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可怜的海格，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弗雷德率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条，上面写着“弗雷德·韦斯来——霍格沃茨”的字样。 他自信满满地走到年龄线的边缘，站在那里，踮着脚尖试探着，就像跳水运动员准备从五十英尺的高台跳下去一样。 然后，在门厅里每一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举跨过了那道线。 一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弗雷德成功了—— 乔治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他也得意地大喊一声，跟着弗雷德一起往前跳进了年龄线内。 然而他们两个都高胸太早了。 一阵像是电流窜过的咝咝声响了起来，这对双胞胎立马被抛到了金色的圆圈外面，痛苦地摔在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头地面上。 而且不仅仅是rou体的疼痛，他们还受到了精神上的羞辱。 随着一声很响的爆裂声，两个饶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样的长长的白胡子，就跟邓布利多下巴上的胡子差不多，长在两个年轻的面孔上显得格外滑稽可笑。 门厅里的巫师们哄堂大笑。就连弗雷德和乔治爬起来，看到对方的白胡子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提醒过你们的。”一个像是被逗乐的声音道。 大家转过头来，看见邓布利多正从礼堂里走出来，德古拉与他肩并肩走在一起，两人脸上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我明白了，这道年龄线一定是德古拉教授画的！”弗雷德和乔治看到德古拉以后，恍然大悟地道，“让我们脸上长胡子这么恶趣味的cao作，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了！” 德古拉脸上的笑意立刻收了起来，嘴角抽了抽，然后瞥了身边的邓布利多一眼。 “所以我在你们眼中就是这样的形象吗？”他沉着脸道。 “难道不是吗？”乔治机智地道，“前些日子我们不是就问过您有什么绕过规定年龄的方法吗？结果您让我们两个自己想，大概当时就想看见我们出丑的样子了！” 弗雷德认可地点零头，“果然，德古拉教授就是想要满足他自己的恶趣味，才不告诉我们破解的方法。” 德古拉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你们两个自以为很聪明是吧？”他冷笑着道，“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如果想让你出丑，还需要等到今？” 德古拉打了个响指。 弗雷德和乔治下巴上原本垂到胸口的白胡子突然又生长起来，从胸口一直延伸到了脚底，然后绕到身后一圈一圈地围着腿缠绕而上，把两个人裹成了两具结结实实的白色木乃尹。 “呜呜……教授，我们错了！”弗雷德唔唔哝哝的声音从像是大茧一样的白胡子里面传了出来。 “我们知道错了，教授！”乔治也憋闷地喊道，“快放我们出来，要喘不过气了……” 然而德古拉摆明了要给两个人一点惩罚，根本没打算理会他们，径直转过身离开了门厅，回到了礼堂里面。 德古拉离开后，邓布利多干咳了两声，挥了一下魔杖。 包裹着弗雷德和乔治的巨大变色大茧打开了一个洞，把两个饶脸露了出来。 双胞胎两人憋气了半，终于又获得了呼吸的机会，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两位韦斯来先生，不瞒你们，这次你们真的猜错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愉快地道，“这道年龄线的确是我布置的，跟德古拉教授没有任何关系。” 弗雷德和乔治目瞪口呆地看着邓布利多，完全没有料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校长还有这种恶趣味的一面。 “为什么有实力的教授都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兴趣？”弗雷德声滴咕。 “难道只有兴趣不同常人才能够拥有强大的魔法实力？那我以后也要找点不对劲的兴趣培养起来……”乔治也都囔道。 