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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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入网了,该收网了!” 武英殿内,朱元璋眯着眼睛轻声说道。 声音之中,满是凌厉的杀意。 之前通过调查,还有韩成所说的那些话,那就基本上确定,吕氏真的用天花害死了自己的大孙子雄英! 因为吕氏有作案的动机,并且他也暗中查证了吕氏以及吕本,都是经历过天花而不死的人。 本身也有这样做的条件。 虽然没有确确实实的证据,但按照朱元璋的性子,也可以把吕氏给弄死,诛了吕本满门。 但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吕氏自己的事,还牵扯到了他的儿子朱标。 为了朱标考虑,他这里也需要把证据弄确凿了再说。 而现在,证据可以说已经很确凿了! 吕本真的是用天花害人,且已经弄到了得天花而死之人的衣服! 当真该死! 他们是有多大的胆子,多狠的心肠,才敢动用天花这等一不留神,便会引得无数人身死的东西来害人! 为了一己之私,竟连这么多人的命都不顾了! 当真该死! 到了这时,已经彻底证实了朱元璋之前的猜测。 自己的孙子雄英,真的是死在了这贱人的手上! 既然如此,那证据确凿之后都去死吧! 给自己的大孙子陪葬吧! 朱元璋坐在这里,双手紧紧握住坐下椅子的把手,手面上青筋暴起,神色阴冷。 太子妃吕氏,以及吕本这些人,和他的大孙子比起来屁都不算! 为了等这个证据确凿,朱元璋已经硬生生的,忍耐了好长时间了。 这让他觉得浑身都是难受的。 好在现在吕本的人,已经把那证据给取了回来。 如此,也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 …… “二妹,二妹夫。” 寿宁宫这里,吕氏笑颜如花的走了过来。 人还没到,就率先朝着韩成还有宁国公主二人打招呼。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的架子。 她此番前来,手里同样没有空着,拎着一个包裹。 虽然对太子妃很是厌恶,并且韩成也知道,这个女人活不了几天了。 但此时她前来依着礼节前来,那自己自然没有必要和她冷着什么脸子。 左右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没有必要和她置什么气。 “嫂子。” “嫂子。” 宁国公主看了韩成一眼之后,就忙起身迎了上去。 这个时候,宁国公主走起路来,已经和常人一般无二了。 就是奔跑时还有一些区别。 不过按照这种恢复的速度来看,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连奔跑时,她也不会再有丝毫的不适。 宁国公主出声喊嫂子,韩成也一样喊嫂子。 毕竟对吕氏都直接喊自己为二妹夫了,那自己自然也要称呼她一声嫂子。 “有容,你的腿已经全好了? 真太好了! 之前你不能走路,我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现在好了,你的这点病全没了,今后就可以好好生活了。 从今开始便是苦尽甘来,生活中只剩下了顺顺当当。 还好二妹夫伱有着一手好医术。 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才成!” 吕氏伸手拉住宁国公主的手,上下打量。 口中满是真诚的说着这些话。 看起来真的是为了宁国公主身体好转,而发自真心的开怀。 至于这到底是不是真心话,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说着话,她就将目光转移到了韩成的身上。 心里面有些好奇。 她在想这韩成,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 他都已经和朱有容定亲了快两个月了,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寿宁宫中一起生活。 怎么看起来,一直到现在朱有容的身子,还是完好无损呢? 他……真的是一个男人? 这么长时间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再看看韩成那短的有一些过分的胡须,以及当初第一次见韩成,韩成基本没有胡须的样子。 这就更加佐证了她的这个猜想。 吕氏越发觉得,这韩成就是不太行。 朱有容人长得也挺水灵。 从她的表现上来看,一颗心都扑在了这该死的韩成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那可当真是韩成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朱有容都会对他百依百顺的。 