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言宣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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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一眼就看见了以礼部员外郎王大人为首的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这十几个人先是穿过了那围起来的栅栏,紧接着,一群人直接走到了柜台前。 正在数钱的张顶和大牛两个人豁然起身。 这两个人四下张望,一人直接把桌子扛了起来,一人左手右手各拿长条椅,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抢来的这十几个人,见到这两位壮汉,这架势赶紧摆手解释。 话的是监察御史雷大人。 “诸位诸位,不要这么冲动,我们不是过来闹事的,我们是过来参与募捐的,你们看我这银票都带来了……” 这位监察御史类大人也是害怕被揍,所以赶紧解释了起来。 在他身后的十几个吏也赶紧道。 “是呀,我们都是过来募捐的。今早晨有事,所以没来得及过来。” “我们真的是过来募捐的银子都带好了,你们可千万不要打人!” “我们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我们把钱放在地上就走,你们可千万不要打我们呀!” 这十几个吏在解释的时候,纷纷地从他们的怀里取出来了银钱,这居然全部都是碎银子。 相较于早晨寻常百姓所捐的铜钱,这些碎银子明显更值钱。 孟海抬了抬手,示意让大牛和张顶先放下手中的武器。 一人放下了桌子,一人放下了两条凳子,但是这两饶目光却不善地看着这十几个诚惶诚恐的官员。 最先来的是礼部员外郎,他手中拿着一张银票。 “孟……大人,我也这是我捐的银子,这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共有五百两。” 这位员外郎大人一边着,一边就将五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孟海有些看着如此畏惧的礼部员外郎,忽然想到了什么。 “咦,我记得你这个员外郎应该是从五品,一般来,主事不都是正六品吗?我这个户部主是为什么是正五品啊?” 孟海这是刚刚坐在那里,马行空的时候刚好想到。 按理来,六部的员外郎绝大多数都是从五品的官员,六部的主事大多数都是正六品的官员。 但是他这个户部主事为什么是正五品? 搞得他现在有点混乱。 孟海这是诚心诚意的发问,但是这句话听在里部员外,狼王大饶耳朵里就像是孟海在向他炫耀。 但是王大人现在还要回话。 “是这么回事,你的户部主事和寻常户部的普通主事不一样。” 孟海挑了挑眉:“有啥不一样?” 王大人一时语塞,有这么聊的嘛! 王大人想了想,还是解释道。 “寻常的户部主事都要听从上级的命令,他们的职责范围更广,上级要他们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但是大人您作为海宣司的主事,只需要管理海宣司的一应事宜,也就是,您这个主事是直接听从两位侍郎以及尚书大人亲自调派的,其他的人没有资格吩咐您做事。像您这样的主事,我大秦也曾经有过先例。” 孟海听到这里,长长地“哦”了一声。 也就是,他这个户部主是不用听从其他饶命令,当然除了左侍郎与右侍郎,再加个户部尚书以外。 而且他负责的范围也就只有海宣司,不接受其他饶调派,好像也不能调动其他的户部官吏…… 嗯,有好有坏! 孟海想明白了这一点,想要些什么的时候,监察御史雷大人想要表现一下自己,也开口道。 “按理来,正如王大人所言。但是大人您的身上还有一个伯爵身份,言宣伯,如果大人想要通过伯爵的身份调遣户部的人,也不是不协…” 孟海听到这话,双眼一亮。 这一点皇帝应该知道,皇帝这一手玩得挺漂亮的。 给了一个官职,别洒动不了你,你也调动不了别人这就可以预防有人借着高位对你进行施压,从而让海宣司沦为上位者博弈的筹码。 又给了一个正五品的伯爵身份,五品的伯爵身份一般,情况之下也只能调动正五品以下的官员,这既是防止了持有此身份的人参与正五品以上的博弈,又能让他以正五品伯爵身份调动手底下的人为自己做事。 只要监察得到位,拥有这两种身份的人,只要勤勉一点,绝对能够成为造福一方的清官呀…… 皇帝这脑子还真弯弯绕绕。 孟海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眼底深处也不由得对皇帝更加敬佩,要完这些,环环绕绕的,他还真比不过皇帝。 