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jian佞江充!汉武帝与太子的间隙就这么产生了
吾兄冠军侯正文卷第233章jian佞江充!汉武帝与太子的间隙就这么产生了太子刘据推开江充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踏入宫殿中,见到了他的父皇。 身为皇子,即便有着太子这种储君的身份,见到汉武帝,也是要行跪拜之礼的。 “孩儿刘据,谒见父皇。”刘据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汉武帝刘彻看着太子刘据,点头道:“起来吧。” “据儿,朕让董仲舒教你儒家知识,为你讲解《公羊春秋》,已经有几个年头了吧?” “说说看!” “你对儒家的《公羊春秋》有何见解?” 太子刘据见汉武帝考问自己,当即恭敬地说道:“回父皇,孩儿认为,《公羊》学说,不利于治理国家。” “国家,重要的是秩序,安稳。” “而公羊学说强调大复仇理论,实在不利于社稷!” “国家要安稳,首先是要百姓安居乐业。如果按照《公羊》学说,今日伱杀我,明日我杀你,仇恨永远不断绝,则山河破碎。” “.” 听到太子刘据的侃侃而谈,汉武帝刘彻眉头是越皱越深。 身为皇帝。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太子,这样的心态,在未来必定是一位仁厚的君王。 但。 这与他刘彻不像啊! 哪个当爹的不希望儿子像自己?自己的儿子不像自己,说出去,搁谁谁都不开心。 于是。 汉武帝刘彻听着太子侃侃而谈,心中已经升起一些不悦,质问道:“哼,你懂什么,《公羊》学说,重外而不重内。你说的乃小家之言,非大国所需。” “听马何罗说!” “这几年你时常出宫,拜访瑕丘江公,听《谷梁》学说?” “怎么,你是对父皇的安排有所不满么?” 听到这话,刘据连忙低头,说道:“陛下,孩儿不敢!” 汉武帝本来心有怒火,可看着太子被自己训斥着低头,又于心不忍。 想着据儿毕竟是太子,未来是要接手大汉江山社稷的。所以,汉武帝也不想太打压自己的孩子。 实在不行! 他这个父皇努努力,文治武功,将周边邻国危险全部解除后。 就留给这性子软弱的太子一个安稳的国家治理去吧。 于是。 汉武帝眉头舒展开来,淡淡说道:“算了,听就听了吧!” “你说说,《谷梁》学说里,你又学到了什么?” 闻言。 太子刘据抬头,忽而与父皇对视。 随后。 太子刘据就又低下了头。 不知为何。 此时的他,忽然想起了入宫殿前,那江充说的话,便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他是知道自己鼻子可能比正常人的五官大上一点。 但之前。 他从未介意这个。 可不知道为何。 江充一说,自己这再来父皇面前,刘据忽而就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可能。 刘据是真怕自己因为鼻子的原因,被父皇讨厌吧? 捂住了鼻子后。 太子刘据便开始说起了《谷梁》学说,在瑕秋江公那里,自己学到了什么。 因为捂住鼻子,说话的音色也有了一些变化。 汉武帝因为这变化,便瞅了太子一眼。 见他捂住鼻子,便想张口问他这是作甚? 可又想着自己不能处处管着他,那样,会把孩子调教成书呆子的模样,以后遇到事情都不知道变通。 所以,在这番思索后。 汉武帝还是决定不问了,由着他吧! 等刘据说完《谷梁》的内容后,汉武帝便挥了挥,道:“行了,据儿,你退下吧。父皇今日处理政务比较多,有些困乏了。” 刘据当即拱手行礼道:“孩儿告退” “嗯。” 汉武帝轻轻哼了一声,随后,闭上了眼看。 太子刘据见状,于是,便缓步退出了甘泉宫。 等太子走后。 江充走了进来,见汉武帝闭着眼睛不说话,他就在旁边伺候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汉武帝才睁开了眼睛,像是小憩了一会儿。 江充见汉武帝醒来,立马上前问道:“陛下,今晚要传召哪位夫人入甘泉宫伺候您休息?” 