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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咬死他们

    彪憨人生第五十四章咬死他们“啊……”随着富贵儿用力一握,女子胸前一疼,禁不住一声尖叫。

    两个同时抓住了对方的把柄,这缠斗便陷入了僵持的状态,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各持谁也不服谁的神情,同时也在劝慰对方赶紧地举手投降。

    “你放手……”

    “你先放……”

    “我喊一二三,一齐放……”

    “一……二……三……,你为什么不放?你言而无信非君子……”

    “你不是也没放吗?你们南蛮子都是jian诈之人我岂能信你,再说我本来就是女子不是君子……”

    说着话耶律元嘉加大了手上的抓握力度,那受力的要害不但没有丝毫退缩,似乎比富贵儿更加地硬气,伸展了一下腰身,便又硬朗几分。

    “我靠,你这哪是打架,这不是耍流氓吗?既然耍流氓,那就耍到底吧?”富贵儿心中暗暗思忖,见一时间无法打破僵局,心中便又有了更加无耻的想法。

    身子往前靠了靠,两人的脑袋凑到了一起,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耶律元嘉耳垂一下,随着富贵儿那轻轻一舔,耶律元嘉心中猛然一紧,虽不知这jian诈的汉人在做什么,但心中却似乎有一把小锤子正在狠狠地敲打自己的心扉。

    “你放不放开,再不放开我要亲嘴了,男女一旦亲了嘴,那可要生孩子的……”说着话,富贵儿那嘴便又往前凑了凑,似乎真的要一亲芳泽。

    “你……你……你……无耻……”耶律元嘉急忙把脸转向一边,嘴里的言语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你一个女子抓着男人那里不放,你不无耻……我告诉你,你的手脏了,回去赶紧把这手剁了吧,要让人知道,你抓过男人那里,怕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富贵儿见自己的言语有了成效,便继续用言语攻击着女人的心理防线。

    “你不也抓着……”女子想要言语回击,话说到一半却感觉,这事儿有些不对,这世间就是对女子不公,自己抓了男子嫁不出去,自己抓被男人抓了同样嫁不出去,想到这里一颗坚韧的心终于软了下来,紧抓长枪的小手也终于松了开来。

    富贵儿并不是言而无信好占便宜的小人,见女子松开手,自己也把手从女子衣襟中抽了出来。

    “我们今日打成平手,待找机会他日再一决胜负,”女子狠狠地瞪富贵儿一眼,神色中却流露出不服输的神情。

    “你他娘的还想打?今日你命好,小爷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若再敢来犯,我一定搞大了你的肚子,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靠下三滥的办法赢了这女子,富贵儿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压抑着一种憋屈,这言语也自然也就粗俗起来。

    富贵儿说着话便不再搭理耶律元嘉,手脚并用地挖起积雪,想挖出一条出路,赶紧逃离这有些暧昧的是非之地。

    “你若交出那辽军要略,我以后便不再来扰你,你大可带着你的人,直达飓风关……”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果子,却又在富贵儿身后开了口。

    “什么辽军要掠,我若找到肯定给你,以后不要跟着我了啊,这东西不在我这,”富贵儿说着话,转头瞅一眼耶律元嘉,便又开始忙着挖雪。

    经过富贵儿坚持不懈地努力,终于在这茫茫积雪之中挖出一条雪路,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风也似的朝自己的队伍追随而去。

    见富贵儿钻出雪洞悄然离去,耶律元嘉稳了稳心神,手指放进嘴中吹出一声尖利的口哨声,一会儿的功夫,空中便飞来一只苍鹰,那苍鹰在空中盘旋一会儿,缓缓地降落下来,准确地钻进雪洞,依偎在耶律元嘉身边。

    耶律元嘉伸手轻轻捋了捋它的毛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木盒捡起一块带血的兔rou扔给苍鹰,苍鹰扭头接住,欢快地吃了起来,耶律元嘉趁它吃食之际,把一个纸卷放进绑在苍鹰腿上的小竹管里。

    待那苍鹰吃完,伸手轻拍它的后背,苍鹰便滑稽的收紧翅膀,摇摆着步伐钻出雪洞,出了洞口展开翅膀,忽闪了几下便飞上高空,迎风朝北飞去,逐渐在空中变成了黑点。

    耶律元嘉见苍鹰飞走,也没有出洞,自己明白就这样继续追赶那手持铁铲的无耻小人,即使追上继续缠斗也难免受辱,也不知这厮说的是真是假,假若真被他搞大了肚子,这辈子还真没脸见人了。

    还是等师傅他们来吧,且不说找不找得到那本辽军要略,便是这抓乳之辱也要报了,才能解气,想到此前与富贵儿各自抓着对方的要害不放,此时细细琢磨却禁不住脸红心跳羞愧难当。

    富贵儿出了雪洞,追随了前路的脚印一路追赶,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追上了大部队,压雪开路的方法虽然好用,但一日下来却也行得不远,毕竟天冷雪滑,一帮的老弱病残实在是行动迟缓。

    按此速度又行进两日,那一直没有停过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但队伍中却有许多人经不住这寒冬的侵袭染了风寒,队伍的行军速度不但没有提升,还渐渐地降了下来,毕竟主将富贵儿不忍心把这些伤病独自留在原地冻饿而死。

