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都市小说 - 冒牌运灵师在线阅读 - 第七十五章 快来看神仙

第七十五章 快来看神仙

    “你为什么要说这是与郭家兴的交易?你们两个交易什么了?”

    傅通沉着脸,尽可能不去想连城正在发生的事情。

    对于他而言,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朴昌这样说的原因。

    至于那最后一支去袭击颜若凝的队伍是不是朴昌派去的,反而是次要的。

    反正是不是福喜公司做的,都必须是他们的锅,要不然魏朝阳在连城那边可就师出无名了。

    “傅委员,哦,不,应该是诸位海城委员会的常务委员。”朴昌看着傅通身后的摄像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郭家兴部长曾派人来向我承诺,只要按他的要求去做,就可以给我一个跳出福喜公司,在海城独挡一面的机会。说这话的时候,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

    傅通冷冷地喝道:“朴昌,郭家兴派人去找你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当时我们已经察觉了王京等人的阴谋,并且知道了福喜公司未经备案就捎收割队潜入海城的事情。我原以为这只是福喜公司内部的某些人的行为,所以才让郭家兴安排人去通知人,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把福喜公司卷得更深!”

    福喜公司是东北亚地区五家委员会联合捧起来的,各家委员会都有利益在其中,傅通这样做完全无可挑剔,别说不怕当着其他常务委员说,就是到了总会当着总会最高十二人,也一样会这样说!

    但这个责任郭家兴背不起来,只能他傅通来背。

    朴昌“呵呵”笑了两声,“傅委员,你要是把摄像头关了,我就给你说一个关于海城天科大地运的大秘密。这个秘密涉及你们海城委员会内部,你要不要听?”

    傅通霍然起身,不再答理朴昌,而是对站在一旁的秦道:“从现在起,不准任何人与他私下接触,确保二十四小时同步监控。”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朴昌这分明是想挑起海城委员会内部的斗争。

    而在昨晚接连发生噩运骑士和无运死人两件事后,再加上海城出了王者级人运,现在海城委员会最需要的就是团结。

    所以傅通果断拒绝再听下去。

    这份果断决然,让朴昌有些意外,他微怔了一下,见傅通已经拉开房门,急忙喊道:“傅委员,你以为你是委员会里最先知道王者级人运的人吗?错了,你们海城委员会很早就有人知道王者级人运的存在了。最先图谋颜若凝王者级人运的,不是王京那帮人,而是你们海城本地的某些人!”

    傅通脚步微微一滞,旋即毫不停留地走了出去。

    朴昌哈哈大笑,“想知道是谁,随时过来问我啊,哈哈哈,但我只会对你说,因为我不相信其他的任何一个常务委员,哈哈哈……”

    傅通面无表情地走出审讯室,看向正眼巴巴在走廊里等着的郭家兴,道:“看直播了吗?”

    郭家兴晃了晃手机,“魏朝阳正在围着福喜总部大楼布阵,还介绍了他准备怎么做。”

    手机屏幕上,镜头正紧跟着魏朝阳,讲解的声音连续传出。

    “布这个隔绝阵呢,其实很简单,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材料。

    只需要正常的朱砂符笔和符纸就可以了。

    我会找到九个福喜公司总部大楼地运与周围环境连接的关键点,把画好的符埋到地里。

    因为隔绝地运之后,我就会立刻动手收割福喜地运,所以用纸符就可以。

    如果收割持续时间较长,比如说需要天进配合啊,或者切断地运与周边环境联系比较麻烦啊,那就得视情况来变更制符材质。

    可以换成木质的,不拘是桃木的还是杨木的,什么都可以,这个材质不挑啊,我们不是捉鬼驱邪,还得强调个桃木雷击木什么的,只要是木头就可以。木气养运,这是常识嘛。

    如果需要的时间更长,那就得考虑不会腐烂的材料,这其中最好就是用玉石,不拘是什么玉,只要是玉就可以了。

    好,我现在找到了一个关键节点,这里有个电线杆子,我现在就把符埋在电线杆子下面,埋符的时候选择一个比较好辨认记忆的标的,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注意事项。

