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还是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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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让淮阳王都为他脸红。 活脱脱一个求着倒C门的赘婿模样。 淮阳王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地道:“这门婚事是皇上下旨指的婚。” 言下之意,他可没有像清河国太子这般低三下四地作践自己。 显然已经忘了,当初是如何夜夜求着心上人嫁给他。 太子笑的有些猥琐:“难道说小婶娘心里还未必愿意嫁给小叔呢。” 淮阳王长长的凤眼猛地睁开,光芒四S,让清河国太子不由得收了笑,朝后退了几步。 “胡说,王妃的心里只有本王一个,当然是两情相悦。” 太子内心暗恨。 想起了当初是如何被淮阳王哄得团团转的。 为了女人,侄子早被扔到一边去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记着慢慢算。 “还请小叔不吝赐教,本来就没有多少时日,这让侄子怎么办才好?皇上龙体欠安,十次求见十次都见不到,就连长公主也躲在府里养病,轻易不肯见人。侄子就是找个长辈做媒也找不到,眼看侄子就要而立了,却还连个妻室都没有。” 太子越说越难过,干脆耍起赖,“小叔,反正我回国之后也是孤立无援,武安也没有找到,父王一定不满意我,迟早都会被废,还不如就赖在长安城不走了。” 淮阳王也知道太子说的有几分真。 清河国国王和王后并不恩爱,不然也不会有太子这个庶长子记在王妃名下。 王后迷上了诅咒之术,经常在寝宫里请一些方士施咒,还请人制秘药服用。 国王更加厌烦,一年之中只有节日的家宴上才会相见。 这样的嫡母对于太子压根没有半点帮助。 反而会招来迁怒。 “这样的事情,你小婶子可帮不上什么忙,她自己还没有嫁人呢,怎么能够做媒?谢家难道要为了报恩将自家的嫡女嫁给你?” 这笔账算的乱七八糟的。 淮阳王没好气地白了太子一眼。 真是会算。 太子不敢做声了。 淮阳王想起来了武安的事,便问:“你知不知道武安让她的侍从刺杀过谢家女,就连你小婶子也差点糟了毒手?若不是那天夜里,她去了林苑查看吸血狂魔,刚好错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说起来也是奇怪,那天之后,孤想寻她回来好好训诫一番,却不见了踪影,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太子的眼神闪烁。 过了良久,才道:“武安也是咎由自取,她素来仗着父王的宠爱,在国内跋扈惯了,那些世家女都不敢招惹她,一年到头毁在她鞭下的小娘子不知道有多少。 “母后也为她担心,不知道日后从那里找人来承翁主,可她偏偏说只瞧上了王家大公子……就连我这个做长兄的,背地里不知道说过她多少次。 “可毕竟不是一母同胞,她素来只和六弟亲近。” 这话里什么都有了。 淮阳王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即便武安死在林家和谢家的手上,他也并不当回事。 这便是皇家的亲情。 元明在心里叹息,大哥和大姐对他的真情才是罕见。 “行了,这事孤知道了,你和谢七郎回去吧,林大将军在养病,林四郎在御前侍奉,林三郎在幕府和孤一同忙着——正旦的大朝会上一点都马虎不得。” 太子松了一口气,知道自个这么一番折腾,暂时不会被遣送回国了。 但随即又苦着脸,双手抱着柱子:“小叔,您就给侄儿一个准话吧,到底帮不帮忙啊?” 淮阳王风淡云轻地道:“这又有何难?只要谢家三房同意你娶他们的女儿,就让皇兄下旨便是,就连五哥都可以绕过了。” 太子委顿在地,苦恼地说:“难就难在人家未必愿意。” “人家的女儿若是心里有你,自然回想着法子劝服父母,谢家的嫡女并不是个个都要嫁人的,”淮阳王说完就不见了。 反正这里对他来说就像是自个的淮阳王府一样。 太子:“……” 这真的好难。 虽然自诩迷倒女子无数,可只能和谢素素遥遥相望,私通几封信笺,再加上时日有限,太子觉得此事颇有难度。 谢素素毕竟是谢家女,规矩都是从小开始教导,浸到了骨子里去。 即便是春心荡漾,也依旧不会过于逾越。 太子想,兴许他能用半年的功夫将谢素素勾搭到手,非他不嫁。 但是现在…… 谢旭和林山聊的高兴,将太子早已置之脑后去了。 虽然见不到林乐霜有些遗憾,但林山随意说些幕府的见闻,都让谢旭觉得像是开了眼界。 他恨不能早日跨入朝堂。 “四郎怎么也不在家中?”谢旭问。 “皇上宣他入宫,若是不出意外,可能会在御前做个骑郎吧,”林山笑着道。 如今尚未下旨,但也不是不能说的事。 左右也就是这两天就要下圣旨。 谢旭也笑了,“真希望也能有那么一天,和三郎四郎同朝为官,这才是一件快意之事呢。” 林山见谢旭的面上满是向往之色,不由得心里有些黯然。 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若是能和七郎做同僚,在朝中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 淮阳王在林乐霜的闺房里,轻笑着将清河国太子来此的目的说了一遍。 太子的那些话无疑让他心中大悦。 不是谁都像他这么幸运的。 林乐霜睁大眼睛,“太子真是敢想,谢家就算是欠了我的恩情,也没有将嫡支嫡女嫁给太子还债的道理。” “他的嘴里哪里有什么真话,我猜测他不过是想借着这机会多接近谢素素罢了。说不定还想请岳母做媒,谢家看在你的面上,纵然是拒绝也不会那么直接——这叫投石问路之法,被我直接拒绝了。” 元明边说边伸手在依旧呼呼大睡的小豹子毛茸茸的脸上弹了一下。 林乐霜嗔怪地看着他。 怎么尽欺负“猫眼”呢。 元明讪讪地道:“这小东西还不醒,贼秃驴这几日又销声匿迹了,不知道藏在何处,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若是有它在身边护着,我还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