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七十一章 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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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里明显带着冷屑。 “回娘娘的话,是,奴婢盼兮!” “盼兮!哼,好名字,只是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好?” 丽妃冷然地看了她一眼,傲然转身,径直在率先里走出了龙赢宫,她的身后,一干奴才紧跟着。 “娘娘,那个顾盼兮看来,真的有几分妖媚哦!” 远远地,这是翠翠的声音。 “混账,怎么在你的眼里,本宫还没有她出色么?” 硬生生地,封丽颜停住了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去了翠翠。 “不,不是的,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她怎么能和娘娘比呢?奴婢只是说,这个丫头听说是九顺公公新娶的老婆,她会不会仗着九顺的势力,对娘娘……” 翠翠的话没说完,但是丽妃已然是明白了她想要说的话了。 “哼,她敢!本宫能搞定一个元柳,也不差这个顾盼兮!呸,什么臭名字,这样拗口!” 封丽颜淬了一口,然后一众人渐渐地消失在了那边的廊柱尽头。 。。。。。。。。。。 “丽妃娘娘,是封骁勇将军的唯一独生女,才刚被送进宫来的,说是封将军感皇上隆恩,无以为报,所以奉上他的女儿,来给皇上暖床的!说是做暖床丫头就成了,但是皇上怎么会将开国大将军的女儿当做是暖床丫头呢?进宫当日就被封为了丽贵妃,赐芳羽宫居住。” 蓦然,顾盼兮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子jian细的声音。 没有回头,盼兮已然知道了来者是谁了。 “奴婢给总管请安了!” 她转身,施礼,态度很是恭敬。 “免了,我们是夫妇,不需要那些虚礼,我和你说,丽妃凭着老子的功劳,又贵为将军府千金,所以在宫里处事一向都是娇蛮任性的,很多人对她不满,却也都敢怒不敢言,就说上次,皇上不想见她,让我挡驾,她却什么话也不说,冲过来,就打了我的脸,我的脸就是皇上也从来不曾动过,她却动?哼,这个女人太强悍了,估计皇上也对她很是犯愁……” 犯愁? 他若犯愁,还会夜夜临幸于她么? 想想早上在大屋的龙床上看到的那一幕,顾盼兮的心,就隐隐的揪疼。 “奴婢……不,盼兮对总管的提醒铭记在心……” 低低的一弯身,她还是施了一礼。 “嗯,你跟我来吧,皇上要见你!” 要见我? 顾盼兮心一怔。 “皇上脸色不好,你要加小心了!” 此时的九顺说话的声音尽管还是很尖细,不过完全没有昨晚上,在他大屋里,那种冷蔑与轻视。 只是,偶尔在碰触到了他目光的时候,顾盼兮还是能感觉到一种深幽的诡异藏匿在其中,她躲避着,隐隐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个太监总管绝不简单! 皇上脸色不好?自己做错了什么么? 顾盼兮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从早上到现在的一幕幕,似乎自己没有什么触及到了皇上的尊严呀?自己甚至还提议让他和他心爱的丽妃娘娘一起共进早膳了,他该谬奖自己才对呀? 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 转过了几道回廊,她已然随着九顺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了。 “你进去吧……” 九顺停在了院子里、 这个老狐狸,他是明知道自己进去也许会受罚的,所以,他很是明哲保身地躲开了。 “是。” 顾盼兮边在心里咒骂着,边淡然地应了一声,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说,是谁派你来的?九顺?封骁勇?还是七王爷?” 刚一进门,她就被一种蛮力给禁锢住了,同时一个男人很是强悍的气息,就在她耳边萦绕了。 “皇……皇上……奴婢没有呀,谁也没派奴婢来,奴婢是为了嫁给总管大人才进宫的,来到皇上身边,完全……完全是总管的意思呀!” 