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覆灭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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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大司马正文卷第224章覆灭企图冬季之时,天气寒冷,暖阳初升。 天色初亮之际,曹军水寨内便响起三阵雷鸣般的鼓声。继而水寨内的曹军水卒船夫、水卒,听闻鼓声就船,cao持橹棹,弓弩,数以百计的大小舰船排列有序,依次出寨。 码头旁,曹cao欲登艨艟出战,却被众人劝阻。 程昱面露担忧之色,劝谏说道:“丞相轻千乘之躯,而登船入江,若有风浪颠簸,则为天下之失。昱深感忧虑,丞相不如命督军出阵,以免有失。” 曹cao摆了摆手,笑道:“今大军水师是为饵兵,孤若不亲率,怎能让霍峻、刘备二人信服中计。彼时待七路兵马渡至江南,孤亦能率步卒转登江南,前后夹击江东营垒。” 说着,曹cao望了望已经出寨的江汉水卒,低声说道:“且那水师士卒多为江汉降人,楚人为卒,以吴人为将,孤自当为帅。若无孤督战,恐那江汉降人难以尽兴效力。” 如那霍峻所说,这批江汉降人,曹cao还不敢放心用。因而曹cao想了个主意,留下江汉水师中的中低层将校,将吴人或是初晓水战的北人将校出任将帅,以为平衡控制之用。 至于用吴人为将,曹cao以封孙氏诸将为江左太守,忽悠孙贲、孙辅、孙瑜、程普等孙氏旧臣为他所用。如为先部出战之人即程普,兼统蔡瑁族弟蔡中、蔡和。而那蔡瑁作为从事中郎,陪曹cao左右作战,参谋水师作战意见。 说着,曹cao见艨艟上蔡瑁、孙权二人已经上船,拍了拍程昱的手,笑着说道:“舟舸战船,我于北方征战,常有乘坐。今水师小战,不足为惧。仲德且与众人于寨中等候。” “既然如此,丞相当小心行事。” “好!” 曹cao身披蜀锦明红战袍,顺着踏板上船。寒风吹过,卷起披风,其身形虽是矮小,但尽显霸气之风。 继而随着曹cao上船,曹军舟舸尽出江面。江水浩瀚,舟舸延绵,船桨破浪,旌旗卷卷,气势浩大。 然而在长江下游,一支更加庞大的舰队在天际现身,逆江而上,白浪翻卷,其气势之雄伟犹如奔腾之战马,令人生畏。 一时间,两条大小舰船同现江面,上下而游,针锋相对,舟舸合有千余艘,遮天蔽日,声势惊人。 曹cao登艨艟而望江水,心中暗叹长江之浩瀚,非黄河能比。时而拍打船身的大浪,船只摇晃下,让曹cao不由抓住身前的护栏。余光得见孙权,在起伏的船上,其双脚稳固,丝毫不受影响,深感南人习于舟舸,非北人能比。 就在曹cao感慨江水之时,两支水军战船已经开始交锋。 “放箭!” 见江汉水师进入弓箭、投石的射程之内,甘宁举弓射翻一人,高声喊道:“水师船头迎上,弓弩手射箭,又命拍杆手准备。” “诺!” 弓弦震动间,成百上千的箭矢从艨艟上呼啸而起,以抛射的形式飞向江汉水师。曹军水卒持盾而护,同时亦有手持弓箭的士卒在女墙的掩护下,拉弓搭箭向对方抛射。 箭矢横飞间,江东水师直面顺江而下的曹军舟舸,露出‘Y’形模样的武器,杆上巨石在慢慢地被船舱内的水手拉起。 曹军水卒见江东水师有如此奇怪武器,心虽疑惑不解,但他们依旧凭借此前的经验作战。 斗船船舱内,江左水手透过船头开出的小窗,观望前方的情况,见曹军舟舸迎面而来,大喊道:“转动绞车,升石迎战。” “诺!” 船舱内,几名水手握持推杆,画弧绕圈。绳索被绞动,进而传递上大杆之上,通过杠杆原理,将那巨石升起。 紧接着,瞭望手得见两艘船头即将碰撞,喊道:“放!” “嘭!” 两船船头发生碰撞,顺流而下的撞击力更为强劲,江左水师船身摇晃。