    我现在开始画符,这符呢,叫八壁四锁断绝符,线条比较复杂,我练的时间不长,这么空手画画不下来,所以我先照着画了一张标准符,然后啊,用这个淘宝买的学画画临摹神器,来投影描绘,就比较省时省力,还不会出错。当然,也可以去拼多多啊,拼多多上面更便宜,我买贵了……”

    魏朝阳蹲在电线杆子底下,絮絮叨叨地画着符。

    从屏幕镜头里,可以清楚地看到符的具体线条。

    傅通就是一怔,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找人记下来,这是炼运师收割地运的方法,他简直是疯了,居然在直播里公开传播收割运的秘法,这种秘法传出去,后患无……”

    说到这里,他猛得停住了,抬头看向郭家兴,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他是故意的?”

    郭家兴沉重地点头,“他是故意的!”

    傅通突然想起了刚才颜若凝说过的话。

    要想震慑住四方宵小,不仅仅需要实力,还需要足够的疯狂!

    他们,果然够疯狂!

    “先安排人记下来。”傅通来不及往深了想,吩咐道:“等直播结束,把回播功能禁了,所有内容全部封存。”

    虽然有些晚了,但他还是想尽可能控制这秘法的流传范围。

    “知道了。不过,意义不大。”郭家兴把屏幕上的在线人数展示给他看,“在线人数已经突破十万!”

    “特么的!”傅通爆了句粗口,“福喜公司的人呢,就这么由着他在那设阵?”

    郭家兴向旁边招了招手,便有工作人员送上来一个平板电脑。

    “我刚安排人调取了福喜公司周边的监控摄像信号,你看吧。”

    屏幕上以九宫格的形式同时显示着九个摄像头内容,而且还在不停的快速切换。

    从各个角度可以看出来,福喜公司总部大楼已经被人团团包围了!

    黑压压的,少说也得几百人,全都是精壮的男人,从衣着打扮神态举止可以判断,绝对都是手上有功夫的练家子。

    堵在前门的人最多,已经跟试图冲出楼门的保安开始推攘,场面渐趋火暴,隐隐有失控的倾向。

    而其他一楼的门窗,也有保安想要出来,却都被围堵的人给捉住,塞了回去。

    傅通震惊了,“这么多人,他们是从哪儿调来的?”

    “魏朝阳和颜若凝的老家是武术之乡,这些人都是县里武馆的,从上午开始,陆陆续续赶到连城。”

    郭家兴这个外联部长也不是白给的,虽然没有情报部专业,但对方没有任何隐瞒,稍稍用心就能查出来。

    “这两个小年轻可真是……”傅通都没话可说了,重重叹了口气,“我会立刻提议召开一次紧急常务委员会议,讨论这次事件,师傅你带人去连城,无论怎么样,我们需要保证魏朝阳和颜若凝安然无恙,如果他们不能脱身,那你必须亲自把他们两个带回来,绝不能让他们落到其他人手里!”

    郭家兴往审讯室里看了一眼,低声问:“你信朴昌的那话?”

    “我们折腾了一晚上,你不觉得缺点角色吗?”傅通反问。

    郭家兴稍一思忖,便神情凛然,“坐地户?”

    傅通点了点对,“他们太安静了,这不正常,至少齐家不应该没有任何反应。别说齐正光是常务委员,这里还有明心桐和明家的关系呢!”

    齐家,海城地区最大的运灵师世家,明家都要联姻的地方豪强,在这次事件中,居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这非常不正常!

    “我安排人抄一下朴昌的旧底。”郭家兴说完,犹豫了一下,又道,“你在海城这边也要千万小心。”

    傅通笑了笑,“不用担心,只为了一个王者级人运,他们不至于这么疯狂,我再怎么说也是地方委员会的最高十二人,敢对我下手,那就是在挑战整个委员会的权威,再大的地方豪强也得被抹平!”

    委员会的权威可从来不是靠说靠买的,而是实打实打出来的!

    “我只是得这事儿里透着的味儿不太对头。太诡异了。”郭家兴忧心重重,“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我们猜不到的事情。”

    “你说,他们能不能猜到你?”