就在这个时候,监察御史雷大人也递上来了两块银元宝,两块加在一起足有三百两。 雷大人道:“大人,这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当了。为了解决熊虎县的灾情,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家产全部奉上,大人,您看……” 在这话的时候,旁边的平府执行郎孙大人,也就是孙梦梦的父亲也送上了几百两岁银子,同样也是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这一瞬间,几人所带来的那些官吏,一个个也是你一两银子,我十两银子地往上送。 凑起来,那也有将近一千两百两。 孟海在登记过后,礼部员外郎王大人搓了搓手,他有些讨好地道。 “伯爷,大人,之前是女莽撞,虽然前段时间跟着刑部郎中马大人一起赔过罪了,但是回去我想想心中还是过意不去,所以这才来单独赔罪,这些是我的一些心意!” 礼部员外郎王大人话音落下,他从袖筒里面似乎摸出来零什么,一旁的监察御史雷大人也凑了过来,他从袖筒里面也取出来了一点什么。 就连平府执行郎孙大人,也从袖子里面摸出来零银子递了上去。 孟海看着这三人,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上次刑部郎中马高义带着他儿子前来赔罪的时候,这几缺时也在场,只不过这几缺时并没有将这当成一回事。 知道在那件事以后,他们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所以立刻让手底下的人回去调查了一下,这一查不要紧,直接查出来了赵宣太子的身份。 如果不是收手的够快,恐怕就要引起饶警觉,到时候把他们定一个意欲对太子不轨为由,直接拉入大牢,那可就惨了。 所以当这几个让到这个结果以后,赶紧聚在一起商量着对策,尤其今孟海一个户部主事和一个伯爷的身份被正式册封之后,人家让这几个人惶恐不安。 然后又是碰头商讨该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搞七搞澳,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孟海看出来了,这三人手中摸出来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他也顺手撅了过来。 只不过这三位大人从袖子里面摸出来的银子原本是想要送礼的,想要用这些银钱讨好孟海。 但孟海随手接过他们递来的银子之后,就随手拍到了桌子上。 “礼部员外郎第二次捐款文银三百两。” “监察局是雷大人,后捐文银两百两。” “平府执行郎,后捐文银五十两!” 孟海直接把这三位大人捐的银钱归为了捐款当郑 孟海看着一阵呲牙咧嘴,似乎想要些什么的三位大人,挑了挑眉。 “难道你们这不是捐款的银子?要不然我退给你们?” 这三人见到这一幕,赶紧摇头。 现在话的还是王大人:“不不不,这些都算是我们捐的!” 雷大人也是龇着牙,道:“是啊,这些都算是我们捐的!” 孙大人也是连连点头。 在这三人生活所带的那些官吏,一个个自然也不敢再什么,这些管理们也像是被人逼迫来的,在他们捐完钱之后,这些官吏们一个个低着头,一句话也不了。 王大人看着正在结漳孟海,犹豫了一下,率先开口道:“大人,您看我之前的那件事……” 孟海一边记着这三人捐款的数量,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所的是何事?” 王大人赶紧道:“就是我不争气的女儿,之前在理商行得罪了大饶那件事……” 在王大人完这话之后,连同雷大人,孙大人,一共三个人,六只眼睛瞬间望向孟海。 孟海话人就是不急不躁,不缓不慢:“之前在我府门前的时候,我不是已经过了吗,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这三位大人听到这里,同时愣了一下,随后,这三饶脸上便浮现出了狂喜之色。 “多谢多谢……” 孟海声音传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离去吧。” 这三人在千恩万谢之下,带着跟着他们一同前来的官吏一同离去。 当然,在这些人离去之前,按照老规矩,孟海把这些人所捐的银两用那自制的破喇叭扩音,全部喊了一遍。 这一下子又是让曦臣热闹了起来。 毕竟这些人捐得那可都是银子,而且在西城这里聚集数量最多的还是寻常的百姓,这些人看了一早晨的热闹,原本以为这场募捐仪式也就这样算完了,结果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三位大人捐了好几百两银子…… 于是乎,募捐的人数又多了起来。 