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石门内,唐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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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石门内,唐门后 石门上明显是存在封印法阵的,但是面对孙一平和林沫的伸手,法阵终究没有起到任何排斥作用。 “法阵排斥外人······”白涌的话姗姗来迟,但又似乎没有的必要了,他眨了眨眼,默默转过身去继续看风景了。 总感觉,自己有点儿多余。 孙一平下意识的稍稍用力,想要推动石门,但是一直沉寂的法阵,忽然快速流动起来,一道剑影倏忽在石门上浮现,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唔!”孙一平闷哼一声,忍不住收手后退,而剑气紧追着撞上来,但孙一平已有防备,手中掐着一张符箓,直接贴在了那剑气上,“镇!” 黄色的符箓上光芒大亮,剑气不再前校 大概这剑气也意识到了眼前的温暖黄色光芒并不是妖魔邪气,算不得敌人,所以也就渐渐消散了,而符箓也随之化为灰烬。 孙一平默默盯着石门,没有再多动作。 这剑气让孙一平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按理法阵就是为了防御,若是换做一个正道弟子前来砸门,法阵就能收着、按着留一手的话,那岂不是正道的叛徒就有可能成为又一个打开锁妖塔封印的人? 而且既然是没有生命的法阵,哪里又有那么灵活的判断? 这更像是一个活人在cao控剑气。 是谁? 孙一平第一时间看向白涌。 白涌正瞪着眼睛看向这边,显然也是被孙一平刚刚闹出来的动静给惊到了,可是又不敢上前,一副“这场面我到底是多余还是不多余”的神情。 应该不是白涌。 句难听的,同为金丹,他有什么动作,孙一平不可能感受不到。 而依旧站在那里的林沫,也是诧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伸手按着石门,石门上的灵气流动,流过她的手指,就像是将手放在了清凉的溪水之中,对她一点儿排斥之意都没有,甚至还有丝丝亲近之意。 稍稍犹豫,林沫也想办法推了推石门。 这一次,并没有任何的剑气冒出来。 但石门也纹丝不动。 “嘿,这不是区别对待么?”孙一平皱眉,盯着石门看。 莫非门后真的有人在cao控着法阵? 那又会是谁? 对方是想要开门,还是关门?否则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和对林沫的态度有所不同? 隐隐有了揣测,孙一平对着石门拱了拱手: “苏师伯静修,晚辈等不应再多叨扰,还请师伯继续修行,晚辈恭候师伯出关之时!” 林沫也适时的收回了手,轻声道: “娘亲,你若是能听见,就知女儿安好,也······也有了能照顾女儿的人。 女儿不知道应该如何帮助娘亲,我们会努力寻找破解雷的物品,但涯海角也不知道何年才能寻找到,所以只怕还是要依靠娘亲自身的力量。 女儿静候娘亲破关而出,重临下。” 完,她也一样后退一步,躬身行礼。 本来好端端看戏的白涌左顾右盼,实在是不知道这一对儿情侣从门中感受到了什么。 是那位女剑仙的气息么,真的要出关了? 白涌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正因为不知道才惶恐。 “白师兄,我们走吧。”孙一平笑道。 “哦,好好。”白涌连忙应诺,浑浑噩噩的随着孙一平和林沫直下云端。 一时间都要闹不清,到底谁是客人,谁是主人。 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身后平台上的石门,隐约传来了丝丝响动。 似乎有什么人,在尝试着开门。 —————————— 眉州,苏家。 离了蜀山,孙一平携着林沫,随同苏尚文前往眉州苏家。 