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范生结婚
我“蹭”的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到了院子里面, 天还没有亮,大地处于黑暗中,老爸正在院子里洗脸。 “起来了?” “嗯”我点了点头。 洗漱完毕,我和老爸一起到了大伯那里,六辆轿车已经早早的停在了门前,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已经到了。 “喝点热汤吧”大伯说道。 进了厨房,我们一人喝了一碗热汤又吃了一些菜算是早餐了。 带上三样东西,拿上手提灯包上红纸。 “小救,把车前的红花贴上”大伯在后面叫道。 “好勒!”我接过红花拿着透明胶布到了车前,把红花贴在了靠近后视镜的地方。 “才哥,挺享受啊,现在是大老板了和我们不一样了” “去去,少在这里拧巴人” “行行不拧巴你,那你过来半个忙行吧,帮我把红花贴上去” 旁边正站着一个皮肤黝黑黑瘦黑瘦双手插到口袋里的家伙,他正站在水泥板上看着我,这人和我是伙伴,上到初中时候就不上了,犹记得当年不上的情景,早自习的时候正趴在后面睡觉,英语老师到了旁边拿着书本“彭”的一声往他头上来了一下,这家伙“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睡睡,就知道睡,像你们后面这种人真该去死,活个人干嘛,行尸走rou一样,除了吃一无是处,毕了业就去家里蹲大学深造吧,一辈子的农民……”英语老师嘚吧嘚嘚吧嘚损了半个小时难听的话。 这家伙听着听着急了,冲上去就给老师一个耳光,后面一排的家伙一看也跟着上去打“老子是什么样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肯定的,这学老子早就受够了!”说着这家伙拿起课本上的书顺势一推推到了地上,接着一脚把课桌给踹翻了“老子不上了,愿咋咋地!”大手一挥头也不会的离开了校园,到了家里偷了五百块一个人到了广州,打拼了几年结果成了广东灯具厂的小老板。 “拿来,我一个人就搞定了”说着这家伙接过胶布和红花自己开始贴了起来 “时间到,启程”摄像的胖子说道。 鞭炮响,汽车动。 六辆轿车缓缓启动,引路的在第一个,新郎官的轿车在第二个,紧跟着的是我们的第三辆车。 七点十分,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哈出的白气清晰可见,车窗外的景物不停的倒退着。 有的起得早的已经在做饭了,拿着勺子和汤面。 走着走着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范才按了按喇叭,没动静,我拿出手机打通了前面的电话。 “怎么了?”我问道。 “拦亲的,要喜糖呢”前面的阿叔说道。 我慌忙下了车,把车上带着的一包喜糖和两条烟拿了下去,前面堆放着一些杂物刚好挡住了去路。这种拦亲的习俗在我们这里非常的普遍,无非就是要一些烟和糖果,结婚本来就是个喜庆的事情,说好听点与民同乐也不能为这事大动肝火和人脸红,办酒席图的就是一个热闹。 道路两边站着十几个老爷们“烟你们拿着抽,糖果也给你准备了”说着我把东西递了过去,路边的人一看立即放行了。 上了车,我们继续前行。 过了五个村子,有两个把我们拦了下来,给完他们东西之后他们也知趣的放行了。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块田地,田地中有一个大坝,过了大坝就是高速了,我把窗子打开探出了头,从怀里掏了一根烟点上,一口烟还没抽下去的时候,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前面那辆载有新郎官的轿车突然像失控一样冲向了大坝。 “停车!”我大吼,一下子冲了下去,这个时候轿车已经冲下了大坝。 我玩命似得奔了过去,到了岸边一看,轿车卡在了大坝的闸门处,如果闸门开再大一点的话轿车现在已经被冲下去了,闸门上高下低,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潭,周围是陡峭的壁岩,想救人都难。 “不要慌张,不要慌张,我这就下去”说着我“扑通”一声跳了下去,闸门的水冰凉刺骨,范生和司机还有另外两个人正抓在趴在轿车上生怕湍急的流水把冲到下游。 “不要慌张,我这就来”我游动着身子朝他们而去。 一边游我一边从怀里掏出收魂碗把五鬼运财童子放了出来,五团红光浮在了水面上“正睡觉呢,叫我们出来什么事?” “出事了,会游泳吗?” “废话,除了生孩子不会还有什么我们不会” “那就好,看到前面的四个人了吗,福生福报福泽你们三个人福泽那两个,福运福通你们两个负责司机,我负责新郎官,跟着我的步伐走” “明白!”五团红光“嗖”的一声遁到了水下,我奋力的朝他们游去。 “范生,抓住我,不要松开我带你上去!”我叫道,范生松开了车门抓住了我的衣服。 “你们三个也一样,不要急,不要慌,我会带你们上去的,明白了吗?” 他们三个齐齐的点了点头。 “抓好了,走了”说着我逆流向上游去,后面的三个人被水下的五只小鬼拱了起来跟在我的后面。 冰凉的河水冻的我全身都失去了知觉,我逆着水流游动着,迎面而来的水流以rou眼看不出来的场景轻易从我避身边避开,屁股上那道避水符越来越热,全身上下唯有屁股上是火热的,仿佛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正从屁股上蔓延开来。 岸上的人全都慌了神“你们不用下来!”我大喊道。 不知游了多长时间,终于游到了一处浅滩,上了岸,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意识的从怀里掏出烟却发现烟已经湿了。 “抽我的”范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烟递给了我,我接过火机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真倒霉你说怎么会出这档子事” “真晦气” “唉,倒霉”旁边的人纷纷骂道。 一根烟抽罢,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到了管事的阿叔身旁。 “阿叔咋办?”我问道。 “婚礼不能耽搁了,还得继续走”阿叔说道。 “那这衣服怎么办?”我说道。 “衣服等路过前面的县城临时买一套,来得急”阿叔说道,我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范生拿着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把身上的西服解了下来,往旁边扔了过去,胸前戴着的花被带了下来落在了地上,一阵风吹来,花飘到了脚下,我刚准备踏过去突然眉头一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花居然是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