然出乎曹军水卒的意料,具备龙骨V形船底的新式斗船,平衡力出色,将那冲击力通过特殊的船身泄去。 “嘣!” 继而,悬挂在大杆上面的巨石恍如天降,猛地砸在船头甲板上。曹军水卒不识拍杆之要,少部分人居然站在船头,在巨石砸下的那瞬间,连声惨叫都未发出,尸骨已是尽碎,犹如西红柿被砸裂,鲜血飞溅船头。 尸骨被碎的同时,巨石猛砸在船头,甲板尽裂,木屑横飞,其声势之大,骇人极其骇人。船上的曹军水师见如此恐怖,早已被吓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迎战。 “调头避让!” 曹军水卒屯长站在甲板上,大声喊道。 “嗖!” 一支短矛从张顺手上投掷而出,正中曹军水卒屯长胸膛。屯长惨叫一声,顷刻倒地而亡。 伴随着一支短矛,江东舰船上数十支短矛也被投掷而出,近距离之下,矛沉力大,木盾不能挡,曹军水卒死伤惨重。 乘势追击,船舱下的水手又拉起巨石,再一次地砸在敌舰船头,木料横飞,砸破船舱。在巨石重力坠击之下,船底木料已是破裂。冰冷的江水顺着缝隙渗入船舱之内,且越来越多,舟舸有渐渐下沉之势。 交锋方过不久,近十艘斗船丧失战斗力,作为前部的程普、蔡中、蔡和满脸惊骇,皆被拍杆之威吓到。 “避开船头,让小船从左右夹击敌船。” 由于江东水师斗船队列紧密,大船正面相迎易被拍杆摧毁,故而大船难以左右夹击。程普素为江东大将,虽被囚禁襄阳二年,但指挥水军的作战能力尚在,恢复冷静下来,让曹军水师避开船头的拍杆,尝试从侧翼夹击作战。 装有拍杆的斗船因巨石沉重之故,又是逆水行舟,船头转向不便。且随着程普令旗下达,曹军舟舸尝试从左右来攻。 甘宁见曹军如此调度,亦不畏惧,持弓喊道:“左右上弓矛,车船备战。” “诺!” 曹军小船只凭借灵敏的走位,从斗船头的侧前方的左右行驶而来。 “射箭!” 斗船高大,江左水卒居高临下,十几支箭矢精准地射到小舟上,几名曹军水卒躲避不及,身中箭矢,一头栽入江中。剩余曹军水卒持盾勉强相抗,然行进二十步之内,斗船上数十支短矛齐掷而出。 “啊!” 锋利的矛尖刺入身躯,guntang鲜血涌了出来,曹军水卒惨叫一声,纷纷跌落江中,殷红的鲜血与江水混在一起,顿时染红一片水面。 斗船上的石弹抛射,扔到小船上,被砸到之人又是非死即伤。小舟进据,配合斗船作战,轻易解决那些从侧前方杀来的曹军小舟。 在霍峻精心变革下,江左水师早已完成蜕变。斗船齐头行进,以拍杆正面破大船;小舟从左右缠绕搏斗,远则用弓弩,近则用短矛投掷,提高投矛的比重,降低弓弩在水战中的配比。 江东水师与孙氏水师惨烈搏杀数年,武艺精良,又在鄱阳湖cao练许久,大小舟舸配合作战,尽是完备。荆州水师少有cao练,常年不与外贼搏杀,加之初降曹cao,士气不高,又怎会是江东水师的对手。 两军水师交战不久,在接舷战尚未开时,便有部分曹军舟舸因折损严重,畏战而逃。而那江左斗船也摆脱人前方被砸毁敌船的限制,船头朝前,齐头并进,趁势追击,拍杆巨石之下,凡欲与之作战的大船,尽是船毁人亡,盖难抵挡。 艨艟大船上,曹cao见无人敢挡的拍杆斗船,倒吸口凉气,问道:“巨石之下,舟舸尽毁,此为何物哉?” 孙权迟疑半响,说道:“权帐下士卒与霍峻帐下水师作战之际,尚未有此物。” 蔡瑁亦是摇头,说道:“丞相,瑁治水师多年,亦不曾见过此物。” 曹cao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他真小瞧了霍峻治下的水师,作战至今,光凭拍杆之物,就坏了他近二十艘大船,且还无法制之。 见水军战况不妙,蔡瑁偷瞄着曹cao的脸色,试探说道:“丞相不如回寨再议?” 曹cao冷哼一声,不满说道:“今七路军渡江战况不知,岂能轻易回寨。让程普遣军出战,今日败退之将,皆记下姓名,归营处置。” 