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彻底斩杀 真正目的
铁钧身上杀气盈沸,长刀直指素秀璇,“你也一样,你今日要杀我,我自然也会杀你,所以,你就不要吓我了” 凛冽的刀气凝为一线,毫不留情的朝素秀璇斩杀而去。 素秀璇俏脸微寒,也变的凝重了起来,他是太白剑宗的天下行走,也是年轻一代挑尖儿的人物,论起实力,比起铁钧来也不遑多让,可是架不住铁钧手中有法宝神兵啊,如果真的论起武学来,其实也只是逊了铁钧半筹而已,所逊之处,便是武道意志,但是这半筹便足以决定生死。 太白剑宗的剑术讲求的是一往无前,有死无生的气势,所以许多太白剑宗的剑客又被人称为剑疯了,可这也要看对谁,对上一个普通的高手,碰到这种剑疯子自然是不愿意同归于尽,在气势上天然就弱了几分,可是碰到铁钧这样的,你再疯也没有用。 铁钧的刀势袭来,挑动着素秀璇的体内的剑气,这也是太白剑宗修炼之法的一桩异处,最是受不了挑衅,如果被铁钧一挑衅,素秀璇的剑气随之勃发,厉斥一声,刚才射出的三色剑气凝在一处,融于剑光,迎向了铁钧的刀锋。 “果然是黔驴技穷了吗?”铁钧迎着剑光,目光冷肃,身形陡然之间消失无踪,素秀璇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凝成一点的剑光瞬间散开,在体外形成一道剑光,护住全身。 “死” 铁钧此时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承认杀了素秀璇的师兄和师叔,又当着她的面斩杀了她的七名师兄,两人早已经成为了生死大敌,再无和解的可能性,只有傻子才会怜香惜玉,素秀璇这个人,修为是不错,但真正麻烦的是她的交际能力,凭着绝世的美貌和高明的手腕,成为了这一次人间大劫中的关键人物,就类似于封神之中申公豹的角色,当然,她没有申公豹的背景,但绝对可以称为一个合格的纵横家,与这样的人物为敌,并不是一件多么让人愉快的事情,所以,铁钧决定于掉她 他也做到了 长刀很轻易的破开了素秀璇的剑光,毫无压力的斩下了素秀璇的头颅。 冷厉的刀锋瞬间斩断素秀璇的脖子,并没有因为她的绝世容颜而有所阻滞 再美的女人,在脑袋被斩下来之后,和别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一腔的热血从脖子上喷出来,脑袋落在地上,还带着一丝震惊和不甘,一点灵光突然从她的身上射出,急速的朝着天际飞去。 “早就防着你了”铁钧神色手腕一转,凌空一抹,虎伐脱手而出,狠狠的击中那道灵光。 随着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灵光消散之后,化为两团青光落下,却是一块已经被斩成两半的玉佩,而意图逃走的素秀璇残魂也毫无反抗的被妖刀虎伥吸收,成为虎伥的养份。 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吸收了素秀璇的残魂,虎伥原本一闪而逝的灵性陡然之间又勃发了出来,一缕极为细致而又微弱的联系产生于铁钧与虎伥之间。 铁钧先是一振,随后便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来,“这素秀璇果然不是普通人,一缕残魂就能将虎伥的灵性激发出来,果然有些古怪,看来道门的人选也不是那么简单选出来的,不过可惜了你们的一片苦心啊” 大唐玉宗二年三月,铁钧击杀素秀璇等三十余人于燕山山脉边缘,以头颅筑成京观,在地面以血写下了“呵呵”两字,大肆羞辱太白剑宗、北军及镇北候府,天下震惊。 与此现时,北军五千人马,在统领燕北飞的率领之下突袭东陵,却被大水挡在了东陵城外,瘴水河河神明剑水淹七军,与燕北飞对峙于东陵县城外,燕北飞也是有备而来,竟然释放出九条火龙,欲要炼化瘴水河神,明剑不备之下,为火龙所困,东陵破灭在旦夕之间,孰料在危急时刻,邓州府城隍萧九千突然出手,移摩云岭三座巨峰于东陵之外,将五千兵马全压成rou酱,破了燕北飞的九条火龙,与明剑联手将燕北飞击成重伤,天下大哗 这是五千年来,阴神第一次摆明车马插手人间争斗。 按照天条,阴神是不能插手阳间事务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次天下大乱,争霸天地的时候,阴神明着出手,最多也只是暗中弄一些小动作罢了,但是今天,两名名义上的阴神同时出手,灭杀了五千士兵,驱逐了人间的大将军,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 周围的一些神灵仿佛看到了什么机会一般,开始祭告天地,将东陵发生的事情传递到了阴间,要求阴间对明剑与萧九千进行惩罚,镇北候府也通过了特殊的渠道,祭告上天,状告两名神灵,可是无一得到回复。