    问出这句话的,是小白。

    它此刻正蹲在玄女峰顶悬崖边的一块石头上。

    滕文彦就站在旁边,向着天科大方向眺望,听到问话,便淡淡地道:“别人或许得猜一阵子,但那两个小家伙鬼精鬼灵的,胆大包天不说,还一肚子心眼,要是在福喜那边发现什么不对,肯定会第一时间就能猜到是我。”

    小白有些烦躁地抬起爪子挠了挠头,“那你过后打算怎么跟魏朝阳解释?”

    “解释?哼哼,老夫纵横天下三百年,行事何须向两个小屁防儿解释!”

    滕文彦语带不屑,神情霸气实足,身姿威武绝伦。

    小白道:“他可是奉运仙使,你连他都算计,不怕他回头找你后账?”

    滕文彦哈哈大笑,“奉运仙使又怎么样?就算他运法通神,可真要较量起来,我也不惧他。来海城这些天的布置你也是看到了。”

    小白忍不住又抓了抓头,“我没有跟你说过上次遇到奉运天使的事情……咳,那次好几百炼运师,各带自己的本命运灵,布了绝户阵,准备了三年,把奉运仙使引过去伏杀,我当时跟的炼运师就参与了那一战。”

    “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滕文彦惊奇地看着小白,“然后呢,他们胜了吗?”

    “他们胜了的话,现在炼运师怎么可能统共就剩下那么小猫两三只?”小白翻了个白眼,“奉运仙使一镰刀就割了好几百人头,全过程不超过一分钟,那些储运兽也一只没能逃掉,多亏我聪明,装成普通猫头鹰才逃过一劫。那镰刀跟魏朝阳拿的那把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相同,咳,镰刀杆尾巴那里有个磕痕,这么多年也没变!”

    滕文彦呆了一呆,又看向天科大方向,咬牙道:“做都做了,还能反悔不成?他奉运仙使再厉害,我滕文彦也不是白给的。更何况,这一回事关重大,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输!”

    说话间,往地上一坐,掏出手机来架到身前。

    小白不解地问:“你干什么?”

    滕文彦肃然道:“先看看魏朝阳怎么收割福喜公司地运,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你还要跟魏朝阳开战?”小白震惊了,“之前算计他和颜美女就算了,还想着开战?我跟你说,就算你真能打赢魏朝阳,颜美女那关也不好过。这俩人里,真正危险的绝对是颜美女。”

    “我就是那么一比方,先看看他这奉运仙使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神!”滕文彦摊手道,“反正现在我们除了等,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看看直播打发下时间也是好的嘛。”

    直播屏幕上,魏朝阳已经将画好的符埋进了第一个关键点的电线杆子底下,然后开始走向第二个关键点。

    背景画面里,不时有精壮的汉子在跑来跑去。

    更远处的街边,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群,几乎人人都在举着手机拍摄,还有人已经支起了直播支架,正现场直播福喜公司大楼的冲突。

    这种情况下,戴着口罩、举着手机拍摄的颜若凝毫不显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福喜大楼周边规模巨大的冲突给吸引。

    福喜公司楼里的保安已经开始向外硬冲。

    拦在各个出口的武馆众人拿钱办事,自然是毫不退让,干脆利索的动起手来。

    本来颜若凝让他们来是给拍摄人员保驾护航的,但临时决定提前动手,颜若无的团队还没到,只能颜若凝自己亲自来拍,便联系先期抵达的武馆众人改了委托,让他们围堵大楼,不准任何一个人出来。

    既然任务变了,这价钱也跟着提了,颜若凝把魏朝阳那四十万都填了上去,自己又补充三十万,凑到七十万,到场的三百多人,按人头能一人分两千多,别说搁县城那边,就算搁海城也绝对是大手笔。

    福喜公司虽然规模大,行事霸道,手下也确实有精干的收割队、行动队,但这些队伍自有驻地,不可能都挤在总部大楼。

    这边的工作人员主要都经营和行政,论动手那肯定是不行的,只能主要依靠保安。

    但保安欺负个普通人还行,好几百号练家子面前,那就跟白给一样,只冲了一波,就被打了回来,个个带伤,再没有勇气往外冲了,只都挤在门口在那里喊叫咋唬,虽然不敢往外冲,却也不敢就这么散去,毕竟身后主管盯着呢。

