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原来本王的爱妃也怕死
云朔洵微微一怔,他知道就算他拿着救了她的恩情去协商,她认定的事情也是不会变得,即便可以的,他也不想那么做的,那样他会觉得他很卑鄙,毕竟是柔儿错在先,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让她原谅柔儿? 望着云朔洵一脸的沉思,南凌七知道,她其实再难为云朔洵,那毕竟是他的亲人,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云小王爷,无痕的事情我不能罢休,因为我要给无痕一个交代,她跟了我这么多年,忠心异常,而我却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这是我不能接受的,这个事情必须有个了断” “但是”她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我却可以保证,只要她以后不在招惹我,我绝对不会主动出手”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只要南秋柔和云心凤不主动对她下手,她绝对不会出手的。 云朔洵一怔,看着面前的女子,清秀的容颜上多了一丝的隐忍,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救了她吗? “这件事确实是柔儿做错了,本小王一会儿就跟你去南王府,让柔儿给你的丫鬟道歉,你看如何?” “云小王爷……”南凌七她没有想到云朔洵会说出这话来,着实是一愣。 云朔洵淡笑道:“本小王也不是在帮你,只是认为如果柔儿以后都是这个性子,会害了她的” “云小王爷,你不必出面的,否则母亲她会怪罪你的”南凌七知道云心凤对于这个弟弟,是花了心思在里面的。 “我是在帮柔儿的,jiejie会理解的”虽然他是有一份私心的,但是确实也是为柔儿考虑的,这个性子进入皇宫不仅抓不到皇上的心,还会连累到他和jiejie的。 “那就有劳云小王爷”其实南凌七也是有私心的,她带回无痕回府,很快就快传到府里的,到时候恐怕她那个母亲和二姐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打压她的好机会,毕竟她进过青楼,如果被她好父亲知道,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的。 但是有云小王爷跟着去就不一样了,云心凤在恨她,却也不能把她的亲弟弟也一并打压,所以她才没有拒绝,但是她绝对没有指望云小王爷会帮她的,毕竟云心凤是云小王爷的亲jiejie,南秋柔是他的外甥女,手心手背都是rou,他岂会真的狠心? 将浅红、无痕扶进马车里,南凌七也坐进了马车里,云朔洵则骑着马,在前边走着。 无痕用胳膊紧紧的环抱着双胸,紧闭着双目,无血色的嘴唇中,胡言乱语,“救我,救救我……” “不要……” 南凌七咬着下唇,抱住无痕瘦弱的身子,轻轻的安抚着“不要怕,不要怕” 无痕在她的安抚下,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南凌七则透着车帘望向远处,南秋柔,你叫我如何能放过你? 突然,一袭白衣的人影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南凌七微微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人好像是苍玄锦,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坐在了车夫的旁边,云朔洵似乎发现她的异常,停下了马,骑马跑了过来“南三小姐,你怎么了?” “云小王爷,麻烦您将我的两个丫鬟送回南王府,我有事情没有办完,我先离开一步!”说着南凌一步跳下马车。 “南三小姐,你有什么事情本小王帮你办?”云朔洵在南凌七的身后喊着。 “多谢,不用!”南凌七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云朔洵的面前,云朔洵丹凤眸微微眯着,若有所思。 那个人一定是苍玄锦,他每次出来不都是带着侍卫吗?他怎么单独出来,他不是身子羸弱吗?怎么可能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前面是一片树林,南凌七站在一棵树下,望着到这里就没有人影的苍玄锦,正在心里合计是进去还是离开? 忽然,她感觉到来自身后强烈的凛冽杀气,让她全身上下根本动弹不得,瞬间她就觉得额头在冒着汗水,“那个我是无意路过的,千万别杀我,我……” “原来本王的爱妃怕死?”虚弱的声音中着带着一丝聊侃。 南凌七回身,只见某人一手扶着树,苍白的脸色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明明血色已经将他的白衣染成点点的血花,可是他却还是面带微笑。 嘴角那未干的血泽融合着他的笑,仿佛是地狱中的曼陀罗花,带着致命的血色的吸引。 “你……你” 某人在她的话语中,慢慢的顺着身下的树滑落下来,她赶紧上前,一把扶住他,虽然他的身子虚弱,可是他修长的身躯还是有着分量的,她只感觉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住,只好随着他的份量一起跌落在地上。 “你……你受伤了?”南凌七说完就感觉她说的是废话,他一身的血衣,一看就是受伤了,而且还不轻。 “我给你找大夫”南凌七起身就要去找大夫,却不想被他的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手指冰凉的她想要马上收回手。 “不……不要走” “不行,你这样必须找大夫的”南凌七拒绝。 他的眸子原本是禁闭着,可是此刻他却是睁开的,漆黑的眸子犹如是一个巨大的深潭将她吸入,那里是无法探寻的空间。 “不用找大夫,等一会儿尘青、尘凡就会来了,他们懂得医术” “可是你现在能挺得住吗?”南凌七将苍玄锦的身子慢慢的靠近身后的树上,这样让他可以有着依靠。 她看到他笑了,虽然只是淡淡的,可是却是那般绚烂,仿佛天地间有的只是他的笑“习惯了!” 三个字却如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她的心上,习惯了吗?是不是还有很多次这样的情景?慕然间,她觉得南王府府里的事情都不算什么了? 而他却每一次都在最恰当的时间来解救她,而她呢?她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似乎每一次都在等着他的施救。 他危险的时候呢?谁来解救? 心中堵的很难受、很难受,仿佛有什么从她最坚硬的外壳里破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