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郑舒窈的真正相公
秦誉一来,多罗、郑旭升立马噤了声!能不噤声吗?没看见他那张脸面无表情的冷眉冷眼,就算五官长得好,那也是十分吓人! 于是,多罗与郑旭升灰溜溜的忙溜走了。 “怎地这般早就回来了?”萧袭月让下人都下去了,上前给秦誉端茶倒水伺候。秦誉接过茶杯,也不若平时那般细细品茶,而是跟酒似的一口就干了,“吭”地一声放下酒杯! 哟,生气了? 萧袭月寻思着……莫不是因为白靖宇来得勤,所以…… 萧袭月拉了旁边的凳子,小奶猫儿似的紧挨着秦誉的长胳膊依偎着裙下之臣。一个沉默不动声色,一个粘糊使劲的讨好。 “誉哥,你怎地了?白靖宇只是来帮我画画像,我们一清二白,并没有什么。”然而,她心里是这样说的:不就画个像么?只不过是画师长得俊了些,至于么…… 秦誉皱眉头侧脸来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往桌上一放,推到萧袭月面前。“这笔迹可是你的?” 萧袭月打开信来,吃惊得合不上嘴!信上赫然就是她的笔迹,更让她吃惊的,是信的内容。“妾心似君心,未看两相知。待君得胜日,是妾投奔时……不得照顾于君榻前,望君千万珍重,袭月字。” 洋洋洒洒,不小的一篇,倾述的全是她的思念汉子之情,哦不,她可没写过这等rou麻兮兮的信! 这,这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模仿她的笔迹写的? “这,确然像我的笔迹,不过我未曾写过这信。你从何得来?” 秦誉啪啪拍了手,立刻封信提了个人进来,正是平日里随着老车夫准备车马的小厮,现下抖得跟筛糠似的。 “殿下、娘娘,人带到!便是这人鬼鬼祟祟的,趁着殿下进宫办事,悄悄的揣着密信打算传递给漠北王府的人!” 漠北王府?萧袭月又是当头一个警醒……难怪秦誉脸色这般沉重。记得她头回与秦越相见,便是在阿卓依的安排下,在花朝楼与秦越相亲。那会儿秦誉半途怒气冲冲的冲进来将她抢走了! 萧袭月正打算逼问一番,却见这抖如筛糠的小厮,抖了没多会儿突然口流乌血,当场气绝! 封信探了探小厮的脉搏。“死了。” 府上又出了jian细。萧袭月心头略有些凝重。封信按秦誉的吩咐将尸首悄悄拖下去处理了,不要打草惊蛇。 “府上定然有他的‘主子’。”萧袭月迅速分析着。这信里的“君”,指的,又是谁?居然伪造她偷汉子!是为了离间他们二人? “我是清白的!” 看着小女子亮着两汪眼睛、拽着他胳膊申诉,秦誉这才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下巴。“我有说你不清白了么?” “……可是,你明明不高兴啊……” 他挑眉,皮笑rou不笑哼了一声。 “看着自己女人的‘亲笔’偷汉子的情书,我若还能高兴起来,那便不是正常男人了。” 萧袭月直觉忽然一个天旋地转,一下被他放倒在怀里,仰躺在他大长腿上。萧袭月只得仰视着男人尖削的下巴和鼻子,再次声明:“可不是我写的……算不得什么劳什子‘证据’。” 她无辜啊。 可向来明智的秦誉,眼下似乎并不打算明智,又是阴阴地一哼。“就算这一封是旁人栽赃的,那白靖宇又如何老是出现在你院子里?” “他是喜欢孩子,来看锦夕和银汉的!你可别胡思乱想啊?” 她冤枉死了轻歌赋!若这男人醋味儿上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萧袭月忙解释:“你寻了剑风给银汉做武功的师傅,可还缺个习文的师傅,这不,我觉得白靖宇是个难得一遇的人才,便想培养下他与孩子的感情,是以未阻拦他前来亲近孩子。你不也说白公子学富五车,比其父前大学士白承业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请到他实属不易么?” 