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一股铜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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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4;20070;24211;52;从庄园的大门到住宅所在山脚下,需要半个时辰的车程。 林乐霜一路行来,看见了一群一群放牧的奴婢、出cao训练的部曲,听到了鸡犬之声,心中赞叹不已,这所庄园应该叫做坞堡才确切。 这满山遍坡的都是桑树、漆树、竹林。 山坡上还有放哨的望楼,更不消说那些蚕室、织室、粮仓。坞堡关起门来可以与外界完全不来往,什么都有。 真正如同一个独立的小王国一般。 王家的势力之大,林乐霜看的清楚,若是乱世,只要指挥得法,王家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兵力,守护住族人不受战争之苦。 任凭外面争王争霸,王家都可以自在度日,直到新皇决出之后,前来求族中人才出山。 王家先祖真是好大的手笔,好聪明的策略。 见女儿惊叹连连,王氏心中升起骄傲,解释一二:“霜儿不知,琅琊王氏已经传承了千年。从前琅琊王氏并不显赫,只是一个没什么声望的小族。在汉宣帝时,有个老祖宗出来做官,做到了秩俸万石的丞相,却因劝谏宣帝不要相信长生不老之法,被宣帝厌弃。老祖宗就辞官回了琅琊郡,在哪里经营族望,族望代表着家族的名望和风骨,若要能够繁荣长久,被世人尊敬,必须要有极高的族望才成。” “后来呢?” “后来老祖宗开辟了族学,亲自教授,说王氏之兴必然在于才学。族里再艰难都没有放弃过族学,几百年积累下来,王家的藏书楼已经是大兴第一大藏书楼了。族中什么样的人才都有,族学按才施教,琴、棋、书、画、属文、医方、杂伎,乃至阴阳术数,一应俱全,还有一支专门治学历朝典章制度,称之为“官学”。这是王家最核心的学问,世代相传,无论那朝的皇室从马上得了天下,想要治理好天下,都必须得请族中的才子出来辅佐,否则天下难守。” 王氏说到这里,身上隐隐有了一种世家女的骄傲。 林乐霜点了点头,这些她都知道,王家的老祖宗名叫王吉,精通周易八卦之术,苦心经营,让王氏一族旺了千年。 可前世最终谢家赢过了王家,王家不得不带着藏书楼中的藏书东迁,一路上遭遇了不少变故,藏书因此遗失不少。 迁徙的途中,王家专门专研官学的那一支,突然感染了时疫,其中精华英才者一个都没有留下,自此王家再没有了翻身的本钱。 从此世家大族之中,唯有东郡谢家一枝独秀。 今生,王家可是自己身后的依仗呢,再也不能让人毁了去,就对皇族而言,两家抗衡,也比一家独秀要强的太多。 马车终于来到了山脚下,两个庶舅早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身边还带着舅母和表兄妹们。 “早知道meimei要回来,哥哥们早就在这里候着了,meimei如今身体可好了?”大舅王曼笑着上前说,又一眼看见了林乐霜正瞧着他,微微一愣,笑着说:“这个便是霜儿了吧,这么大,这么高了,真的很像meimei呢,母亲见了你们一定高兴。” 又唤过站在一旁的一对儿女过来,“还不快快见过你们姑母和表妹。” “慧娘不在家时,你不是总念叨着的,如今来了,你却像个木头一般,快来扶着meimei,一路颠簸了几个时辰,只怕是累了,”大舅又唤过大舅母来。 真个是长袖善舞,一刻都没有停过,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位置。 林乐霜看的眼花缭乱的,插不上嘴。 大舅母不像大舅一般能说回道,只是静静地笑笑,上前来和王氏见过礼。 二舅王汤则站在一旁,像个影子,只是陪着笑,不说话。 二舅母倒是个利落人,鬓边上簪着一朵菊花,打扮干净利落,见林乐霜望过来,笑着说:“你二舅一直等着你们回来呢,自家甥舅都还没怎么来往,你母亲的身体好了就好,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就熟了。” 又牵过身旁的小儿,笑着指:“叫jiejie。” 一阵忙乎,终于将舅舅、舅母、表哥表妹们认了一遍。 众人便齐齐又上了马车,朝王家二房所在的宅子驰去。 林乐霜微微吐了口气,抬头看了看这座巍峨的山,王家的族人实在是太多了,若要一家一家的拜访,只怕一个月也未必能拜访的过来呢。 更不用说,要将这些人都记下来了。 入了二房的院子,王氏牵挂母亲,立即就问:“母亲身体可好?小妹一直记挂着母亲,可身体不好,也不敢让母亲cao心,如今身体养好了,才敢来看。” 大舅面露讶异之色,问:“慧娘,你竟然还不知道母亲的病情么?”叹了口气,又说:“莫怪我要和小娇两人合计要瞒着你,都是不想让你知道了心急,又帮不上忙,身体更加不好。” 二舅低下头,眼睛里流露出无奈和悲伤。 放低了声音,大舅又说:“母亲已经认不清楚人了,偶尔还会唤两声我们的乳名。” 王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问:“母亲可是在正房里养病?” 大舅叹息说:“母亲原本在正房里养病,自从越来越糊涂之后,就吵着说正房里闹鬼,非要搬到跨院里去住,怎么劝都劝不住,如今正房就空了出来。” 林乐霜不出声,默默地抱着小豹子,外祖母的病情难道不能找薛神医来治么? 二舅说:“不如我带着meimei去看看母亲?” “meimei一路幸苦,不稍作休憩再去?”大舅问,又拍了下大腿说:“既然meimei一心惦记着,便一同去吧。” 众人来到了西跨院,跨院里杂草丛生,林乐霜隐隐地就闻到了一股子雄黄味,鼻子不由得就抽了一抽。 “母亲不喜人声,我们进出这里都静悄悄的,园子里也就不打扫,免得扰了她老人家的神思,”大舅解释着,廊下站着两个垂髫小儿,见了人来,连忙打了帘子,让他们入内。 进了内室,林乐霜就闻到一股nongnong的臭味,这臭味中夹着铜臭,对,是一种血的腥气糅合了铜臭的味道。 什么病能够臭成这样? 林乐霜皱了皱眉,这病果然有些怪异。 再见榻上,躺着一个几乎快风干了的老太太,满头的白发,那白发呈现一种古旧的灰绿色,脸上像发霉一般,微微地发绿,眼眶和两颊深深凹陷进去,只有胸部微微的起伏,方能证明是个活物。 “母亲,母亲,我是慧娘,”王氏一见,别说走路了,站都站不住,丁mama和云mama赶忙扶住。 “外祖母这是什么病症,看这个样子,也并非是十天半月,族里又不是没有神医,为何不请求救治?” 一直未发话地林乐霜,盯着两个舅舅,冷冷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