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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话:赤青双煞僵

    山路上的雨越来越大了,眼看已经到达了龙安府地界了,凌风与鹤鸣二人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那个棺材上方用于挡雨的棚子,似乎已经没啥作用了,这里正是一个上坡路,泥泞的斜坡使运送乌木棺的马车行进的十分吃力,由于棺中那青煞僵已经许久未吸收到阳光,开始蠢蠢欲动,这使拉车的两匹大马纷纷受惊,扬起前蹄不断嘶鸣,是兄弟二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车轮陷入泥沟,一个侧翻后,那乌木棺滑落了下来,马匹挣脱了缰绳,纷纷逃走了。

    眼见这一幕,鹤鸣和凌风不禁心里叫苦,凌风探头向身后望去道了句:“身后那个身上煞气更重的东西,快跟上来了,不能让这两股煞气相遇,否则真的就应了你那双煞相撞的卦象了!”

    “后面那个貌似是个吊爷!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倒霉,偏偏是这个时候又遇到个成煞的吊死鬼!”鹤鸣说着招呼众弟子去重新套马,打算再把棺材搬上去,就在这时一个道童喊道:“师父!师叔!不好!棺材动了!”

    鹤鸣和凌风赶紧感到棺材边上,只见那乌木棺的棺盖正在被一点点的抬起,鹤鸣心想在皇宫里那二十一天的功夫完全白费了!煞气已经又恢复过来了,只见鹤鸣一跃而起,半空中手指掐诀,掐了一个铜牛诀,身体往下一沉,猛地盘腿坐在了棺盖上,这铜牛手诀是一种增加自身重量去压制对手的法术,也是方外的法门,如今鹤鸣也就只能是用这招来以自身的重量去压住棺盖不让那东西出来!

    凌风自然也没有闲着,从挎包里掏出一把糯米,往棺材盖打开的缝隙里洒了进去,那股往上的力道突然化解,往下一沉,被鹤鸣道长坐着的盖子猛地严丝合缝的盖了下去!但是二人并没有因此放松,一旁的徒弟从放行李的车上取下一只活的红公鸡交给凌风,凌风手上同样是掐了个铜牛诀,和鹤鸣掐的不同的地方是,最后他又结了个剑指诀,等将那只公鸡放在棺盖上后,剑指诀对着那棺盖上的公鸡一点,那鸡本来还扑腾着,竟然猛地一下不动了,只有小脑袋还能探来探去的,身体却坐在棺材盖上,一只公鸡做出了母鸡孵蛋状坐在上面,这是将铜牛诀使用在了这只鸡身上,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刚才还力大如牛想从棺材里出来的青煞僵,如今却只能在棺材里猛烈的敲击,却动不了棺盖分毫,这种铜牛诀的法门前身其实并非是道家的法门,而是从巫教演变而来的,巫教祭祀仪式会表演这种既可以定人也可以定鸡的定身法门,那些巫师会将一只公鸡定在原地,让观看的人上台去挪动那只鸡,而上台验证的人往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都抱不动那只鸡,现在的湘西地区的巫术传人也还有会这种法门的人存在,当然如今看来这种定身术绝非是用来祭祀时的表演节目,想必那些湘西的赶尸匠们修习这种法术,也是为了在赶尸的路上应对类似的突发事件。

    鹤鸣叹了口气,从棺材上翻身下来,叹道:“没办法已经尸变了,只能就这样运送回鬼王宗,路上不能再有差错了。”

    就当众人重新收拾侧翻的马车,将马匹重新套回来时,凌风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仿佛地上的泥泞正在一点点结霜,草地上的花草正在慢慢枯萎,当缓过神来的时候,跟随这二人的众弟子们,其中两人突然间竟然七窍流血当场暴死,再看那棺材上用于压住棺材的公鸡,居然猛地鸡脖子一转,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扭断了鸡头,外人看不到是啥,但是师兄弟二人因为常年修练阴山派法门,不用开眼都能看到那股子煞气分明是之前就感受到跟在队伍后面的那只吊死鬼!那被用于定身的公鸡一死,棺中那物猛地向上这么一推棺盖竟弹射的飞了起来,二人以及众弟子心中纷纷叫苦啊。