水师交战不利,曹cao仍记着七路军,希望能牵制江左水师,保证七路军能顺利渡江。然曹cao这么想,并不代表霍峻这么想。 旗舰上,霍峻与鲁肃、蒋济等人,谈论当前战事,尽大笑不已。 鲁肃见势如劈竹的前部,感慨说道:“都督,革新水战之器,又cao练有序,敌军水师已非我军对手。凭借水师之强,即便不能大败曹cao,亦能阻曹cao于江北。” 蒋济捋着胡须,说道:“曹cao水师不足为虑,就不知魏延、徐盛二将可有烧毁七军之舟筏。” 话音未落,快船奔驰而来,斥候顺绳梯上船,拱手说道:“夏口战事捷报,七路军以路招为先锋,率五千精锐步骑欲从浦口渡江。魏延将军于太白湖入汉水,以轻舟五十艘入寨,天明时分尽烧敌水寨舟舸。” “待路招即将渡江之际,徐盛率轻舟五十艘隔江以对,横击路招所部。曹军五千步骑死伤大半,路招渡江上岸欲逃,张飞将军率骑卒巡江,已斩杀贼将路招,降者六七百人。” 七路军约有四万人马,肯定不能全部渡江,故选先锋从汉水的支流浦口渡江。天明时分,魏延径直入攻入七军水寨,将水寨舟筏烧毁。 徐盛、张飞则是对付偷渡长江的路招所部,徐盛从水上进攻,攻伐路招所部,张飞率骑卒巡江,以免有曹军兵卒从他处偷渡长江。 “可喜可贺!” 蒋济喜笑颜开,说道:“七路军舟筏已毁,其难威胁江南。我军之敌唯有西路大军,即破水师,可解曹cao之攻势也。” 霍峻心中亦是松了口气,曹cao气势汹汹来攻,因兵马之众,占据主动权。今他瓦解曹cao的攻势,双方攻守将趋近平衡状态。 “今曹cao水师未退,且勿欢喜!” 霍峻凝目而视交战水师,吩咐说道:“来人,命全军出战,以车船为先锋,尽快击败曹军水师。” “诺!” 随着江左水师的鼓声大响,大小船只齐动,杀入曹军水师当中。如那甘宁驾驶艨艟大船,除了头尾有拍杆外,左右两翼亦各有两支拍杆,突进入曹军水师。 本就饱受拍杆之苦的曹军水卒,又逢甘宁、高翔的艨艟大船冲入敌群,左右拍击,依仗船大优势及拍杆威力之盛,几乎无船可阻。 “砰~” “砰~” 艨艟两端绞车急剧转动,舱内水手大汗淋漓。巨石上下滑动间,敌船的甲板、船舷、船舱凡被巨石砸中,皆是四分五裂,船只入水倾覆。 曹军水师不能阻挡,纷纷撤退。及前锋战船以拍杆开道,车船以木轮为驱,浪花滔滔,行进速度。军士立于船舷,持弓握矛,射杀逃窜的曹军水卒。 顷刻间,大量车船从拍杆斗船后杀出,凭借行进之迅,追击逃窜的曹军水师,突破前部之船阵,兵锋直指曹军水师中军。 艨艟上,曹cao已是脸色大变,惊呼道:“此为何船?怎行进如此迅速,又无船桨,以何为趋,莫非其有鬼神相助乎?” 车船在船身装有车轮,凭借水手踩着木轮驱动行进。从外面上看不到船桨,仅能看见浪花滔滔间,飞快行进。故而曹cao有此惊呼,亦是正常。 不仅是曹cao如此,连那蔡瑁也在擦着冷汗,说道:“此船玄妙,瑁亦不知。然以此船行进之速,又配敌船巨石拍击,我军水师已是不能挡,不如暂且撤军。” “撤军!” 望着已是无法阻挡的江左水师,曹cao哪有心思记得夏口的七路军,急忙让水师后撤。 随着撤退的军令下达,曹军水师如释重负后撤,哪里还敢留下与江东水师作战。江东水师则是利用车船之快,一路追杀,后顾忌斗船战舰没跟上,这才停止追击。 大战从早上持续到中午,江东水师凭借拍杆、车船及军士的精锐,击败曹cao水师。此次前哨之战,江左水师仅折损十几艘大小船只,便换取曹军斗舰、艨艟等大舰沉没、俘虏三四十余艘,小船难以计数。 虽没彻底击败曹cao,但此战却也算是破解曹cao企图迅速消灭联军的野望。 霍峻携大胜之势而归金口大营,联军上下文武总算松了口气,不至于背负那么大的压力。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 联军水寨甚是热闹,舟舸下锚,停泊靠岸,出征军士笑谈战事,神情尽显轻松。 