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甚至在某些神灵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好的影响和不妙的决定,有几个蠢货竟然也公然插手人间的事情,结果又让人大跌眼镜,这几个公然插手的神灵在第一时间被天雷所灭,无一例外,甚至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六名阴神的死亡给了所有在人间的神灵以最强硬的警告,这下子,再也没有神灵敢越雷池半步,邓州府的萧九千也在第一时间将移来的三座巨峰移去,只余下一地的血rou,又被瘴水河一卷,这些血rou也成了河中水族的食物,一切都做的于于净净,漂漂亮亮。 不服气的人很多,不服气的阴神也很多,但是无论是哪一个,只要是有能力联系阴司的人,所得到的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沉默。 阴司在这件事情上就仿佛是聋子,瞎子一般,根本就不管,仿佛萧九千与明剑并非阴神所属一般。 这样的结果让人心寒,聪明的家伙一个个的都变的老实了起来,不再去追究这件事情,而一些脑子不开窍的家伙,还是一骨脑的祭告天地,向阴司告状,最后阴司被弄的烦了,竟然下令开启神战,召集了数名附近的阴神,将这些没有眼色的家伙于掉之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铁钧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了东陵。 谢白不审一如既往的站在迎候的人最前方,只是再不复之前那种丰神俊逸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憔悴,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难掩的疲惫与颓丧之气。 “看来你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啊” 应付完了一些访客,安了自家老子的心之后,铁钧与谢白来到了书房,显然,谢白的态度让铁钧有些起疑了。 “学宫的这次行动与我无关,我也是在你陷入铁目城之后才知道的。”谢白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铁钧问道,“我陷入铁目城,普通人不可能知道。” “伊休告诉我的,镇北候府对铁家有野心,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谢白笑了起来,“想来伊休也不会想到吧” “伊休?”铁钧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潇洒的身影,目光却是一寒,“我不是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出现在邓州府的吗?” “他认为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所以……” “所以什么我不管,伊休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我没放他走,关了起来。” “哦?”铁钧眉头一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把他关了起来?” “不错,您已经警告过他,让他不得进入邓州府的范围,他违反了您的禁令,我自然会把他关起来。” “这么说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我已经搜过他的身上,没有可以传递讯息的东西。” “那好,带我去见见他” “是” 东陵的地牢和所有其他地方的地牢一样,就像是同一个工程队打造出来的一般,同样幽暗潮湿,同样的阴风阵阵,只是这里关押的人并不多,沿着一条狭窄阴森打滑的通道,慢慢的向下行,大约二十余丈的距离便到了地牢。 伊休在地牢里面,一副很狼狈的模样,他的确很狼狈,也很疲惫,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遭到这样的待遇,他也没有想到谢白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竟然敢将自己拘押起来,不仅仅将自己抵押了起来,还对自己严刑逼供,虽然仅仅是抽了几鞭子,可是对他而言,却是一种绝大的侮辱,混蛋,实在是太混蛋了,他怎么就敢这么做? 身上一道道的鞭疤透着一般子火辣辣的痛楚,一阵阵的传来,他紧咬着牙关,喉中发出一阵阵呜咽声,仿佛受伤的野兽嘶鸣一般。 “嗒嗒嗒……”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到他的耳中,他的目光陡然之间放出一丝神彩,从地上站了起来,抓着地牢的铁栅栏,怒声的吼道,“谢白,你这个混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我,你以为铁钧还能活着回来吗?你以为铁家还能够继续存在吗?