    如今那棺盖已开一具头发披散着,皮肤从眉毛处一直蔓延全身呈青紫色的尸体缓缓的从棺材中立了起来,那尸一对犬牙已经生长到支棱出来,双颊之处生着白毛,正恶狠狠的面对着两个刚才准备重新将棺材驮上马车的弟子,那尸双手一伸猛地掐住两名弟子的脖子,被掐的地方立马开始结霜,那青煞僵也不同那寻常僵尸一般用牙齿咬破猎物吸食血食,竟是微微张嘴,一吸气就将眼前两名弟子的血rou连通魂魄一起吸进了嘴里,两名弟子的脸部瞬间变得扭曲挤压在一起,已经没有血可以流出来了,因为已经被那青煞僵吸干!

    见到两名徒弟惨死,鹤鸣心中说不尽的后悔啊,明知这尸体可能会化为青煞僵,但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答应了皇上,没办法,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成功率,他也会试试,不然他永远都忘不掉世人对他们的评价,永远忘不了明明是做善事救人的他们,还被世人唾骂时的景象,永远也忘不了师弟每次受这种委屈后,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样子,所以哪怕是死,他也要带着阴山派众弟子赌上一把!但是目前看来,这场赌局二人应该都要把命赌进去了!

    “师弟!扣住他!”说罢鹤鸣向凌风扔出一股红绳,这红绳是用黑狗血浸了许久的,专门用于对付僵尸!鬼王宗以自身尸体修真,自己也怕自己的尸体因为机缘巧合尸变,所以大家都会备着这样的绳子,以便帮失控的同门尸体进行控制,凌风接过了一端绳头,二人猛地冲向那青煞僵,那绳子裹住青煞僵的腰身,是兄弟二人立马脚上踏罡,换了站位,将那青煞僵捆了个结实,不料那青煞僵,虽然被红绳困住,黑狗血的阳气逐渐将其勒紧,但是那青煞僵仅能隔空吸人魂魄和血rou,它微微张嘴,鹤鸣的握住绳头的手掌逐渐干枯起来,虽然吃疼鹤鸣却还是仅仅的握住红绳,直到手掌完全失去知觉,红绳脱落,那青煞僵解了束缚,便猛地一跃直接落在了鹤鸣身前,张口便要吸食起来,凌风的反应何其敏锐,使了个九宫步的身法冲到了那青煞僵面前,一把糯米塞进了青煞僵的嘴里,另一只手桃木剑挺剑而刺!刺在那青煞僵的咽喉处,剑尖所触碰到青煞僵的部位,立马升起白烟,那青煞僵竟也不吃疼,抬手一挥将那凌风的桃木剑折成了两截,便又要来扑杀凌风,身边的鹤鸣眼见师弟犯险,急呼一声:“摆阵!!”在师兄弟二人对付那青煞僵时,身边众弟子自然也没有闲着,已经各自带着一个泥身雕像分别站在了各自的阵眼上,八位弟子分别呈八个阵眼站位,组成八边形每边又有两名个弟子站在辅位阵眼,众弟子大喊道:“弟子XXX恭请阴山鬼王宗!八大鬼帅携众鬼兵临凡!”说罢将那泥像高举!顷刻间打西边儿来一阵寒气,阴风阵阵,居然比那青煞僵所散发的煞气更加可怖阴冷!前文中提过,阴山派鬼王宗这一脉是因为当年龙虎山张道陵天师去巴蜀之地,诛杀大闹青城山的八大鬼帅,将鬼帅降服后,众鬼帅在洗心池洗心后都成了正果,但是他们所留下来的法门,倒是有后人继续修练,从而形成了鬼王宗,鬼王宗弟子既然修练的是八大鬼帅的法术,自然是对这八大鬼帅是有供奉的,如今这青煞僵如此难缠,为了保命和帮师父和师叔化险为夷,这些弟子不得不用上了这压箱底的本事,那八个点位的弟子浑身散发黑气,分明是向八大鬼帅借法成功,另外的十六弟子分别是代表着众鬼兵,在一旁摇头晃脑感受八大鬼帅的力量,这八人齐齐手捏指诀,口念缚魔咒,竟然还真是控制住了那青煞僵,不让它进一步伤害凌风!但是这也非长久之计,八名弟子道行尚浅,分担不了这八大鬼帅的力量,只能是苦苦支撑。

    其中一个阵外的弟子见自家师兄弟用八大鬼帅的力量暂且困住了青煞僵,便从挎包里掏出阴山一门灵血镇尸符冲上前去贴那僵尸的印堂!

