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妥善之言
“我没有听到过失去金丹还可以重新修习出来，你就别诓我了。”嘴上说出了不相信大殿下的话，但是攸珏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渴望大殿下将自己说服。 “不要让你的孤陋寡闻拒绝了这个可能，没错这个世间确实没有金丹重修的先例，抛开消息闭塞的这个可能，在这几个国家当中有哪个术师做事会像羌尺国心术师那样毒辣？”明确碎人金丹只有心术师才能干得出来，大殿下抛出了自己的看法：“没有先例不代表这件事没有可能。” “呵呵......都是你在胡说八道。”攸珏的态度出现松动，不过嘴上还是不肯吃软。 “是不是我在胡说八道，你试一试便知。如果你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那我可真是小看你了，而且你以后也不要在我跟前表现出很在乎金丹的样子，因为让我看着恶心。”摆出自己的态度，大殿下回到了火堆旁。 悲鸣想去安抚，却被大殿下叫了过去。 坐到大殿下的身旁，悲明疑惑不解，道：“殿下，失去了金丹真的可以重新修习出来吗？” “在这个大陆上没有过金丹重修的先例，因为金丹自凝固成型的那一刻就成了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一旦被碎......”大殿下不想说出后面的猜测，因为他也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一旦被碎......有还是没有......”关心则乱，悲明不想看到攸珏再这么沉沦下去。 大殿下没有正面回答，道：“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但是凭我个人的见解来看，你失去了一条臂膀，还会长出来吗？” “不会。”悲明绝望道。 虽然感觉可能不大，但大殿下还是怀揣希望道：“不过事无绝对，我确实没有听到过没有了金丹的术师选择重修的事件，金丹毕竟是后天修炼出来的，说不定真的可以再次修习出来。” “我明白了，大殿下这是在安慰攸珏。” 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思，大殿下没有否认道：“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倒不如给他点燃一个希望，就算日后收获的还是绝望，想必到那个时候，他也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情况。” “没想到大殿下的心里是在乎攸珏的。” 否认了悲明的猜测，大殿下坦白道：“也不是在乎他，如果不是看在殊衍的份上，就他那个北国人的身份，我早就想办法让他死在羌尺国了。” “北国对你们有屠城之仇。” “没错。” 想到了这一点，悲明对大殿下北国之行担忧不已，道：“要救下攸珏他们家人的性命，大殿下的身份势必会瞒不住，大殿下好不容易离开了羌尺国会不会又被北国......” “被北国看押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不过我有办法脱身。”相较于羌尺国闻人陛下的阴险狠辣，大殿下没有太过畏惧擅长直接迫害的北国陛下。 “希望我们之间会有惊无险，到那个时候大殿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 “好。” 不顾自身安危的要替攸珏解决眼前的困难，悲明深受感动，道：“希望攸珏能感激大殿下的恩情。” 自己的弟弟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大殿下觉得自己的这些付出根本不算什么，道：“会不会感激，我并不在乎，我只希望有一天殊衍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可以伸出援手就足够了。” “攸珏不是绝情之人，如果真到了这一天，他肯定会帮五殿下的。”别的不敢说，这一点悲明还是很有把握的。 “殊衍有你这个朋友，是他的福分。”大殿下感激道。 悲明不敢承情，道：“大殿下可千万别这么说，五殿下出身不凡，他肯把我当做朋友，是我的荣幸才是。” 说到这里，大殿下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攸珏，道：“你瞧，他看上去好像没有那么绝望了。” 悲明转过身，窃喜道：“还真是。” “说明他把我的话听了进去，他生性要强，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怪可怜的，你现在去给他一个台阶下吧。”大殿下安排道。 “好。”来到攸珏的跟前，悲明放低姿态，道：“大殿下的话，你认为可信度有多高？” 问到了自己最在乎的问题，攸珏的心里没有一点谱，道：“你觉得大殿下的话像是真的吗。” 看着攸珏可怜巴巴的憔悴样子，悲明心中一阵酸楚，道：“失去金丹重修的事，我没有听到过，不过大殿下说的话不是没有可能，你想金丹本来就是修习出来的东西，失去了再修习出来我认为合情合理。” 此时此刻，攸珏相信的人只有悲明，听到他这样说，攸珏忍不住拽住悲明，眼神如火的追问道：“真的吗？”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大殿下会骗你吗？”悲明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反问攸珏让他自己品味。 “我相信大殿下，更相信你。”攸珏眼中泛着泪花，擦着鼻涕回道。 攸珏这狼狈的一幕，让悲明极度嫌弃，道：“看你这邋里邋遢的样子，我陪你去河边洗把脸吧。” “好。” 扶着攸珏来到河边，河边的凉意要更加浓烈，攸珏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顾不得身上的寒冷，攸珏蹲下身子就要洗漱。 河水的冰凉让攸珏又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细心的悲明看到后，提醒道：“没有术法，你的身体与常人无异，在金丹重新凝聚之前，你要多加注意了。” “嗯，我记住了。”把悲明的提醒牢记在心中，攸珏仔仔细细的把身上洗了个干净。 回到火堆旁，悲明主动把烤好的食物递给攸珏，接过食物，攸珏目光中没有了往日的锋芒，更多的是难得的斯文，道：“谢谢。” 吃了一口，突然想到自己方才的话伤到了大殿下，攸珏摆正姿态道：“大殿下方才我说的话多有得罪，还请大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我没有放在心上。”大殿下不与计较道。 他们兄弟情深，攸珏知道大殿下勉强选择相信了藏机阁，实则心里面一定还在担心五殿下，攸珏也安慰道：“藏机阁与蛇相公的合作，在我看来是广交朋友，不会影响他们保护五殿下的，何况这也是他们承诺的事情，五殿下一定不会有事的。” 大殿下也不藏匿自己的担忧，道：“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