甘宁簇拥着霍峻,大笑说道:“都督革新之舟舸,所往无前。宁用那拍杆下砸,不用接舷战之,曹军水师便不敢相挡,皆望风披靡而走。” “正是!” 吕蒙喜笑颜开,说道:“蒙统车船出战,行如快马,曹军败退之水师,皆是畏惧啊!” 霍峻嘴角含笑,说道:“我吴楚儿郎长于水战,曹cao虽有百万雄兵,但亦无用。” 刘备率留寨将校出帐迎接,笑道:“诸位将军之骁勇,备于岸上尽数观之。今得破曹军大军兵马,又烧毁七路军之舟筏,挫曹cao之阴谋,可喜可贺。备已于帐中设宴,诸君可入营帐休整。” “多谢豫州!” 笑语间,众人随刘备入帐,享受酒食,释放心中压力。 宴过半响,霍峻将帐中空间留与诸将,独自出帐慢行。 “宴席未散,仲邈怎先离帐?”刘备亦随之出帐,问道:“且今时大胜,怎又心事重重。” 霍峻吐了口浊气,说道:“今时虽是大胜,然离破曹cao大军甚远,故不得不为之忧也。” 说着,霍峻踱步而行,说道:“今日之战且可说为初破曹军之攻势,令曹cao受挫不敢轻视我军。然舟舸之师难以上岸,曹cao仍据陆路之势,故欲破曹cao之军,形势仍是艰难。” 凡大军而言,皆有水陆二寨。曹cao既有水军,又有兵马众多的陆军。今虽战胜曹cao的水军,但想击败陆路之兵,可非那么容易。 刘备沉吟少许,说道:“我观仲邈用兵布置,似乎有消耗曹cao军粮之念,如派汉升出长沙,与王威合兵,袭扰曹cao大江粮道。亦或是引曹cao深入云梦泽,使其深陷泥泽之中。若是如此,倒不如长期对峙,寻机而败之。” 霍峻单手抚剑,说道:“长期对峙,甚耗辎重。且江淮兵寡,及曹cao增兵濡须口,我军江北又是危矣!” “峻与曹cao作战,不畏惧曹cao携水师而来。却畏惧其南北并进,夹水师而来。及若荆南被曹cao招抚,大军夹江而行,又兼舟舸之盛,此峻之所畏也!”
“且此战若不能大败曹cao,仅是将其逼走,我军何谈复土荆北。以曹cao兵马之众,卷土重来,可谓轻而易举。” 听着霍峻纠结的语气,刘备宽慰说道:“仲邈或可先且用水师阻敌于江北,进而寻机胜敌。” 霍峻伫立江畔,眯眼问道:“使君以为拍杆之法,车船之妙,精否?” 刘备点了点头,笑道:“拍杆,水战之利器,敌寇畏之;车船,行进如风,非寻常之船可比。今日得胜曹军水师,皆赖此二物也!” 霍峻平静说道:“豫州,峻若将此二物予曹cao,你且说曹cao当会如何?” “二物给曹cao?” 刘备看向霍峻,满脸的不敢相信,说道:“曹cao本受限于水师,今若让曹cao得此法,我军安能敌也!” 说着,刘备缓了缓思绪,说道:“仲邈欲将二物予曹cao,是为何意?” “是为破敌尔!”霍峻笑道。 刘备已是不能理解霍峻的脑回路,沉声说道:“仲邈且莫玩笑,此二物万万不能给予曹cao。” 霍峻探头至刘备耳畔,嘀咕良久,说道:“破陆寨之兵,或得赖此二物。” 刘备微微皱眉,说道:“这也太险了?” “险中求富!” 霍峻抬头遥望明月,笑道:“风浪越大,鱼越贵,此乃捕鱼者之言也!” …… 相较于联军,曹军营寨气氛凝重,曹cao神色已是不满。 “今日水师为何得败?”曹cao追责道:“以至于七路军折损一将,路招亡于敌寇手中。” “启禀丞相,今日之败非我水师无能,亦非诸将无能。”蔡瑁拱手说道:“而是江左兵马所cao二物新奇,且能效非凡!” 蔡瑁硬着头皮,解释说道:“其一为巨石坠落,砸毁大船舟舸,船毁人亡,故不能挡;其二无桨之船,行进如风,比有桨之船更快。敌寇用此二物,追击则难挡,战之则难胜,此新奇之物,瑁与诸将亦首次所见。” “那该如何是好?” 曹cao重拍案几,沉声问道:“可有相解之法?” 蔡瑁与程普等孙氏旧将,对视几眼,拱手说道:“启禀丞相,可否给予时间,容我等寻法解之。” “可!” 曹cao摆了摆手,示意让水军等将退下。 “今大军士卒病情如何?”曹cao又问道。 