    保安主管也看出情况不妙来了,赶紧打电话上报。

    这消息就一层层的报到了最高层。

    此时福喜公司的总经理姜哲威正带队在新加坡的委员会运总部运作泰国猎运的相关事宜。

    这是福喜公司接下来的重要工作方向,如果能够运作成功,在猎运的同时,在泰国正式成立分公司,就可以打开公司困于东北亚的局面。

    所以不仅姜哲威在新加坡运作这事儿,董事会的几位主要董事也都在新加坡。

    以至于此时在福喜公司主持工作的,只有一位常务副总经理,叫毛保利的,平时保证公司正常运转还行,遇上这种大事,却是傻了眼。

    不是说他就没有能力应对,而是姜哲威这人揽权极重,对手下这些副总特别提防,不是必须的权力,绝对不会放给他们。

    比如这次他去新加坡,放给毛保利的权限,也就一般经营权,但涉及到收割队、行动队,他却是没权力调动。

    以至于面对眼前这局面,他亲自给留守连城的行动队和收割队队长打电话下命令都不好使。

    这些队长,都是姜哲威的亲信,平时就不大看得上毛保利,这工夫怎么可能听他调遣?

    魏朝阳公然直播宣称要收割总部大楼地运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但却不相信魏朝阳能做得到。

    只有像他们这样的内行人才明白收割地运有多复杂难搞,就算是收割队动手,也至少得花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搞定,魏朝阳一个人要一晚上就把总部大楼地运给收走,在他们这些内行人看来,简直就是场笑话!

    要不是颜若凝开直播的时候,把评论发言功能给禁了,他们高低得上去整两句。

    所以,毛保利火急火向他们求援,反倒被他们好一通嘲笑。

    毛保利又急又气,只能给远在新加坡的姜哲威打电话。

    可谁知道连打过去几次,都立刻被按断了。

    毛保利急得团团乱转,竟然无计可施,以至于诺大的福喜公司,总部足有上千人,竟然就这么被困在楼里,要么用手机看直播,要么趴在窗户上往下瞧,只能眼睁睁看着魏朝阳嚣张无比地围楼布阵。

    魏朝阳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九个关键点的符埋全部埋好。

    由此隔绝阵便正式建了起来,而几乎是紧贴着福喜公司总部大楼,最多只把楼四周的几处绿化带给扩了进来。

    范围这般小的隔绝阵,可以说是听都没听说过。

    看直播的内行人士看了都直摇头。

    隔绝阵想要起作用,最好是按目标地运范围做倍数区域设置,这样才能确保隔绝完整不出遗漏的同时,还能借地势之力实现持续隔绝。

    像魏朝阳这么布置,既容易出漏,又不可持续,分明是个半吊子。

    福喜公司收割队和行动队人员不能在直播间评论,实在憋不住,就四处出击,或者是去公司内网上或者是去委员会下属的各社交平台,纷纷发贴子嘲笑。

    什么说是炼运师,其实是小丑。

    什么这要能收割了地运我直播倒立吃屎。

    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收割行动。

    他们都是专业人士,喷得有理有据,以至于一时竟然没人敢于反驱,倒是有许多同行纷纷跟贴表示赞同,各种花式角度对魏朝阳的做法进行嘲笑。

    滕文彦倒是没上网嘲笑,可也忍不住对小白说:“他这阵布得太小了,根本起不到完全隔绝的目的,收割的时候,要是牵连周边地运和环境太多的话,根本都带不起来,倒是不用担心会导致地难了,只是脸面上不好看。还说什么显一显他们的本事震慑宵小呢,这么一折腾,是个人都要有胆子来琢磨一下颜若凝那王者级人运了。”

    小白沉默片刻,突然展翅而起。

    滕文彦莫名其妙,赶忙问:“你干什么去?”

    “我去连城,跟魏朝阳说一下这个。”

    小白抛下这句,便迅速飞得没了影子。

    滕文彦忍不住气哼哼地道:“这死鸟也不知是站哪边的,难道还真想投了魏朝阳不成?”

