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摄政王
第三章摄政王 “诸位大人们，好久不见！”摄政王走进议事厅，在侍从的帮忙下，解下了剑袋，然后挎在了首座上，懒懒地躺在专属他的座位上。 首相梅斯提利尔见他入厅，挺直了后背，在旁人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却将眼神投向自己的前方，也许是胸前挂着手型的印章，给了他力量，让他看起来像一尊骄傲雕刻公鸡。 真是可惜，他家的纹章是金玫瑰，不是史威佛的蓝公鸡。 “大人，我们昨天还一起坐在这里议事。” “大学士，您的记忆力见长。”摄政王调侃，“真是可喜可贺，希望您长命百岁，能继续为王国服务二十年。” 当太后“遇刺”后，他的精神变得好多了，看这精神状态，其他年轻的学士们不知道还要等待多久。 “摄政王殿下，您太抬举我……” “昨天我们又收到了多少麻雀人头，又花出去了多少金龙？”詹姆对他慢吞吞的话实在有些不耐烦，趁着话里略微一点的空档赶紧出言，有一秒钟，他为自己选择的时机而骄傲，或许这个插嘴没有比摄政王太后粗鲁。 “詹姆爵士，”一个老态的声音出言，“昨天我们花出去一千三百金龙的悬赏金，哎，平民集会和战士之子的人头不断送来，大部分塔利伯爵的士兵送来，这还好。说实话，其他人送来的，我们只能分辨一部分，确认死者死有余辜，可对其他的我们就无能为力，我怀疑其中很多都是无辜的平民……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分辨，又该怎么保护无辜的人，这实在是遗憾。” 在这个大厅里还敢叫他“詹姆”的人屈指可数——妈的，实际只要伸一根手指就行了，那便是这位财政大臣或者国库经理的哈瑞斯大人。作为他叔叔凯冯兰尼斯特的岳父，他算某种德高望重的人，不过这点在瑟曦王太后眼里可不算什么优点，他老姐向来不喜欢老年人，更不喜欢尊重别人。 妈的，要是他告诉哈瑞斯，她老姐是他杀的，他会感激他么？ “这真是为难……”大学士慢吞吞说，“要是我们全部答应，这无疑在鼓励有些人滥杀无辜，而若是否决太多，则会打击人们的积极性。我料想，当年梅葛王就……” “我可不是梅葛王，”这次他不得不直接打断他，梅葛王的提法就太危险，而且当事人已经过世几百年，那个凶猛的团体也覆灭了几百年，而近来有可能变成有奶兹的梅葛王已经被他杀了，“我不仅少了一只手，还少了一条叫贝勒里恩的龙，哪能向那种明君学习。” “但不管怎样，只要是悬赏，总会遇到这种问题！大学士，您说得很对，确实很棘手。”国王之手出言。 浓厚的废话，让法务大臣塔利伯爵直皱眉头。 妈的，要是梅斯提利尔愿意谦虚点，把位置送给塔利伯爵，或许他便会觉得轻松很多。 “我既不想助长他们的积极性，也不想保护什么平民——他们在田地里拿起锄头就是农民，拿起刀剑可能就是穷人集会成员——我只在乎有没有人骗我们的金龙，兰尼斯特和提利尔——”前者他觉得是真实的，但后者他就不确定了，但他觉得加上这个姓氏能够表达礼貌和团结。谁知道呢，现在铁王座最需要团结了“——大方是大方，但他么的，被骗的每一分都会说明我们有多蠢。那些确认杀害无辜而过来领赏的恶人，不用放过，将他们头颅取下了插在抢上就行了，你总不能鼓励这种人的积极性。至于那些无法分辨的，就赏两鞭子让他走人，想要领金龙，却让我们证明，那是懒惰。”泰温公爵对懒惰的儿子和下属，向来不吝啬鞭子，而他用读书认字的结果证明了鞭子对治愈懒惰的效果。但他不必把这些说给重臣们听，“最重要的是，剿灭叛乱的教民是军队的事情，把责任交给金龙，那是自由贸易城邦的傻子做的事，而且，必须承认，我们的新主教干得不错，由神经病发起的叛乱和抢劫变少了很多，不是么？” “既然如此，我们就如此去做。”史威佛伯爵点头。 “诸位重臣们，就刚刚的提议，举个手表决如何？没有右手的可以举左手哦！”詹姆眼睛扫过出席的成员。 “什么提议？”提利尔公爵茫然地问。 “大人，砍骗子的头，赏蠢货鞭子的提议。”蓝道塔利大人侧身解释。随后，提利尔公爵就恍然大悟。 