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勺子太硬
景逸然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小鹿柔软的长发,笑着道:“没事,我也吃饱了,只要你吃的高兴,我不吃也没关系,这本来就是做给你吃的。” 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吃,他肯定不会费那么多的功夫和心血去做饭的。 下厨这种事,他一直都觉得跟自己高贵的气质不相符。 当然了,他现在觉得下厨也是快乐的,因为他不管把东西做成什么样,小鹿都会吃的很开心,而且根本就不浪费食物。 “你喜欢的话,明天还做给你吃,有了今天的经验,明天肯定会做的更好,你别吃撑了就行。” 做个饭而已,反正他现在都在闲着,能让小鹿高兴,怎么样都行。 他的女人,他想宠着她,把她养的健健康康的。 小鹿的娃娃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连眼睛里都有那种愉悦的光芒:“好啊,明天还吃这些,我觉得你做饭真好吃。明天再吃的时候,我肯定给你留点儿,不能让你饿着。” 她体质特殊,很容易饥饿,所以能吃饱对她来说是一件很满足的事,同样她觉得所有人饿着肚子基本上都高兴不起来,景逸然饿着肯定也不行的。 她能感受到这些日子以来景逸然对她细心的照顾,她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对他为她做的一切都是感激的。 她自己对很多事情都不会在意,也不会去做,景逸然却记得很多细微的事情,他无师自通的把她照顾的很好,像是电视剧里的那种居家好男人。 他总是耐心的教她很多事情,比如男女有别,她一个女孩子是不能随便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因为她有一次无意间说起在杀手训练营的生活,说她跟几个男杀手同吃同住,相护之间根本没有任何避讳。那时候她才十七岁,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只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但是那几个男杀手看到她好像也没有感兴趣,把她当石头,她也就把他们当石头了。 从那以后,她对男女之别就更没有什么概念了,因为杀手营里,大家真的没太有什么性别上的区分,他们区分每个人的不同,都是从杀人能力上来判断的,是男是女根本就不重要。 她一直都以为,跟男的躺在一起睡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景逸然曾经神色严肃的让她保证,以后除了他,绝对不能跟其他男人在一张床上睡觉。 这并不是一件难事,她依着他,跟他保证了,而后他才舒展了眉头。 后来,景逸然甚至列出了很多条“不可以”,并且一条一条的跟她解释,教她怎么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她确实在这方面有所欠缺,因为她的父母从来不曾教过她这些,杀手营也不可能教她怎么做一个女孩儿,后来长大了,她一个孤儿,带着一身让她越来越冷漠的病毒,四处杀人闯荡整个世界,就更不知道那些忌讳了。 上官凝倒是教过她一些,但是她那都是教另一个小鹿的,她当时处于沉睡状态,对那些话自然一无所知。 景逸然曾经重点强调过其中一条:绝对不允许她碰男人的敏感地方! 她知道男人的某个地方很脆弱,知道可以利用这个弱点轻易的杀一个男性,但是却不知道用手握住那个脆弱的地方时,男人会有很强烈的反应。 她因为曾经脸不红心不跳的抓过景逸然的下身,景逸然记忆极其深刻,所以才会着重强调这一条。 当然,以景逸然的不要脸程度,他自然是告诉小鹿,如果她想要摸,就来摸他的,不许去摸别人的。 小鹿不认为那个东西有什么好摸的,她抓那个东西,是为了杀人的,又不是逗人玩儿。 不过,她自己知道自己对很多东西都欠缺经验,她的世界观跟别人的好像也不大一样,因此她乖乖的点头,把景逸然列举的那些事情全都记在了心里。 她跟景逸然在一起,景逸然在迅速的改变,其实她何尝不是在改变。 景逸然教她要学会关心他,她正在慢慢的学着关心他,虽然她学的很慢,但是关心人这种事,很多时候都在不经意间就做到了,因为她毕竟真的是从内心在乎他的。 小鹿想了想,把最后一碗香浓的鱼汤递到景逸然面前:“你喝吧!” 景逸然先是愕然,但很快就明白了小鹿的意思,她不是喝不完了,而是想把这一碗留给他。 不错不错,他的调教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儿成效了,换做以前,她肯定意识不到要跟他一起分享。 他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一样,得寸进尺的道:“那你喂我喝。” 小鹿看看他的手,疑惑的问:“你手做菜的时候烫伤了吗?” 景逸然差点儿绝倒! 好在他被小鹿刺激惯了,脸上的笑容没有崩掉:“这就是恋爱中的人会做的事情之一,互相喂食,这有助于增进感情,两个人也会变得更幸福,更甜蜜,来,喂我。” 小鹿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的,因为她真的没有注意过这种事。 不过景逸然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没错了。而且喂景逸然吃饭虽然有些麻烦,但是好像也真的会增加感情的。 以前景逸然被她打伤不能动的时候,她也喂过他吃饭,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但是会觉得照顾他她心里很满足。 她拿起勺子端起碗,认认真真的喂他喝汤。 景逸然看她乖乖听话的样子,自得的不行。 他的女人虽然在外面很威风很能干,但是回到家里这么乖巧听话,真是个好姑娘! 喝了一半儿,景逸然又开始出幺蛾子:“不行,这勺子太硬了,我不用勺子喝。” 小鹿有些莫名其妙:“勺子不都是硬的吗?哪里有软的东西让你喝汤?以前你也没嫌勺子硬。” “有软的。”景逸然朝她不怀好意的笑,桃花眼里全是暧昧的光芒。 小鹿现在对他的神情已经很熟悉了,每次他这么笑的时候,就是他捣乱的时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