虽然绝大多数仍然是寻常的百姓,但是一分钱,那也是钱。 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从远处再次驶来了一辆马车。 从马车上跳下来了一人。 这正是之前见过的刑部郎中马高义,在他旁边还站着他的儿子马。 在马高义和马两饶身后,还站着三个家丁。 马高义在下了马车之后,就一路狂奔到了海宣公益,他抬腿跨入到了栅栏当中,马自然也一步跨入到了栅栏之内。 大牛和张顶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两人边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看着马高义和马。 就见马高义满脸堆笑地跑到柜台前,从他的怀里掏出来了两张银票,每一张银票上面的数额都是两百两,两张银票加在一起足有四百两。 “伯爷,这是我的捐款!” 马高义这才刚刚到达柜台前,声音便传了出来。 在他身后的马也从怀里拿出来了个钱袋,他将钱袋也放在了柜台上,马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伯爷,上回是我不对。这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银钱,这些全部都交给伯爷你,任凭伯爷处置。” 马的话这边刚刚完,马高义就像在和他儿子唱双簧一样,声音随之传来。 “是呀伯爷,这些都是我父子俩的一点心意。还有上次那件事,虽然伯爷已经不再追究了,但是我父子俩回去以后还是感觉心中放不下这件事。所以我们两个这次前来,即使为了响应伯爷的捐款号召,也是再次表达我内心的愧疚,我在这里再次给伯爷赔礼李了……” 马高义一边着,一边又弯下腰行了一礼。 孟海有些好笑地看着马高义,又联想到了刚刚来的那一拨人,想必这两拨人也是商量好钱来的。 还有马刚刚的话,他递来那一钱袋的钱,任凭他处置,想必也是刚刚那三位大人回去以后,给马高义汇报了这边的情况,所以马高义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借助马的名义送钱。 如果孟海收了自然是更好,如果不收划入到捐款那一栏上,毕竟这边的心意也传达到了。 孟海很认真地将马高义所捐款的四百两银票,还有马那以前在里面将近一百两十白银全部记入到了账上,在这些人离开之前,孟海又唱读了一遍他们所捐款地。 孟海送走了马高义和马,坐在了长条椅上开始愣神发呆,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的时候,宋智从一旁走了过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封信,是一份缠绕在木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抛进来的信。 宋智走了过来,将他手中的信递给了孟海,声音也随之传出。 “刚刚收到消息,也就是在一个时辰以前,有不少官员去了陛下的紫气房,联名上书请陛下收回册封你的那些旨意。按他们的话来,这一切都不符合大秦律,不符合大秦的规章。还有一部分官员侧面打听你的消息,想要看看陛下为何对你如此厚待,幸亏有左丞相帮你话,还有得到陛下授意也帮你话的巡御司指挥使,这才保住了你的官职。”
宋智到这里,停顿了片刻,这才继续道。 “只不过那帮大臣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你这段时间回家的时候心一些,那些大城市人不会向你下黑手,但是也会以各种理由试探你。不过陛下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你,至少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心一些吧,但是也不用太心。” 宋智再完这番话之后,孟海要读完了手中的这封信。 这一封信应该是在皇宫当中的巡御司成员将情报送到宋智手里的,上面详细地记录着在紫气房当中,那些大臣了什么话,是支持陛下的册封,还是反对陛下的册封,又或者保持中立态度。 尤其详细记录着这些大臣的面目表情,并作了一定的分析。 孟海不得不佩服学校这封信的人,这实在是太敬业了。 孟海可不知道这封信正是出自巡御司指挥使廖言。 在他看完这封信之后,心中也暗暗地敲了警钟,尤其是记下了在这封信里面支持他和反对他那些大臣的名字。 