一点,但由于国师之死,没有人与他商量事情做决定,对于阿毛的成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毛,你觉得要不要凑这个热闹?” “大家都去,我们最和大兴人不对付却不去,要是被怀疑我们是那个拱火的怎么办?” 是啊。 所以。 这一次挑战,哪怕是去碰壁的,也得去。 真正有才学且有修养的才子,是不会乘人之危,胜之不武的。 消耗掉一些能量不足又想浑水摸鱼吃白饭的一些废物的前途,笛卡那多丝毫不将这些损失放在心上。 笛卡那多是这么想的。 西夷馆里也有许多国家的主使,在听说了楼兰主使派了随从,请了一些楼兰才子前去娴郡主府门前叫阵,给宁无恙下战书,他们也存在着同样的想法。 有枣没枣,打两竿子试试。 几个平日里私下联系较为密切的主使们,正围聚在一起商量着该如何参加这次比试。 “这宁无恙如今可是大兴皇帝面前的红人,咱们多选几个彩头,万一赢了,还能以此为要挟,输了也不亏,反正只要不带着我们主使的名义去的,把它当成个人私斗,丢的也不是咱们国家的脸。” “说得不错,机会难得,上次赏诗会,没能得知宁无恙的真本事,倒是这几日,见识到了宁无恙替大兴皇帝敛财的手段,别人羡慕不羡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羡慕极了大兴皇帝,我让副使去找人的时候说了,这彩头就一个,赢了就让宁无恙帮我们国家出个能让国库年入千万的经商之道。” “我没记错的话,月泉国的国库,现在一年也存不了百万两银子,月泉主使你们国家不大,野心倒是挺大,不像我,只要能让宁无恙答应,让我国成为西域诸国倒卖香水的唯一货商就行了。” 倒卖香水,一瓶便能赚三五十两。 西域诸国的贵族对于这种能够掩盖身体味道的香水需求,可远比大兴本土还要高。 换而言之,谁拿下这唯一的倒卖货商,一年卖上十万瓶,那就是纯赚三五百万两了。
更何况一年不只卖十万瓶,五十万瓶也有得卖,这不比出个主意,让哪个国家国库年入千万更贪心? 大家五十步也不笑百步,表面上乐呵呵的,暗地里都命令随从,赶紧去让那些才子们加价码。 反正去的都是一些自信的半吊子。 能赢最好,去的人多了,万一有气运者,正好赶上宁无恙没有灵感,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输了也无妨,这个热闹凑了,还能探知到宁无恙真正的实力,他们横竖不亏。 这深秋季节开始转冷,在屋里围着炭火坐着,听着外面接连传来大兴工部收益几何的捷报,闲着也是闲着。 他们不想自己不痛快,所以,决定给别人找不痛快。 去传话的随从,却不免担忧。 “主使们,万一那娴郡主府不开门,宁皇商他称伤病不接战书怎么办?” “他怎么办与我们无关,一日不接就让那些想着扬名立万的才子们再去一日,反正宁无恙只要能够接见别的客人了,迟早会开门接战书的,否则他就是怕了,一旦他怕了的名声传出去,想挽回可就晚咯,大兴才子最在乎名声了,何况他还是金陵诗仙。” 不战而屈人之兵。 金陵诗仙认怂没关系。 可他连累的,是那些面临比试,正在深学苦读的其他才子们的斗志啊。 当日赏诗会,便想群起而攻之让这位金陵诗仙落败,今日虽没有那些才学斐然的才子们助阵,但宁无恙他不也是受了重伤趴着养伤,能厉害到哪里去。 “咱们不如开一局,看看哪国的才子会侥幸赢了这位金陵诗仙?” “我猜北狄,他们住的客栈里,出去了二十多口人,看那些人长得五大三粗的,骂起人来一定很响亮。” “那我猜楼兰,楼兰知道了琉璃窗的事,一定急着找宁无恙算账,赢了的话,指不定让宁无恙找根绳子吊死,哈哈哈。” 在一片笑谈声中,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的龟兹主使,显得格格不入。 终于。 有人意识到龟兹主使的存在,投来好奇的目光。 “龟兹主使,你猜哪国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