    说完,又往天科大方向瞄了一眼,然后才把视线移回到直播上来。

    屏幕上,魏朝阳已经重新站到了屏幕正中,微笑着说:“好了,我现在已经布完了隔绝阵,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切断福喜总部地运也四周的联系。这一步呢,我会和第三步的收割同步来搞,原因大家都懂,福喜肯定要派人来阻止我的嘛,所以我得以快打慢,在他们来人之前,完成收割。哎,怎么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终于注意到评论区的安安如也了。

    颜若凝道:“我开播的的时候就全员禁言了,我们又不需要搞互动,干嘛看他们瞎嚷嚷。”

    魏朝阳道:“没准儿有什么好的意见建议呢,直播不开评论,总觉得少点什么。万一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话想说给我们听呢?”

    颜若凝道:“我之前看了,礼物里有个火箭,一刷就能拉横幅,想说的话可以直接显示在横幅上,到现在都没人刷火箭,可见是没什么话要说。”

    魏朝阳,“……”

    妈蛋,那火箭三千一只呢,谁会闲得那么蛋痛,只为了说句话就刷个火箭!

    可他还没等再说话,却屏幕上刷地飞过一支火箭横幅。

    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密密麻麻的从屏幕上飞过!

    “牛逼吹得山响,阵都摆不明白,还敢收割地运,累不死你!”

    “瞧把你能的,还怕别人阻止你,但凡懂行的,都在等着看你笑话呢!”

    “我要是你就赶紧收摊子滚蛋,别等会出大丑!”

    “还炼运师呢,连收割地运都不会,什么破炼运师!”

    “滚蛋,滚蛋,滚蛋……”

    “憋死老子了,三千块也得喷你一句,傻缺,滚蛋!”

    魏朝阳目瞪口呆。

    好家伙,三千块一句,就为了喷他,这帮人什么毛病?

    他哪知道这些人早就憋得狠想现场喷他了,结果被颜若凝这么一提示,登时想起还有这么个功能来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运灵师圈子里搞直播的人比较少,也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内容,大家平时白嫖惯了,没有刷礼物的习惯,多数都不知道还有火箭横幅这么一说。

    现在既然知道了,说什么得喷他三千块钱的!

    这一眨眼工夫,就刷刷的好几百大火箭,横幅飘得满屏幕都是。

    此时在线人数已经接过二十万,哪怕想喷他的只有百分之一,也两千人呢。

    魏朝阳忍不住道:“都说直播来钱快,果然不假,这有钱人真是太多了。”

    换了他,可舍不得花三千块喷一句。

    颜若凝道:“行了,赶紧动手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好了,各位,我现在就要开始了,不要眨眼哦!”

    魏朝阳刷一下换上了红袍子的工作套装,抡着镰刀纵身而起,围着福喜公司大楼忽隐忽闪,高低飞舞。

    这一下可太抢眼了。

    现场哗一下炸了锅,所有人都举起手机,对着空中疯狂拍摄。

    堵在楼门前的武馆众们也顾不上打架了,纷纷举起手机追拍。

    楼内各层的工作人员也都喊人的喊人,拍摄的拍摄。

    天还没黑呢,居然就闹神仙了,哪能不赶紧来看!

    什么抖音快乐小红书,微博知乎哔哩哩,空中飞人大变神仙的关键词瞬间全部冲热搜。

    这当真是举国震惊了。

    但凡有能上网的,全都呼朋唤友叫爹喊娘的来看神仙!

    所有人都纷纷猜测这围着大楼狂转的红袍神仙在干什么。

    就见他一圈圈舞着镰刀飞个不停,却不见有其他动作,看起来很像搞行为艺术,又有点像发神经,反正不像正经人就是了。

    可事实上,在普通人的视野范围之外,魏朝阳正挥舞镰刀,将那些青藤与外间相连的细枝逐一切断。

    随着由高到低一圈圈转下来,所有细枝全都被割得干干净净。

    为了以防万一,魏朝阳又从下到上,从上到下转了两圈,反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这才落到地面,抡起镰刀,贴着地面绕楼割了过去。

    这一圈割下来,青藤被齐地皮切断,缠在大楼上的藤身开始剧烈晃动。

    也就在这一刻,周遭环境大变。

    旋风平地而起,围楼呼啸,被圈进隔绝阵的绿化带快速枯萎。

    地表的水汽急剧蒸腾,汇成淡淡白雾,随着旋风在地表转动。

    魏朝阳飞到楼顶上方,拽起捆运绳,往青藤顶端一绑,旋即拽着绳子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