顾盼兮被惊到了。 她的肩头上传来一种很深刻的疼痛,脸色也顿变得苍白。 他是用了他的小错骨手么?记得当年他的小错骨手在大漠人举行的比武会上,可是打无对手的。 可悲的是,如今他将这种狠毒的武功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泪,就像是雨,在她心中滂沱了。 “说,你是不是丽妃的人?” 北冥滐的声音依然冷厉。 “皇上,奴婢真的不明白您说的话的意思,奴婢只是想要好生地伺候皇上,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的!” 不知道怎么听他如此一问,顾盼兮的心,倏然就有了些异样了,他不喜欢那个丽妃?可为什么还要和她夜夜厮混? 难道,也是因为丽妃的老子? “哼,朕谅你不敢,今晚上,朕要批阅奏折,不想见任何人,你……” 北冥滐说到这里,嘴边忽然就闪现出很意味的笑意了,“谁来求见,你都给朕挡住,朕晚上就睡在御书房了,这里,就是一只苍蝇,你也不能给朕放进来,知道么?” 不让任何人求见皇上? 这个不是比登天都难么? 宫里的那些贵妃们都是轮番地来讨皇上临幸的,昨夜是丽妃,今天就可能是云妃或者洛妃什么的,自己一个做奴婢的,敢拦住那些贵妃娘娘么?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元柳的死了。 看来,锦儿的担心不无道理啊! 她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看去了北冥滐那里,他斜靠在龙椅上,用一种很是邪魅的笑意看着顾盼兮,那种眼光中的冷屑,竟如九顺看自己时一般无二。 他或者九顺,都没将自己当做是一个无辜的女子! 在他们以为,自己都是怀揣着目的而来的。 不禁,她浅笑,“皇上若是没什么事儿,那奴婢就退下了!” 嗯。 北冥滐懒懒地应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不理会她了。 退身到了门口,就在顾盼兮伸手想要去拉开那扇门的时候,北冥滐却又懒懒洋洋地说过来一句,“朕以为九顺是不会喜欢刚刚朕对你说的那些话的……” 呃? 顾盼兮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这就是种警告,“回皇上话,奴婢明白!” “你倒是挺机灵的!” 从进屋开始,他只说了这样一句算是平缓的话。 什么时候那个清纯翩翩的少年变得这样的阴险有谋了? 门,关上了,她站在了门口,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仰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天空上到处都飘逸着浮云,就如大漠上,那游走的羊群,她的心,突生了一种懊丧,看到他现在这样陌生,自己是不是来错了? 。。。。。。。 “盼兮jiejie,皇上叫你做什么?” 一出御书房的院子,锦儿就迎了上来,眼神里是真的关切之情。 “呵呵,皇上让我挡驾,说是今晚上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啊?让你挡驾?那……那不是找……” 锦儿口中的那个“死”字没说出来,不过顾盼兮已然是明了了,“锦儿,你知道么?哀大莫过于心死,有的时候呀,人的死,就是一种解脱!” 她说着,就迈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可是,可是,盼兮jiejie,你要怎么办呀?” 锦儿追上来。 “不知道!” 不知道? 眼看着就中午了,然后就是下午,然后,傍晚就会有各个寝宫里的主子派人过来探寻消息了…… 锦儿的心,一下子像是被煎熬在了小火上一样,哔哔啵啵的,都是焦灼着,在燃烧的声音。 中午吃了午饭,锦儿就在屋子里转悠着了,两只小手缠绕着她的香帕,一遍遍地嘀咕着,怎么办?怎么办呀?盼兮jiejie,你要怎么办呀? 而顾盼兮却似乎什么事儿也没有,然后从一边的自己的包裹里取出来了几样东西,拿着就缓步出了屋子了。 “盼兮jiejie,到底怎么办呀?” 她的身后,锦儿都跺脚了。 “等会儿再说!” 顾盼兮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然后拿着手里的几样东西,就出了门,沿着宫里的理石路,径直朝后走,直到了御花园。 