可结果,在一起生活快两个月了,啥事都没发生。 朱有容还是完璧之身。 可当真是不正常! 除非韩成是一个正人君子,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真的有正人君子吗? 心中如此想着,她忍不住暗自笑了笑。 怎么可能! 就连朱标这种看起来非常正经的人,其实一点也不正经。 就更不要说是韩成了。 事实情况,十有八九就是韩成真的不行。 当这样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后,她不由的暗自笑了笑。 这真的好玩。 朱有容这个女人,一开始时因为腿的毛病,给梅家的梅殷退了亲。 现在以为找到了自己的真命男人。 结果给她定亲的这个男人,却没有能力。 这……想想她就觉得好笑, 现在这朱有容开心,和韩成蜜里调油一般。 等到成亲之后,她就知道该有多难受了! 但一想到要不了多长时间韩成就要死了,又觉得朱有容,根本不用有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若不是韩成实在罪大恶极,不死的话她这边太过于被动,影响太大。 她都想把韩成留下来,让他顺利的和朱有容成亲。 然后用这样的办法,来折磨朱有容一辈子。 让她好好尝尝守活寡的滋味。 宁国公主不知道,太子妃吕氏短短的时间里,心中竟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红着脸呸她一脸唾沫。 在一块这么久了,韩公子到底正不正经,到底行不行,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比谁知道的都清楚! 吕氏想要在这上面看笑话,她看个屁! 韩公子的能力超强的好吧!! 说了几句话,吕氏就将手中的包裹给打开了。 “天逐渐冷了,我就给二妹夫做了几件衣服。 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本事,也就缝衣服这上面,还能拿得出手。 也没有亲自丈量二妹夫的身高,只凭眼睛看,尺寸应该不会太准确,但也不会差太多。 二妹夫还请不要嫌弃。” 太子妃吕氏说着,就将其中一件衣衫,给拿了出来。 用料很精美,手艺非常的不错。 只需一看就能让人知道,做这套衣衫,她是真的用心了。 但韩成在她拿出这套衣衫时,心却不由的跳了跳。 一股危机感陡然席卷心头。 但随后又把这点危机感,给压了下去。 忍不住暗自笑笑。 自己想太多了。 自从那次之后,她以及吕本等人一举一动,都在朱元璋的严密监视之下。 不知道有多少人rou摄像头盯着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能让她把沾染了天花的东西,给带进皇宫。 这也是朱元璋在此之前,曾与韩成说过的。 他确实是想要把证据弄的更充分一些,但却绝对不会拿众人的性命开玩笑。 这也确实只能是普通的衣衫而已。 可是吕氏,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关头,来给自己送衣衫呢? 是为了对自己释放善意,用来降低自己,还有朱元璋等人的警惕? 为她接下来对自己下手,做铺垫? 还是说有其余的一些企图? 就现在所看的情况而言,韩成觉得,为后续动手杀自己做铺垫的可能,还是最大的。 她把和自己之间的关系给搞得好,这样的话,今后对自己下手才更方便。 自己突然得天花而亡,她的嫌疑才会最小。 不容易让人怀疑到她的头上去。 也就是说,吕氏弄来的这些衣服,绝对没有问题。 不过想想也对,依照吕氏此人的心机之深沉,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 这也太愚蠢了,容易把她暴露出来。 心念电转之间,想通了这些之后,他便伸手将之给接了过来。 口中称谢。 吕氏忙摆手道:“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太见外了! 我这个做大嫂的,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只会做一些衣衫而已。 今后你和有容二人成了亲,还要请你多多的照顾他。 我这个做大嫂的,这会儿要好好的和你打好关系才对。 免得今后成亲了,你欺负有容。” 吕氏半开玩笑的说道,自以为很有趣。 但很可惜,无论是韩成还是宁国公主,都知道吕氏是一个什么人。 吕氏的这番做作,只能是白费功夫了。 并不会起到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接下来的相处,看起来还挺其乐融融的。 在这里说了好一阵儿话,吕氏才一拧腚,从寿宁宫这里离去。 离开后,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韩成还有朱有容这个瘫痪,看起来还很恩爱。 