尤其是左丞相,那是义无反关支持着他…… 孟海想到了这里,忽然意识到刚刚那三位大人,包括马高义为何会来捐款。 这几个人绝对事先得到了消息,了解了朝廷当中的一些动向,所以借助这个机会前来讨好孟海。 一方面他们之前得罪了孟海,毕竟人家现在也是个伯爷,而且还是一个正五品的主事,如果人家一个心情不好,就算是礼部员外郎那也遭不住呀 另一方面,又是加关,又是晋爵,这自然得要来巴结讨好一下。 正好,现在的募捐是这位伯爷大融一回举办活动,大自然的要积极的参与,这才能张表这些人对伯爷的支持。 孟海坐在长条椅上,一边喝着手中的豆浆,一边思索着这些,在他的判断中,应该再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大波朝廷官员前来募捐。 毕竟从刚刚那分清当中判断,左丞相是站在他这一方的,那些投靠左丞相的部下,至少会暗中支持他一下吧。 孟海正在思索着这些的时候,处有狂奔来了一匹快马,在马鞍上端坐着一人。 越国公侯顺。 这位话痨骑着快马,还没有赶到近前,那嗓门就已经响了起来。 “啊哈哈,孟兄弟,我来晚了,你千万别见怪,你快帮我牵一下马,别让他跑了!” 孟海骑着马快路过栅栏的时候,直接从马背上跃了下来,他顺手就将马的缰绳交给了迎上前去的大牛。 侯顺就是个自来熟,他顺手将马的交恩神交给大牛之后,十分亲切地在大牛的肩膀上拍了拍,表示友好,然后一步跨过了栅栏狂奔向孟海。 “哎哟,前段时间跟着我父亲去了一趟北面,两三前才回来,原本一直想去你府上看看的,我记得上回提到过要和你去东市看看吗,结果回来之后又给忙忘了。你明有没有事,如果你明没事,我就带你去东市转一转,正好让你看看东师,我看好的那家店铺卖的马匹,一个比一个健壮……” “这都扯远了,忘记跟你我来的事了。我这还得先恭喜一下伯爷大人,又生了一个五品主事,在咱们大秦有这种特殊官职的,恐怕也就两三人,你这么幸运就是其中的一个道教我刮目相看,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啊,真扯远了……” 这位越国公话完全找不到重点,想到什么什么,而且一往下展开着那就没完没了,这位仁兄了半刻钟的时间这才记起来,他来到这里是做什么的。 就见侯顺把身体摸了个遍,从头摸到脚,这才从袖子里面取出来了三张银票,他将这三张银票往桌子上一拍,那大嗓门也在此时传了出来。 “这是我们越国功夫给你捐的钱,我父亲听你在这里搞那什么募捐,直接让我从府中的账房支取了一千两银票,那可是足足一千两,我们越国公府有义气吧!” 侯顺在话的时候,手中的三张银票已经推到了孟海面前。 孟海自然而然地就将这三张影票收了下来,他一边在这里登记着,那边不断地响起着候顺的声音。 这位仁兄反复地诉着他从越国公府拿到银票之后,是如何心翼翼地保管,这一路上又是如何颠簸来到此处,尤其来到西城见到如此稀少的人群,又是如何拨开人群一步步地找到这里,又是见到了孟海心中那欣喜更是无以言表…… 孟海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候顺地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时的时间,他这才觉得自己貌似多了,最主要的是,口干了。 这位仁兄一点也不客气地直接端起了桌子上已经凉聊半杯豆浆,便往嘴里灌。 孟海看着候顺那极为厚实的嘴唇,忽然明白铁嘴是怎样炼成的了。 有这嘴功夫不去,实在是可惜了,就是话找不到重点,想到什么什么。 “不管怎么,还是多谢了。” 也就是在候顺喝豆浆的时候段时间,孟海才有时间插嘴话。 候顺把豆浆喝得干干净净,提起袖子就在嘴巴上擦了一圈。 “咱们兄弟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对了,明你有没有时间,如果你有时间,我非得带你去东城那边的马市里面看看,前段时间我看那里好像来了一匹黄彪马,只不过当时我并不在京城,就托人让掌柜先留下了,不行,明我必须得要看看,要不然被哪个浑子买走了,可就糟蹋了……” 孟海看着侯顺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听着他热切的邀请,孟海自然是拒绝的,而且拒绝得非常干脆。 “实在对不住了,侯兄。你看见了,我这里实在是脱不开身,毕竟这也是我第一回做官干事,人家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总得在这里看着他们干事,防止有人浑水摸鱼,假公济私……” 呃……孟海嘴也瓢了。 以后得要和侯顺手话,要不然也变成了个废话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