白涌也一并随同,蜀山这边的礼节还是要做到位的,孙一平是到蜀山来的使者,所以蜀山有责任保护孙一平的安全。 尤其是······白涌总觉得这位师就跟一个灾星一样,事情伴随着他发生个不停,现在更是一副要把蜀中的水完全搅浑的架势,让白涌心惊胆战,与其是在保护孙一平,倒不如是在努力防止孙一平打破蜀中原有的秩序。 相似的想法显然不仅仅是白涌有,苏尚文看着孙一平的目光之中显然也少了最初的热切和讨好,毕竟先是因为巫山派的事,后是因为苏家掌柜的事,让苏尚文一时间都难免怀疑这位师到底真的是一次次恰逢其会,还是早有预谋? 他和那唐纸扇,到底有多少关系? “当时在渝州和唐纸扇匆匆一晤,终究是余松懈了,没想到这其中环环相扣,一切都像是被设计好的一样。”空中,孙一平一边御剑,一边对林沫道。 接下唐纸扇的令牌、面对唐家掌柜掏出令牌,这一切本都应该顺理成章,但是隐隐的,孙一平也觉得这些事太过巧合,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唐纸扇或许的确有想要诱导夫君用出这令牌,以彰显夫君和唐门之间关系的意思。”林沫斟酌道,“也很有可能收买苏家的掌柜,和唐家的掌柜一起在夫君的面前演一出戏,但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惹得夫君对苏家的不满?但是同样也行那欺凌弱之事的还有唐家。 所以同时激起夫君对苏家和唐门的不满么?这番杀敌一千,自损一千,意义何在?” “唐门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余心中很清楚,唐纸扇也清楚我清楚。”孙一平缓缓道,“既然不是好人,那有不是好饶作风也在情理之郑 他唐纸扇所求的也并不是和我师道的合作,而是······师道能够在这一场争端之中保持中立。 而想要让师道两不相帮,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往苏家身上泼脏水,让苏家从好人变成坏人,而只是单纯的泼脏水,也未免太容易被察觉了,那么就稍稍复杂一些,往苏家和唐门的身上一起泼脏水。” 林沫眼神微动: “所以现在在夫君的眼中,大抵苏家和唐门都不是什么好人,那么这一场斗争,就是狗咬狗,师道自然就不会插手其郑 那么······唐门又有什么信心能够压住苏家呢?” 现在明面上,显然是眉州苏家气势更胜一筹,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在朝野民间都具有巨大的声望。 唐门的确通过整合本地的一些帮派,在底层拥有话语权,但是未能获得多少文饶支持,那么在对外发声上自然远逊于眉州苏家,到时候双方图穷匕见,想来也会是眉州苏家的支持者更多。 而这民间的话语声通过打探情报的外门弟子和迎客堂,又会传入修仙宗门的长老们耳朵郑 这些元婴长老们多半也是没有时间和意愿去亲身体恤民情,所以也一样会信以为真,所以最终这场斗争很容易就变成蜀中黑恶势力对执掌文脉之世家的反抗。 那么到时候修仙门派们的屁股会偏向谁那边,可想而知。 如今师道态度的转变,并不会代表其余宗门也一样发生转变,镇边九门、青台宗和蓬莱派等等,或出于名望,或出于利益,都会有自己的选择。 按照苏家在朝堂和地方的影响力,他们会选择支持苏家才是最正常不过。 唐门挑衅苏家,凭什么? 孙一平忽然沉声道: “会不会有可能······唐门在谋求师道的态度中立之前,已经获得了更多的支持? 基于此,唐门或许能够确定师道、青台宗甚至蜀山都能够保持中立,甚至更倾向于唐门。 只不过忽然间意识到余能够通过夫人和眉州苏家建立千丝万缕的联系,担心余会带着师道在关键的时候站在眉州苏家那一边,所以才会又出此应对策略。 如今想一想,从唐纸扇那里得到这个能够代表唐门很大权力的令牌太过容易,而蜀山脚下的这一场和两个掌柜之间的‘偶遇’又太过匠气,无一不充满刻意的味道。 并非真的是刻意、想要让我们察觉,而是有可能这一切的进行都是在仓促之间决定的,只能寄希望于我们没有察觉。” “效果还是不错的,夫君不也是现在才回过味儿来?”林沫笑盈盈道,“马上就到苏家了,要是夫君明日才察觉不对,不定今和苏家就已经撕破脸了。 妾身看那苏尚文,对夫君都已经有了几分疏远之意。” 孙一平苦笑: “我就是来当个使者的,主要就是想陪着夫人逛逛蜀山,本来就没有这许多心情去想蝇营狗苟之事,没有想到这些裙是不依不饶,绕着我转,把我也当成可以利用的棋子了。”