她眨巴眨巴眼睛,他冷冷的抿着唇缝儿,显然并未消气儿,乌云在脸上滚滚聚集,萧袭月也是有些急了。别沉默啊,她现在最怕他不说话了~这大块头,身壮腿长,结实得紧,发起怒来可怕啊…… 默了一会儿,他阴测测的吐出一句话来。“亲我,我就原谅你。” ……哈?萧袭月万万没想到,夫君大人黑着脸酝酿了半晌的乌云闪电,最后说出这么一句小可怜的话来。 吧唧,萧袭月啄了秦誉一口,然后手绢儿捂了捂唇,几分羞色。“这下,可以了吧?” 他冰块脸上浮起一丝隐约的笑,又迅速没了,挑了挑眉梢儿,戏谑地“哼”了一声。“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我昨夜亲你小嘴儿可不是这般亲的……” 说着他大长腿不安分的在她身下摩挲。 “什么昨夜?”昨夜他并没有怎么吻她呀…… 见她还傻愣愣的不懂,秦誉捏了她腿儿一把,在她耳边轻声呵气道:“我是说……下面的小嘴儿。” 萧袭月乍然明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滚……” 萧袭月怒斥推他,秦誉又突然笑得像个孩子似的纯洁无害。“爱妃昨夜可不是说的这个字啊。我想想,是‘快’字,还是‘要’字呢……嗯~当时是‘不’字。爱妃可还记得?” 要点脸行不?孩子还看着呢…… “记得了、记得了!”可别说了…… 这时,忽然摇篮里传来婴孩儿的咕哝声,二人同时看去——那摇篮里的赫然趴着两只小动物,滴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盯着他们俩!尤其是平时睡得香的银汉,竟然精神奇好打量着自个儿爹娘…… 萧袭月一臊。秦誉眉头一皱,大跨步到银汉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小脸蛋儿,正正经经地训导道:“小子,知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该看什么不该看,你得分清楚。” 屁大点儿,他哪里懂?萧袭月甚是无语,生怕他吓着孩子,忙过去安抚银汉。“他还这般小,哪里懂啊。你像他这样大的时候,指不定更不识眼色呢。” 萧袭月说完这句话便有一些后悔,但见秦誉还在逗弄孩子并没有异样才放心下来。秦誉出生时,正是他娘亲喊冤死在他面前的时候。她不该提的。 哄了孩子睡下,接下来便是要揪出从中陷害、离间之人! 这一查,又是半月过去。 个三差五的又冒出些萧袭月出墙的事儿来,搞得很是不好。 今年入冬也有快一月了,雪不如往年多,干冷干冷的。便是在这尤其干冷的日子,郑舒窈领着几人将满嘴鲜血的周摇光提到了萧袭月院子。此时,秦誉刚好上朝回来,正与萧袭月说话,凳子还没坐热,便听得外头有喧哗声重生之步步向上。 “这是怎么回事?”秦誉脸色阴沉,将抱着锦夕的萧袭月往身后一遮,生怕她看见院子里血腥的场面。 周摇光爬在地上,满嘴血rou模糊,似是痛极了,牵动着满身神经都在抽-搐,张嘴便鲜血直涌,说不出完整话来。 周摇光奄奄一息说不出话,秦誉便将视线落在了郑舒窈身上。郑舒窈满面悲痛,眼角还含着惊慌的泪,忙跪地颤声禀告:“殿下,周meimei是宫里派来的jian细,捏造萧侧妃出墙证据,离间殿下和萧侧妃,除此之外,她还定时向皇宫偷偷传送平津王府的一干动态。” 郑舒窈从宽袖子里掏出两封密信和一支珠钗呈上。 封信将物品接过来,低眉潜首交入秦誉手中。秦誉看罢,虽没有发怒,不过周身散发的气息已经是到了足够杀死人的地步!萧袭月刚好将孩子放进屋里出来,看了那密信。一封上头正写着平津王府住进的一干门客的姓名来历及住处!另一封竟是她的笔迹,写着秦誉平时常居之处和喜好、弱点,似乎是想交予什么人,秘密害秦誉的!不必说,这便是嫁祸之计! 秦誉拿起那支钗。“这支钗,爱妃可识得?” 