那现在就好好享受,他们最后的时光吧! 再恩爱也恩爱不了多长时间了! 甚至于接下来,等到自己开始对韩成动用天花之时,还能够把朱有容也给一并带走。 这样的话,他们两个倒是可以做一对苦命鸳鸯,能长久的厮守在一起了。 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自己此番前来,不过是为接下来用天花,弄死韩成做一些铺垫而已。 要让韩成朱有容以及其余人,习惯自己没事了,往寿宁宫这边来。 另外一方面,也是用来麻痹韩成,还有朱元璋等人。 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软弱可欺。 哪怕是此番在这些事情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是宛若一团面一般,让人随意的拿捏。 不仅仅不生气,还反过来主动去交好韩成等人。 越是如此,接下来越有利于自己对韩成动手。 让他们好好的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咬人的狗不叫! 带着一些得意,与自以为是的聪明,吕氏从寿宁宫这里离开时,心情还是很好的。 却不知道,她的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经暴露在了朱元璋,韩成,宁国公主等人的目光之下。 她这个时候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自己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却还以为自己聪明无比。 戏耍了所有人。 把所有人都给蒙在鼓中。 简直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十分的可笑。 …… 寿宁宫这里,在吕氏离开之后,韩成将她送来的几件衣衫,随意的丢在了一边。 “烧了吧,看着碍眼。” 韩成出声说道。 虽然他知道吕氏送来的这些衣服,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却不想留下她所送来的东西。 宁国公主平日里也是挺节俭的,但这个时候,听到韩成所说的话,却非常的认同。 她亲自动手将这些,给拿了起来。 准备随后就将之都给处理掉。 吕氏是什么人? 也配过来给自己家夫君送衣服? 自己都还没有给夫君做衣服呢! 她就抢在了自己面前,她脸咋就这么大? 宁国公主和韩成的关注点,果然有些不太一样。 当下宁国公主就下定决心,接下来自己一定要抽空多学学女红。 不说给自己做衣服了,那至少也要给韩公子做上几件才行。 “韩公子,你教那些人学拼音,感觉如何?” 宁国公主压下心中的这个想法,望着韩成笑着询问。 宁国公主所说的,自然便是韩成教授吴伯宗等人,学习汉语拼音的事儿。 这几天,韩成每天都抽出半个时辰,去教一下这些人。 韩成摇头:“别提了,一个个名头不小,但学习拼音时就不行了。 尤其是那个吴伯宗,感觉他学的还没有允熥学的快。 快听到韩成如此说,宁国公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公子,你这话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肯定会气的直跳脚。 这些可都是咱大明的读书人,而且还是极为有水平的那一批。 不说其余人,只说那吴状元,就是千军万马当中厮杀出来的。 在学问上面,一个个都骄傲的很。 现在他们却要跟着夫君你,来学习他们所看不上的东西。 现在还被夫君你嫌弃。 这可太好玩了。” 宁国公主想着这样的情景,都不由的再都笑了起来。 吴伯宗几人,还真是自作自受。 这几天日子过的异常憋屈,一点都不亏。 根本不用自己的韩公子对自己说。 她就能知道,那些人必然是看不上韩公子的。 可他们这些所谓的饱学之士,却要在他们所看不上的韩公子的教导下,去学习那些,他们看不上的东西。 只是稍微往他们的处境里一代,感觉就特别的酸爽。 宁国公主只觉得异常解气。 这些所谓的饱学之士,和自己韩公子之间,她自然会坚定的站在韩公子这里。 …… 朱标坐在文华殿里,处理了一番政务。 不自觉的就又一次,看着眼前的奏章呆呆的出神。 如此过了好一阵儿,才被外面的一声鸟鸣给惊醒。 摇摇头,朱标让自己不要多想。 接着在这里看起了奏章。 那吕氏……应该应该不会那样的蛇蝎心肠。 做出那等事儿…… …… “确认这东西没有问题吧?” 吕本府中,门窗紧闭的书房里,吕本望着眼前的男子压低声音进行询问。 声音当中带着一丝紧张。 这东西事关成败,甚至于说是关系着他们吕家的生死存亡,也毫不为过。 由不得他不郑重。 