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红月与起源
阿尔巴雷利主教那大嗓门逐渐停止了发声，室内的所有声音都随着路衍停止交流而消失，有些喧闹的祷告室也在顷刻间变得寂静下来。 安静的祷告室之中，微微的鼾声在路衍的耳边响起，不由得让他有些失笑。回头望去，他发现卡洛斯和伦纳德俩人头靠头的在一旁睡觉了。 或许是因为嘈杂环境的突然改变，卡洛斯和伦纳德有些朦胧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我们该走了。”路衍轻声的提醒睡眼惺忪的两人。 他和阿尔巴雷利主教聊着工作的时候，的确有些忽略了卡洛斯和伦纳德的感受，年轻的少年们不喜欢这种枯燥的话题也是正常的。不对，他也自己也是个少年。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嗯。” “愿风暴教会与黑夜教会的友谊长存。”阿尔巴雷利主教也同路衍回了一句。 这次的拜访无疑是成功的，不仅仅是对路衍来说，对值夜者小队来说也是如此，对双方的关系同样是有好处的。至少以后值夜者发现嫌疑人潜逃进廷根市的南区和东区不会感到头疼了。 至于拜访蒸汽与机械教会的日程就不急于今天了，现在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考虑到去蒸汽教会也需要有一段的时间，路衍索性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些符咒就麻烦你带给邓恩了，我想值夜者小队比我更需要这些东西。” 路衍将木质的大盒子之中的小盒子取出后，就将里面剩下的风暴符咒递给了伦纳德了。 杰恩在贝克兰德送给他的回礼之中的符咒，他一张都没有用过。再加上现在这些实在是有些太多了，他和卡洛斯两人都用不完。 “好的。”伦纳德的语气之中有些发愣了。 他没有想到路衍主教会将风暴主教送给他个人的礼物全部送给值夜者，这种行为未免有些太过于无私了吧。 想到这里，伦纳德不由得提醒路衍道：“您不自己留几张吗？” 路衍摇了摇头，他手中的这张圣者符咒可以抵过伦纳德手上所有符咒的总和了，但他可不会将这种隐秘的事情说出来。 “我不需要，我还有许多这种符咒的。”路衍真挚的说道。 伦纳德没有吭声，他被路衍主教的高洁风骨给折服了，这种无私的精神他只有在自己的队长身上看见过。 “我会向队长禀报这一件事情的。”伦纳德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路衍并不知道伦纳德的想法，几人找了一辆马车之后便回到了西区。 现在差不多已经是下班的时间，路衍索性就直接回到了水仙花街，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阿尔巴雷利主教送给他的礼物了。 如果仅仅从外观上看的话，装着圣者符咒的盒子像是木头做的，但路衍认真的观摩了一会盒子后，他确定这不是普通的木头制作而成。 盒子表面的花纹繁复，拿在手中有一种冰冷的感觉，像是拿着一块冰块放在手中一样，路衍微微沉思着。 “嘎吱。” 木质的锁扣被路衍轻轻的挑开，盒子里面一张湛蓝色的符咒静静的躺在他的盒子之中。 符咒和他在命运副本之中见到符咒有着明显的不同，这也再次的佐证了他的命运副本是根据他的认知而衍化的，他没有见过的事物在副本之中大多丢失用他的记忆中的内容拼接而成的。 当他将木质的符咒拿到手中的时候，刹那之间就明白了奇特的盒子的作用，那每时每刻都在溢出寒冷力量的盒子是用来中和暴躁的符咒的。 至此，路衍终于是得到了这一张强大的圣者符咒。 确定了符咒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后，路衍小心翼翼的将符咒装进木质的盒子之中保存，并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嗯，安全感又增加了不少。 …… 今天早上的时候，卡洛斯将所有未吃完的蛋糕全部送去了孤儿院，这也导致今天晚上卡洛斯又需要前往斯林面包房购买一些蛋糕。 没有过多久，卡洛斯推开了房子的大门，空气中顿时传来甜甜的味道，他的手中提着一袋的蛋糕，只不过这次蛋糕只有两个人的量。 卡洛斯今天特意的询问了温蒂太太两个人吃一餐需要多少买多少的面包，等到温蒂太太的指点了他如何判断需要面包分量的技巧后，在他结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只支付了不到昨天四分之一的钱。 “今日份的蛋糕是榛子巧克力蛋糕，是新品蛋糕，据说味道比贝克兰德的巧克力蛋糕还好。”卡洛斯语气之中带着极致的赞赏的说道。 路衍微微的歪过头看向了卡洛斯，银白色的眼眸停留在卡洛斯的脸庞几秒钟后，他便注意到了卡洛斯嘴角边的巧克力残渣。 “据说巧克力豆蛋糕吃多了容易发胖。”路衍眼角带有几丝笑意的调侃道。 卡洛斯的眼神之中闪过了几抹的心虚，他语气不自然的说道：“哈哈，还好我没有多吃。我只吃了一点点。” “你明天前往值夜者小队的时候帮我申请一些材料，我需要尝试某些仪式魔法。”路衍接过卡洛斯手中的榛子巧克力蛋糕。 紧接着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你领取材料的时候，可以将其有意的泄露给老尼尔。” 老尼尔长期研究仪式魔法，自然对一些材料象征的东西知道的十分清楚，路衍的目的就是让老尼尔怀疑他的目的。 卡洛斯不用多思考就知道路衍的目的了，他将口中巧克力蛋糕吞下后，用清楚的语气地回答道：“好。” 路衍见此便放心了，他将手中的巧克力蛋糕品尝完后便再次的前往二楼，有关生命侧的神秘学知识实在是太多了，他仅仅学习一本《生命炼成》并不够。 今日份他要学习的书籍叫做《起源与红月》，这本书的来源比较的曲折，据说是在一次非凡事件之中缴获而来的。 路衍因此还特意的翻阅了值夜者小队案件的卷宗。结果和他猜测的并没有差多少，书籍最开始是从玫瑰教派之中的流出的。 