告诉你,一切都完了,座师已经在铁目城布下了天罗地网,铁钧已经不可能活着回来了,你……” 怒吼声骤然之间停止了下来,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影,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种极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你,你,你……” “欧阳文夫的确想削我的气运,不过,他的手段还是低劣了一些,所以我没事”铁钧看了他一眼,笑着道。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事,那可是……” “连空间束缚阵法你都知道,看来你的那位座师很看重你啊,说吧,你来东陵的目的是什么?不会仅仅是为了给我报丧的吗?” “既然你活着回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提醒你,杀了我,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杀了你,难道比杀素秀璇的结果还严重不成?”铁钧冷笑着,“放心吧,我不会杀你,该怎么处置你,是谢先生的事情,我听说,你们之间似乎还有一些恩怨未了,是不是,谢先生?” “多谢东家,我和他之间的确是有恩怨未了” “你混蛋”伊休面色一白,看着谢白道,“谢白,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将来座师怪罪下来?难道你要背叛学宫不成?” “这是我和你的恩怨,与学宫有个屁的关系,难道你还能代表学宫不成?不要说是你,就算是欧阳文夫也仅仅只是学宫的座师而已,并不能完全代表学宫,学宫有学宫的规矩,学子之间的恩怨自行解决,所以,你不要拿大话吓我 “你以为我是拿大话吓你?你这愚蠢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天下大变在即吗?难道你不知道人间佛门与道门争锋将要到达白热化的地步吗?这是学宫的机会,所以学宫才会派过来此,可是你这个混蛋却将我关在这里,你在破坏学宫的大计” “我对学宫的大计很感兴趣,要不说来听听”铁钧摸了摸下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的确是对学宫的大计感兴趣,你这家伙一向是跟在素秀璇和司马平川后头的,说说看,你们学宫是不是已经倒向了道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凭你,难道还想影响学宫大计不成?” “好像我现在已经影响到了,对了,你最近被关在这里,所以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素秀璇已经被我杀了,北军的几名将领和镇北候府的几个先天客卿也死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们把希望寄托在素秀璇身上的话,那么,恐怕就没有什么大计了” “不可能” 伊休猛的跳了起来,“不可能,你不可能杀的了素姑娘” 之前虽然听到铁钧提过杀素秀璇,不过一直没有往心里去,在他看来,这只是铁钧无奈的威胁和痴人说梦而已,素秀璇是道门默认的天下行走,是道门用来合纵连横的关键性人物,就像当年封神之时的申公豹一般,怎么可能会死,又怎么可能有人敢杀她? “我当然已经杀了她”铁钧轻轻的敲了敲黑铁铸成了的栅栏,目光森然,“我如果不杀了她,还能活着出现在你的面前吗?我不仅杀了她,还把她的脑袋砍了下来,放在京观的顶端,我想,现在应该已经有很多人欣赏过了,呵呵”
“你,你,你……” 伊休只觉得一股寒气自尾椎骨直接冒到了头顶,他想不相信,可是看铁钧的模样,却是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这小子很有可能真的把素秀璇给杀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乐子可就开大了,素秀璇可是身负重大使命和责任的人啊,这样的人,怎么能死呢? 如果素秀璇死掉的话,那么道门花费了无数的苦心所布置的计划就要出现致命的漏洞,一旦出现这样的漏洞,佛门是绝不会视而不见的,铁钧必然会成为道门的大敌,同样,铁钧与佛门也不是朋友,他可是杀了佛门的木头和尚,与佛门也是敌对的关系,这小子当真的疯了吗? 在人间,同时与佛门和道门对敌,还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还有比这更疯狂的事情了吗? “不要做出这种不可思议的表情,道门与好,佛门也罢,我都没有兴趣,既然选择与我为敌,便要承受与我为敌的后果”铁钧盯着伊休,冷冷的道,“告诉我,素秀璇把你派过来是为了什么,我杀她杀的太快了,没来得及逼供,所以只能从你这里得到消息了” “你真杀了素姑娘?”伊休的声音变的有些无力,可是仍然有些不相信 “我不仅杀了她,还用她的神魂强化了我的虎伥,所以,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图谋,现在都已经太晚了,所以,和我说说也没有什么” “我们并没有什么图谋,只是认为你会被困在铁目城,想借此机会将邓州府收入囊中罢了。” “你们要邓州府,为什么?” “不是为了邓州府,是为了你,学宫和道门达成了一个交易,则学宫削你的气运,道门得到你迅速崛起的秘密” “原来如此”铁钧目光闪动,明白了过来。 