詹姆觉得，对这种人，一定不能说太多话，否则他无法分辨重点，也许让他那个千姿百媚的女儿来干国王之手更好。妈的，他刚好缺了一只手，更有用的手。 众人此时扶了扶手，随意地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按照现在的权力分割，铁王座的重臣一共九人，目前出席的仅六人。 “很好。出席六人，共代表九票，通过。”他厌倦地宣布。 都城守备司令亨佛利维水爵士没有出席，他认为参会太过无聊，更愿意将自己的时间花在巡防街道上，并认为这样才能更好保卫铁王座的安全。 詹姆不仅真心赞成他，还想学习他。 至于御林铁卫队长洛拉斯提利尔爵士，前一段时间在扫荡龙石岛封臣地盘时，被史坦尼斯突然袭击，丧兵失地，此时正在带领王家海军在鸦栖堡与蟹岛之间练兵，以清洗身上的耻辱。对这个主意，詹姆不置可否，但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年轻人，以至于托曼要求他返回教导他武艺的请求也被他驳回了。 至于海政大臣派克斯特雷德温伯爵，他和他的船不知道飘在大海的哪个地方，而眼下，从西境的仙女岛到狭海这边的石阶列岛，似乎没有一处太平的，想要让他的舰队开过半个夏日之海，对史坦尼斯或者盘踞风息堡的假伊耿形成威胁，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而这些没有出席的重臣，显然已经将自己的票授权给了信任的人。 “有请塔利大人、史威佛大人以及亨佛利维水大人后续按此令执行——我会亲自提醒维水大人。”詹姆对这种游戏提不起兴趣，但又不得不玩。 他知道，这件事无关贵族尊严性命，也不需要他们出钱，自然能够快速通过——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拿起刀多切几颗讨厌的脑袋——他怀疑遇到其他事情是否能够依然如此快速。 事实上，大部分与这些贵族利益切身相关的事情，他都要提前与这些，不，至少提前与提利尔公爵偶尔是塔利伯爵商议后，才能拿到台面来表决，否则你会发现那些繁琐之事在这里寸步难行。 韦曼学士此时正在快速对会议表决的内容进行记录，说实话，开这种累人的会议，他觉得一个学士完全不够用，起码要一组学士从旁记录，才能跟进他们的速度。 不过这挺好，要是学士们出席够多，也许当初劳勃就不会天天蠢话放在口头，小指头也不会开那么多黄腔。哦，小指头，希望他在谷地生活愉快，也希望他的战争本事也有理财那么出色。 “詹姆爵士，”史威佛伯爵此时伸手碰到了座位上小球，于是众人将目光重新看向他。“既然先提到金钱的事，我想，我们必须打起精神来。按照现在的亏空速度，每月至少需要提供二十万金龙方可弥补铁王座赤字，其中大部分需要用来归还铁金库的贷款。而很显然，我们有太多敌人，我希望，铁王座能够在财政上提前做一定的储备，以便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争，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个老头或许还觉得摄政王的位置应该归于他的叔叔凯冯呢，至今也不肯叫他“摄政王”。呵，如果他女婿凯冯担任摄政王，不知道他能否说服那位凯岩城的女公爵掏出实在的黄金来修补这把破椅子？ 随他的意，只要他愿意投票的时候，把那该死的票给他就行了。 “随时到来的战争，大人您说的是哪场啊？”摄政王对战争已经见怪不怪了，除非他有一百个女儿一百个儿子去满足大大小小需要串联勾结的家族，否则他绝对收拾不了，“现在的七国可是一片祥和呢！” “这个，我就不懂了，不过，我觉得主要是那位占据风息堡的冒牌货。他虽说从史坦尼斯手中夺走了风息堡，但风息堡毕竟属于拜拉席恩家族，被冒牌货占据，实在有失铁王座脸面。” 拜拉席恩和他有什么关系？“我真希望史坦尼斯也会像你这么想，妈的，他不是说，现在只有他还姓拜拉席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