邓布利多切切实实地听见了这对双胞胎之间的声滴咕，表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不要想太多，长出白胡子只是试图越过年龄线的一个的惩罚而已。”他道，“试图使用增龄剂越过年龄线，年龄线就会自动将增龄剂的效果在你们身上放大几十倍。” “当然，不会真的让你们的年龄变大，只会把样貌做一些改变。” 他打量着弗雷德和乔治，对他们眨了眨眼睛，“至于现在，我建议你们两个都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去一趟。” “庞弗雷夫人已经在护理拉文克劳的福西特姐和赫奇帕奇的萨默斯先生了，他俩也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年龄增加一点儿。不过我必须一句，他俩的胡子远远不如你们的漂亮。” 弗雷德和乔治动身到校医务室去了，李·乔丹也陪着自己的两个室友一起前去，一路上他一直在嗬嗬地笑个不停。 其他巫师们见没了热闹，也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走进礼堂去吃早饭。 作为万圣节前一的早晨，礼堂的装饰又有了变化。 一大群打扮地很有特色的蝙蝠绕着施了魔法的花板飞来飞去，一看就是德古拉教授召唤出来的。同时，还有几百只南瓜凋成的人儿在礼堂的每个角落里斜眼望着大家。 哈利、罗恩和赫敏朝同为格兰芬多四年级的学生迪安·托马斯和西莫·斐尼甘走去，他们两人正在议论那些可能参加争霸赛的十七周岁以上的霍格沃茨同学。 “有人，沃林顿一大早就起来了，把他的名字投了进去。”迪安告诉哈利，“就是斯来特林的那个大块头家伙，长得活像个树懒。” 哈利曾经跟沃林顿交手打过魁地奇，那个大块头比弗雷德和乔治还能犯规，而且暴力得多。 听料安这话，他厌恶地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让一个斯来特林的缺霍格沃茨的勇士！” “赫奇帕奇的人都在议论迪戈里，”西莫在旁边道，“不过在我看来，像是迪戈里那样长着一张帅脸的家伙，实力肯定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塞德里克还是很厉害的，至少魁地奇打得不错……”哈利还想多几句，却发现罗恩已经一脸惊恐地捂住了西莫的嘴巴。 “这话你也敢！”罗恩压低声音道，“你没发现德古拉教授也是你形容的那样吗？而且弗雷德和乔治曾经告诉我，塞德里克是德古拉教授最喜欢的学生。” 迪安和西莫立刻闭上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他们心翼翼地向教授席位看了一眼，发现德古拉教授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快听！”赫敏突然道。 礼堂外面的门厅里突然传大声的喝彩。 大家都在座位上转过身子，只见安吉利娜·约翰逊走进礼堂，有点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着。 安吉丽娜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相当优秀的追球手，与哈利、弗雷德和乔治的关系都很不错。 她径直走到哈利这边，坐下来道：“真是紧张，我竟然鼓起勇气把我的名字投进去了！” “你在开玩笑吧！”罗恩看起来非常惊讶。 “那么，你满十七岁了吗？”哈利问道。 “那还用，你没看见一根胡子，是不是？”罗恩幸灾乐祸地道，“虽然不知道女生用增龄剂到底会不会长胡子……” …… 早餐结束以后，哈利、罗恩和赫敏准备一起去看望海格。 当他们从礼堂的大门走出去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布斯巴顿的学生。 这些从法国来的客人正从入口庭院穿过前门进来，其中就有那个很像媚娃的女生。那些依然围在火焰杯周围看热闹的巫师往后退了退，让他们通过，并且热切地注视着。 “看，罗恩，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媚娃。”哈利拽了拽罗恩的胳膊。 罗恩立刻眼巴巴地看了过去，旁边的赫敏嫌弃地与他拉开了两步距离。 马克西姆夫人跟在她的学生后面走进门厅，吩咐他们排成一队。布期巴顿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跨过年龄线，把他们的羊皮纸投进蓝白色的火焰。 每个名字被扔进火焰里时，火焰都迅速转成红色，并迸出点点火星。 “你，那些没被选中的人会怎么样？”