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撕心裂肺
养了几天,汤艺艺的脚伤已经好了很多,她年轻,体质又一向不错,现在已经不需要人扶,自己走路只要慢一点儿就不会太疼了。 不过,女孩子嘛,在没有男人照顾的时候,可以咬牙忍受所有的痛苦,自己一个人坚强无比,当女汉子。 有男人可以依赖的时候,就没有必要那么逞强了。 汤艺艺故意一瘸一拐的走到景智面前:“哎呀,好疼好疼!” 可是,她一面喊疼,一面又殷勤的给景智倒水,一会儿又给他切了一叠西瓜放在他面前,一会儿又给他端了杯咖啡。 弄的景智直皱眉头:“你不是疼吗?一边儿歇着去,再瞎溜达就滚蛋!” 汤艺艺嘟嘟嘴,小声的道:“我哪有瞎溜达嘛,就是出去给你买了点儿水果。” 景智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你还出去溜达了?!该,你一辈子当个瘸子算了!” 汤艺艺被他诅咒当瘸子也一点儿都不生气,她其实知道景智是关心她的,这人就是嘴巴特别毒,实际上内心是柔软的,见不得女孩子吃苦受罪。 他脾气很大,很冲,但是从来不会真的把身边的人怎么样。 汤艺艺看起来柔柔弱弱风吹就倒的小白花模样,实际上心理素质强悍,很有韧性,从来就没把景智的话放在心上过。 相反,她被景智骂了,倒是觉得有些温暖。 至少,景智不会刻意使唤她,想让她休息。 汤艺艺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坐在景智身边,把给景智的西瓜吃掉一大半,心满意足的跟他聊天。 “男神,你又接了一部戏对吗?我听金大哥说,你又是男一号呢!太厉害了,你是我偶像!” 景智根本不搭理她,一面喝着咖啡,一面翻看刚拿到手的剧本。 汤艺艺一点儿被冷落的觉悟都没有,还在用温柔如水的声音絮叨着。 “当演员可真不容易啊,我看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昨天一天都没吃饭,好可怜!” “唉,不过男演员还好一点儿,女演员更不容易了,她们还要牺牲自己,陪导演陪制片人呢!” “刚才我出去买水果,还看到有个特别漂亮的女演员打听刘战制片人的房间号,那个大胖子一身的肥rou,那女演员居然也下得去嘴?” “那演员叫什么来着?之前还跟你一起演过戏呢,好像是叫什么郑……雨落?哎呀,忘记叫雨落还是落雨了,反正看着挺水灵的一个女孩子……” 景智猛然转头,神色凌厉而阴沉:“你说什么?!” 汤艺艺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西瓜都掉到了地毯上。 “啊?我……我说她挺水灵的啊!” 景智一把掐住汤艺艺的脖子,把娇小的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怒声道:“你说谁去陪刘战了?!” “郑雨落!!咳咳咳,你快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汤艺艺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景智为什么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感觉像是随时要杀人! “不可能!郑雨落不是这样的人!” 汤艺艺不怎么认识郑雨落,可她觉得,娱乐圈里牺牲自己的身体获取角色的演员有很多,谁知道看起来清纯的郑雨落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不知道景智为什么听到“郑雨落”这个名字反应这么大,但是很显然这女的跟他有关联,汤艺艺立刻大声道:“是不是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战住哪个房间?” “1601!” 景智砰的一声把汤艺艺扔到了地毯上,用令人惊绝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汤艺艺只觉得自己像是见了鬼一样,刚刚景智的速度,那是人可以达到的吗?! 他的身体都快成一道残影了! 一分钟后,1601的房门被“砰”的一脚踢开了。 酒店的顶级木质门,在景智的脚下,像是豆腐渣一样,碎成了木屑。 绝望的郑雨落和兽血沸腾的刘战同时朝门口看去。 木屑坠落中,一个阴冷而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刘战又惊又怒:“景智?!” 景智神色冷酷,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凛冽的杀意,看到刘战一丝不挂的把郑雨落压在身下,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通红。 他的身体在原地消失,在刘战惊恐的眼神中,用非人的极致速度瞬间跨过十几米来到刘战面前,狠戾的将他肥胖的身体一脚踹了出去! 刘战惨叫一声,撞在了墙面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毫无悬念的昏死了过去。 而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郑雨落此刻还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躺在地毯上,恐慌而无措。 而景智,就像一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可实际上,他内心深处的滔天怒焰,已经把他焚烧的近乎崩溃! 他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把躺在地上、衣衫凌乱的郑雨落也一脚给踹出去!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舍得碰过的女人,刚才,竟然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 她怎么能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他每次碰她都把她当珍宝一样护着,她自己不知道吗?! 为什么要进娱乐圈? 为什么要来找刘战? 为什么不能信任他爱她! 如果,不是汤艺艺恰好看到了郑雨落,今天发生的一切,他都不会知道! 如果,他来的晚一点儿,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敢想! 曾经在研究院里,被一群人抽筋剥骨做研究,遭受极致痛苦都不曾流泪的景智,眼角的泪滴骤然滑落。 当年,被折磨的最惨烈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疼过! 撕心裂肺的疼! 冰凉的眼泪落到了郑雨落的额头,让她的心狠狠的一抽。 她手指发抖的想去碰景智,可是快触到他衣服的时候,又羞愧的把手收了回来。 “郑雨落。” 景智有些沙哑有些冷凝的声音在郑雨落的头顶上响起,让她心肝都在颤抖。 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连名带姓喊她的,可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用这么冷漠、这么绝望的语气喊她。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爱你,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