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你在威胁我?
星河之上废墟!第三百三十五章、你在威胁我?山海天网球场。 碧海蓝天,海鸥嘶鸣。 海水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鱼儿跃出水面,被那觊觎已久的海鸟给一口叼走。 钟天意正在肆意的挥舞着手里的球拍,对面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轮番接球,也仍然被耍得团团转,左支右绌,时不时的摔倒在地,泄出一地的风光。 每当这个时候,钟天意便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心情极其愉悦的模样。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男人站在球场边缘,并不敢上前打断钟天意的这场游戏。 他心里清楚,最近这位二殿下的脾气古怪的很。外表看起来越发的和善,可是骨子里的戾气却是与日俱增,极其的暴躁凶狠。 钟天意注意到赵华浓的到来,故意把球抽飞,任由两个女孩子飞奔着跑去接球的时候,他已经转身朝着球场外走了过去。 伸手接过侍女送过来的毛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随手把球场的情景模拟系统给关闭,眼前的蓝天、碧水、海鸥、沙滩、椰子树全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室内高科技网球馆。 “什么事?”钟天意看向赵华浓,出声问道。 “殿下,余活水那边出事了。” 钟天意眼神微凛,声音却云淡风轻,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去了曲水苑,没想到监察院的人找到那里去了,要带他回去接受审查。” “监察院?唐匪?” “是的,就是唐匪。” 钟天意把手里的毛巾重重丢在侍女的怀里,狠声说道:“都提醒过他,让他这段时间最好低调一些,能不出门就尽量不要出门。” “他倒好,不仅仅跑出来玩,还跑到曲水苑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能不出事吗?”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赵华浓出声问道。 钟天意看向赵华浓,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余活水身边的黄笼给我打来电话,说要请殿下帮忙。” “帮忙?我怎么帮?” “他们希望殿下能够站出来和那边打声招呼。” 钟天意眉头微皱,出声问道:“老赵,你怎么看?” 赵华浓是他的朋友,也在他身边扮演着军师一样的角色,有什么问题他也习惯性的和赵华浓商量一番。 “殿下,这个忙你不能帮。”赵华浓出声说道。 “哦,为何?” “众所周知,那个唐匪是那边的人,他去拜访过大殿下之后,就开始把案件往余活水身上引。谁不知道,余活水和殿下关系亲密?” “他们明面上是在打余活水,实际上是在剥殿下的脸面如果殿下这个时候站出来,那就恰好中了他们的圈套。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殿下轻易入局,很有可能到时候难以脱身。” “可是,正如你所说,所有人都知道余活水是我的人如果我连余活水都保不住,那以后谁还愿意为我办事呢?” “殿下,余活水是殿下的人,更是余家的人.余家都还没有说话呢,咱们那么着急做什么?” “再说,如果殿下想要救余活水,那要找谁说话?找到大皇子那边,他完全可以推脱这件事情自己并不知情。如果殿下找到唐匪那边.以殿下对唐匪的了解,你觉得他会不会放人?” 钟天意断然摇头,说道:“不会。这小子心狠手辣,又深谙抱大腿之道。他心里清楚,大哥那边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所以他就会抱着这条大腿不放。” “既然如此,我们也是有心无力。”赵华浓出声说道:“与其被人拒绝之后难堪,不如索性当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老赵,咱们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殿下,局势如此.”赵华浓轻轻叹息。 有些话他没办法说的太清楚,但是他知道钟天意心里是明白的。 虽然都是皇室血脉,但是,你上面还有个大哥,他注定要坐上那个位置。 这样一来,老二的位置就极其微妙了。 更何况那位大哥现在还对你百般提防,你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他们就有了出手反击的机会了。 已经艰难至此,何必再招惹是非? 上次的泼粪事件可是被人给抓了个正着,怕是那边心头正记恨着呢。 “唉。”钟天意叹息出声,说道:“备车,我现在去潜山。” 赵华浓眼神明亮,笑着说道:“这是一步妙棋,让余活水知道,殿下还是关心他的。也让外面的那些人知道,就连余家都办不成的事,殿下出头又有什么意义?” 钟天意瞥了赵华浓一眼,说道:“可是,总这样.也不是一个办法。” “殿下,稍安勿躁。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沉下心来。” “有什么用?他们现在欺人太甚,都开始当众打我的脸了。” “等着,等他们犯错。”赵华浓意有所指的说道:“越是这个时候,他们就越是容易犯错。距离那个位置越近,人就越是容易膨胀。伱看,那边不是已经开始犯错了吗?” 钟天意眼神里闪烁着精光,沉声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不介意再推一推.” “殿下,切莫如此。做多错多。他是这样,我们同样如此。”赵华浓急忙劝阻:“咱们什么都不做,就等着看他们犯错吧。就算想要推一把,也不应该是殿下出手去推。无论如何,你们是血脉兄弟。你要照顾到国主那边的情绪。” “我明白了。”