夏侯渊出列拱手,说道:“启禀丞相,我军深入云梦泽以来,将士多有疫病,且人数亦在增多。军中草药渐有不足,甚至随军医师亦有不少患病,敢问丞相如何是好?” 曹cao心情烦躁,说道:“我本欲行声东击西之策,却被霍峻识破,水师受挫。我军被霍峻困于云梦泽中,周围尽是泥泽,及背部又有湖泊河滩,难以下寨。水泽多疫病,亦是无可奈何。” 夏侯渊迟疑半响,说道:“丞相,我军沿大江而行,向北十几里处,少有泥泽,多有山丘形势,如那大军山、小军山、百人山等山,多是旱地,可以扎营。” 曹cao捋着胡须,说道:“可否详细言之?” “渊所说之地在江左之兵对岸,背靠沌水,又背太白湖。其间山峰重叠,山间多以水陆连通,我军扎营于山上,可观对岸军容,又可避于泥泽扎营。” 顿了顿,夏侯渊说道:“然唯有一弊,大军背高江湖,唯有沿江依山下寨,营垒错错,呈品形布置。” 曹cao微微皱眉,说道:“若与金口敌寨对望,则水师战船岂不是要停泊于此处。” “正是!” 程昱犹豫少许,说道:“丞相,金口对岸为名为沌丘,多是小丘土山,若于沌陵下寨,即舍舟进军。敌寇若是攻,我军则无舟舸相护。但我军入抵沌陵,则能与夏口七军呼应。” “舍舟进军!” 曹cao亦是犹豫,说道:“舍舟进军,则是弊也,且让孤思之。” 舍舟进军,其弊端在于无舟舸庇护,陆地上的军士易受到来自拥有制江权的水军打击。 “诺!” 徐晃拱手出列,说道:“启禀丞相,我军南岸有聂洲,离我军近,离江左兵军远。不如趁夜进军,命数千军士暗渡江水于南岸立寨,看能否寻机胜敌。” “不可!” 娄圭说道:“启禀丞相,江南之地非是北方之地。聂洲看似与南岸联通,然之间多是水泽。夏季江水则淹,冬季则出露滩,故聂洲沙土难以垒营,道路又难以行军,即舟舸不通,车马难行。” “且江左兵马亦有防备,敌将张飞屯兵聂洲,统率步骑。且若敌船知晓,断我军南道之粮,则南岸兵马何以立足?” 霍峻大军位于长江南岸,卡住金口。在金口上游,长江河道呈半弧形,向左凸出,那即聂洲。 霍峻五万大军从金口列阵至聂洲,在聂洲凸出位并无布置兵马。其核心原因与娄圭所说一样,全是滩涂沙地,难以进军。这也是为什么霍峻,敢在金口下寨,却不担心曹cao渡至凸出位。其金口上下地势之独特,皆赖长江及云梦泽。 娄圭,荆州南阳人,早年为刘表做事,而后投奔曹cao。虽不曾来过长江,但也知道长江、云梦泽地势之特殊性。 曹cao心中甚是郁闷,吐槽说道:“霍峻小子,亦知兵法地势之要。” “丞相不如迎兵暂退?”娄圭说道:“先立足荆南,后夹江而进。” 曹cao捋着胡须,并不言语,仅是低头思索。 少顷,侍从入帐,说道:“启禀丞相,霍峻又送来书信。” 曹cao眼皮在那跳动,闷声说道:“念!” “在下不敢!” 曹cao暗含着怒气,低沉说道:“孤让你念!” “诺~” 侍从似乎见曹cao在那发怒,赶紧拆开书信,念道:“曹阿~公可识某水师之精否?既是不敌,何不速速退却,以免狗~人头落地。” 曹cao站起身子,挥袖说道:“拉出去斩了!” “啊?” 侍从惊骇,大声喊道:“丞相,在下冤枉啊!” “丞相不是准我念信吗?” 侍从被人拖走,在那撕心裂肺地喊冤枉。 贾诩瞄了那人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并不言语。 曹cao走到帐中,捡起书信,笑示众人,说道:“孤让他念信,此人非要篡改信文,此不忠不诚之人岂能用之,日后必为内乱也!” 众人低头沉默下去,进而又附和曹cao之言。 显然水师大败之下,霍峻送来侮辱的书信让曹cao气愤,故意之下寻了个借口,斩杀念信的侍从,以为泄愤之用。 “屯兵下寨,观察敌情,以观后事。”曹cao环视众人,说道。 “诺!” 更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