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七章 合击
“阁下再不走,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挡在苏唐面前的一个修行者冷冷的说道。凶徒中的两个大君已经先后伏诛,此次行动死伤惨重,他们并不介意再除掉一个苏唐,借以发泄一口闷气,同时也能多一份收获。 “你们本来就不需要客气。”苏唐笑了笑,身形突然掠起,如一道闪电般从那两个修行者当中穿过。 那两个修行者根本来不及防备,当他们亮出灵宝,准备反击时,苏唐已经穿过了他们,并掠出百余米之外。 那欲窟的大君察觉到不对,立即转过身,盯向苏唐。 对方的造型真的很奇特,头上嵌着一柄灵剑,中间有一截剑身是看不到的,已深深陷入到脑袋中,而且他刚刚转过来时,剑柄处的花穗还有剑尖都在微微颤动,让苏唐差点笑出了声。 刚才苏唐一直在全神贯注的观战,他突然发现,往日里高不可攀的大君,似乎也没那么可怕,在脑域中把那持着大槌的人假想成敌人,他有办法击杀对手,反过来把那欲窟的大君假想成敌人,他还是有办法。 那欲窟的大君见苏唐的扑势凶猛凌厉到了极点,心中暗惊,随后抬手释放出一道火光,火光离开他的指尖后,向苏唐飞射而来。 在魔之翼面前,那种速度实在是可笑至极,苏唐甚至不需要展动魔之翼,只是微微扭动身体,便让自己的冲刺的角度发生变化,轻松自如的避到一边,甚至在擦过火光的瞬间,他还有心情侧转头,启动魔眼仔细观察那道火光。 那欲窟的大君扬起手掌,手中有多出了一柄灵剑,随后他展动剑光,一蓬蓬闪烁的光华如雨点般卷向苏唐。 虽然他的本命灵宝还嵌在自己的脑袋上,但修为并没有消失,只是剑光的威能要比刚才差了许多。 苏唐的魔之翼轻轻展动了一下,他的身形陡然向下沉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大君身侧十余米开外的地方掠过,魔剑同时展动,一道淡淡的青影席卷而出,正卷向那大君的双腿。 青影落处,那大君的护体神念瞬间被斩开,剑光在那大君的小腿上分别留下了两道血痕,入rou并不深,只在半寸左右。 不过,苏唐尚在小罗星君境,而大君级修行者的护体神念已犹如实质,苏唐能一剑伤敌,算得上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至少那位大君已经错愕在那里。 事实上苏唐的魔剑只淬炼过两次,威力提升不是很大,可他的身法已到了惊世骇俗的程度,他的所有攻击,都能得到增幅。 就像一个普通人站在平地上和骑在飞驰的战马上挥刀,效果肯定截然不同。 苏唐来去如电的速度,让他的一举一动都裹挟着巨大的动能。 那大君蓦然转身,但此刻的苏唐早已掠出百米之外,因为距离地面过近,荡起汹涌的劲风,卷动无数泥土沙石,那大君也已被埋在冲天而起的烟尘中,根本看不到苏唐的身影。 苏唐却是不受任何影响的,他有魔眼。 苏唐展动魔之翼,身形又倒卷而回,向那大君掠去,那大君感应到苏唐的灵力挥动,拼力运转灵脉,一道道剑光从烟尘中窜了出来。 苏唐再次转向,在那大君身侧十余米之处掠过,接着一道青影没入烟尘中。 苏唐这一次的攻击目标不是那大君,而是那大君头上嵌着的灵剑。 ……一声锐响,那大君陡然发出凄厉的嚎叫声,身形随后便从烟尘中穿了出去,飞向高空。 那大君头上嵌着的灵剑受到攻击,剑尖剑柄都在不停的颤动着,鲜血如涌泉般喷洒出来,转眼就把他整张脸染得一片通红。 不过,他掠起到空中,是大错特错的,这样只能让苏唐的攻击角度大幅增加。 苏唐展动魔之翼,身形又旋了回来,一道道青影不停的划破长空。 他全力发起一击,发现自己的攻击只是勉强切开对方的护体神念,便不再期盼着一击毙敌了,而且是把目标转移到那柄灵剑上。 …… …… 苏唐就像身形最为灵巧的蚊子,围着一头疲弱的老牛打转,寻找机会钉上一口。 那欲窟的大君已是使劲浑身解数,他不停的更换灵宝,试图阻扰苏唐,但全无用处,剑光的速度甚至没有苏唐的身法快,其他灵宝更是差强人意。
如果还在全盛状态,他自是不怕苏唐这般sao扰,可现在已身受重创,灵力衰竭,处境极为被动。 那大君心知不妙,如此下去迟早会被苏唐耗死,他横下一条心,突然探手抓住头上那柄灵剑的剑柄,接着用力一拔,在发出惨呼声的同时,已把剑硬生生拔了下来。 伤口中有血花不停的喷溅出来,那大君一边胡乱挥动灵剑,尽力于扰苏唐的攻势,同时另一只手先后取出数个小瓷瓶,把里面的丹药全部塞到嘴里,有的时候因为苏唐发起进攻,影响到了他,便直接把小瓷瓶都塞进去,然后用牙齿咬碎瓷瓶,在、再吞服丹药。 这般拼命,就算他赢了,修为也会大损,甚至有可能跌落进境,修行者的力量虽然强横,但也有致命之处,尤其是紫府,除非是修习一些特殊灵诀的修行者,否则如果伤到了脑袋,处理的时候必须慎之又慎。 不过此刻已经到了生死攸关之际,他已顾不上许多了。 本命灵宝在手,那大君恢复了斗志,就在他仰天长啸,追索苏唐的身影时,一片阴云出现在他眼前,接着他又看到了那柄大槌。 轰……那大君哀嚎着倒飞出去,随后看到一抹青光从身边擦过,脑袋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痛得双眼发黑。 靠着魔眼的帮助,苏唐的剑光奇准无比的刺入那大君头部的创口内。 那大君的身形已失去了控制,颓然向地面栽落,他最后看到的,是一柄同样在向下跌落的大槌。 地面上,刚才那个不支倒地的大君正站在那里,用死鱼样的目光盯着栽落的人影,嘴角却带着笑意,随后身形慢慢向后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