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百 一 十 六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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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两个月风平浪静。 龙海好像从没有来过人族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任谁也再没有发现过他的行踪。 黑水城的原火也没有什么动静,除了遍布斥候寻找龙海的下落外,就是加大了入城的盘查力度。一旦发现身份不明的人,轻则驱逐,重则直接关入大牢!至于玉竹,更是被原火强行搬到自己府上跟自己一起住,同时,在府内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设下层层防护大阵,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入! 舞仙台也是自从周正众人离开后,重新开启护山大阵,一直到现在仍然禁制任何人出入。 有消息灵通的人透漏,聂山的伤势很重,现在主持舞仙台全局的是长老柳姿。柳姿手腕强硬,一上来就清除了一大帮忠诚度不高的弟子,把他们统统赶出了山门! 又过了半个多月,渐渐地大家就把龙海这事慢慢忘记了,生活依旧平淡如水地过着。 这一天,在律惩司内,发生一件大事,杨山的使君职位被罢免,降为了一名普通司吏。 要说是大事,其实也就是一件小事。 事情的起因是杨山无故开除了一名司吏。 那名司吏刚巧那几天家里有事,连着几天都迟到早退,而且都没有告假。 这种事本来可大可小,可偏巧那一天赶上杨山心情不好,而那个司吏说话又冲,一下子把杨山惹恼了。杨山当即就把他撵出律惩司,并当天开除。 这本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按照程序,杨山必须让开除之人跟接替他工作之人做好交接,同时,报送给周正副司主批准。 或许是那天杨山气糊涂了,把这件事忘了。也或许是杨山仗着跟周正的铁杆情分,没有把这事当回事。直到下面的人找周正汇报,说丢了一叠案宗,周正查问起来,才知道杨山气头人把人开了。而那个司吏被开之前刚抱着一叠案牍回家办公。 杨山把他开除,那名司吏也气恼,回家把案卷一把火全烧了! 之后,虽然那名司吏被关进大牢,受到了惩治。可是,案卷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周正有些气恼,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杨山几句,叮嘱他下不为例!同时,象征性地罚没杨山半年的薪水。 谁都看出来周正这是向着杨山,有意替他兜着责任。可是,杨山却觉得周正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了台,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晚上该他当值之时,他拉着同僚去喝酒,这也就罢了。杨山趁着酒醉还数落周正的不是,张口大骂周正过河拆桥、薄情寡义,最后弄得路人皆知。 也亏得周正大度,并没有跟杨山计较。可是,杨山却不领情,更不知悔改。在又一次当值时竟然公然在律惩司喝酒,而且,不小心撞倒烛台,把巡狩司的文阁库烧了大半! 这篓子捅的太大了! 若是按律,最轻杨山也要被清出律惩司。 不过,周正还是顾念兄弟之情,只是降级处理,而且,给他安排的还是轻松的活儿! 这次教训对杨山的打击很大。他不再嗜酒,也变得沉默寡言。以前的下级成了他的上司,让他心里极为难堪。所以,杨山每天总是按部就班、不言不语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后直接回家,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以往的锐气荡然无存! 若说杨山是咎由自取,那么叶旌就属于周正好心办坏事了。 杨山这事过去一个多月,一个凡间女子不知道怎么找来了律惩司,来状告叶旌非礼她。 