萧袭月一眼便认出来。“这支钗正是臣妾的。” 郑舒窈道:“是周侧妃意图嫁祸娘娘,殿下,萧侧妃是无辜的。” “唔,不,唔……”周摇光见了那信和钗唔唔的忍痛唔唔说话,无奈嘴被打烂了,舌头也伤了,说不清楚,挣扎在地上爬出一道血痕,恨不能爬过去将郑舒窈掐死一般。 郑舒窈眼泪盈满眼眶,对周摇光道:“周meimei,你我来了这府上便不当有二心了。此番,也请你原谅我不能再纵容你祸害平津王府。”说着,郑舒窈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对秦誉道:“臣妾罪无可恕,请殿下赐罪!” 秦誉眯了眯眼睛。“做错事的是周侧妃,你又有何罪?” 郑舒窈抬起眼睛。“臣妾罪在失察,罪在明明心有怀疑,却没有及时禀告,差点害殿下受难,害萧侧妃蒙冤。所以,舒窈亦有错……舒窈这正妃之位本得来有愧,心知殿下与萧侧妃伉俪情深,我亦从未有过旁的心思。周侧妃几番怂恿于我,我却几次差点心动沦为她帮凶,好在及时勒马,并未铸成大错。早前臣妾便发觉周侧妃时常鬼祟,但一直本着只愿安宁度日、不想与人为难的心思,视若无睹,是以请殿下责罚!” 美人垂泪,句句言真意切! 食指和中指并拢一指周摇光,秦誉深黑的眼珠朝郑舒窈的方向动了动。“那周侧妃如何伤成了这番模样?” “是臣妾发现了她恶行,想要逼问她,结果她怕自己说出来,便将自己的舌头割伤了,让我如何也问不出。” “那你又是如何问出的?” “好在周摇光的丫鬟雪娟儿老实招了。” 秦誉瞟了一圈儿,见周摇光身后爬着个昏迷的丫鬟,半死不活的也不比周摇光好。 周摇光拼死向秦誉爬去,拽住他的袍裾求饶命,秦誉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她脏兮兮的手。“拖去牢里关着!” “是,殿下[HP]药剂大师。” 周摇光呜呜挣扎着,晃眼正看见郑舒窈惊慌看着她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得逞的嘲笑!谁说的郑舒窈心肠软!谁说的她是个通达事理的弱女子!这女人,根本就是另外一个萧华嫣,是又一个萧华嫣!! 周摇光血红了眼睛,嘴里呜呜骂着,虽然口齿不清晰,但是喉咙是好的,尖利咒骂着郑舒窈以及萧袭月、秦誉,不,她咒骂着所有看着她被拖走的人!夹杂着哈哈的泣血笑声,格外惊悚! 听着周摇光凄厉、古怪的咒骂声,萧袭月心头震撼着!因为她听懂了她的骂声,周摇光在说——萧华嫣回来报仇了,等着,你们都逃不了,她回来报仇了…… 萧袭月瞟了眼跪在地上苍白着脸的郑舒窈,眯上了眼睛深深的打量了两眼。萧华嫣?周摇光是在说郑舒窈么? 哼。哪怕她比萧华嫣更厉害,她也不怕…… 周摇光当夜便在王府牢中畏罪服毒自杀,至于是真畏罪自杀还是假畏罪自杀,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府里少了一个jian细。这,便够了。是以,秦誉、萧袭月当然不会过于追究真相。 郑舒窈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狠下杀手! 这是周摇光自杀后的第二夜,天气依然干冷。萧袭月屋里,孩子将将哭了一场,喝饱了正睡着。秦誉进门来,带进来几分寒气,不过没多会儿,也被炭炉驱散了。 萧袭月替秦誉宽了衣,揉捏了下肩膀。这几日秦誉练功练得很勤,平日事务又繁忙,萧袭月想想便觉得他应当是很累的。今夜二人话很少,应当说是萧袭月有些心事。 直到二人上床盖好被子歇息了,萧袭月才抿了抿唇,开口。 “若是一日我要杀郑舒窈,你可会帮她?” 一阵沉默之后,秦誉开口。“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能留她一条命。” “你不忍心么?”萧袭月平躺着,侧过头去看秦誉。 