毕竟这稍微有些闪失,就将功亏一篑,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回禀老爷,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东西是我亲手从得天花而死的人身上扒下来的。 扒下来之后,就严密包裹。 全部都按照上次的办法来。 没敢有任何停留,便一路急冲冲的往回赶,绝对不会出问题。 出声回答的这人,正是几日之前弄了那天花病人所穿衣服的吕府中人。 此人三十多岁年纪,脸上有着诸多深深浅浅的麻坑。 都是当初得天花所留下来的。 天花虽然好了,没有要了他的命,却给他留下了这今生今世,都绝对没有办法消除的痕迹。 “那就好,那就好!” 吕本连连点头,并握住了此人的手:“辛苦你了。 还是你办事我放心,你的功劳,我不会忘记,太子妃也不会忘记! 今后保你荣华富贵! 你的儿子,也可以如同正常人一样读书,今后可以参加科举,考取功名。 我们吕家今后但凡能有所成就,都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也不会把你们家给落下!” 听到吕本所言,这人顿时激动起来。 他出生死做出这等可以说是丧尽天良的事,所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能够出人头地吗? 他自己就不用说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他想为他的儿孙,争取一些不一样的机会,尤其是他的小儿子。 当真是聪明伶俐,在读书上面非常的有天分。 但他却是吕府家的奴仆,儿子为家生子,自然也是奴籍。 若非吕氏主动帮他们脱离奴隶,以后就算是学的再好,也没有任何的用。 因为他根本没有参加科考的资格。 所以啊,他不甘心! 为了儿子他也要拼上一把! 他这辈子给人为仆也就算了,不能让自己那读书很有天分的小儿子,也如同自己一样,给人家为奴为仆一辈子! 上一次弄天花,以及这一次弄天花,所求的都是这渺茫的机会。 现在,他得到了吕本亲口的承诺,心中不由欢喜。 觉得付出的诸多辛苦都值了! 心中如此想,口中连连谢恩。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小人必然不会忘记老爷的大恩大德。 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老爷对小人如此之好,小人无以为报。 这辈子唯有当牛做马,肝脑涂地! 能遇到老爷这样心善的人,是小人最大的福分。 若没有老爷,小人早就死掉了,更不要说还能娶妻生子,过上一大家人。 这些都是小人想都不敢想的。 是老爷给了小人这一切。 小人以及小人的后代,都会为了老爷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听了此人的话语,吕本很是高兴。 笑着道:“行了,咱们之间如此熟悉,也不必说这些了。 心里面记着就行。” 说着,就拎起酒壶,拿起杯子倒了两杯酒。 一杯端给了眼前的这名男子,另外一杯自己端了起来。 “老爷我亲自敬你一杯酒。” 那奴仆双手捧着酒杯,诚惶诚恐,感恩不尽。 但是却并没有立刻去喝酒。 而是偷眼悄悄的观察吕本。 吕本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此人的小动作一样,对着他举了举杯,就将之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喝罢之后,将酒杯朝下,里面没有一滴酒流出来。 见此,这人终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一扬起脖,两口就把这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喝完之后,也如同吕本那样,将杯子反转。 里面没有一滴酒没流下。 双手捧着杯子,很恭敬的放回到了桌子上,望着吕本道:“老爷,小人这就告辞了。 吕本点了点头。 这人便走到门边,将手放在了门栓上,准备开门出去。 结果就在此时,吕本却忽然开口道:“先等一下。” 这人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吕本显得有些疑惑。 吕本道:“你先等一等,我还有一些事情忘了跟你说。” “老爷,什么事您请说。” 这人恭敬的道。 “也没有太大的事,主要就是告诉你,今后我绝对不会亏欠你,亏欠你的家人。” 这仆人有些奇怪,这话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怎么现在又开始说了? 心中虽然奇怪,却也立刻出声进行感谢。 就在此时,他却忽然间变了面色。 因为他的肚子,在此时突然隐隐作痛。 片刻之后,这疼痛就变成了刀绞一般! 令他忍不住地躬下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面色巨变,脸色苍白,额角已经有冷汗瞬间沁了出来。