事情的起因是叶旌去魔族的灭绝之地办事,回来路过山林时,看到这名女子真被一只恶虎扑咬。 叶旌化身一名普通的侠士仗剑赶跑恶虎救下这名姑娘。 叶旌本想一走了之,可是,这名姑娘已经被恶虎咬伤小腿,若不及时医治,轻则会落下残疾,重则会丢了性命。而且,这里荒郊野岭,这名姑娘的几名家丁侍女已经全被恶虎咬死,留姑娘一人确实也不合适。于是,叶旌就抱着这位姑娘把她送回了家。 这名姑娘是位大家闺秀,家世渊源、府邸很高。这次是她第一次带着仆人出外游玩,看到山泉清澈,不由童心大发、戏水洗浴。 没想到竟然遇到恶虎,差一点葬送了性命。 叶旌抱着姑娘回家,他没有觉得不妥的地方。可是,姑娘慌乱之时只穿了一件小衣,被叶旌这个大男人抱着,羞的无地自容。虽然,叶旌后来把自己的外氅给姑娘披上,可是,作为自小接受男女授受不亲思想灌输的姑娘,只觉得这一辈子只能嫁给叶旌了! 到了姑娘府上,姑娘的父母虽然忙着请医研药救治自家女儿,但仍不忘感谢叶旌,并要留下叶旌的姓名住址。 叶旌不善于说谎,只说自己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需感谢。然后就要告辞。 可是,姑娘的父母却不放行。 他们的思想更保守,觉得自家姑娘既然被此人光天化日抱回来,街坊邻居都看见了,那只能非此人不嫁!只要叶旌不是大jian大恶之徒,不是已经婚配之人。哪怕家徒四壁,哪怕身在贱籍,自家的姑娘也必须嫁给他! 听了姑娘父母这般的要求,叶旌大吃一惊!他可不想就这样草草地开启自己的婚姻之旅。他必须寻到一位两情相悦、心意相通之人,才愿意结成道侣相伴一生! 所以,趁姑娘父母不备,叶旌仗着练武的身形几个健步跑出府门,并迅速混入人群,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消失不见。 叶旌本想着这件事无人知晓,凡间之人更不可能找到他。可没想到,他所救的姑娘不一般,父亲是一州的太守。直接把叶旌的画像挂出来悬赏招认。 还别说,真有一位回家省亲的修真弟子认出了叶旌,为了高额的赏银就把律惩司的地址说了出来。不过,这个弟子也知道不敢泄露律惩司太多秘密,所以,只说律惩司是一间特别的衙门,专门可以管像叶旌这样的游侠。 姑娘的父亲立即命人前来律惩司告状,可是,找了上百遍就是找不到律惩司的门。 对于凡人来说,律惩司就算近在眼前,他们也看不见。而且,若要硬闯,总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挤地绕道走。没有缘分之人,就算找上一百年,也找不到律惩司的大门向哪儿开! 太守以为被人所骗,就派人捉拿那位修真弟子。那位修真弟子或许是穷疯了,又讨要了双倍的赏银,才告诉太守一人,若想找到律惩司,必须太守的姑娘亲自去告状! 太守信以为真,把那名修真弟子暂时看押。然后陪着姑娘一起来。 没想到,那姑娘还真的走进了律惩司。反而是陪她的父亲,吓得提心吊胆,不知道为什么女儿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别说是这位父亲,就是那名修真弟子若是知道此事也会惊得目瞪口呆。 他所说的必须姑娘亲自去全是瞎编。等太守走后,他就略施小计偷偷跑了出来。然后回家拉上爹娘逃到别的州县过日子去了! 凡人本进不得律惩司,除非福源深厚之人!而,这位姑娘偏偏就是这样的人! 那一天也巧了,姑娘走进律惩司时,恰巧碰到岳晓月。 见一个凡人能进律惩司,岳晓月大为惊奇,又听说是来告叶旌的,原因竟是叶旌非礼人家姑娘。岳晓月更是八卦之心大起,径向把姑娘领到了周正这里。 周正听完原由不由头大。心想这个岳晓月真是多事!你应该交给郝朔真君审理才是!不过,转念一想,以郝朔的油滑,最后肯定还是推给自己这个副司主! 既然如此,那就审吧!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周正学着凡间府衙的口气开始审问。 “小女乔氏,是青州人士,家父身居四品青州太守一职。” “原来是乔小姐,看座。” “谢大人!” “乔小姐所告何人?所告何事?” “小女状告游侠叶旌,告他,他,遗弃我!” “叶旌?他如何遗弃你?” “小女与叶旌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却不辞而别,抛下小女。小女只落得被人耻笑,无脸见人!” “还有这事?你细细说来。” 