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所有的人都排好队,不要插队,不要推挤。” 自由兄弟会的士兵们在维持秩序,将那些冲出队伍的人推到队伍之中。但所有的人依旧在拼命的向前挤,试图挤到更前面一点。自由兄弟会正在免费向着整个拉金贝德的平民们派送粮食,他们生怕排的晚了,会分不到粮食。 “广播里已经说过了,前两个星期,每个人都能分到足够的粮食,不要推挤,一个人只能领一份,不得多领。如果领倒的粮食被人抢夺,可以向我们求助,我们会帮助你找粮食,并严惩抢夺粮食者。” 李牧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中暗含着一丝龙吼与怒之攻势的力量,让所有的人双脚一软,停止了继续推挤。 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心中一凛。所有的人开始安安稳稳的排队领取粮食了。 自由兄弟会一共在拉金贝德设立了数十个粮食配发点,所有的银行职员都被调动了起来,为平民们配发粮食。每个人在领取粮食之前,都需要先进行身份登记,记录姓名、性别、职业与特长。他们在趁着这个机会,完善整个拉金贝德的身份登记系统, 汇鑫银行的计算机被搬到了这里来,调用了银行的系统,通过网线实时将所有记录下来的信息储存进了银行的服务器中。 所有已经领过粮食的平民,他们的手背上会被印上身份编码,以防止有人重复认领。 “你的名字?” 王俊原本是汇鑫银行的营业部经理,专门向那些掠夺者头目们提供金融贷款与风险投资的服务,现在却要为这些满身汗臭的泥腿子们服务。他今天已经记录了八百多人的身份信息,因为长时间的敲击键盘,他感觉自己的手都不属于自己了。 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这自由兄弟会的头目就坐在自己的身边,正亲自的分发粮食。 “沈柯。” 王俊发现声音十分的嘶哑,他将名字输入进去之后,抬起了头,看了看身前站着的女人。他吓了一大跳。他不是没有见过丑陋的女人,因为辐射的刺激、营养不良与高强度的劳动,拉金贝德大部分的女人都非常的丑。但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丑的超出了极限。 她好像被什么浓酸喷中脸部过,原本应该十分清秀的脸庞,被腐蚀掉了一大块,甚至连口腔内部与牙床都暴露了出来。右臂也从手肘处断掉了,只剩下了一只左臂。 王俊看见她平淡的眼神,被刺了一下,连忙低下了头。 “职业是什么?” “酒馆舞女。” “哪个酒馆?” “猪爪酒馆。” “最近酒馆禁止营业,我们会发够五天的口粮,五天之后,你可以到这里来,我们会给你们安排工作。” 王俊拍了一张她的照片,存进了系统之中。 “好的。” 沈柯低下了头,伸出手让王俊在她的手背上印上编码。 “这个编码除了特殊的药水,是无法擦除的,不要为了试图多领一份粮食而干傻事。宵禁的时候,士兵们也会查看编码,验证信息。” 王俊见她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谢谢” 沈柯走到了李牧的跟前,等待着李牧将粮食分给她。 分发的粮食都是从阴尸帮的粮仓调去出来的,阴尸帮在拉金贝德城外的废墟之中开辟了数块农场,购买了大量的奴隶在其中耕种。主要的作物是大麦这种耐旱,抗辐射,产量高的粗粮。 因为掠夺者与阴尸帮的中上层主要吃从外界运进来的精米与精面,这些大麦主要主要是奴隶与平民的食物,碾磨的十分粗糙,还有大量的麦麸混在里面。 李牧装了满满的一斗大麦,倒进袋子里,想了想,又往里面抓了一大把,用绳子扎好,递给了沈柯。 他凝视着站在身前的这个女人,感觉她的眉眼有些眼熟。 “你的脸和手臂,好像是新伤,是什么人干的,不要怕,现在整个拉金贝德的掠夺者都被我们逮捕了,你可以向我们指认,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暴徒。” “谢谢大人。” 沈柯低着头,左手紧紧的攥着袋子,想要转身离开。 “等等。” 她的双肩猛的一颤,停了下来。 李牧撕了一张纸条,用笔在上面飞快的写了几个字,递给了她。 “你脸上的伤和断掉的右臂还有治好的机会,拿着我的条子去医院,他们会为你治疗。” 他说着,指了指站在边上的一名自由兄弟会士兵。 “小杨,送一下这名女士她的住所,别让她一个人家被抢了。” “好嘞。” 小杨点了点头,紧了紧身上的枪带。 “女士,请你带路吧,我保护你。” “不,不用了,我的家里这里很近。” 沈柯低着头拒绝。 “最近还是有一些侥幸分子,试图抢劫大家领到的救济粮,我们正在严厉打击他们,但总是会有漏网之鱼,还是让小杨送你家,更安全一点。” 李牧想了想,又掏出了一支治疗针,塞进了她的手中。 “好吧。” 沈柯低着头点了点,走在了前面。两人逆着人流,一起走在街道上。 “你们占领了拉金贝德之后,准备干什么呢?”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沈柯突然问道。 “啊,我还是一个小兵,怎么会知道这些,不过我们肯定不会像阴尸帮那样,压迫与剥削这里的人民。” “这样么” 沈柯点了点头,停在了一间破败的房子前。 “多谢你了,我的家已经到了。” “好吧,请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困难,请联系我们。” 沈柯微微的鞠了一躬,走进了房子里,锁上了门。关上门之后,她立即将脸紧紧的贴在了门上,直到看到小杨离开,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紧紧的攥着手中的袋子,她掀开的锅盖,倒了小半的大麦进去,再倒了一大桶水,点燃了下方的煤块,煮了起来。 “水我要喝水。” 突然有一个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