    不料刚冲上去那青煞僵嘴巴微张,那股吸力再次猛烈而来,那弟子的面部五官已经开始被慢慢挤压,但是他仍旧忍着疼痛一点点将符往青煞僵的脑门上贴,当那张黑纸红字的符箓贴在那僵尸的额头上时,那弟子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倒地不起了!

    僵尸被再次被镇住,青煞僵虽猛,五行之物已经无法伤害到他,但是也并非没有控制的可能性,这张灵血镇尸符则是用的修行之人自己的鲜血所画,除了催动时使用法力,更是要消耗自身的阳寿,极阴之体的青煞僵被猛烈的阳气一撞,那股浓烈的煞气再次被减弱了,众弟子撤了阵法,送走了八大鬼帅的法力,但是现在的师兄弟二人则不敢再掉以轻心了,因为他们知道,暗处还有个吊死鬼,在成心让这青煞僵脱困,但是这吊死鬼是谁,二人也无从知晓。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正想到这儿,那林中又窜出一道红色煞气,这一次二人早有准备,凌风一道黑符扔向那红色的煞气,不料那煞气猛地转向奔鹤鸣而来!鹤鸣本就手掌手伤,行动不便,刚要用仅剩的一只左手掐诀,不料那红色煞气一下停在了他面前,只见眼前的那团红色的煞气化作了一个红衣黑发,面色苍白的女人,那女人脖颈处套着一节上吊绳,勒的脖子乌青乌青的,双瞳充血,正对着鹤鸣咯咯怪笑!鹤鸣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让这吊爷用绳子挂住了脖子拉在了书上,凌风见此情形一个鹞子翻身上了树,掏出一柄黄橙橙的铜钱剑向那红色气息凝结成的上吊绳打去,降将师兄放下来,可就在凌风拯救师兄的时候,那红衣的吊死鬼却没有继续追击二人,而是转身扑向那被灵血镇尸符控制住的青煞僵!

    红色的煞气直直的撞了上去,和青煞僵的尸身融合在了一起,那僵尸身体抖了抖,那张黑色的灵血镇尸符竟然突然掉落,那僵尸便又恢复了行动能力,首先遭殃的就是此次一同出行的七十二名弟子,先不说那刚布完阵法筋疲力尽的八加十六名弟子,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是一瞬,不像那僵尸就已经在下面杀开了,众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当鹤鸣被解救下来时,再看那僵尸,那儿还是什么青煞僵,那吊死鬼是灵体,红色煞气为魂煞,是由人死后的三魂之一形成,而那僵尸的青色煞气是魄煞,是由人死之后的七魄之一形成,前文说过僵尸都是有魄无魂的,但是一旦僵尸变成了有魂,虽然还是没有人生前的意识,但是也会开启些许灵识,僵硬的尸身也会变得灵活起来!是要成大祸害的,眼前的这一支俨然已经成为了赤青双煞僵!!