汉武帝闻言,淡淡说道:“就李夫人吧!” “诺。” 江充听到陛下的应答,立马着手去安排这件事情。 然而。 他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汉武帝叫住了,道:“等下!” 于是。 江充便回身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没什么吩咐!”汉武帝轻轻地摇了下头,然后说道:“就是.朕有些奇怪。” “这太子,与朕说话。” “为什么要捂着鼻子呢?” 闻言。 江充心中大喜,但仍旧装作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说道:“陛下,听说好像是太子嫌” 正说着。 江充突然扮出一副回过神来的样子,直接跪伏在地上,说道:“使者罪该万死,一时失嘴,陛下恕罪。” 汉武帝更好奇了,问道:“你知道原因?” 江充额头贴在地面上,说道:“陛下,使者不敢说。妄论太子,乃大罪,使者担当不起。” 这话。 使得本就性子急的汉武帝,大为恼火,啐骂道:“什么,要你担当什么,你是朕的绣衣使者,朕让你说,你说便是了,不治罪!” 江充闻言,这才连忙说道:“陛下,使者曾听到太子对人说,您身上的体味大,每次谒见,都异常难受,要捂着鼻子。” 闻言。 汉武帝老脸顿时红了,想发火,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子嫌弃他这个父皇身上体味大? 这叫什么话! 江充见汉武帝暴怒,当即也不再添油加醋,反而改口问道:“陛下,那使者这就去替您安排李夫人前来?” 对此。 汉武帝摆摆手,非常不悦地说道:“罢了罢了,朕没心情。” “去,准备下沐浴的东西。” “诺” 出了甘泉宫后,霍光没回酒楼,先回了兄长的府苑。 也就是汉武帝为霍去病建造的霍府。 一进门。 霍光就看到了满地跑的霍膻,在追着院子里的蝴蝶跑,正好撞在霍光身上。 霍光顺势,将其抱起。 “天热了,小霍膻不能乱跑哦。要不然身上出了痱子,很难受的。”霍光揪了下侄儿的脸蛋。 小孩子的脸蛋很稚嫩。 掐一下,感觉都能有水溢出来一样。 “奶奶.”小霍膻咿咿呀呀地说着些听不明白的话。 见状。 霍光叹气道:“诶,咋还不会说话呢,小家伙真不喜欢说话么?” 揉了揉脑袋。 按理说,小家伙也该学会说话了。 只要不是自闭症就好。 这时。 嫂嫂孙英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看到霍光,便问道:“今日金府送上请帖,说是他们家主小孩子出生,摆了宴席,请我们去。” “小叔,你要去么?” 听到这话。 霍光愣了一下神,一时间没想起是哪家。 于是。 他只好问道:“金府,长安城有这号人物,值得我们霍家去么?” 霍家。 兄长霍去病可是骠骑将军大司马,冠军侯霍去病。 其弟霍光,也是身份尊贵的博陆侯,光禄大夫,兼任九卿中的一些官职。 这样显赫的存在。 一般人,即便是请帖,也不敢随意来请的。 嫂嫂孙英听到霍光的问话,这才说道:“还能是哪家,就是你兄长从漠北擒回来的匈奴王子呗。” “噢,嫂嫂说的是金日磾啊!”霍光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金府请帖,来霍府,这说的过去。 毕竟金日磾能来长安,得多亏了霍光的兄长啊。 其次。 金日磾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俘虏了。一开始,陛下对其欣赏,让其在身边伺候。 后来。 金日磾生了个大儿子,名为金弄。 这娃颇受汉武帝刘彻的喜爱,常常被召入宫廷,陪陛下解闷。 因此。 金日磾的身份,也日益水涨船高。 以前。 霍光只听过母贫子贵。 现在。 霍光看到了,什么叫做父凭子贵! 略一思索过后,霍光便说道:“行,去看看呗,这金日磾倒是能生啊,这在长安城安家没几年,娃都造三个了。” 听到霍光的话。 嫂嫂孙英好奇的说道:“咦,以往那些权贵们送的请帖,小叔不都懒得去么?” “怎么今日?” “这金日磾送了的请帖,却要去了?” 为什么去? 原因很简单。 因为霍光知道往后的历史发展呗! 汉武帝驾崩之后,他所拟定的托孤大臣,自己是首位,其次,便是金日磾、桑弘羊和另外一家。 至于这另外一家是谁,就不多说了。 说说桑弘羊和金日磾。 桑弘羊,商人家族出身,说实话,翻不起浪花。