自己的迅速崛起,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觊觎,这些人明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传承,但是又碍于自己的气运,不想有太多的损伤,所以一直在看机会。 这一次,是稷下学宫的欧阳文夫耐不住了,出手对付自己,要削自己的气运,道门则像是一头嗅到了血腥的苍蝇一般,紧跟而来,要夺取自己的秘密,但是他们都没有料到自己竟然脱出了欧阳文夫的阵法,还随后将素秀璇一于人等灭杀,元气大伤,他们更没有想到邓州府的城隍和瘴水河的河神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插手人间的事务,吃了一个天大的亏。 甚至连铁钧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个古怪的胖子竟然是如此奢拦的人物,有他在背后撑腰,人间的神灵竟然可以随意的违后天条。 越是想到这里,他便越觉得心惊,看着大惊小怪的伊休他也越感到无趣。 “这厮便交给你,好好的炮制他吧” 无趣之中,他摆了摆手,将伊休的处置权交给了谢白。 “东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炮制他的”谢白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铁钧走出地牢,隐约间,听到地牢深处传来的一阵阵古怪的笑声与惨叫声,不禁皱了皱眉头,看来谢白这厮还是远没有放下京城的那段事情,只是一直将这件事情积存在心里,这个时候,彻底爆发出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离开地牢,铁钧便去了瘴水河,在瘴水河下的水府之中,他见到了萧九千,这两位显然是知道了他回来的消息,一直在等他。 “你这小子,明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么久了才过来,当真是胸有成竹了?” 显然是因为等的时间太长了,明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呵呵,师父,您老可别生气,我这不是赶过来了吗?东陵有一些尾巴,还是需要处理的。” “来了就好”萧九千浑身裹在一件黑衣之中,周身还团着一层黑雾,让人看不清真面目,“你把道门选出来的人于掉了,这件事情,有些麻烦” “会有多麻烦?”铁钧问道,“我在铁目城中,被困于空间束缚的阵法之中,差一点就被削去了所有的气运,你说,如果我被人削去了气运,还会在这里和你聊天吗?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萧九千没有说话,倒是明剑有些意外,问道,“既然如此,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难道你已经有能力突破空间束缚阵法了?” “不错,我冲破了空间束缚阵法,不过用的并不是法宝,水行神通,虚空极冻之枪,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一门神通,我从没有想过,那件神通的威力竟然会如此之大” “虚空极冻之枪”明剑神色猛的一变,因为铁钧传给他的水行神通之中便有这一门神通,不过这一门神通所需要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没有试过,所以并不明白这一招的威力。 “不错,就是这一门术法,或许说是神通,我也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不过它的威力大的惊人。” 想到虚空极冻之枪的利害,铁钧现在还暗暗的咋舌,他看了萧九千一眼,“我的确是答应过,不会站在佛门这一边,不过那一位也没有让我站到道门这一边,说的很含糊,这一次是道门和稷下学宫先惹到我的,我自然的还手,并没有什么错误,你认为呢?” “你的确是没有什么错话,只是惹了麻烦而已。” “这也不能怪我,那位爷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也不明确,搞的我都不知道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能误打误撞,难不成他想要凭我的气运,在这人间谋取利益不成?” “他的确是想借你的气运在人间谋取利益”萧九千叹息了一声,“他也无意介入佛门与道门之间的争斗,他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 “什么?” “他需要你的力量,帮助他解救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