    片刻之间,所剩弟子已经不足十人,满地的断肢鲜血!!!二人见此情形心想着拼上性命也必须将这赤青双煞僵消灭在此了,也别想着回鬼王宗用熔尸塔来毁掉它了!!!说罢二人不由分说分左右攻向那双煞僵!!只见那双煞僵纵身一跃,竟然凭空消失一般,但是下一秒却梦的出现在了鹤鸣身后,那没有血色的手一把抓住了鹤鸣的胳膊紧接着往下一拽,鹤鸣的整条左手手臂已经那双煞僵撕扯下来,鲜血从断口处喷射而出,伴随着鹤鸣的惨叫,那双煞僵又伏在了鹤鸣的肩头,微微张开了嘴巴,眼见又要吸食血rou了,凌风又是一把糯米塞进那僵尸嘴里,虽然化煞的僵尸一般都不怕糯米了,但是耐不住凌风两次用糯米堵它嘴,双煞僵还是发怒了猛地将鹤鸣扔出砸在了凌风身上!现在的鹤鸣左臂已断,右掌也废了,已经无法在战斗,但是依然忍着疼痛站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草人,上面写着某人的生辰八字以及染着三滴血迹!向那双煞僵挥了挥手中的草人,那双煞僵果真如同见了红布的斗牛一般愤怒万分,在原地发抖,下一秒就要扑将上来,鹤鸣向远处将草人一扔!嘴上念了句风字诀,一阵狂风将草人卷起带向了远方,那双煞僵眼见草人飞远,向上一跃追着那草人跑远了!

    凌风赶忙上前扶住了自己的师兄并问鹤鸣道:“师兄,刚才那个草人是?”鹤鸣虚弱的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凌风,这要从二人还没有离开皇宫的日子说起,有一日鹤鸣正在法坛上做法事为那只青煞僵化煞,那个引荐他二人前来的老太监突然传唤,说圣上要见他,但是法坛香炉中的香火不能断,于是鹤鸣让凌风来帮忙守着,那时凌风和雪晴关系已经相当的好了,于是雪晴也留下来一起守着那个香炉,当鹤鸣来到皇宫内院的时候,那咸丰皇帝正抽着他新从洋人那儿换来的福寿膏,虽然不知花了多少民脂才换来的,但是架不住皇帝喜欢这口呢,咸丰找鹤鸣前来,又详细问了一下此行运尸的细节,再次了解了之后,沉吟道:“若那尸体半途成了僵尸,而你们又敌它不过,它若成了气候,会做些什么?”

    “回禀陛下,若尸体变成僵尸,自然是生灵涂炭。”

    “生灵涂炭先不谈,朕那日听你说了什么青煞僵尸是因报仇未果被杀后形成的,这有什么说道?”

    “禀陛下,寻常僵尸都是清气上升,浊气下降的过程中,一口浊气下沉之时未能咽下,形成的,这类僵尸形成后除了无差别祸害生灵外,更多的会是找至亲之人,吸食亲人血rou,但是青煞僵不同,虽然也是浊气卡在咽喉处形成,但是除了浊气外还带着未了的仇恨,这种僵尸形成后,要找的自然是其仇家。”

    那咸丰听后明显面目有些不自然,但是还是笑了笑掩盖其惊恐,说道:“如若你们不敌那僵尸,怎样能让它不寻这仇家呢?”

    “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一招可以暂时让僵尸不寻仇,不过只是暂时。”

    “哦?什么方法?”

    “需要取那仇家的三滴血,以及生辰八字绑在一个草人身上,那尸体变僵尸后,会追着这草人跑,将那草人当做他的仇家,但是一旦草人被破法,僵尸还是会继续寻仇。”

    “哎,这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的法子了,鹤鸣道长,这就做一个那草人出来吧。”

    鹤鸣一拱手:“陛下,刚才贫道已经说过,此法需要那僵尸生前仇人的三滴血和生辰八字才可.....”

    可谁知那咸丰一伸手对那鹤鸣道:“你来扎朕手指,去三滴血便是。”

    鹤鸣大惊,看向皇上,皇上让太监取了血,点在黄纸上,又自己写了生辰八字,交给鹤鸣:“将它裹在你说的草人之上吧,岳公公会告诉你一切的,朕累了,要去休息”说罢侧过半张脸冷冷对鹤鸣道:“此事天知地知,连你师弟和一众徒弟都要保密,若走漏半点风声,你知道下场。”