    队伍艰难行至第五日,总算是走出了群山的包围之中,见到眼前宽阔的一马平川,富贵赶紧改变了行军思路。这平原之地看似好走,但却隐藏着极大的凶险,此刻如遇追兵,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能任人切割,连个藏匿的地方都没有。

    此时采用的新思路便是,让所有的伤病全上马匹拉的简易扒犁,身体强健者尾随其后,全速通过这片开阔地。

    得了富贵儿的命令,所有的能动的劳力全动了起来,二百上好战马再加上辎重部队的百十匹骡子,一共做了一百多张扒犁,二千多人上了扒犁,这速度猛然间便快了起来。

    富贵儿这里正兴奋于自己的奇思妙想,却得到回报,后有一股三十人左右的敌军正在快速追赶。

    “我靠,三十敌军追赶我三千大军,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不用顾及这些兵卒都是些或老或小的辎重部队,一人就握一个雪球就砸死他们了,伏击……”

    富贵儿命令部队加速前进,只带坠后的一百精兵,选择在山口处设伏,这些精兵都是训练有素的老兵,说到伏击那经验倒比富贵儿强了许多,不用富贵儿安排,就是那小头目褚勇一番布置下来,也把阵势弄了个滴水不漏。

    正如富贵儿所想的那般,这紧追的辽兵确实就没把富贵儿那三千兵卒放在眼里,因为那三十几人根本就不是士兵,这些人没有骑乘,却不比骑马的速度慢多少,一个个身轻步灵,闪转腾跃在这积雪深厚的路上,速度一点不减,一看就个个有功夫在身。

    富贵儿知道这些人不简单,但双方距离已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想跑想躲是来不及了,与其让人追杀不如迎面一战。

    “黄小楼,你带四个兄弟,快速朝大部队方向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不准回头,快跑……”叫黄小楼的亲兵得了命令,带着身边的四个弟兄,撒丫子就来了百米冲刺。

    紧赶过来的追兵,见前方的军士逃跑,还以为这是留在此间的斥候,“不能放他们回去报信……追……”追兵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那追兵瞬间提速,疾冲而来。

    “射……”富贵儿见追兵冲到了弩箭的射程范围之内,一声令下,百弩齐射,一片箭雨朝追兵飞去。

    富贵儿本以为这一片飞箭过去,不说全歼敌兵最起码也应该所剩无几,但定睛一看却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叮叮当当……”一阵响声之后,箭支落地,这三十人的队伍只有十余人倒下,剩下的二十几人根本不管同伴死活,飞身疾冲,瞬间便冲到近前。

    “杀……”富贵儿大喊一声杀,挥起铁铲领着兄弟们,便与那冲过来的二十几日缠斗在一起。

    正面迎敌游斗间隙儿,富贵儿才明白,今日摊上麻烦了,这些人不是士兵,而是杀手。

    这些人每人手持一种似剑又似刀的武器,刀身如剑般笔直却一面带刃,所用招式也极为地简单狠辣,与敌厮杀往往都是一招致命。

    看着自己的兄弟在身边倒下,那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积雪,直到这一刻富贵儿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战争,战争那是要死人的,此前虽然亲临战场前沿,并接受将符受了老将军的嘱托,但仍抱着游戏的心态在做这件事。

    所以面对府尹以及都虞候的分兵毫无疑义,但此刻瞬间消失的那些鲜活的生命,却猛然敲醒了富贵儿的大脑。

    “贴身rou搏,咬死他们……”富贵儿大喊一声,率先扔掉手中铁铲,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抱起面前的杀手翻滚在雪地里。

    刺杀那是需要距离的,两人抱摔在一起,除非用匕首,除非功力相差太大,否则那就要看谁更狠一些了。

    如同自己此前同那女将在雪洞里一般,如果当时自己是现在这个心态,富贵儿会毫不犹豫地咬断她脖子上的血管。牙齿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侦察兵,最基本的杀人武器。

    得了富贵儿的命令,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马上意会到了问题之关键。敌方的优势在于那狠辣的一招毙命,而我方的优势在于人数。百人对二十,五个人抱摔一个,抱腿儿的抱腿儿,搂腰的搂腰,抓胳膊的抓胳膊,任你大象再强大,一旦被蚂蚁上了身,那也是件麻烦事。

    这种山野孩子的打架方式,富贵儿第一次用在军队的厮杀中,但却展示出独有的效果,是的,正如富贵儿所说的那般,这些刺客死了,都是被活活咬死的。

    只是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第一次用咬的方式杀人,没有得到咬的精髓。那狮虎撕咬都是直接咬脖子,而他们得哪咬那,看那地上的一片死尸,或缺了鼻子,或缺了耳朵,有的直接脸上被撕掉了一块皮rou,哎,惨不忍睹!

    “哈哈,有点意思……小子……有点意思……可愿跟着我……做我先机营一员……不然你们……今天……都得死……”

    富贵儿坐在地上,正在清点自己兄弟的人数,猛然听得远处传来一道嘶哑的说话声,那嗓音如同一天抽了二十包烟一般,干涩而又嘶哑,让人听了禁不住的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