金日磾? 匈奴王子,注定不是汉朝的人。 能托孤,但连翻起浪花的资格都没有。 虽说如此。 但毕竟,未来的汉朝,就把持在他们四个托孤大臣手上。 前期嘛。 人际关系还是要搞好一下。 这样,也是为了方便日后合作共事。 当然。 霍光知道往后的事情,嫂嫂可不清楚。 他也不能将真实原因,说与嫂嫂听,只能耸肩道:“没什么,就待着无聊,去凑凑热闹。” “噢,这样.”嫂嫂孙英点了点头,也没继续再问下去。 后面。 霍光便带着嫂嫂和小霍膻,到了金府。 金府,说不上多么辉煌,但还不赖。 霍光等人,是受到金日磾请帖的,自然凭借着请帖,就能走进去。 等到了金府。 霍光见到了金日磾,也见到了那个汉武帝很喜欢的弄儿。 说实话。 汉武帝刘彻喜欢的弄儿,霍光却有些不喜。 无他。 这孩子太调皮了。 宴会上,到处乱跑。 这边。 霍光正与金日磾说上话,宴席上就传来霍膻被金弄弄哭了事情。 听嫂嫂孙英说。 金弄是趁着他不注意,掐了霍膻一下,才使得霍膻大哭的。 至于证据。 霍膻的胳膊上,现在还青一块呢! 本来正兴致勃勃的,准备与金日磾说些关于未来的设想。现在经过这事,也没兴趣讲了。 不过。 这金日磾也是个狠人。 知道此事后。 直接揪着金弄耳朵,将其拖拽到霍光面前,说道:“小兔崽子,快点,给博陆侯陪个不是!” 嫂嫂孙英见状,连忙说道:“没事没事,都是孩子,没什么大事。” 然而。 金日磾却是一脚直接踹在金弄大腿上,直接将其踹倒在地,说道:“哑巴了,快点说话!” 这样。 金弄这才哭着嚷嚷道:“我错了,博陆侯,我父亲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 金弄虽然调皮。 但年纪很小。 霍光本来对此事有些不悦,但见到金弄这样教训自己的儿子,心中也不得不感叹这匈奴人对自己的崽就是狠。 “算了,金驸马,我嫂嫂既然都不介意了,那这事就不用说了,你也别教训孩子了。”霍光劝解了一句。 他真怕自己说晚了。 这金日磾,一脚给自己大儿子踹死了。 至于霍光为何喊他金驸马? 很简单。 金日磾目前在朝廷上的官职,是驸马都尉。这官职,在汉朝,可不是说他娶了一位公主的意思。 他也是汉武帝的近臣! 以前。 金日磾是侍中,现在是驸马都尉,再往后升官,便是跟霍光一样,成为光禄大夫。 光禄大夫,便是近臣中,能坐到最高位置的官职了。 见霍光不介意此事后,金日磾这才不在殴打金弄,并且说道:“还不快谢过博陆侯。” “谢博陆侯。”金弄哭腔道。 这金弄是真怕他父亲,没办法,棍棒底下出不出孝子,霍光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棍棒底下,再调皮的娃,都会害怕。 这时,金日磾这才不在管金弄,让其自己玩耍去了。 等金弄走开,金日磾这才歉意地说道:“真是抱歉了,博陆侯,犬子调皮,让您见外了。” 霍光摆摆手,道:“都说不介意此事,就不用再提了。” “噢,对了,金驸马。” “提醒你一下,小家伙以后,还是少带入宫中,不然,这样闯了祸,不好说啊!” 金弄在宫中,危险不危险,这点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金日磾太狠了啊。 这家伙匈奴人,对子女,可不像汉人那样小心呵护。 所以危险的不是宫中,而是金弄他父亲,金日磾。 一番叨唠后。 霍光离开了金府,回了霍府休息。 几日后。 霍光在此间乐酒楼中,让人请来了赤泉侯杨胤,还有就任大农令的桑弘羊,讨论钱行与房屋销售的事情。 “桑大农,赤泉侯,两年了,该准备的工作,应该都准备好了。” “钱行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放款给那些商人们了?” “前几日陛下召我入宫,还问了这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