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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国乃大

    退婚后不装了,我就是你们找的诗仙正文第六百二十八章国乃大还要再送他一处石英砂料的矿场?!

    宁无恙好不容易熬出来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了。

    “陛下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

    苏培元看到宁无恙振奋的模样,不由大吃一惊。

    难道宁无恙真的一时高兴,真的想起了用琉璃赚钱的新方法?

    不论是不是,就凭宁无恙听到这个赏赐,没有讨价还讨的意思,就可以忠君爱国之心。

    宁无恙知道陛下拿到马蹄铁这种利器,比起多造几套暖气片赚钱,一定更想多装备一些精良的骑兵,好提升国力。

    换成他在那个位置上,他也这么想。

    可国家这么大,到处都需要用钱,工部入账的两千万两,能挪用的也只有一半中的一半,剩下的还得当投入的成本,只有等到过两个月,全部完工收到尾款,也能再有进项。

    想要扩充军需装备,靠节流不行,必须要开源。

    能够找上他也是情有可原。

    “那我空了想想,这东西不是靠赏赐能想出来的,就像作诗赋词一样,靠的是积累和灵感。”

    宁无恙没有当即把宁家使用琉璃的设想说出来。

    但他确实可以利用这个时机,确定宁家琉璃的专利性特点,让工部与宁家制造不会产生冲突。

    虽说不告诉陛下的话,对宁家更为合适,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那北狄铁骑就在北境边防虎视眈眈,还派了元国师害死了华师,眼下不是顾及私利之时。

    只不过,前脚陛下刚提出要求,后脚他就满足。

    若是他一直有这样满足于求的能力也就罢了,就算他真有的状态不好的那一天,陛下又被他的才思敏捷养刁了,以为他消极怠慢,或是另投他主,那才是真的冤枉。

    苏培元见宁无恙只是应下,表示试试,但并未满口保证,知道此事的难处,他便劝道:“宁先生还是不必忧思忧虑,一切以养伤为重,老奴不便打扰,告辞。”

    “我也没办法送送苏总管,刚才的误会,实在是不好意思,等我好了,改日做东,亲自下厨请你吃饭,表示赔罪。”

    “哎哟,宁大人你可别与我客气,你能够有防范之心是好的,郡主你也别送了,老奴自己能走。”

    等到苏培元离开。

    周静娴二话不说把云飞刚点起来的那根蜡烛吹灭了不说。

    还顺嘴把他床边那根主要照明用的蜡烛吹灭了。

    房间里这一下不叫昏暗,可以直接说成是天黑了。

    “郡主?”

    “睡觉。”

    行吧。

    这是担心他光顾着争功利,把自己的身体熬坏掉。

    怎么可能。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什么时候要熬,什么时候不能熬,他心里有数。

    比如现在。

    他早已有了应对之法,只等着陛下再催他的时候,把一个不太成熟的方案抛出去,等着陛下自己去发挥就行。

    臣之道,不争君之光辉也。

    睡觉!

    ……

    苏培元漏夜前往娴郡主府的事,根本瞒不过京城里的众多耳目。

    笛卡那多还在安排从江南道调回来的密探,该如何重新分布在京城各处,阿毛便得到手下传来的消息。

    在听到消息的瞬间,向来喜怒形于色的阿毛,脸色直接变得铁青。

    看着还在布置的笛卡那多,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在场的密探头领们全部没有了议事的心思。

    笛卡那多放下手里的纸笔看着憋着怒气的阿毛,心里已经有数了。

    “是马蹄铁的事?”

    “是,大兴马上制成了马蹄铁,并且晋王府送来的消息,翼北道那边的铁矿场,正黑白不停歇的花重金请工人下矿采石,就在刚刚,工部尚书将加采二十万斤铁矿石,限期四十日运到京城的文书派三百里加急送去了翼北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北狄人脸色皆有些不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小孩都懂得道理。

    二十万斤铁矿石,放在以前,足够装备一支精良的军队。

    放到现在,应当能给上万匹马用上马蹄铁。

    “大兴皇帝这是疯了吧,开采二十万斤铁矿石,他也不怕把矿场给挖塌了!”

    “塌了更好,到时候将军你联手晋王,正好让他借这个机会,再提主和的想法,让大兴皇帝强军的计划搁置下来!”

    “绝不能让这二十万斤铁矿石变成精铁,发放到大兴将士的手里去!”

    手下们叫嚣得很猖狂。

    但笛卡那多心里却明白。

    当这个消息能够毫不保密的这么快传到他耳朵里时,说明,是有人故意让传的。

    “你们能想到的,大兴皇帝只怕也已想到了,他先是利用琉璃大赚一笔,将工部收益纳入私库之中,接着用自己的私财供养军需,如今有了马蹄铁,他要加运这二十万斤铁矿石,除了要为增兵打造新武器,一定还想着扩充骑兵。”

    “将军,不能让大兴得逞!”

    “不让他们得逞他们就不能得逞吗?至于挖塌矿场的想法,你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虽然笛卡那多不想承认。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大兴地大物博,各种矿藏无数,并且人杰地灵,是一块富饶又安宁的地方,不像北狄一样倍受严寒侵袭,不像楼兰一样饱经风沙洗礼,更不像倭国一样,天灾不断,正因如此,我们才想着扎根于此,不是吗?”

    承认敌人的强大,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

    无法接受敌人的强大的根本原因,是无法正视自己的弱势。

    “但你们也无须担心,一支精锐骑兵,从马匹到练兵再到上战场,大兴就算装备得再精良,也像那花盆里娇贵的花朵一样,从未见识过北狄的严寒风霜,而我们,也不会给他们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骑兵的机会了。”

    本来因为笛卡那多戳穿真相而颓废的众人,听到这话,眼中重新绽放光芒。

    对啊。

    比试只是托辞。

    更是一种拖延时机的手段。

    目的就是把更多的北钬人还有西域人送入大兴境内,先做好准备事务,待到那一日燃起狼烟,便是全面攻占大兴国土之时。

    而那一日。

    按照将军的安排来看,也不远了!

    “我接着往下说……”

    笛卡那多见大家重新有了精神,压下满腔对大兴这个国家的羡慕与妒恨,继续谋划利用各种手段的夺取之道。

    与此同时。

    远在洛河道的晋王刚刚拥着投怀送抱的一个官员女儿入眠。

    还没睡熟,床头立着的黑影把他吓得出了一头冷汗。

    “甲初?”

    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床头装得哪路鬼怪。

    以后必须得告诫甲初,闲着没事去当梁上君子。

    情愿睡在梁上看他演活春宫,也不能在他睡觉时险些吓破他的胆。

    甲初可不管那么多,转手递上一封信。

    “王爷,世子的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