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蛇蝎美人(四)
术业有专攻,郑经是一名刑警,对付那种传感器、爆炸物一类的东西很有经验,他看过杨沐烟指甲里的传感器之后,没有动,又重新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手里拿着一个探测仪反复的在她身上扫。 探测仪在扫到她的左胸时,发出“嘀嘀”的提示音。 郑经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探测仪上显示的一大串数据,而后有些凝重的道:“杨沐烟的左胸里,植入了四个微型传感器,这四个微型传感器可以实时反映她的身体状况,一旦她有危险,跟传感器相连的仪器上肯定会出现波动。” 木青额头顿时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有些焦躁不安的道:“那她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传递出去?” 杨沐烟从哪儿弄的这种高科技的东西,而且还植入了自己的胸里!?果然够疯狂! 万一杨沐烟的人接收到信号,要对赵安安不利怎么办? 郑经看着杨沐烟跟睡着了一样,低声道:“她身体里的传感器应该是最新研发出来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不过,我猜测,只要她的身体状况不发生大的变化,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你是给她下针了吧?” 木青点点头:“对,她之前就说过,如果她有什么不测,那边就会杀掉安安,所以我只是让她昏睡过去了,并没有伤她。” 郑经松了口气:“那就应该不会有事了。” 景逸辰站在一旁,忽然淡淡的开口道:“木青,让她醒过来,问问她,除了赵安安,她还控制了谁。” 木青和郑经闻言全都一愣。 什么意思?难道杨沐烟还捏住了其他人的命?! 景逸辰也并不确定,他只是比他们更加了解杨沐烟的性格,她绝对不可能只控制了赵安安就敢孤身一人来找木青! 她虽然喜欢木青,而且非常想得到他,但是还远远没到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地步! 或者说,其实她对木青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而只是一种占有。 杨沐烟骨子里的偏执跟唐书年很像,两个人的狠辣也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杨沐烟的智商情商都要比唐书年高,比唐书年更加擅长Y谋诡计。 木青急忙把银针从杨沐烟后脑勺里取出来,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把她唤醒。 杨沐烟一醒过来,就看到眼前多了三个男人,她竟然毫不意外,脸上依旧一派从容。 但是她心里此刻是极为恼怒的,因为她厌恶除了木青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光她的身体! 她虽然异常恼火,但是脸上没有一丝害羞的模样。 她从容的起身,捡起地上的内衣,不紧不慢的穿上,然后又拿起裙子穿上,等到她收拾妥当了,才用Y狠的声音道:“木青,今晚我被他们几个看光了,明天,赵安安就会被几个人轮番享受!我说到做到!”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难听,配上她Y狠的表情,让木青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木青压下心底的不安,厌恶的看着她,不屑的道:“你以为自己有多好看?看你我们还觉得脏了眼睛呢!” 杨沐烟被他的话气的脸色一阵发白,但是她是控制情绪的高手,神情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在沙发上坐下,一副女王驾临的架势,狂妄的道:“很好,这么快就都来齐了,看来我在你们心里都是非常重要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杀人了,今天,从谁开始呢?还是说,把你们四个一起杀?” 景逸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漠的开口:“你有什么底牌都说出来吧,否则一会儿死了就没有办法开口了。” 他是真的对杨沐烟动了杀心的,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放过了,以后再找杨沐烟就会更加困难了。 杨沐烟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拍手,似乎是在给景逸辰鼓掌:“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省时省力。” 她扫了一眼木青难看的脸色,淡淡的道:“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要木青,得到他,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如果得不到,你们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都得死!” 她把目光忽然转向一脸正气的郑经:“郑警官,你的meimei还好吗?昨天她是不是有点儿咳嗽?其实她嗓子已经难受了很多天了,但是一直没有告诉你。哎哟,真是兄妹情深呢,她病了就一直自己硬扛着,生怕说出来会让你担心呢!”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郑经霍然起身,厉声道:“你对我meimei做了什么?!” 郑纶昨天根本不是有点儿咳嗽,而是咳嗽的厉害,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以为感冒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原来,这竟然是杨沐烟捣的鬼! 郑经只觉得浑身的血Y都往自己的头顶上涌去,心中的怒火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杀了杨沐烟! “哦,不用紧张,她暂时还死不了。”杨沐烟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淡淡的道:“不过呢,再过几天,她的嗓子就会变得跟我一样,好听的不得了,跟乌鸦叫一样!哈哈哈哈……” 她哈哈一笑,那声音粗粝难听,真的像她自己说的,像乌鸦叫一样。 “你敢!我杀了你!” 郑纶是郑经内心不可触碰的禁忌,谁要是伤害她,他会十倍百倍的奉还。 “哦,你不要这么激动,我还没有说完呢,一周的时间内,她的声音会变得跟我一样,但是这太便宜她了,我会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杨沐烟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我当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的目的,是让她变成一个哑巴!这辈子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郑经已经愤怒的整张脸都变了颜色,他黑色的眼睛里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烧,烧的他自己失去了理智,抬脚就要往杨沐烟的身上踹。 木青慌忙一把抱住他,大声喊道:“郑经,别冲动!” 杨沐烟稳稳的坐在沙发上,保持着一个优雅的姿势,连动都没有动,就好像她笃定郑经不敢对她怎么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