“你!!” 他猛的抬头望向吕本,双目之中带着极度的不敢置信,还有无尽的愤怒失望与憋屈。 “吕本!你……你好狠的心!” 他出声说着,便猛然向前要找吕本拼命。 吕本心中大惊,迅速的向后躲。 显得有些惊恐。 他没有想到,这人身体竟如此之强悍! 中了剧毒之后,一时半会儿竟还不毙命,还有向自己拼命的力气! 当下便赶紧开口道:“你小儿子上学的事儿,我都给你解决! 必然让他有个一官半职!” 原本此人都已经快窜到吕本身边了,闻听此言,却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我……我拿什么相信你?” 他声音沙哑。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你这个时候若是把我杀了,除了出一口心中恶气之外,你的命也一样保不住。。 包括你的儿子! 你小儿子那么有天赋,不读书考科举真的可惜了。 你不想就这样毁了他一生吧? 你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 只有我活着,一切才会有机会。 我若死了,你之前的所有努力也都将白费! 而这件事情,也必然会被揭露出来。 我们做的这事,只要被人知道,不论是你还是我,包括我们的家人,没有一个能活! 所以你只能相信我! 而我也绝对会说到做到! 为什么我要对你下手? 就是因为这件事,不能有太多的人知道。 干系太大了,你活着我不放心。 但你死了,我肯定会好好善待你的家人,把做出来的承诺都给做到。 我吕本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希望……老爷,你能记住你说的话,否则……” 他声音停顿一下,压低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 “我变成了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冲着吕本说完这话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再向前对付吕本。 剧烈的疼痛席卷他的全身,令他整个人都为之扭曲起来。 指甲死死扣在地砖上,全都破裂了,也丝毫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 极度的痛苦,令他非常想要惨叫出声。 但是他却硬生生的忍着,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担心动静太大,会被其余的人听到,从而令的事情败露。 让他的儿子,今后不能考取功名。 真这样的话。他就白死了。 真的会死不瞑目! 强烈的痛苦笼罩着他,他的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违背人体结构的姿势扭曲着。 嘴角有着乌黑的血流淌出来,连,鼻子耳朵都逐渐有暗红的血流出。 双眼也充血了。 可他却就这样忍着这种痛苦,一声都不吭。 在那模糊的视线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摆脱了奴籍,学业有成,参加科举做了官。 穿着官袍,坐在高堂之上……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死的真值…… 吕本弄的药,是极其猛烈的那种。 没过多久,此人便彻底的没了动静。 吕本也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此人那狰狞的样子,想想他临死前的那种挣扎,也是不由的心有余悸。 好在自己把他给拿捏了,将他的把柄攥在手里。 他的小儿子,就是此人最大的软肋。 不然,这次弄不好真要翻船! 平复了一下心绪,吕本忍住心中慌乱,从后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亲自动手把他书房一处不起眼角落的砖,给一一撬了起来。 然后就在那里动手挖土。 当然,在开挖之前,他先把房间的灯给灭掉。 装作正常的样子走出了书房,返回卧室去睡觉。 但过了一阵儿,他又悄然从卧室溜了出来。 摸着黑重新返回书房,也不敢点灯,就那样借着月光,静悄悄的挖着坑。 杀人容易抛尸难。 吕本现在所遇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问题。 好在这人是秘密回来的,之前执行的也是秘密任务。 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就连他的家人也都不知道。 因为此人手中拎着那样的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禁忌之物。 