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亲眼见证
第二天一早，大鼻子迭亚哥就给敖丙发信息，汉克的头发，拿到了。 敖丙推开缠在身上的莎莉的胳膊，得干活了。 洗漱完毕，莎莉已经给他热好了牛奶，泡好了麦片，还烤了面包，煎了鸡蛋和烤肠。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厉害？”敖丙也觉得神奇，明明莎莉都没出房门啊！ 莎莉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电饼铛，“煎烤神器！我就想着你要什么时候过来，我能给你做一些热乎的食物~” 敖丙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死开，天啊，我还没刷牙洗脸！” 莎莉一把推开敖丙，捂着脸进了卫生间，万一有口气，那不完蛋了么？ 吃完早餐，莎莉给他装伤药。 “够了够了，用不了那么多，你这两天不到就失效了，我只要一点点！” “反正我这多的事！”莎莉瞪了他一眼，“对了，你的钱够花么？你可别拿我的钱给我买首饰！我那个是给你花的！” “我还有……” “再给你一沓吧，你是男人，在外面不能没钱！” “……” 莎莉先是出去转了一圈，她的二楼，没经她允许，是没人会上来的。但后门，得经过一楼啊。还好，都是一帮合格的会划水的帮派小弟，一个都不在。 ---- 咖啡店。 大鼻子的咖啡已经是第二杯了，敖丙才姗姗来迟。 当然，敖丙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进去的，他在咖啡店旁边的巷子，带了全覆盖的头盔，闷的要死。 大白天蒙面，太明目张胆了不是？ 大鼻子匆匆出了咖啡厅，来到巷子，看到了戴头盔的蒙面人，对方敲了敲头盔，确实是约定好的姿势。 “先生！” 迭亚哥塞出一个皮夹子。 敖丙看都没看，接过皮夹子，拧了油门就走了。 大鼻子也装模作样的走到了路边，解放了一下。 ---- 头发呢，比较细碎，更像是胡须。胡须就胡须吧，反正是汉克本人的就行。 但看到名字，敖丙有点傻了，大鼻子给的名字，和莎莉给的名字，倒数第二截不一样。 “怎么两个名字不一样？” “先生，真名，真名。汉克的mama带着他改嫁了，所以他的倒数第二截的父姓根本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大鼻子似乎料到蒙面人会来问，立马显示出他的细致、用心，和值得托付。 敖丙挂了电话，西班牙名字真是太不友好太草蛋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的草人更是轻车熟路，本来就是小把戏。 “戳哪呢？”敖丙拿着新的草人，“先来个小教训，戳脚吧！” ---- 汉克正在排兵布阵。 是的，不能大家全等在占卜师旁边，出了结果再奔过去啊。 所以十六个堂口，要在下午全部分散到洛城各个区县，布下天罗地网。这样，占卜者占卜出具体位置之后，附近的人手可以最快的杀过去。 “老板，我们怎么确定里奥就一定还在洛城，没有跑出去啊？”有中层头目问出了不少人的疑问。 “我说在，那就在！你们只要负责执行！如果告诉了你们位置，应该到位的人却没有到位，我想你们知道帮规的！就像里奥一样，背叛帮派，多大的代价，都要抓回来！” 汉克能说，我特么已经找占卜师占卜过了么？如果占卜师不告诉我人在这边，我特么就那么傻乎乎的请人家过来？我请了占卜师，能跟你们讲？那是变种人！是异端！ 所以，知道有占卜师这回事的核心骨干，都默默听命。一些执行部门，实在太人多嘴杂，不适合知道的过多，哪怕是中层。 “那老板，这几天的人工，能再给点么？时间太久，下面的小伙子们都嗷嗷待哺了。” 汉克打了个响指，助理立马拿过来一个箱子。 打开一看，都是漂亮的富兰克林！以及，美味的白色面粉！ “今天就是要给大家鼓劲，所以，美刀，白面，我先发下去。” 各个头目们目光立马灼热起来，只有这个时候，老板汉克才会显得格外英姿焕发，说话才格外有威严！ “老板威武，让我们手撕里奥！” “里奥是我的，各位兄弟！” …… 汉克很满意积极活跃的下属，右手在空中虚按，大家立马安静了下来。 “抓到里奥的，10万。不小心打死了，20万。但如果惹出什么麻烦、意外，你们自己承担！毕竟，帮派只是想抓住他，让他接受背叛的惩罚。但是你们管不住你们的贪婪。明白么？” 中层们兴奋的拍桌子，吹口哨，好像马上能拿到这笔奖励一样。他们就跟普通中产没什么两样，辛辛苦苦为帮派卖命，一年也就挣十几二十万，年景好的时候，或者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挣三四十万。 至于下面的小弟们，一两万的外围成员，三五万的帮派骨干，十万八万的核心人才，基本也就这样了。 即便如此，18街一年的帮派成本，也要三五千万！大佬们还要养女人，还要消费，还要孝敬，还要上贡，一年不能过亿的帮派，是没有前途的！ 汉克一拍桌子，“出发！” 中层们呼啦啦鱼贯而出。 只留下总部的一些高层和直属中层，以及迭亚哥这个比一般堂口高半级，又比总部堂口低半级，这会直接被总部堂口收编的可怜人。 十来人簇拥着汉克，以求进一步聆听老板指示。 汉克坐在椅子上，正准备翘起二郎腿，却发现左脚猛然剧痛，仿佛把脚钉在了地上一般。 “哦fuck！” 痛苦的声音从喉咙抖出，已经叫唤不出来了。 继而整个人痛的直接“扑通”栽倒下去。整个身子都缩在了脚边，左脚成怪异的扭曲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大惊，帮忙去扶的，忙着找帮会医生的，干着急的，以及，一个心里有鬼，仍然冷汗淋漓的。 医生马上过来了，但也挪不动老板的左脚，越动，反而越痛苦。 可能也是疼久了，汉克也能在下属的扶持下，坐在了凳子上，这样会好受一点。 眼角的青筋暴露，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牙齿咬的吱吱嘎嘎响。 有个奇葩的高层，拿了一把大刀片子，在老板鞋底插了过去，毫无影响，没有东西！ 但汉克的脚还是挪动不了。 汉克准备让人请占卜师帮忙看看了，他怀疑自己中了很奇怪的招数，很可能是变种人的攻击。是里奥？还是谁？ 下属刚要出门，左脚突然不疼了。 不但不疼，一点后遗症也没有，走两步，踮踮脚，跺跺脚，完全没有影响。汉克也不顾在下属面前的形象了，直接脱了鞋袜，白嫩嫩的大脚板什么痕迹也没有。 这就更恐怖了…… 毕竟，老板的头发已经湿了，衬衣也湿了，刚才大家也都帮忙搬脚，搬不动…… “哦shit！难怪中世纪贵族们要扑杀女巫，就跟变种人一样，他们的招式太骇人听闻，防不胜防了！有变种人的世界，我们人类怎么能拥有和平！” 汉克想吐一口口水，可惜都干的吐不出来了，还是迭亚哥机灵，给老板倒了一杯冰水。 “咕咚咕咚——” 汉克觉得他才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