当那个很像媚娃的女生把她的纸条投进火焰杯时，罗恩声地向哈利问道，“他们是返回自己的学校，还是留在这里观看比赛？” “不知道，”哈利道，“我猜大概是留下来吧……马克西姆夫人还要在这里当裁判呢，是不是？” “那么……他们在哪儿睡觉呢？”罗恩着，朝前门走了几步，望着他们的背影，“也许他们会想要来借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在哪里睡觉的谜底很快就被揭开了。 当他们走近位于禁林边缘的海格的棚屋时，布斯巴顿来时乘坐的那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已经停在距离海格屋正门大概五百英尺远的地方，布斯巴顿的学生们正一个接一个往马车里钻。 拉马车的那几匹大象一般大的飞马正在马车旁一个临时圈起的围场里吃草。 哈利敲了敲海格的门，屋里立刻传来猎犬牙牙低沉的吠剑 “总算来了！”海格打开房门，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家伙忘记我住在什么地方了呢！” “我们实在太忙了，海——”赫敏刚了一半，突然间顿住了，抬头望着海格，惊讶地不出话来。 海格穿着他最好、同时也不怎么好看的一件毛茸茸的棕色西装，配着一条黄色和橘红色相间的格子花纹领带。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显然尝试过把头发理顺，用了大量的机器润滑油一类的东西。 现在海格的头发光熘熘地梳到了身后——也许他本来打算像德古拉那样把长发散漫地披在背后，结果发现自己的头发太多了，于是稍微缠了缠，结果缠成了一把扫帚…… 这副打扮显然并不适合海格。 赫敏呆呆地望了他片刻，然后决定不作任何评论，以免山海格的自尊心。 “嗯……听你成功培养出了几只炸尾螺？”她问道。 同时，赫敏及时瞪了罗恩一眼，阻止他开口话……罗恩一直盯着海格古怪的发型，刚想张开嘴巴作一番评论。 …… 哈利他们三个巫师在海格的棚屋里一直待到了傍晚。 五点半左右的时候，渐渐黑了，他们觉得该是时候返回城堡参加万圣节的宴会，更重要的是参加各个魔法学校勇士人选的宣布仪式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海格站了起来，把他手中吃了一半的岩皮饼放在了一边，“稍微等我一会儿。” 他走到床边的五斗橱边，开始在里面寻找着什么。 哈利他们起先没怎么注意，直到一股特别难闻的气味钻入他们鼻孔，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海格，那是什么味道？”罗恩剧烈地咳嗽起来，问道。 “嗯？”海格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只大瓶子，“你们不喜欢吗？” “喜欢？”哈利呛了一下，“我还以为这是纳威在魔药课上调配的劣质香精。” “是刮完胡子后搽的润肤香水吗？”赫敏猜的接近了一点，用有些窒息的声音问道。 “嗯……其实这是古龙香水，”海格都囔道，脸涨得通红，“大概洒得太多了，我把它洗掉，等一等……” 他脚步沉重地走出屋，哈利他们看见他在窗户外面的水桶里拼命地洗脸。 “古龙香水？”赫敏惊奇地看向哈利和罗恩，“他真的是海格，而不是马尔福？” “还有那头发和西装又是怎么回事？”哈利也压低声音问道。 “瞧！”罗恩突然指向窗外道。 海格已经直起腰，转过身去，满脸都是一种如同一个大苹果一样的羞红。 哈利和赫敏透过窗户，看到马克西姆夫人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刚刚从马车里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去参加宴会。 他们听不见海格在什么，但他与马克西姆夫人谈话时，表情如痴如醉，眼睛里雾蒙蒙的。这种表情他以前从未有过。 “原来海格是要和马克西姆夫人一起去城堡！”赫敏忿忿不平地道，“他刚刚还和我们一起呢！” 海格甚至没有回头望一眼他的屋，就迈着重重的脚步，和马克西姆夫人一起走过场地。 布斯巴顿的学生们跟在后面，跑着才能跟上他们的大步子。 “他爱上她了！”罗恩不敢相信地道，“啊，如果他们以后有了孩子，肯定会创造一个世界记录——我敢他们的每个孩子都有一吨重！” 海格抛下他们走了，哈利三人只好自己离开了棚屋，顺便帮海格关好房门。 就在走到通往城堡的斜坡上的时候，哈利突然看到旁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离去的方向。 “啧啧，可怜的海格，被马克西姆玩弄于股掌之间。”那道身影轻笑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