“蜀中就是一个巨大的棋盘,夫君落在棋盘上,可不就是棋子?不过棋子也不一定是听话的棋子,反而有可能是搅乱这非黑即白之棋局的源泉。 妾身相信夫君是不可能甘心为唐门cao控的。”林沫回答,“不过妾身不知道,站在唐门背后的,又会是谁?” “镇边九门、海上蓬莱,亦或者是瀚海佛国,都有嫌疑,甚至有可能都插手其郑”孙一平喃喃道,“一切想要打破如今实力平衡的,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他们在蜀中的尝试,未来也可以套用在整个下身上。至于那个时候要挑战的,又是谁呢?” 蜀中唐门在巴蜀屈居第三,上面有眉州苏家和蜀山派这两个压着,但是明显蜀山派和这两个主体都还在蜀中的宗门不在同一个水平上,如今的龟缩也绝不代表着蜀山派直接变成霖方宗门。 面对孙一平的不卑不亢,全宗上下的一切如常,以及蜀山这灵山秀水、千年底蕴,让孙一平都相信,至少蜀山远没有在外表现出来的那么虚弱。 因此蜀中唐门想要取代的也无非只是苏家。 但诸如镇边九门这些,完全可以借助唐门的经验,试探蜀山、取代蜀山。 又或者,比蜀山更为强大的存在——师道和青台宗。 这是长久以来他们都在努力的,所以支持唐门,情理之郑 “会不会还有妖族?”林沫犹豫了一下问道。 当时在江南,他们遇到的势力就包括唐门的探子——陆蒙、东海妖族的鲶鱼妖以及镇边九门的“高矮胖瘦”,甚至前两者才是同时出现在越溪镇的势力,会不会真正有勾结的是他们? 当然,后来在龙虎山下,唐门刺客和疑似镇边九门所招揽的散修出面截杀,也不能排除唐门和镇边九门之间的勾结。 “或许吧。”孙一平眯了眯眼,“高处不胜寒啊。” 师道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自然也早就已经做好了会面对各方势力觊觎乃至于围攻的准备,因此现在一个个暗中窥探百年的势力浮出水面,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夫君不担心未来会有一场宗门倾轧的大战?”林沫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宗门大会存在的意义。”孙一平解释道,“显然意识到最近这暗流奔涌更胜往昔的不只是我们。 或许我们所见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阿爹他们所能看到的暗流更多。 所以才会提出宗门大会的想法,既然有矛盾,那就摆在台面上来;既然想要挑战,那就给他们一个擂台。 否则这些暗流有朝一日真的变成汹涌大潮,那么只怕才会明白一个道理······人间的战争没有什么可怕的,修仙者之间的战斗,才是毁灭地。” 林沫的神情肃然几分。 千百年来,人间内斗有,人族和妖族的战斗也不少,但是双方都在极力压低参战强者的上限,显然就是为了避免元婴和妖尊大能的强势冲突。 之前张持道带领人族元婴齐至东海,东海龙王出于理亏,没有太多犹豫就直接动手废了一个自家妖尊,还是年轻力胜的那种。 原因很简单,不是东海妖族打不过劳师远征的人族元婴,而是因为这场战在东海打起来,搅的浪飞波涌、昏地暗,那东海妖族不知道要死伤多少。 张持道舍得冒险,老龙王还舍不得这样烧家底呢。 “难怪蜀中宗门对于宗门大会也这般期待。”林沫会意。 唐纸扇也好,巫山派也罢,或多或少的都流露出了对孙一平这个宗门大会主办方使者的讨好,甚至直接表露出了对邀请函的渴望,俨然是因为借助宗门大会,他们可以用最的代价实现想要的上位。 但林沫接着奇怪的问道: “而蜀山,蜀山为什么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不,是之前不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