秦誉闭着的眼睛幽幽睁开,华彩流动,他粗粝的手抚摸着萧袭月的脸颊。“前世她曾替我挡箭而死,当时我曾发誓会还她一命,仅此而已,你不要多想。” “好,若她以后落在我手里,我便饶她一回。但,也仅只是一回。一回之后,我还是会杀她!” 两人近近对视。幽暗的光线里,萧袭月倔强亮着一双眼睛,逼视着他,虽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可那小眼神儿显然是因为他的回答而生气、伤心着。秦誉忍俊不禁,将她往怀里一搂:“好,都听你的,可好?大事我做主,小事你做主。” 萧袭月从他怀里不配合的钻出脑袋来,一双亮亮的眼睛又不满地逼问着他:“那,这件算是大事还是小事?” 明明是个聪明的女子,怎地时而看着就是这般傻傻的?秦誉抚摸着萧袭月的脸儿,粗哑着声儿道:“除了失去你,没有什么是大事。” 说情话也这般严肃认真…… 萧袭月莞尔一笑,方才那点儿小郁闷也都散了。若不是知道模仿她的笔迹的那封信是郑舒窈写的,她估计也差点相信了周摇光就是这一切的祸首! 没错,送进皇宫那信,确然是周摇光写的,不过,这模仿她笔迹的信,却是郑舒窈写的全息网游之菊花宝典!她们要窝里斗,便让她们窝里斗去。现在让萧袭月在意的,是她娘亲之事。 郑舒窈究竟还想藏藏掖掖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让她把她的把柄都摆在她面前,她才肯老实? · 月黑风高,林梢摇晃,摇乱了一地的月影。 郑舒窈熄了灯,推开了窗户瞧了瞧院里。没有人。眼下已经二更天了。他是又不来了吗?郑舒窈心下微微有些失落。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了。应当是上次她因着白靖宇来了府上,出言重了,他生了气。 不来也好。 郑舒窈关上窗户,上床睡觉,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忽然听见有窸窣声。郑舒窈一下惊醒过来,果然看见窗前的影子。 “你来了?” “嗯……”声音沙哑,是他。 她伸手过床帘子去拉他,还没碰到,却招来他主动的袭击,一下将她按到,动作还是那般粗鲁。大约是相隔太久未见,郑舒窈被他粗粝的大手拂过之处都燃起了火苗。 “小荡-妇,几天不办你你就sao气成这样!” 他嘴里还骂咧着,他似乎很喜欢在行事的时候恨恨地骂她、折腾她,以得到征服感。起先她还疑惑,而后她便将此总结为他的个人癖好。听着他哑声骂语,她竟生出些别样的兴奋来。迷乱中,郑舒窈断断续续地问: “你,你行事技巧这般熟稔,老实告诉我,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他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郑舒窈略有些不满。窗户流泻进来的月光照在铜镜上,恰好折射过来一层淡淡的光,照亮了他侧脸。 “怎么停下来了……” 他突然毫不怜惜,发起了狠,弄得郑舒窈疼得很,可是反抗却招来他更疯狂的攻击,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末了,他在她耳边说:“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郑舒窈听在耳里,突然觉得,这句话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情话,比曾经那些追求者说的话都好听。她紧紧抓住欲抽身离去的男人。 “别走,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男人却像是烫了手,突然缩回手。