钟天意点了点头,说道:“你跟我一起去潜山吧,路上咱们聊点事。” “是。” —— 一方要把人带回监察院接受调查,另外一方死活不愿意去监察院接受调查。 剑拔弩张,大战一触既发。 沈严从口袋里摸出拘捕令,面无表情的说道:“余活水,这是监察院发布的拘捕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说走一趟就走一趟?你们监察院想逮谁就逮谁?” “就是,还真把自己当个大人物了.不就是一群跑腿的货色?盖个戳就想随便拿人?” “你知道余少是什么人吗?你知不知道余家是什么家族?如果他们愿意出手,一只手指头就能够把你们捏死” “不知死活的家伙。” —— 唐匪笑呵呵的看着余活水,说道:“拘捕令你也看到了,如假包换。你当真不跟我们走?” “有本事你当场杀了我。”余活水咬牙说道。 他原本想着,实在不行就跟唐匪回一趟监察院。 丢面子就丢面子吧,反正他们也不敢当真把自己给怎么着。 可是,听到身边这群兄弟的话后,他就只能强撑下去了。 他已经被架在那里了,不能去,死也不能去了 “不不不,杀人的事情我不干。”唐匪摆了摆手:“就算要杀,那也是有司裁定你有罪之后,由执法部门对你处以极刑。我是国家公职人员,怎么能在这种场合私自杀人呢?” 唐匪的眼神眯了起来,说道:“不过,你抗法不遵,我们有紧急处理的权利如果伤一条胳膊断一条腿什么的,那就休怪刀枪无眼了。” “你在威胁我?”余活水简直要气炸了。 从小到大,都是他们威胁别人。 你若是不怎么怎么样,那就会怎么怎么样。 这种话他们说的可溜了,更多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说话,只是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就知道应该要干些什么。 现在,一个旧土来的穷酸小子跑过来威胁他,说要伤他的胳膊断他的腿. 简直荒谬。 这种话说给别人听的时候,他还觉得挺痛快的。 可是,落在自己头上,那就有种血气上涌羞辱难当的刺痛感了。 “这不是威胁,这是警告。”唐匪说道。“如果你顺从的跟我们走,那什么事情都没有。余活水,咱们都体面一些,如何?” “我成全了你的体面,我的体面呢?” “你的体面?”唐匪愣了一下,说道:“你要什么体面?你是犯罪嫌疑人。” “.” 余活水觉得,这小子不是想要「体面」的带自己走,而是想「不体面」的对自己动手。 不然的话,他说的每一句话怎么就那么扎心呢? 这是谈判的方式吗? 他这么说话,就算自己想要认怂跟他走,那也不能走了. 那么多兄弟看着呢。 余活水挺直脊梁,盯着唐匪说道:“上次考核,没能和你正经打上一场,深以为憾今天,就让我来试试你的真正实力。” 三月七星,终究还是有自己的傲气的。
“是啊,上回你被淘汰的太快了,都没来得及交手。”唐匪说道。 在他趁余活水没注意的时候,一刀插进了余活水的心脏。 余活水下线。 这些人还真是没什么常识,他怎么就预测不到自己会偷袭呢? 连旧土上的那些掠食者都不如,他们可不会让自己如此近身却没有任何的防备。 “.” 听到唐匪的话,余活水面红耳赤,羞恼难当。 新仇旧恨,瞬间让人血气上涌,戾气飙升。 余活水怒喝一声,一拳朝着唐匪的面门砸了过去。 唐匪心里大乐,这个蠢货. 脸上却惊诧不已,怒声喝道:“余活水,你抗命不遵,还敢主动袭击国家官员.” 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他的帽子给扣死。 说话的同时,唐匪用胳膊挡住余活水的拳劲,然后一脚踢向他的肚子。 俩人瞬间交手数十次,拳影绰绰,劲气溢出,导致周围的空气也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 那些旁观者们可就遭殃了,懂得修行或者会点功夫的迅速躲避,那些被叫进来服侍的姑娘们被劲气给撕裂衣服或者皮肤,东倒西歪,有的身体直接被击飞了出去。 一个个的哭爹喊娘,哀嚎一片。 余活水含恨出手,越打越是凶猛。 每一记都是杀招,拳拳不离唐匪的腹心位置。 唐匪则表现出一幅实力和其旗鼓相当的模样,打得很是「认真」。 唐匪一拳轰出,三龙三象横冲直撞。 余活水感受到了这一拳的威力,不敢硬接,身体向后飘飞而去。 咔嚓 整个包厢的一面墙壁被撞没了,木石四溅,尘土飞扬。 唐匪的身体从乱泥流中冲了出去,紧追余活水不放,俩人的身体飘荡在曲水苑的溪水之上。 余活水一拍手腕,一把银光闪烁着的能量长剑便落在了手里。 唐匪也伸手一招,拔下一根旗杆来反击。 他们一个急退,一个猛攻。 脚步踩在溪水之上,却迟迟不见落于溪水之中。 有那些喝多了的客人,看到眼前的打斗,还以为这是哪个包厢客人的才艺表演,竟然纷纷叫好起来。 “好好,打得好。” “刺激啊,刺激,这才是真功夫。” “哪个包厢的兄弟?我请你们喝一杯.” “今天晚上的消费陈公子埋单。” —— 嚓嚓嚓. 唐匪手里的旗杆被能量剑给节节削断,很快就砍到了唐匪手腕处。 余活水嘴角浮现一抹狞笑,杀了他,杀了这个混蛋。 想起他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的耻辱,实在是死不足惜。 一剑! 只有一剑! 这一剑瞄准的是唐匪的心脏,只要一剑插进去,唐匪的心脏就会被自己刺穿。 那样的话,就是世间最高明的医生和最顶级的设备都难以把它救活了。 幸运的是,唐匪手里已经没有防身的武器,就连变招也来不及了。 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唐匪死了,是很麻烦。 可是,和他给家族以及自己带来的麻烦相比. 想必家族会感谢自己的吧? 他将是余家的功臣。 唐匪的身体停滞在原地不动,眼神里带着嘲讽的笑意。 「嗯,他竟然在笑」 「还敢嘲讽自己?」 「他都要死了,还有什么资格嘲讽自己?」 —— “玩够了吧?”唐匪笑着问道。 然后,他伸出了手。 那双纤细的、白嫩的,骨节分明的右手。 突兀的,没有任何征兆的掐住了余活水的脖子。 而余活水那一剑却刺空了,就像是从唐匪的影子中间穿了过去。 余活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直到现在,他仍然想不明白 怎么就落得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