哪怕之前已经证明了,通过这样的手段进行保存,不会有人被传上。 但依照这人对他家人的疼爱程度,他也绝对不可能先回一趟家。 只有把事情给做完了,然后再自己到一处深山老林,生活个十天半个月,他才会回去和他的家人相见。 而这也是吕本敢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死手的原因。 吕本忙了一夜,才算是把坑挖好,把这人拖进去埋掉。 把房间里的一切痕迹,都给处理掉。 他的书房,看起来还和之前一样。 做完这些,吕本是满身的疲惫。 长松出了一口气后,面色又变得些痛苦了。 若非形势所迫,他也不愿意这样做。 但没有办法! 为了保密,他也只能是下狠手了! 在这种事情上,容不得有丝毫的妇人之仁! 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做完了这一次,自己今后都不会再做这种事情! 这真的像是在玩火! 不过好在他有玩火的经验。 上一次便没有任何意外,成功弄死了朱雄英。 这一次,他相信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意外! 只要这次得了手,把那不知死活的韩成,还有那朱允熥都给弄死,让自己到外孙允炆没有了任何的拦路虎。 那一切都圆满了! 自己绝对不会,再动用这等有伤天和的手段! 趁着天色未亮,吕本悄然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但这一次,吕本却并没有去上朝。 给出的理由是他病了。 吕本是真的疲惫。 从他得到女儿要动手的消息,开始为这件事做准备之后,他的精神就一直处在高度集中之中。 生怕哪个环节会出了差错。 昨天又挖坑埋人折腾了一宿没睡。 到了他这个年纪,这样大的工作量,是真的扛不住。 所以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更为重要的原因,则是为了制造一个太子妃吕氏从皇宫之中出来的正当理由。 自己膝下没有儿子,最亲的便是那当了太子妃的女儿。 现在自己生病了,她出来探望自己是理所应当。 这是在尽孝心。 就算是朱元璋,也绝对不好说些什么。 如此一来,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让自己女儿把这些东西给带回去。 然后……韩成等人就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躺在床上,静静的回想着自己的所有计划,吕本确认是万无一失之后,这才终于是抵不住疲惫,沉沉的睡去…… …… 太子妃吕氏,当天下午得到了父亲吕本生病的消息。 心中不仅没有悲痛,还为之狂喜。 成了! 父亲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终于把东西给弄完了! 自己终于可以把韩成,以及朱允熥这些碍眼的家伙都给除去! 现在,她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这件事了。 巴不得立刻将韩成给除掉。 韩成和朱允熥二人,多在这世界活一天,她就觉得浑身难受。 当天晚上,朱标忙完了事情回到春和宫吃饭之时,太子妃吕氏,给他说起了她父亲吕本生病的消息。 并说了她想要回去,探望一下自己的父亲。 朱标点头道:“这是人之常情。 岳父大人膝下无子,我便算是他的儿子。 这样吧,明日我不处理公务了,便陪你一起前去探望岳父大人。” 吕氏闻言非常感动,但拒绝的也很干脆。 “父亲的病也不是特别严重的,只是染了风寒而已。 现在是多事之秋,朝堂上闹腾的厉害。 殿下您就不必多跑这一趟了。” 朱标摇头表示无妨,这是自己身为女婿应该尽的义务。 但吕氏却坚决不让朱标去。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会让朱标去呢? 本来她这次回去,就是要趁此机会,把那东西给拿回来的。 朱标跟着去了,她还怎么拿? 今后在短时间内,想要再得到正经的出宫理由,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被她劝说了几次后,朱标点了点头,表示按照吕氏的意思来。 吕氏心中长松一口气。 还好! 还好自己聪明! 成功的把朱标的想法给打消了, 不然的话,事情可就真的有些难做…… 晚上,朱标躺在床上,一双手死死的攥着。 到了此时,他岂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若是还不明白,他这个太子也就白当了! 他对吕氏说的那话,就是对吕氏的试探。 可吕氏,是真的让他失望了…… …… 第二天一早,吕氏就出了宫,前去探望她那生病的父亲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