玫瑰学派是生命议会的派系之一，他们信仰一位名为原始月亮的神明，而这位原始月亮神明和星空之中外神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书籍因为与红月有关系，使得这本书最后落在拥有月亮途径唯一性的黑夜女神的教会之中。 这本书的原本被封印在圣塞缪尔教堂的查尼斯门之中，路衍手中的书籍只是他前来廷根市之前在查尼斯门之中用中文语言抄写的副本而已。 《起源与红月》这本书籍侧重理解生命所携带的灵性与月亮之中的联系，通过自己的灵性与高悬于天空之中红月达成某种联系，从而使得自己的rou体升华。因此这本书与月亮还有母亲途径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月亮和母亲的途径都是属于支柱级旧日堕落母神，但在天尊和上帝的打斗的过程之中，被聚合定律吸引而来的吃瓜的母神不小心的被天尊和上帝战斗的余波牵引走了一部分的序列和源质。 这部分序列和源质伴随着天尊和上帝的陨落而落在最初的屏障之中，母神自然是想要找回这些丢失的源质，但挡在母神面前的却是一道天堑，就连旧日都无可奈何的那种，只因为那是最初造物主遗留的屏障。 说起母神，路衍还有一件十分庆幸的事情，好在他是被宿命之环盯上了，如果被堕落母神和欲望母树盯上了可能比现在更惨。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所属于堕落母神的一条序列被另一位外神欲望母树污染，因此这条序列就是大坑，稍有不慎就要被外神污染的大坑，这也导致与其相关书籍也是坑。 好在路衍可以凭借自身的特殊性来抵抗来自外神的污染，而且污染也仅仅存在于书籍的原本之中，不会传染到路衍用中文摘录拓本之中，也因为如此，路衍才敢拓印查尼斯门之中的书籍。 他用中文拓印出来的书籍虽然可以隐藏大部分的信息，但也容易暴露他懂得罗塞尔文的事情，毕竟路衍的中文写的比罗塞尔大帝还要好看上不少。 似乎市面上的罗塞尔大帝的日记还挺畅销的，如果他造假一批日记，是不是可以获得许多的不菲的金镑。反正其他人也看不出笔记的真假，这似乎是一种快速获得资金的办法，就是有些不道德。 未来的某一天，那些可以读懂中文的穿越者从源堡之中落下，或许会对那些真假不一的日记咬牙切齿，但在此之前，最大的受害者估计会是那位愚者先生。 夜在三月份是漫长的，繁星点点，乌云随处飘荡，有时遮蔽了月亮，将绯红的月光被掩盖于云层之中。 当窗外的月光第三次被乌云遮蔽，路衍微微的低头，将左手边上的煤油灯轻轻的吹灭。 过犹不及，他自己用来记录线条的笔记本当做书签夹在了是书籍的第三层后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 路衍起床的时候，楼下的起居室之中卡洛斯正在烤着面包。路衍目光落在卡洛斯的侧脸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到对方洋溢着快乐的神情。 “我今天彻底的消化了残留在身体之中的窥秘人魔药了。”卡洛斯迫不及待的说道。 卡洛斯见到路衍的身影从二楼出现的那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路衍分享这则好消息。 这些天的高强度学习对他魔药的消化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特别是看到见到了许多隐秘的事情，同时恪守着扮演法则后，他的魔药消化速度简直是飞快。 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明白了窥秘人的真谛，知道了窥秘人为什么要窥秘，知道他自己是知识的守护者，窥秘的同时守护秘密，这便是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让那些隐秘的知识得到传承，掩埋那些危险的知识，将有益的知识传播，这便是他们的行为准则。 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头绪，只知道路衍告诉他的那句话：“为所欲为，切勿伤害。” 后来他逐渐的理解了这句话，直到现在他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同时还总结出了完整的扮演守则。 只是接下来的格斗学者要如何的扮演却是难倒了他，他总觉得窥秘人和格斗学者这两個序列完全搭不上边。 想到这里他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路衍，他希望路衍可以知道一些关于格斗学者的扮演守则。 “消化了就好，接下来你便要准备收集巫师的魔药的主材料，这点上我帮不了你多少。”路衍习惯性的从玄关处抽出罗斯为他取来的贝克兰德早报，语气平淡的说道。 “同样的，我也不知道格斗学者的扮演守则是什么。”路衍看出了卡洛斯的疑惑，但是他对此真的无能为力，他对隐者途径真的不熟。 不过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虽然不知道格斗学者的扮演守则是什么东西，但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格斗学者的扮演守则一定和窥秘人的扮演守则有共通的地方。” “每条序列都有自己的内核，找到了那个内核便可以了解整条序列。”路衍斟酌的说道。他知道的事情有关序列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些。 “对了，消化格斗学者的魔药比寻找巫师魔药的主材料更重要，你或许可以去尝试加入格斗俱乐部。”路衍谨慎的提醒道。 即便是卡洛斯现在就集齐了晋升巫师的魔药主材料，路衍也会阻止对方晋升，这并不是因为他反对卡洛斯提升序列，而是他担心隐匿贤者在卡洛斯晋升的时候会搞出幺蛾子。 隐者序列的非凡者每次晋升的时候都会遭到隐匿贤者的主动灌输知识，而刚刚晋升的时候，恰好又是非凡者精神最为薄弱的时候。 这时再遭遇隐匿贤者的呓语攻击，失控变成怪物的可能性将会增大许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