    说罢进了里屋,而那老太监岳公公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鹤鸣,原来半月前,皇帝去了趟江南微服私访,在画舫上欣赏湖景时,见岸边长街处有一喜娇以及一对迎亲的队伍,说巧也是巧,那咸丰看见队伍是,那新娘子正从府上出来,湖畔微风一吹,将那红盖头掀起个角来,见了那新娘的半面妆容,皇上便爱上了,瞬间觉得画舫上那些舞女歌姬每一个能入眼的,于是便向划船的询问了这家的情况,得知是当地盐商老卢家里嫁女,女儿名为卢雨芮,所嫁的是一家晋商人家,好像姓刘,当天晚上,那皇上带了十余兵丁,化妆成商队,皇上自然是化妆成了掌柜来到刘家,以讨喜酒的理由进入了婚礼现场,刘家当家的见这掌柜一脸富贵,身着华丽,所带贺礼又是一箱金银,自然是不会拒绝了,立马命令下人以上宾之礼对待,成了亲拜了堂后,新娘卢雨芮便进了洞房,而新郎刘家的儿子则是留下招呼宾客,各个酒桌上敬酒,皇上对所带兵丁使了个眼色,那些兵丁纷纷前去敬那新郎酒,让其不得脱身,而皇上则是趁着外面热闹的局面,偷偷进了那洞房,那皇上先是表明了真实身份,变说要纳卢家姑娘为妃子,那姑娘自是不同意的,于是那狗皇上开始了他所谓的游龙戏凤,屋外的亲属听见了洞房里动静不对,正说要去阻止,不料在外面敬酒的那些兵丁从腰间拔出短刀,一个个的结果了在场的所有人,不论老少,这些人大都是商人和其家属都不会武功,自然不是那些兵丁的对手,不一会儿本就大红大红的喜堂,被鲜血浸染的更红了,到处都是尸体,那十多个兵丁身染血污,一点也不忌讳的又坐下拿起桌上沾了人血的酒rou,继续吃喝起来。

    不过多久,皇上从洞房悠然自得的走了出来,招呼众兵丁离开,对眼前的尸山尸海毫无波澜,走出刘府大门,外面的马路上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一队衙门的捕快接到路人的报官,赶来了这里,这些捕快心里纳闷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贼人啊,新婚之夜杀人全家,见了官兵竟然显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只见那为首的捕头正要发难,皇上慢悠悠从腰间取下了一个皇家的金牌,在那捕头眼前一晃,那捕头见后,脸色大变!惊得三魂仿佛丢其二,立马跪下开口就是:“吾皇万....”可话还没说完,皇上就就悠悠道:“闭嘴~起来吧,免你仰面视君之罪,今晚这里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你们且退下吧。”

    可这时候的刘府新房里,眼见礼堂之上无人生还的卢雨芮,正含泪在桌上刻了几个字:“杀我全家及宾客者—爱新觉罗·奕詝”写罢,走进洞房之内,将丈夫的尸体安置于床上后,揪着婚服上的红色腰绳悬梁自尽了,可刚结束自己的生命,街坊领居也已经将婚礼被无端之人屠杀殆尽的事情告知了,盐商老卢家,卢雨芮的哥哥卢锋本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练家子,更是开了当地的一家镖局,带着镖局的弟兄们直奔刘府,可还是来玩了,自己的meimei已经悬挂在了房梁上,八尺的汉子竟然也痛哭流涕起来,命令镖局的汉子将meimei的尸身缓缓放下,就当卢锋怒吼着质问上天为何要如此对他meimei时,镖局的伙计发现了桌案上卢雨芮所刻的文字,卢锋看后,本就是粗人且没有君臣观念的他,早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了,一心想着寻仇,于是将镖局的一切事务交代给了自己江湖上拜把子的兄弟,自行提了把单刀,直奔京城,由于常年习武,也曾经各位老师父指点,卢锋的轻功自是了得,但是皇宫中肯定也不免有高手,他观察了数日后,发现要下手报仇,必须等午间皇帝睡醒午觉后,一人在御书房看书时,从御书房房顶进入,才有机会!可是实际行动的时候,不想房顶远处还有弓箭手把守,那弓箭手见到房顶有异响,拉弓便是一箭射在了卢锋的脚踝,掉落在了御书房外的门前,皇上听到屋外有弓箭的破风声,大惊之后,在门外护卫越聚越多后,还是走了出来,在得知眼前的人正是半月前那卢家姑娘的哥哥时,果断的让卫兵将其乱刃砍杀了,这才有了之前提到的,卢锋的尸体无法火化,且出现青煞绕眉的异象!