乔小姐一直都很害羞,可是,为了自己的名节,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她还是一五一十把那一天的经过讲了出来。 周正听着有些疑惑。 “乔小姐,按说,叶旌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对,你怎么要状告他遗弃你呢?” “官老爷,您有所不知。小女长至二八,从未跟陌生男子见过面、说过话。叶旌救我不假,可是,他,他抱我回家,还是,没,穿衣服的我。我,我这辈子只能嫁给他!我父母并未嫌弃他没有功名,也没有嫌弃他游侠的身份,并同意我嫁给他。可是,他却不辞而别,对我,不负责任!求官老爷为小女做主!” 周正算是听明白了,这位乔小姐与其说是来告叶旌,不如说是来要求叶旌娶她的!
周正仔细端详乔小姐,发现她根骨灵秀,是个修仙的好苗子。虽然,现在修炼,稍显晚些,但是只要刻苦努力,将来也会达到不俗的境界。单从这一点说,乔小姐跟叶旌也算般配。 “你可听说过修真之说?”周正忽然问道。 “小女曾听父亲和兄长言起过。说是修真修气,可以祛除疾病、延年益寿。” 周正哈哈大笑,“你也可以这么认为。那你想修真吗?” “我?父亲觉得,那都是骗人的,孔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 周正急忙摆摆手,“我问的是你,你的心!你心里面怎么想?不用去管别人怎么说!” “我心里?”乔小姐略显犹豫,“我,对修真很好奇。我觉得天人合一的说法很神妙。” “要是,有人教你修真之法,你愿意学吗?” “真的吗?我,可以吗?”乔小姐显得又兴奋又担心。 可是,周正不再往下说了,而是忽然又返回正题。 “此事,我需要叫来叶旌跟你当面对质。乔小姐,你可敢对质?” 一听说真能见到叶旌,乔小姐的脸瞬间羞的通红。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轻地点点头。 “晓月,去把叶旌叫过来!顺带,请胡屠真君和郝朔真君一起来。” “好嘞!”晓月刚才都听入迷了,也为叶旌感到高兴。她觉得这个乔小姐无论长相、举止、以及性格,都跟叶旌很搭。两人在一起,会是幸福的一对! 不一会,胡屠、郝朔、叶旌都来了。 周正起身相迎,并请胡屠真君、郝朔真君在堂前案几左右分别落座。 叶旌则站在堂上。 看到乔小姐也在堂上,叶旌吃了一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凡人竟能走进律惩司? 自己救人的事从没有跟别人提过,也不好意思提,如今看见乔小姐难免有些尴尬。 叶旌责怪地看了一眼岳晓月,心想这丫头也不提前跟自己通通气,也好让自己有个准备。 岳晓月不好意思地冲他吐了吐舌头。在周正严厉地管教下,堂审的规矩她不敢破! “叶旌,堂上的这位女子你可认识?” “属下,认识。” “因何认识?” “我那一天路经青州一座高山,见一恶虎欲伤这位姑娘,我就赶跑了恶虎,救下了她。所以,认识。” “乔小姐,叶旌所说,可属实?” “属实。” “后来呢?”周正接着问叶旌。 “她的丫鬟和仆役全被恶虎咬死了。我怕她一个人留在深山不安全,所以,就送她回家了。” “怎么送的?” “抱着…那个时候,她小腿被咬伤,根本走不成,所以,我才…” “当时,她可穿衣物?” “她是从水塘里被恶虎拖出来的,只穿了件小衣。但是,我把我的外氅脱给了她!所以,并没有所谓的肌肤之亲!” “乔小姐,叶旌说的可是事实?” “他,”乔小姐的脸羞的快要滴出血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叙述那日的细节,她一时都难以启齿。可是,再想想自己的后半辈子,她咬着牙鼓起勇气,“他只是用外氅盖着我,但是,里面的肌肤,他,他,抱着。” “副司主,那时候事急,我没考虑那么多,只是想赶紧把她送回去医治!” 周正摆摆手,让叶旌稍安勿躁。 “我知道,你是好心,并没有任何歹意。可是,确实有肌肤之亲,这是事实吧?” “或许吧!当时急着赶路,我真没有注意。” “这一点,我信!乔小姐,你相信吗?” 乔小姐点点头,“我知道,当时他是想救我!我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既有非礼之举,他就应当负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