就在一个叫听雨小筑的亭子边,她站住了、 这个小亭子是今天一早她从九顺的住处到龙赢宫的时候发现的,小亭子精精巧巧的,亭子的四周,以及下面的围栏上,都是雕龙刻凤的。 小亭子的旁边是一片竹林,竹林此时正是茂盛的时候,枝枝节节,都是拔高了朝上长的,竹叶子在风中摇曳着,发出莎啦啦的声音。 不知道怎么她很是莫名地就喜欢上了这一片竹林了。 在皇宫的这个御花园了,什么珍奇的花草都有,那些各色的奇花也都是竞相盛放的,但她却偏生喜欢了这一片绿色泱泱的小竹林! 风来的时候,竹林里传来的那种沙沙的声音,真的能一下子就让她的心,沉入了一种淡然的氛围中。 静静地坐在了小亭子里,她摆上了自己的那几样东西,是几张彩色的纸张,还有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子。 瓶子里此时已然是装了一些花花绿绿的纸鹤了。 她很专注地叠着纸鹤,心里在想着那首歌,那首叫千纸鹤的歌曲! 那首歌曲是现代流行的一首通俗歌曲。 无疑,她是来自现代的。 是一名潜伏在了m国的女间谍,她本身样貌出众,武学高超,是世界顶级的间谍杀手,风靡那几年里,她另m国人闻风丧胆,不管是什么档案,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是m国中情局里的极端机密文件,她都是唾手可得的,去一次中情局的保密室,就像是回趟家一样的便利! m国中情局几次在全世界发追捕令,想要将这个让他们头疼的美女间谍给抓起来,但是,却每次都是徒劳无功。 她就像是一阵风,来去无踪。 那一次在古城安斯搭她完成了一项任务回到了内陆,却不料整整半年,她都在做同样的一个梦,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一直在梦里朝自己招手…… 那少年很好看,真的好看,比现代社会里任何的男明星都要好看。 每次从梦里醒来,就意味着要和那个少年分开,她就情绪低落,就会在醒来后空洞地看着窗外,在想象着,究竟要怎样,自己才能见到那个梦中的英俊少年。 有一次,在庙会上,她碰到了一位游方的道士,她和道士擦肩而过的时候,那道士口中却说,孽情呀孽情,你只有回了他的年代,与他牵手,你才能解了你的三生三世错情! 她很是惊惧,这个道士怎么会知道自己做过那样久的一个梦? 她很想追上去,问问那道士其中究竟的。 但是,庙会上人很多,转眼,那道士就不见了踪影了。 就在和那道士遇到后的第五天,她就死了。 是生病,因感冒引起的高烧不止,到最后,医生也没查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害了她的性命!? 她的父母哭得肝肠寸断,死去的顾盼兮都知道,可是,她无力回头了,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直在拽拉着她的手,让她去追寻她的梦,还有她梦里的那个英俊的少年! 她醒来后,就已然到了大漠了,身份变成了大漠魔城将军顾鏊年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叫做顾盼兮的。 因为体质很弱,所以顾将军一直都在教授自己女儿武功,那种现代社会里,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真正的巅峰武学! 这对于当过杀手的顾盼兮来说,那可是梦寐以求的。 她本身就具备了习武的功底与潜质,所以几个月下来,她的功夫那是突飞猛进的! 也就在那一年,她真的见到了她梦里的那个少年…… 叠着纸鹤,她脑子里乱想着,也许,那个道士说的并不对,那少年与自己是有缘无分的,不然,怎么会衍生成了陌路了呢? “哎呀!” 心不在焉,手下的剪刀就剪到手指了。 血,滴落下来,落在了白色的纸鹤上,竟异样的绚烂。 自己这是怎么了? 是在担心晚上怎么应付那些前来探寻的贵妃娘娘么? 她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收拾了东西想要走,却在这时,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克制不住的呻吟声,听那声音似乎是因痛楚而发出来的? 她侧耳,仔细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