“我长得像鬼一样,你看了会恨不能杀了我!” 郑舒窈忽然清脆笑了一声。“怎么会,你的侧脸那般好看,断然不会丑。” 郑舒窈话音未落,却忽然被他狠狠一甩。男人摔门而去!声响很大!郑舒窈吓了一跳。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吗?为何他这般生气? 黑影从郑舒窈房里出来,刚跃过郑舒窈的院墙落地,便被一声叫住—— “可以从正门走,为何总是爬窗?” 黑影猛然回头,正见一披着白狐裘披风的女子站在他后头。 “萧娘娘半兽人的婚约。”黑影从树荫下走出来,被萧袭月身边的灯笼照亮,那半蒙着的一张脸,除了眼珠,便只露出好看的口唇和下巴。赫然便是郑橦! 郑橦朝萧袭月跪下:“娘娘,求你饶了她。她本性不坏。” 萧袭月冷冷瞟了他一眼,围着郑橦走了两步,尖着鼻子嗅到他身上有郑舒窈的脂粉气。“坏人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杀人放火的,也不是杀人放火的人本性就全然坏得没底了。所以,你这理由并不能为她求饶。” “娘娘,是您和殿下让郑橦如愿娶了她,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单凭这一点,郑橦愿意做牛做马,但,唯独请娘娘放过她一命,就算……就算看在我苦命的瓢儿面上。” 瓢儿是郑舒窈与他的孩子。 “好,我可以暂时先留着她的命。若是你能让她心甘情愿跟你走,丢下她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是最好。如若不然,休怪本宫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萧袭月拂袖而去。 郑橦跪在青石板上,蒙面黑布下一双唇紧抿着。当日迎郑舒窈过府的是他,而后拜堂、洞房的,亦是他。这一切,都是平津王与萧侧妃所安排。他知道这二人也有私心——他们都不喜欢郑舒窈嫁过来。而他,其实也有私心,抵挡不住这诱惑,答应了这安排!没错,真正娶郑舒窈的,是他郑橦!他们都知道,只是郑舒窈不知道而已。 他从小看着郑舒窈长大,渐渐受不住她迷人的风采,多少次梦里都梦着她,就像这几回夜里那般的将她压在身下据为己有。可是,她是高高在上的月亮,他只是泥土堆里的癞蛤蟆!他配不上她,根本望尘莫及!但,他还是冲动了,当年那一夜将她占有,毁了她,也毁了自己。得知她竟生了他的孩儿,他越发抑制不住偏执的渴望。 对于郑舒窈,他又极度的爱,又极度的恨! 郑橦学过些粗浅功夫,是以虽然有腿伤,但还是不妨碍行动。 他不知道,当郑舒窈得知她满心承欢的男人是他时,会是怎样的反应。对此,他又期待,又恐惧。 ** 接下来的日子,郑舒窈变得格外知书达理,也不再悄悄躲在萧袭月院儿外窥视了,而是大大方方的带了好吃好玩的进来跟萧袭月天天说地。偶尔遇见白靖宇,也不见有什么异常,十分和气。 王府上下的人,渐渐也对郑舒窈有了改观,也不如从前那般完全视她如空气,和颜悦色了许多,渐渐有了赞赏的声音。 萧袭月没有揭穿也没有再提郑橦之事,是因为郑舒窈主动说起了有关她娘亲的线索。 “其实我也是听我娘说的。我娘是听元慧大姑姑说的。说是当年你的娘亲并没有病死,而是送去了平京城中的一个医馆,而后便突然失踪了,不知去了哪里。我与你这方手帕,是当时落在医馆里,下人捡回来的。” 不管真假,萧袭月还是想试试。“哪间医馆,你可听说了?” 郑舒窈语笑嫣然,恢复了几分从前她们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和气通达。 “这个我倒是记不清了,改明儿我回府一趟,问问我娘亲。萧侧妃且放心,我定然帮你找到你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